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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德就是不为刘文斌盘算,也得要为自己盘算呀。就说这次生意合作的机会,事实上也关系到黄仁德个人的前途和以后的命运,他岂能不费尽心机地找出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胡总这个人,你跟他也喝过酒,也是知道的。他不仅精通商道、财大气粗,而且为人豪爽、讲江湖义气,是合作生意的一个最佳人选呀。姓毕的是他的徒弟,这就好办了。习武之人,师言如父训,师傅说的话是不可违背的。这事情可以跟胡总摊开来说,作为合作的前提条件之一来谈,岂不是可以让胡总管着姓毕的小子,量他以后也不敢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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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主意,”刘文斌点着头,把烟头扔出车窗外,表示赞同地说道:“不过,你最好先去跟胡总谈谈,摸摸他的底牌。怎么样?”
这辆灰色轿车从永安大厦写字楼的停车场内开出来,迅速拐上了宽敞的大道,只见路边那葱绿的树木一排排地向后倾倒。
“你去哪?我送你过去。”刘文斌问道。
“快到吃饭时间了,你不会有事要办吧?”黄仁德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不如我请你去‘清河馆’吃生鱼片,怎么样?”
“算了,改天吧,”刘文斌想起了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林美娟,便摇了摇头,说道:“我还真有事要办呢。”
“那好吧,我就在这下车,顺便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黄仁德看着车窗外的街道。
刘文斌把轿车靠到路旁让黄仁德下车,继而自顾开车走了。黄仁德一个人站在街边发泄不满地咒骂了几句,方才挪动着脚步躲闪着擦身而过的车流,身手敏捷地横穿过马路,转眼间,便消失在街上喧哗、拥挤的人流中……
第十七章 化险为夷(之五)
这个星期天上午,刘文斌还在自己房间里睡懒觉,就被“嘭嘭嘭”的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哥,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哟。”
“干吗?”刘文斌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松地拉开门,说道:“吵什么吵,有什么事呀,快说。”
“哥,你还要睡呀,”刘晓红闯进屋里,见他躺回床上抱被子,便走过来摇晃着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吧,妈都快做好中午饭了。”
“你老在我这嚷嚷什么呀,”刘文斌在床上转过身,气不打一处来,说道:“百货大楼不是星期天不休息吗?你还不去上班?”
“今天我上中班,吃了中午饭就去,”刘晓红凑近他的耳边,说道:“哥,跟你商量个事。嘿,借点钱给我,好吗?”
“哎,我说晓红呀,”刘文斌一屁股坐起来,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说道:“又来借钱呀,说说看,你还过我的钱吗?”
“谁叫你有钱嘛,”刘晓红耍着赖,拉着他不罢手,嘴里不依不饶地说道:“人家穷死了,我不找你借找谁借呀。”
“找妈借去,”刘文斌冲她一挥手又躺下了,说道:“甭老找我借,烦死了。”
“妈哪会有钱借给我呀,”刘晓红抱怨着,嘟嘟哝哝地说道:“妈每个月还要我交伙食费呢,二十块钱少交一分都不行。”
“那还不是你的钱,哪天你要嫁人,还不是给你留着置办嫁妆?”刘文斌跟着“哼”了一声,说道:“妈那是为你好嘛。”
“哥,我每月就那么四十几块钱工资,加上奖金也不到一百块。”刘晓红没完没了地抱怨着,说道:“我就那么一点点钱,哪够花销呀,买我们柜台里的一双鞋子,都还要一、两百块呢。哥,你就救济一下穷人嘛。”
“不错了,你每月还有一百多块钱领呢,”刘文斌在床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说道:“我说刘晓红同志呀,我每个月领的工资还没你多呢,还穷人,你知足吧。”
“哥,少跟我来这一套,谁敢跟你比呀。”刘晓红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压低嗓门地说道:“你偷偷摸摸做生意挣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呀。对别人那么大方,对自己的妹妹小气死了,哼。”
“我对谁大方啦?”
“你送给一萍姐的东西还少吗?她那件粉红色的皮衣,敢说不是你送的?”刘晓红开始揭他的老底,嘲弄地说道:“啧啧,八百多块呢,你也舍得买来送人。”
“得了,我算怕你啦。”刘文斌拿她一点没办法,只好说道:“说吧,又准备敲榨你哥多少?”
“嘿,不多,”刘晓红见借钱有望,不禁喜笑眉开,伸出一个巴掌,说道:“五百块,行不?”
“啊,你当我开银行呀。”刘文斌干脆对她竖起大拇指,说道:“狮子大开口,你真行啊。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哥,我在时装街上看中一套裙子,很漂亮的,要四百多块呢。”
“好了,借给你就是啦,”刘文斌懒得听她唠叨不止,从书桌抽屉里数出一叠钞票,说道:“给,你就整天没事想着怎么坑你哥的钱来花吧。”
“呵呵,我那儿敢呢,”刘晓红乐呵呵地接过钱,热情地给他一个假惺惺的拥抱,笑道:“嘿,谢谢哥啦。”
刘文斌啼笑皆非。从小到大,他还是很疼爱妹妹的。看着刘晓红蹦跳着出去了,他嘴里哼着小曲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大衣柜的镜子前梳理了一下分头,穿戴整齐后,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
这时,张燕与小保姆在厨房里忙碌着。张燕亲自下厨掌勺,挥动锅铲正在锅里煎鱼。小保姆已把盛好的菜碟从厨房里端出来,在饭厅的桌上一一地摆放好。刘晓红在客厅里放着强烈震耳的爵士音乐,正在那儿踏着节拍疯狂地扭动着腰身,兴致勃勃地练习跳迪斯科舞。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开饭了。”张燕从厨房出来,关掉了客厅的录音机,问道:“你哥呢,我刚才看他不是起床了吗?”
“哥好像到后面院子去了。”刘晓红只顾往饭厅里走去。
张燕从窗户往自家后院里一望,不禁大吃一惊:刘文斌正在那儿连枝带花地剪她种植的红玫瑰。
“我的天呀。文斌,你停手,”张燕急忙推开后门,冲到他的面前,抢下他手里的剪刀,责问道:“你想死呀,干吗剪我的玫瑰花?”
“妈,借你几朵花给我嘛,”刘文斌背着双手,把剪下的一把玫瑰花藏在身后,乞求地说道:“我有用嘛。”
“不行,”张燕气得直跺脚,说道:“种这些花多辛苦呀。你说说看,你浇过一回水吗?”
“以后我帮你浇水,这还不行吗。”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张燕板着脸,伸出手来,态度坚决地说道:“拿来,把你藏的花全都交出来。”
“好,给你。”刘文斌实不得已,交出了那几枝玫瑰花,转身欲往屋里走去。
“你给我回来。”张燕见他停住了脚步,又问道:“你说说,剪我这些花到底要干什么去?”
“送人呗。妈,你不是想要一个儿媳妇吗?”
“妈还想问你呢。你跟小萍的事到底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妈,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刘文斌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我跟她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那她为什么三天两头老来找你?”张燕不禁摇着头,有些困惑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小萍比你小五岁,人又长得漂亮,我又帮她调到了文化局,工作问题也解决了,你到底不满意人家什么?”
“妈,爱情这东西,你不懂。”
“扯淡,我不懂爱情,哪来的你呀。”
“妈,你那玫瑰花还是给我吧,”刘文斌死皮赖脸地讨要着,说道:“我保证,过几天给你带个对象回来,让你看看,还不成嘛。”
“真的?”张燕将信将疑,瞅着自己手里的这一把玫瑰花,说道:“这花就拿去送给她?好,妈信你一回。”
刘文斌乐呵呵地从母亲手里接过那一把玫瑰花。
“妈,哥,”刘晓红从窗口探出头来,冲院子里喊道:“爸回来了,你们快点回来吃饭。”
张燕进到客厅,见丈夫刘国栋坐在沙发上,正向他的秘书郭国庆交待着什么事情。
“你回来了,正好,我们刚准备开饭呢,”张燕跟刘国栋说完,转而招呼郭国庆,说道:“国庆,你也别走了,在阿姨这吃午饭,文斌也在家呢。”
“爸,回来了。”刘文斌也从后院回到客厅,走上前跟郭国庆打着招呼,亲热地说道:“你行呀,跟着我老爸当上秘书了,真神气啦。”
“文斌,怎么跟郭秘书说话呢,”刘国栋瞪了儿子一眼,教训地说道:“说话要注意形象,注意影响。”
“爸,这不是在家里嘛。”
“来吧,一起吃饭,”刘国栋从沙发上站起来,冲郭国庆招着手,说道:“尝尝你张阿姨的手艺。”
“好吧,刘市长,”郭国庆见领导亲自挽留自己,也不好再走了,朝着张燕笑了笑,说道:“张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七章 化险为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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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国庆是年二十七岁,中等个头,人长得白净斯文,高鼻梁,薄嘴唇,能说会道。其父郭老原是七十年代南疆市的领导,后来因为身体有病,退下来在家休养。郭庆国上有哥哥姐姐,排行老六。
说起来,郭国庆、刘文斌、秦晓勇三人从小都是在市府机关宿舍大院一起长大的伙伴,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的。他们是一九七六年同届高中毕业,都到农村插过队。刘文斌是一九七八年招工时直接返城当了工人,而郭国庆、秦晓勇两人则在一九七八年入伍去了当兵。当时,秦晓勇去的是陆军部队,干的是侦察兵,入伍后不久就参加了对越自卫还击战。郭国庆去的是空军部队,干的是后勤兵。一九八一年,郭国庆复员回到南疆市,通过关系分配到了市政府办公室,做了一名以工代干的机要员。由于他工作踏实努力,半年后转正为国家干部,一年后提拔为副科级,调到市政府秘书科。一九八二年秋季,郭国庆考上了广播电视大学中文大专班,利用业余时间刻苦学习,一九八五年拿到大专毕业文凭,又被单位提拨为正科级。两个月前,刘国栋当选为市长后,点名将郭国庆调到自己的身边做秘书。
全家人陪着客人坐在饭桌前,张燕热情地招呼着郭国庆挟菜。刘国栋在吃饭的时候,还不时地和郭国庆谈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我吃饱了,”刘晓红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嘴里的饭菜还没完全咽下去,就急着站起身,说道:“爸,妈,国庆哥,你们慢慢吃呀,我要赶去上班。”
饭后,张燕陪着刘国栋上楼休息去了。刘文斌和郭国庆回到客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闲聊。这时,赵一萍从外面走进客厅,与郭国庆打过招呼,说是找刘文斌说事情。见此情形,郭国庆心里有数,知趣地站起身,向刘文斌告辞了。
“啧,瞧你这乱的。”赵一萍进到刘文斌房间,见到处乱七八糟的,便主动帮他收拾着桌子和椅子上的东西,说道:“你看,坐的地方都没有。”
“有什么事吗?”刘文斌坐在床沿边,冲她挥了一下手,说道:“别收拾了,我都习惯了,你累不累呀。”
“你还好意思说呢,”赵一萍瞥了他一眼,嗔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