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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优扬颓然的坐回沙发上,望着自己颤抖的手指,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多少次了,明知道这样的结果还要傻瓜一样的执着,他那颗骄傲的心房变得如此廉价,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明知执著如渊,是渐入死亡的边缘。他还要一味的坚守自己的承诺,
“我一定说到做到……凌澈。”一滴眼泪滑落,钻进嘴里,无声无息。
☆、第十章 借酒消愁
……
下午,凌澈和炎翊就去了美国。叶优扬正在凌家的酒吧里和小弟们吃喝玩乐忘乎所以。小弟们很尽兴,尽管喝了吃,吃了喝,叶优扬起的头,玩到兴致盎然的时候他倒先退场了躲在一边角落闷头喝酒。平时极少喝酒,几杯威士忌下肚脸颊就被酒气熏的绯红,黑眸水润,小舌舔了舔嘴角的液体,扫过细腻如丝的肌肤带出万分风情。被无意中偷瞄的小弟洞察,倒吸了口气,这样的叶优扬活脱是个实实在在的美少年,尽管脾气差了点,性格任性了点,但是魅力十足,秀色可餐,纯真中带着几缕妩媚,妖娆中又有几分无邪。堪称完美。
小弟中的长老级别的小二坐到优扬身旁,拿过他手中的酒杯换成了可乐递给他,
“大哥,别闷闷不乐的。凌哥是应酬。”
“你有见过应酬应到别人床上的吗?”叶优扬伸手要去抢过酒杯,小二眼疾手快把酒杯转给小三,小三递给小四,几秒钟时间酒杯从角落传角落,下落不明。
“也许凌哥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献身的。”小二安慰叶优扬,可是出口就发现口误,怎么能把‘也许’这样不肯定的词语说出来。真想自己掌棍几耳光。忙解释,“凌哥那么伟大的人,一定是要干一番大事业,大哥你想想,一家子吃喝拉撒都要靠凌哥,多不容易,是吧。”
“别以为我是白痴。”虽然他很想成为白痴,傻傻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可惜他只是装疯卖傻,有些事看破了头痛,想通了心痛,还不如当个傻子。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就呛得的咳嗽起来。包间瞬间鸦雀无声,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咳嗽,小三小四赶紧围了上来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哎哟喂,大哥,您忘了你学了几年都学不会抽烟。”
“我今天就要抽,别管我!”叶优扬呛的眼泪都出来了,誓不甘休的抽了第二口。又是一串可怜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大哥,别抽了。吸烟有害健康。回头凌哥知道你抽烟,铁定杀了我们。”
“呵,我死了他都无所谓,又怎么会在意我抽个烟。”叶优扬自嘲的笑着,比哭还难看。香烟在指尖燃烧,眼泪在漆黑的眼眸里摇晃。手机一直开着是为了等待那人的一通电话,他还说了狠话要绝食,现在看来,他就是饿死了那人也不会皱眉眨眼,又怎会在意他抽不抽烟……抽抽鼻子,胸口越发酸涩,堵得慌,扔了烟,伸手随便捞过一只盛了半杯的酒杯仰头喝掉。
“不要阻止我,我怕我会哭出来。”
“大哥,你胃不好……”
看吧……小弟们都知道他胃不好,凌澈却对他的绝食无动于衷。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他若真的死了,会不会有机会与他心中的那抹幽灵并肩……呵,怎么可能……
☆、第十一章 自食其果
几个小时之后,上帝听见了他的声音……
凌家大宅里忙成一团,主卧里的大床上躺着虚弱的人,惨白着脸凄凄惨惨的卷缩在宽敞的大床上,额头的汗水浸湿了柔软的刘海,佣人已经打电话叫了凌家的御用医生白翊。福伯忧心忡忡的问他痛在哪里,刚才回来就闻到一股子酒气,被他的小弟们扶着,虽是步伐不稳,但也没见大碍。只是醉的厉害,嘴里一直喊着胡话。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吩咐厨房煮了醒酒汤,伺候着让他喝下,结果刚进嘴里就全部吐了出来。见他捂着嘴伏在床边一直干呕,苦着脸皱着眉头默默的忍受着不适硬是一个音节也不啃。以为他吐了就好了,脸色比之前还差,几近透明的双颊镶着病态的白,惹的一屋子人焦急万分。
“哪里不舒服,告诉福伯,别忍着。”
没想到叶优扬这个时候还任性起来,摇着头,嘴唇咬破了,凄楚的眼睛水汽氤氲泛着层层怨气,半张脸迈进枕头里摇着头就是不吭声。旁人只能干着急。
对于叶优扬的任性福伯是又气又心疼。之前听他闹着要绝食,也没当真。因为知道他的性情,和凌澈吵了几百次架,哪次不是他先妥协的。这次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用湿毛巾替他擦掉脸颊的汗水,眼眶打转的泪珠晶莹剔透让人揪心,只求白翊赶快来。
“白医生怎么还不来,快去催催。”
“是!”
下属们也很担心,一直在催白医生,但是当务之急还有个事情要考虑,是不是要向大哥报告,这是个问题。凌澈对叶优扬的态度模棱两可模糊不清,也没有特别吩咐说要‘严加看管’,只是叮嘱他们小心护着就好……就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白翊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白翊是凌家的私人医生,也是凌澈的多年好友。自从叶优扬来到凌家,他的身份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这次又怎么了。”风尘仆仆的进来的白翊被佣人簇拥着往主卧里领,三年里,他时常进出凌家大宅,三分是为了凌澈,三分是因为凌澈的下属,那剩下的四分就是因为叶优扬。
管家说了大概情况,白翊已经在查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儿。
“喝了酒,回来就吐了,估计是伤了胃,问他什么也不说……”
白翊微微蹙眉,刚踏进屋子就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曾经吃过苦头的叶优扬近年来对酒精都极少沾惹。拉开被子将那只瑟瑟发抖的巨型虾米暴露在空气里,酒气熏天,却无法晕染那张惨白的脸庞。撩开额前微长的刘海,探进额头,灼热的温度,不寻常的急促喘息,这小东西是不要命了,喝了多少酒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责备夹杂着清晰的疼惜,
“你是觉得自己身体国防呢!还是觉得你的胃是铁做的!”
断断续续的呢喃从那嘴角倔强的流出,“少,少废话,我忍得住……”
“就剩半条命了,还嘴硬!”白翊拿开优扬抵住肚子的手,另一只手在肚脐周围轻轻按了按,就见优扬弓着背抖的越发无助,脸色煞白,眉头紧皱,咬着下嘴唇就是不吭声。福伯在一旁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小祖宗,痛就叫出来,不丢人。”
“白翊!要杀要剐,随便你!快点!!别TM乱按!……”
“呵呵,还好,还有力气骂人就说明还没胃穿孔。”白翊检查完毕,确定这家伙只是酒精导致的急性胃炎。手脚麻利的在优扬手臂上推针,而后又替他揉着伤口,见他没了力气嚷嚷,睫毛沾染着湿气沉甸甸的轻垂着,倔强的暗影在眼底蔓延。知道他一直在隐忍,要命的逞强是这个孩子这么多年来给他最深的印象。不怎么坚强却要装作比任何人都强悍,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我看还是给少爷打个电话。”
叶优扬一听要给凌澈打电话,立刻有了反应,摇着头,挥着才打过针的手臂,有气无力的声音暗哑干涸,含糊不清却一字一句的砸进每个人耳里,
“不,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听到没有!不准告诉凌澈!!……”
福伯愣住了,连带着门外准备打电话的下属们都不知所措。
将被子替他重新盖好,掖了掖被角,白翊叹了口气,
“不想让他知道吗?生病的时候重要的人不在身边会很难过的。”
“不想……”哪怕难过的要死,也绝对不想让他知道,知道他的软弱,就会被他找到丢弃的理由。
“真的不想?”
摇头,整张脸都快埋进枕头里,露在发丝外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心意。白翊不想为难他,也不忍见他再说违背心意的话,说的人难过,听得人也不好受。叹了口气,妥协在他固执的坚持中。
“傻瓜……”白翊眼底漫上疼惜,动作温柔的在手背上插好针,挂上吊瓶,对身旁的管家叮嘱,
“先吊两瓶,有安眠和阵痛的成分,一会儿就会睡熟,睡了就不会感觉痛了。”
“是!您今晚睡这儿吗?”
“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要做。明早他醒了还觉得痛就打电话给我。”白翊叮嘱完目光重新落回被子外露出的一丁点可怜的黑色上。揉揉,摸摸灼热的肌肤,面对叶优扬的时候总是能莫名的激起他内心深处的保护欲,虽然知道这柔弱的小动物极有可能摇身一变从小白兔变成野豹子。
“好好睡一觉,睡着了就不痛了。”
感觉掌心的发丝微微颤抖,是他回答的方式。白翊收回手,目光留恋在那抹深沉的黑之上……睡吧,睡一觉明天就会比今天更勇敢,这就是叶优扬的成长模式,跌倒,爬起,继续……
……
☆、第十二章 永不关机
往后几日,叶优扬当真应验了他那句‘绝食’的誓言。头两天只能吃得下流质的食物,无盐无味难以下咽,吃不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小女佣苦口婆心的劝哄顶多换来一小口敷衍。三天下来加起来吃下肚的东西还不如他平时一顿的分量。
关键是挂了三天的吊瓶,优扬还是感觉胃在隐隐作痛。白翊在旁换吊瓶看着脸色胜雪的人,清凉的黑眸也暗淡无光像是蒙上一层不见天日的灰。半开玩笑的和他打趣,
“这下吃了苦头,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闷酒。”
“谁说我是喝闷酒,我是高兴开心。”优扬懒懒的语调说着劣质的狡辩,轻易被白翊识破。撇撇嘴,
“死鸭子嘴硬。”
手机整天放在枕边,总是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接着小弟们的问候,大大咧咧的跟没事人似的。时不时的还要吐出几句大言不惭的豪言壮语。轻松的笑容在挂完电话后归于宁静,很多次走近房间来看他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怔怔的望着窗外。以前白翊曾经好奇叶优扬一定是对手机有某种强迫症,长年累月从来不关机,消耗的手机不计其数。后来渐渐明白,至始至终叶优扬只是在等待一个人的电话,哪怕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他却愿意用白昼黑夜交换……
想起那个男人,白翊不禁唏嘘。三年前凌澈万念俱灰,失去了生命中的挚爱,却同一时间带着叶家公子回了凌家。站在他身旁的青涩少年,如墨的清澈眼眸里炽热的光泽就像盛夏里婉转明亮的小溪,始终如一的望着被冰川禁锢了灵魂的男人。事到如今,这个傻瓜,还真是始终如一,不曾改变。
男人呢?会不会在三年的朝夕相处中,在这个执着痴情又傻气单纯的少年身边沾染了一些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柔软。那些埋藏在他心底最黑暗的鬼魅,是否寄居在银眸深处,窥探着这座纸醉金迷的腐朽世界,等待着随时喷泄而出吞没最后一抹黎明。三年来,看着男人的野心疯狂的吞噬着所到之处的黑暗,手中的利刃对准全世界。白翊只是担心,这个世界里是否还有一个叶优扬……
会为了等他一辈子不关手机的傻孩子。
☆、第十三章 惊大于喜?还是喜大于惊?
叶优扬看着日历上的红圈,今天算来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