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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办呢,我心动了,对现在的你。”
……
【
“澈,我爱你,你爱我吗?”
“下次我再告诉你。”
……
“老公,我爱你,这次你总要答复我了吧。”
“傻瓜,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这些华而不实的事情。”
……
“澈,我爱你,这是我第一百次表白,可以答复我了吗?”
“等你第一百零一次表白,我就告诉你。”】
……
这是谁在说话……那声音熟悉的就像另一个自己,执迷不悟的追寻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揭晓的答案。
因为答案早就昭然若是。
关于客户的故事已经过半,天空渐渐转阴,乌云密布,就像他的心。
……
次日清晨,凌澈天未亮就起床,换上精致西装,头发搭理的干练有型,出门前吻了吻优扬的额头,见他睁着睡意阑珊的黑眼睛望着自己就觉得一天的生活有了动力。
这一个多月来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至少现在他这么吻他他也不会再拒绝,还会露出羞涩的表情,捧着他的脸颊语气柔的快滴出水来,他说,
“我要出国办点事,乖乖等我回来,告诉你另一个故事。”
“很远的地方吗?”
凌澈眉眼低垂,眼里满是宠溺,“不远,只隔了太平洋而已,地图上就那么几厘米距离。”
“胡说,我是失忆,又不是白痴。”优扬瞪了凌澈一眼,撇着嘴乖的不得了。
凌澈见到这番景致,哪里舍得离开,若不是非走不可,他是绝对不想离开优扬半分半毫。捏捏他的鼻头,
“我可以当做是你在挽留我的意思吗?”
“……”一语击中,无话可说。
片刻沉默之后,凌澈率先打破沉默,覆上那亲爱的脸庞,柔情似水,对他说,
“很快,很快我就回来……好好的吃饭,好好睡觉,别去找冷舒朗,也别去明泽那里,我害怕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我会想要杀人……”
“你,你这是威胁。”
凌澈笑了起来,“呵呵,最重要的是……这次,不许再哭哦。”
不知道为什么,他多想拒绝他的,可是身体却本能的顺从。点点头,算作对他的承诺。看着凌澈临走前对他微笑道别,心口莫名的泛酸……
在他转身的刹那红了鼻头,润了眼睛……
‘很快’会比眨眼还快吗?
为什么这一别,竟有再也不相见的绝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多想让你去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凌澈的意思,他这一走凌家的客人络绎不绝。白翊直接住了进来,冷舒朗也是频繁亮相,小二小三小四每天都来叨扰。好不热闹。
起初优扬整日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渐渐他发现客人们来的次数越多,凌澈离去的日子就越长。
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格外漫长,漫长的可怕,优扬坐在图书室的羽绒地摊上望着世界地图怔怔的发呆……太平洋在地图上就那么一点的距离,却需要八个小时来横跨。大洋两端,他们生生的站成了彼岸。
“不是说很快吗?骗子。”
新的星期就快来临,再过两天就是第八天……他保证过这次不哭,却改不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凌澈,还有两天就是你不在的第八天……你会回来吗?
第七天深夜——
白日里的喧嚣的凌家大宅到了夜晚就格外宁静。欢声笑语尽头只剩下绵延不绝的寂寥,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优扬睡不着一个人,煮了杯咖啡窝在饭厅的椅子上发呆。
“这个时间还不睡,有心事?”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思绪凝重的优扬抽离出来。明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心口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偏头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不禁嘲笑自己的荒谬。
“你不是也没睡,白医生。”
白翊至今仍未习惯被优扬称呼的如此客套。习惯了他左一个白翊右一个臭阆中的,现在又乖又有礼貌的优扬着实让人头疼。多少有点体会这几个月一来凌澈的心情,叹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手指探进发丝下的额头,凉了点,还算正常。
“这个时间我不睡是正常,你不睡就奇怪了。要知道,你以前每天必须睡够十二个小时。”
“估计失忆了,身体机能也改变了吧。”
优扬看着手中的大象杯子,指尖婆娑着细微的痕迹,那是凌澈修补过的地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白翊才不信他的胡话,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若能因为一席失忆而改变,他就不会在抬眼的一瞬间露出让人受挫的失落感。这个傻瓜,连细枝末节都盖上‘非凌澈不可’的章。再问了他一次,
“真没想什么?”
优扬索性转移了话题,挪挪嘴角,“凌澈说,你是最好的医生。”
白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呵呵,难得他说句人话。”
“你们认识了很久吗?”优扬看着白翊,清澈的眼睛还是最初白翊看见的那样纯粹干净。
“啊,是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那时候隔三差五就要帮他治疗一次。”他比凌澈大三岁,第一次见到凌澈的时候是他受了刀伤被小弟架着拖进医院,还在想这个少年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还有力气嚷得鸡飞狗跳。后来才知道他不想用钱,因为他的钱还要养着的叶恩澈……那个少年太过纤细,经不住繁华浮世的颠簸,若不是凌澈拼命护着,早就沦落红尘。很多时候,白翊甚至觉得恩澈就是上帝用来惩罚凌澈的,让他每每遇见幸福就会万劫不复。
“哎?他不是说你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看着优扬茫然的眼神,白翊宠爱的揉揉他的黑发,“说也奇怪,你和凌澈认识之后他受伤的次数就明显减少,就像是他的福星替他消灾挡祸。反倒是你,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病。想来,这段时间还真有点似曾相识。”
优扬捏捏自己的胳膊,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身体有那么不好吗?”
“现在的你自然是不知道。但是以前的你可是清清楚楚。所以每次受伤都不准我告诉凌澈,硬要一个人扛着忍着。可是那个男人比你更狡猾,他分明知道,却什么都不对你说。”
优扬垂着眼帘望着自己交握的手指,声音极浅,“他才不是狡猾,他是不在意。”
“傻瓜,你这么说他可是要伤心死。”
最初白翊也是认为凌澈不在意优扬,所以才能对他生病受伤视若无睹。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看到凌澈靠在主卧室的门口,好奇的问他就被他禁了声。听到房间里传来优扬沙哑的声音,
“福伯,别对澈说哦。”
“还是让少爷知道比较好吧。”
“不要不要,他知道了肯定笑话我。”
……
白翊看着凌澈笑眯眯的模样,用唇语问他,“进去?”
“不行,我进去他会觉得丢脸。”
这是凌澈老爱挂在嘴边的措词,第一次听很容易当做是玩笑话。反正凌澈平日里也没个正经。次数多了就觉得诡异,每次他都是偷偷的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有时候站一小会儿,有时候一个小时,最长的时候就是大半天……
优扬听着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黑溜溜的眼睛堆满了震惊。
“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凌澈已经掌握你所有的生活习性,包括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哪些不能用,哪些能用,甚至比你自己都还清楚。估计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把适应你当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这么用心对我,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白翊耸耸肩,撇着嘴角,“这应该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何况你本来就某些神经特别大条。”
“白翊!你肯定是他的托!竟帮他说好话!”优扬瞪着白翊脸颊气鼓鼓的,双颊绯红。
“我有吗?”
“有,就有!反正你们都是一窝子的,我才不会信!!绝对不信!!!”优扬激动的站起来冲白翊莫名的发了一顿火就气势汹汹的大步朝卧室走去。他不敢回头看此刻的白翊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失态的他?会嘲笑还是鄙视……优扬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快点离开,离开那些牵绕着他咒语一般的甜言蜜语。
【凌澈!你怎么还不去死!去死吧!!】
“扬扬,等我回来我就告诉你第一百次表白的答复。”凌澈的笑颜在逆光中那么迷人妖艳,优扬看得傻了,双颊匪烫,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冲他露出灿烂的笑脸,
“好啊,可是我不想听了。”
凌澈迷人的笑容消失在无尽的哀伤中,“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
“是啊,我不爱你了。”
优扬嘴角的笑容就像撕裂的朝阳,歪着头,纯真和残忍只在一笑一颦间,“所以,你去死吧,我想你去死……我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只要我去死你就会开心。”
“嗯。”真的,对你的所有爱恋都在漫长的岁月里化脓结痂,变成了胸口滚烫的烙印。爱你多深恨你就有多深。
“那好,我去死。”
凌澈最后捧过优扬的脸颊,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宠溺在眼底开花,却结不了果。一眨眼就溃散在炽热的光线中,灰飞烟灭。
优扬傻傻的笑了,静静的哭了……
“你去死……死……”
优扬在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嘈杂声惊醒,捂着胸口,梦中的痛还残留在身体里让他喘不过气。大脑空白了几秒,直到冰冷的水珠砸在手背上才彻底的让他清醒。往脸上一摸,放进嘴里,苦的,是泪。
“怎么回事!问清楚了没有!”
隐约听见白翊惊慌失措的声音。
“还在打电话,打不通。”
是福伯。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着急,是谁的电话打不通……
优扬挪下床,一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痕迹,该死的,不过是个梦,他到现在都还觉得难过。走了几步,觉得脚下凉凉的,低头一看是自己忘了穿拖鞋。又回到床边把大象拖鞋穿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能记住了。
吧唧吧唧的走出卧室,穿过走廊,揉揉湿湿的眼睛,人还未到,声音已经脱口而出,
“喂~~~你们在干嘛!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得到是窒息般的死寂……
哎?刚才不是还吵吵闹闹的吗?怎么他一出现大家都安静了?不会是故意针对他的吧……这样就不好玩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走过转角,还想呢喃什么的优扬在看到众人煞白的脸孔时闭上了嘴,福伯,白翊,郑小于,还有大家……为什么都用这样惊慌不安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在这样的注视之下胸口的痛会越来越清晰。
“大,大嫂……”
优扬想挤出个笑容,嘴角却灌了铅似的沉重,“你,你们是怎么了?”
“大,大嫂。”
“胖胖,你涂了粉啊,脸这么白。”优扬半开玩笑努力的把气氛搞活跃,奈何郑小于脸色比死灰还差,嘴皮挪了挪欲言又止。
“白翊,你们到底在干嘛?一个个紧张兮兮怪恐怖的。”
白翊面色也不比郑小于好哪去。深吸了口气,想要挤出个让他安心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更让人不安。
“没多大的事,就是,澈的飞机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气流,发生了点颠簸。”
“颠簸?气流?”优扬反复咀嚼着白翊话里的信息,脑海里闪过一个绝望的念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