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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瓶瓶罐罐不熟,偏生她用的都是他记得住的香味。
“你还说!还不都是你!”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我又做了什么?”他无辜地摊摊手。
“你……你什么没有做?”
“倘若我记得没错,妳昨天并没有抗议。”他凑在她耳畔低笑道。
“那……那是小郭那颗维他命的错,我头昏眼花都来不及了,哪有精神抗议。”红晕在脸上以极快的速度扩散。“陆议,我警告妳,一切只是性,单纯的性,其它什么都没有,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放心,我是男人,男人最能接受单纯的性。”他毫无异议地举手投降。
叶梓嫔咕哝几句。
“什么?”他把耳朵凑近她唇边。
“还是有点痛……”
“哪里痛?”
她羞恼地白他一眼。
“噢。”他懂了。“下次会好一点。”
“还下次?你想得美!”她用力推开他。“虽然……虽然你帮我渡过艰困的“第一关”,不过到此为止!此事只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实不足为外人道也,你同意吧?”
“再同意不过了。”他温驯得像只小绵羊。
她狐疑地嗔他一眼。
逢商必奸,逢业务必嘴甜,他的表情,怎样都让人觉得不可信任。
叶梓嫔犯着嘀咕,率先走回走廊里。
几个经过的人看见他们一起从梯道间走进来,不禁瞟来几记好奇的侧目。
她想想总觉得不安心,揪住他的衣领,低声再叮咛一句,“记住,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议安慰地拍拍她的脸颊,然后……
“什么?下了班去妳家吃饭?”他突然放大声音。
“你你你……你干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她眼睛四处乱瞄,嘶着声音警告他不要乱来。
“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再加大音量。
“乱讲!你……”几个人愕然经过他们身边,她强挤出一个甜甜的笑,等同事经过了才咬牙切齿地回头嘘他:“你这个小人给我闭嘴,不要随便造谣生事。”
“什么?吃完饭再跳支舞?”
她懊恼地踹他胫骨一脚,大吼:“谁要跟你吃饭跳舞?你少臭美了!”
“叶小姐,我只是今晚正好没空而已,妳不必生这么大的气。还有,下次想约我吃饭,最好约在公共场合,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有不正常关系的。”他泰然自若地转身走向业务部。
啊,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被关河气不够还要被他气!男人真是全世界最恶劣的生物!
啊──啊──啊──啊──
接近中午时分,小郭拿了个档案夹给她。
“叶子,这份企划都做好了,我们的头头已经看过,只差业务部主管会签就可以往上呈,麻烦妳帮我跑一下好不好?我赶着出去和客户吃饭。”
嘶!正在看的公文不小心被她撕下一角。
叶梓嫔缓缓抬起头,那抹阴森的笑容,让小郭打了个寒颤,冷进骨子里。
“呃,不然……我自己跑就好……”他说。
“陆议是吧?没关系,交给我,我帮你送去给他。”她甜得几乎沁出蜜来的笑容,只让人更觉得毛骨悚然。
不甘心!早上居然又被他恶整,她说什么都要找机会扳回来。
“那,好,慢走!”小郭喃喃,看着她突然生气勃勃的颜表。
叶女王踩动风火轮,飞速杀向业务部阵营。
哼!待会儿看他会不会识相一点,自己主动道歉!只要他表现得好,讲话既客气又礼貌,她或许大方一点,赏他请她吃午饭的荣幸。
她哼着小曲,推开业务部的门,愉快地欲抬起纤手跟几位同事说声“嗨”。
“叶子,妳来找我们课长?”查尔斯来凑热闹。
“我来你们家只能找课长吗?”她喷道,故意用力晃一晃档案夹。“我是替小郭送文件给你们大头目的。”
大头目名义上是周静,其实等于找陆议。
“噗嗤,过来。”查尔斯贼式兮兮地对她勾勾手指。
“做什么?”她好奇地走到他桌前。
“公主和准驸马正在里面谈情说爱,妳还跑进去当电灯泡?”另一名男同事吃吃笑。
“是吗?”她一愣。
“公主刚进去的时候,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真教人心疼啊!”另一位钟小姐凑过来加入八卦团。
“董事长秘书说,公主早上跟母亲不知发生了什么争执,然后就见她含泪跑出来,直接找咱们陆课长诉苦了。”查尔斯说得乐不可支。
“他们已经关在里面一个多小时了,课长八成正在柔声劝慰、你侬我侬吧!”
“嘻嘻嘻!”几个同事全窃笑起来。
“噢。”她勉强挤了个笑。陆议虽然极力保持低调,他和公主的情事显然没能瞒过部门同事的耳目。
“叶子,妳……对课长也有意思吗?”钟小姐突然问,所有人又提高注意力。
“哪有,那是陆议自己乱开玩笑,谁会对这种粗鲁汉子感兴趣。”她别扭地把档案夹放在查尔斯桌上。“哈啰,待会儿麻烦帮我把这个案子送进去好吗?我回去忙了。”
“没问题。”
匆匆交代完事情,她几乎是用逃的,逃到走廊上来。
他和公主啊……不该意外的……
其实他们的事,她早已知道了,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只因为她和他昨天发生的事,她便以为一切有任何不同吗?别忘了,维持原状的提议还是她自己开口的。
今天早上陆议是怎么回答的?“我是男人,男人最能接受单纯的性”。或许他不只是在顺着她的话接而已,或许这是他真心的想法。
仔细想想,她和陆议的发展也很奇怪。她从来不曾喜欢过他,甚至一度对他深恶痛绝。而他,对她更是集恶劣之大成,一下子制造烟幕弹破坏她的名誉,一下子误会她和别的男人不干不净,光看今天早上他又在走廊上耍着她玩,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恶质!
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到床上去呢?她呆呆盯着电梯灯号。
心头有一阵诡异的感受流过……
也罢,反正事情回到原点,他们有各自的阳关道和独木桥。她怕痛的“第一关”已经不存在了,接下来她可以交个真正的男朋友,谈个轻松无负担的爱情。至于陆议和公主,就祝他们两个人永远幸福吧!她和他们是再也没有关系了。
电梯门叮咚打开,她机械性地踏入。
镜面门合上之后,一双阴郁的水眸,对映进她的眼底。
为什么心底会感觉很受伤呢?
叶梓嫔在午休结束的前十分钟回到公司。
公司里静悄悄的,许多人趴在办公桌上小憩。她走进业务部,小声摇醒查尔斯。查尔斯将已经签妥的公文转给她,告诉她课长和经理都不在。
他们俩八成一起出去吃饭了吧!她耸耸肩。待会儿把公文送上楼丢给董事长秘书,她的责任就了了。
来到楼上,高级主管办公区一如楼下的安静声悄。
她推开标有“董事长办公室”的厚重核桃木门,秘书的办公桌不见人影。
可能陈秘书出去吃饭还没回来吧!她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抽出旁边的笔和白纸,准备留个话。
“……这是我和我女儿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妳还记得她是妳女儿吗?妳若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早就看出她现在过得多不快乐!”
从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缝下泄出几句怒喝。本来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是极佳的,可是四周实在太过安静,房内的人又明显无意降低音量,于是她便听了个一清二楚。
“静子有她自己必须面对的家庭责任,她不能永还躲在别人身后,找别人帮她出头。”这串女性的怒斥声属于董事长周晴潭。
“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个商场主管。妳的女儿是天生的艺术家,对于服装设计有敏锐独到的天分,妳应该为她感到骄傲,而不是千方百计扼杀她的天才!”
接话的男人,听起来竟然很像……陆议?
“我再说一次,这是伊藤家的事,再不然也是周家的事,跟你并不相干!”周晴澐怒声斥喝。“我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静子跟你来往,已经够宽容了!你最好别痴心妄想,以为我终有一天会认可你!”
“周董事长,府上大门大户,在下确实不敢高攀,不过周静的事我是管定了。若果我真想把事情闹开来,妳以为妳挡得住我?”
“你给我出去……出去!”周晴澴狂怒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放心,我也不敢占用您宝贵的时间。”陆议冷笑一声。“我只说最后一次,小静要去法国念服装设计,您最好让她成行!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你……你──”
办公室门猛然被推开。
叶梓嫔弹起来,直接对上他阴郁的神情。
他连停下来问她为什么在门外偷听都没有,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等……等一下……”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摔回门框的门扇隔绝了董事长惊怒交加的神情。
陆议硬拖着她,一路直落到地下室停车场。把她扔进车子前座,自己坐进驾驶座,开了就走。
车内的氛围凝重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叶梓嫔偷瞄他的一脸铁青,很明智地保持缄默,不敢在这个时候质问他想载她到哪里去。
三十分钟后,车子弯进南京东路一处新社区的地下室。
他们下了车,他牵着她直上十二楼。
这一层只有两户,他们右首的那一户,她立刻乖乖找个位子坐下来。
这真是一间冷淡得可以的住所,并非装潢简陋,而是非常冰冷。墙上没有太多装饰,只有一片粉白,家具大多是黑色或深色系,三十多坪的空间完全打通,只留下浴厕与厨房的格间。室内面积虽然宽阔,风格也很后现代,却没有太多人味儿。
跟他很像。
表面上他是个成功的业务主管,长袖善舞,能言善道,然而,她总觉得,他用一种冷眼旁观的角度在看这个世界。
如果说,关河与人的距离感是有形的,那么陆议就是无形的。
他可以和人称兄道弟,让人宾至如归,但是在心底,他总是划开一条线,自己站在线的一边,把世界推到另一边。
事实上,自她认识他以来,除了恶整她的时候之外,就属此刻的他最有“人气”。
陆议烦躁地在客厅踱来踱去,突然停在一面粉墙前,轰!一拳搥在墙面上。
她用力捂着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他迅速望向抽气的发源处,眼底一闪而逝的讶异彷佛在说,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不是独自一个人。
“过来。”他面无表情的伸出手。
叶梓嫔当然迟疑了。他坚硬黑暗的表情令人生畏。
“过来!”
心底的一抹微音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
她缓缓站起来,走过去。玉荑伸进他掌中的那一刻,猛然被拖入他厚实的怀里。
她甚至连惊呼也来不及,就被他狠狠的封住。
他的吻激烈凶狠,他的拥抱充满怨恼难平,他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散放着张狂的怒气,让她几乎窒息。
“陆……”她喘息一声,被他打横抱起来,大步踏向角落的床。
“等一──”她被扔在床上,重担随即压下,不给她一丝一毫思量的空间。
衣物以惊人的速度离开他们身躯,则以同样的速度笼罩他们。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不适,会畏惧,身体会自动反抗他的凶猛和侵入。然而,他的怒焚生成一股,紧紧笼罩着彼此。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的知觉与他紧紧相接,甚至感觉到他的绝望。
便是这股深刻莫名的绝望,让她放下一切矜持,主动探向他。
她全然忘记自己数个钟头之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