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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之前一直都在找你。”过了好一会儿,司机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情况,“在得到你消息以前随时都能见到他摆在脸上的担心。”
奚越转动眼珠,心思被那声音拉回了现实,开始聆听自己不知道的关于小辰的事情。
“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你的下落,只是当时谁都没有去怀疑东城。”
司机很慢的回忆着那段时间,同时很仔细的观察着周围情况,以致自己可以安全的完成这份委托。
“那天的爆炸之后,他从废墟里爬起来,跟老板一起处理了少爷的后事,接着就是一个劲儿的找你。”
一提到奎成,说的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听的人也多了份伤感。
“这么多年了,悦义也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创伤,大家都始料不及,慌张是前所未有的。”
“我知道。”那张绝望的脸上此刻连血液都没有了,只是一直听着前面人的叙述,知道这段时间,那个人都过着跟自己一样艰辛的生活。
“后来大经理醒了,大家都像感觉到转机了一样,很高兴。”
这个奚越也可以想得到,无言一直都是萧菁生的支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技术上,都能很恰当的帮助他解决各种事务。他醒过来,无疑是代表了悦义的不灭。
“可是,吴先生还是没有停止找你。终于,在知道东城后他开始了最后的行动。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他绝望的表情。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已经遇到不测了。”司机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大概是表示着自己当时也是有这样情绪的。
“老板一拳打烂了门口的木雕像,气的立即就要动手解决掉东城。可是大经理及时阻止了,随后便拟定了一份计划。”
奚越仔细想着那场面,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曾见识过,只是未曾有过那样的情绪。此刻的他只想到那个人身边去,即使知道自己出现可能会造成那人在行动上和思想上的不集中,也不想这样在一旁干着急。
“那几天,吴先生都捏着一块黑色的东西发呆,不时还会出现哽咽。他不吃饭也不睡觉,只是偶尔跟老板大经理一起喝喝酒。说一些计划上的事,整个组织的人都看得到他的难过,却没有一个可以帮上忙。”
那个场景会是怎样一副画面呢,只要一想到他红着眼眶彻夜不眠,时不时缩成一团躲起来独自感伤,就不免要懊恼自己没有及时跟他联系。
想到那时候自己可能还在东城的密室里昏迷着,或者在山上的乱葬岗里躲避着守卫们的追踪,或者在城里的大街上被冻的出现高热症状。当他在经历这些情况的时候,小辰正在悦义的秘密空间里跟萧哥一起商量着要怎么去讨回来那些失去的,只是怎么都显得力不从心。
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多实际的见证,也没有发生什么让两人铭记终身的大事。但是,那些细微的,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小事,已经足够使得两人无论怎样都不会动摇和怀疑。那些总是牵扯到两人的大事,让他们都明白了这段跨越了年龄和性别的感情。
奚越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没有人刻意说明过,谁是谁的谁。但是,在默认的程序里,两人都已经被注册到了相应的记忆里,一旦被打开,就再也不会被忘记。
“后来,计划定了下来。吴先生便经常在水池的假山旁用水冲洗那块他带回来的东西,那眼神总是给人绝望的感觉。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会是组织的最后一搏了。老板给了大家很多钱,要我们回去安顿好家人,做好善后。”
奚越把头向后仰着,以免眼泪会再次流出来。想想那段时间,他一直渴望着快些见到那个男人,却不知他在另一个地方以某种方式也疯狂的想念着自己。
命运真是一种捉弄人的东西。
“后来呢?”
“出发的第一天,我们在基地里等着他们回来。傍晚时候大家都回来了,没有人员伤亡。同时,我们还得到了你成功逃走的消息。大家就突然变得不那么悲伤起来,尤其是吴先生和老板。”
想起自己逃回学校后的第一通电话,那时候以为他会是用跟自己一样激动的语气叫自己,说明这期间有多么的担心和思念自己。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他只是冷冷的说着过几天会来找自己的话,敷衍着断掉了联系。
他想,那时候小辰可能并不知道他在逃跑过程中受的伤,只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东城的控制,无论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都不会再被约束了。
“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他还想知道小辰的变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发生这些事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去了解真正的原因。
“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从老板的安排,一直在基地里守着,准备随时行动。”
奚越眨眨眼睛把脸转到一边对着窗户看着自己的投影,想来那些原因也是不能随便透露给这些人的,便没有继续追问。
“那我们现在是回基地去吧?”
“嗯,吴先生是这么安排的。”
“好。”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掉了,毕竟是少有落泪,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己背负了那么多,如果老天还不肯眷顾他一次,那么,他便再也不会相信那些因果报应了。
☆、chapter 81
“No matter what would happen to us; I will always continue。
Cause I can’t stop loving you。
No matter what they think about us; I will always be here with you。
Cause I can’t live without you……”
听着最喜欢欧美团体的最新单曲,奚越趴在桌子上没有一丝生气。
正如歌词里唱的那样,他已经没有办法离开那个人独自生活了。而此刻他却只是坐在那里,忐忑的等着一个可能好也可能坏的结果。
如果他还是人,就一定会觉得窝囊,自己明明就没什么不行,却不能做什么去拯救自己深爱的男人。
想到这里的奚越已经没有了理智,一心想着快些见到那个人,就算是死,也要再见一面才甘心。
冬风肆意的吹着,不管大地上的人是否有能力承受,她只是顾及到自己的宣泄,要世人陪着她一同悲伤。
旧时的基地复活了,虽然不像从前那样辉煌,却有着非常多的其他内容。
奚越站在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看着已经沦为废墟的空间,空着一颗心开始收拾。
“当我躲在冰冷的地下水道里祈求上天怜悯时,你们的生命却在幸福的进行。
我一直都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们从来不了解我的生活长哪般模样,只知道一味索取我的耐性。
终于,将所有资源耗尽。
我便开始痛恨包括自己在内的世间万物。”
翻开一本表面已经盖满灰的笔记本,他看到自己从前写的日记,跟着想起了那段记忆。
那些情绪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只不过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学会了转移注意力。这些年来,他从来不关心家里人的生死,自然也没有得到过他们的问候。
想到在开学时候看到的那些父母送孩子来报道的场景,他从来都是羡慕的,只是也知道这些都只能是幻想而已,便开始鄙视那些现象,变得更加独立。
起身看着窗外,夜色已经变得更浓,没有光线的场地显得更加空旷。但只要仔细,也能看到那些还在站岗的守卫们,到了如今,还能对悦义的这样忠诚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想要了解到那三个人如今的情况,但知道无论自己怎样想要,也都去不了。
这些年来,萧菁生已经变成了家人,无法代替的占据了他成长中父爱的那一部分,并巧妙的填补的很好。
树上剩下的叶子在这深夜里纷纷坠落,掉在台阶上,那声音凄凉而寒冷。依旧华丽的珠帘高高卷起,楼阁空空无人,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温柔的照着那层曾经繁荣一时的地方。
站在地板上的奚越有一种故地重游,哀叹时过境迁的悲凉情怀。加上所思之人遥遥相隔,就更加强了这种感觉。
只是这个时候没有美酒可以消愁,心情急躁的人甚至连喝酒的想法都没有。他不懂古人的表达方式,无法把这感觉谱写成诗,只能任它腐蚀自己内心。
“小经理,我们还没有任何老板的消息。”问过很多次了,结果都一样。没有消息,有时候也是一种好消息。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因为除了这个想法之外,他再也找不到可以让自己好过一些的办法了。
饿了一整天,第二天一大早他便从噩梦中惊醒了,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总算是宽了心。坐在床头发呆好久,才有勇气真正开始这不知道是重复还是有变数的一天。
揪着的一颗心在没有得到消息之前恐怕是永远也得不到解放了,他任凭这情绪缠绕着自己。带着大大的眼袋和黑眼圈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做了足足一大桌的饭菜。
守卫们闻到香味都凑过来看究竟,却只见到了奚越木然而机械的在厨房和饭厅之间来来回回,似被施了魔法一样。
等到他终于停止了那些连贯的动作时,才看到那么多的人在看着自己,瞬时觉得有些别扭。随即又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大家都来吃吃看吧,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站成一堆的人完全不习惯这样的对待方式,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应该如何应对,便只是愣在那里,看着那些菜和站在一边比菜还好看的奚越。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一天到晚诡计多端会各种特长的小少年会做菜,还在组织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做了这样满满一桌。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就觉得这有些失常。
“小经理…你…”终于有人发声,却只是带着疑问。
“我怎么了,”他指着自己脸上露出惊讶,跟着又笑了,“过来吃饭啊,你们都不饿吗?”说着放下锅铲就坐到桌子旁开始吃起来,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着依旧在门口站成一堆的守卫们。
“真的不吃吗,没有毒的哦?”
当一个人心情差的无法用言语表达时,天气往往都好的出奇。冬日的阳光从阳台一直照到屋内,洒到奚越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终于有人肯出来迎合,随后便是大家的响应。一顿饭便这样默默的进行了下去。
或许,奚越想,当时应该是有人以为萧菁生遇到了不测,他才会出现那样的失控表现吧。
谁知道呢。
一整天,他都没有再吵闹,而是慢慢的收拾那些有些不堪的环境。在守卫们的帮助下,总算让这里变得有些人样。
他也开始关心自己的伤势,认真的换药,好好的保养。似乎这一切都是在奔向某个目标,也或许是等着冥冥中某个已经产生了的结果被传到这里。
天色又暗了下来,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奚越站在楼顶看着远方的荒芜,这地方在之前应该是农民住的地方吧。如果没有悦义的入侵,国家就会多一些男耕女织的场景。
转头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宽阔的中央有人向着他的方向挥手,看起来像是某个守卫,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如此高兴。
可最后他发现,那人好像是在跟他诉说什么。挥手的间歇还大喊着,风一直吹,他听不清楚,到后来是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等到他转到迎风的方向,把挡在额前的头发都理顺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