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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瑞……」明子乔的眼睛亮得诡异,表情很空幻,气声很虚浮。
明爸装作没听见,拿起床边的保温杯直接坐上床,将明子乔扶起来揽进他怀里,准备喂他几口温开水。
「要快……这次我……最……最後……」明子乔没能将话说完,身体便剧烈的抽搐了好几秒,眼白一翻,人又失去意识了!
「阿凛---!」明爸饱含痛楚的嚎叫,直到很多年後他跟乔爸都当了曾祖父,还是常常听老伴提起。
当时乔爸被明爸嚎得以为儿子已经魂归离恨天了,人从客厅抛下电话就想冲上楼,可能是起得急了,眼前还一片花花世界,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左脚绊右脚的跌个狗吃屎,要不是帮佣来扶,他可能没办法那麽快爬上楼,那麽快反应过来要叫救护车。
於是,当明真自己搭车回到洛城的家,发现整个家里只剩一个帮佣时,他也心急了。
帮佣将医院住址以及明爸座驾的钥匙一并交给他,明真忘了带耳机,只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一手开车,一手拿手机按下数字1。
「怎麽没通知我?儿子呢?」拨了图凌的手机,响了十几响才接通,明真急得将问候语都给省了。
「对不起,忙忘了,儿子住院了。」图凌也没废话:「你小弟也送来了,住在隔壁房,你家没人是因为人都在医院大团圆,你兄弟只差你就到齐了。」作家的话:嘿嘿,有人说喜欢看见战战在这里閒磕牙,好嘛,要说就来说,我们的可怜瑞跟爱娇乔本来是要这个月的月底跟阿姨们say bye bye的,可是战战的小编搞错作家首推的时间,战战上半个月不够认真更新的苦果就在下半个月反噬了(呜呜呜),所以这一对要拖到下个月初才会下台一鞠躬了,还请阿姨们不要嘘他们快快下台,爱娇乔最怕被说人缘不好了,亲娘就怕听他哭啊,魔音传脑什麽的,最让人hold不住了~~
(9鲜币)104[侄攻叔受;年上]明宁的锦囊妙计
104
明真听了,心里凉飕飕太阳穴又抽又胀,他可是下飞机入境後,在离开机场前才再吃的止痛药,还比医嘱多吃了半颗,没想到这麽快就不管用了。
「乔乔的情况,是不是……很不乐观?」要不然,怎会连工作被派驻在南欧的大哥也赶到医院去?
「绝食太多天,只靠营养针,伤没完全好又还在发育,就是铁打的身体嘛欸堪未条。」
「……医生怎麽说?」
「儿子的身体哩嘛哉,三餐正常,睡眠充足,嗯免四五天就能补得比牛还壮。你小弟嘛,可能比较麻烦,你四弟探听的结果是胃溃疡又急性肾脏炎,才会痛到抽搐晕倒,这下没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善用医疗资源养好身体,你那两个爸恐怕不放心让他再回家。」
肾脏不比肝脏,是神经末梢遍布的器官,对痛觉很敏感。
明真怀明珺那时,到了孕期後期,明真的左肾被腹中的小女儿不安分的小脚踢得肾脏发炎,医生又忌讳胎儿的健康只给他吃一般成人三分之一至四分之一药量的消炎药,止痛药更是能免则免,因为印象刻得太深了,直到现在,明真还记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每到深夜,就是发作最严重的时分。他几番痛得抽筋扒骨,拿著椅子就想敲破病房的窗户往下跳,都被图凌或乾妈及时发现拦了下来,所以他能体会明子乔痛到抽搐的程度,那绝对是非常难忍的痛苦。
更何况还有胃溃疡。这两种病一并发作,明子乔肯定受不住,五脏伤其二,堪比胃被刀捅,肾被油炸的地狱之刑。
问清楚病房所在,明真便结束通话专心开车,整个家族被这两个孩子搅得天翻地覆了,他可不能选在这个时候出意外,跟著凑一脚添乱。
「怎麽来得这麽快?」图凌在病房看见明真,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明真没有理会他,走到病床前一脸怒气的瞪著明瑞的睡颜,垂在腿侧的右手手指紧过又放,张开弯曲重复好几次,图凌哪能不明白他家老婆想干嘛?赶紧凑过来拉住他的手,将他拖离病床边缘。
「放、手!」想到待会不知该怎麽面对自己的双亲,明真就想一掌劈死明瑞!
「嘘,你小声点,小瑞一直很焦虑,两小时前我才自费买了能让他放轻松好好睡一觉的药,才一次的份量而已就要美金七八百,真是贵得会说话,你可别让我白花钱。」
明真恨恨地甩开图凌的手,身体还来不及转向病床的小红毛,无赖的大红毛就展臂将他困在他怀里,任他怎麽踢打怎麽挣扎,就是摆脱不了。
「一个明瑞不够我气,你还要加码?是不是一天没看见我气死,你就一天不满意?!」
「矮油老婆,这怎麽可能,你别随随便便咒自己死好不好,我光听就觉得不吉利,你会害我做噩梦的。」
「你好睡得很,会做梦才怪!」
「真的真的,我也会做梦的,我就曾经做过你主动骑在我身上差点把我榨乾,说没让我精尽人亡就不放过我的噩梦……」
「闭嘴!」都几岁了,明瑞要学他当年的拼劲都能当上爷爷的人了,还老是不看场合的说荤话,明真都快被图凌气到心脏无力了。
明真没看见床上的长子被他的吼叫吵醒,双眼微睁,否则会囧得更加无地自容。
「我是说真的啊,这次真是有够麻烦的,我们很少分开这麽久,我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做一次类似的噩梦,自己洗内裤自己晒被我妈你爸看见,都不好意思再拿出房间晒了……」
说著说著,声音越来越低,咬字越来越模糊,因为图凌将脸埋在明真的颈後,几近贪婪的以鼻深吸亲亲爱人的体味,以舌灵巧的绕著颈根处的颈椎突起打转。
「停!」明真的脸迅速泛起了一层红潮,因为图凌的两只手也隔著他的衣服,四处在敏感处抠搔挑逗,扇风点火。
「你能不能先帮我想想怎麽处理孩子们的事,别光是一看见我就发情,满脑子只想做这种事?!」
图凌发出轻笑,声线慵懒且低沉,很是性感。
「我只是很久没抱到你了,就想闻一闻亲一亲而已,又没打算更进一步。要说脑子里出现想做<那种事>的画面的,应该是你吧?」
「并没有!」被倒打一把,又欲潮袭身,明真真是气到无力,唯剩无奈。
「你喔,别把事情想得太困难,你的兄弟多少都会帮忙我们的,尤其是你四弟跟你宁哥。」图凌真如他所言的,将明真的颈根舔个遍就松手,明真转头见他竟然还微笑得出来,更是凶猛地刨了他一眼。
「宁哥?他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靠得住?」
「你别这样说,照我看来宁哥只是比较健忘,又不想管事,并不是真的傻了。我刚刚一直提醒你先过来儿子的病房,就是要转交宁哥要给你的信,他要你看过了再过去配合他,要是看不懂要先打他的手机跟他套好来,以免过去了事倍功半,那这两个孩子这几天受的苦可就白白浪费了。」作家的话:
(8鲜币)105[侄攻叔受;年上]明瑞发毒誓
105
「他们敢胡搞瞎搞敢畸恋,那就该自行承担後果。难道他们现在这样,爸爸他们跟我们,就不比他们苦?」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弟,明真说不出活该死好这样的话,只能继续憋气,自伤肺腑。
「老婆,恋都恋了,你儿子都把你小弟上过很多次了……」图凌一个不小心,用词用得太白,被他家老婆扇了下胸膛,「好好好,我错了,是你小弟都变成你儿子的老婆了,嘿,这样你还打?那我该怎麽说?OK,他们两个成一对已经是事实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要留得青山在嘛。」
「你怎麽知道他们,他们,他们已经?」明真实在说不出口,他光想到明瑞抱著明子乔亲嘴,他就快疯了。
「是宁哥说的呗。」明真突然像犯了气喘,站著直摇晃,图凌连忙将他搀到椅子让他坐下。
「为什麽,他,会知道?」太闷了,心脏好像不太跳得动,明真拿拳头捶胸口,图凌赶紧将他的手腕制住,拿另一手帮他揉心口。
「他们放暑假的时候,宁哥去找他们住了几天……无意间,就、就……那个,就看出来了。」图凌没敢说明宁的原话:两个孩子每天晚上都恩爱得很,养尊处优的乔乔贤慧得就像明瑞的小妻子,像这样的天生一对不伸手帮一把,他会良心不安的。
才住几天,就知道?
都没怀疑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可能是亲情??
那该是多麽明目张胆的行为,难道是,是,是这两只不怕死的,当著明宁的面亲热???
是不是这两个孩子从中学才回去台湾读,漏学了小学的基本教育,所以没来得及学会礼义廉耻怎麽写????
「别气了老婆,他们都才十几岁的年纪,尤其是你小弟,人生根本还没历练到,也许等他读大学了,就业了,遇到的人多了,不用我们谁来当坏人,就会跟我们儿子分手了……」图凌说的,是常理,可他忘了他跟爱侣都没照这常理走,七早八早就互订终身,迄今不悔。
「不会……乔乔他,不会。」图凌还没说完呢,明瑞就忍不住替他们的爱情发声了:「我,也不会。」
「你还有脸说?!」一双父亲这时才发现长子醒了,亲腹生下他的那个更是激动的站起来,一巴掌狠狠地掴上去!
「从你懂事起,我就让你自主,我也给你自由,你想回台湾你想搞道馆你不遵照我给你铺的路子走,我几时没让你称心如意过?」
连续来回打了四个巴掌,明瑞的两边脸颊浮现红肿的掌印,图凌将哪只手抓过来看手心,果然好几根手指的指节微血管都破裂了,浮现出肿胀的瘀青。
「生你养你,我没指望你拿什麽回报我,就求你好好跟人做人,别给我惹事,别丢我的脸,这麽基本的要求,为什麽你偏偏就是做不到?为什麽你偏偏要诱拐你小舅,拖他下水?!」
明真吼到最後,声音也破了,听起来既凄厉,又狼狈。
父子连心,三个孩子里,明瑞一直都是最体贴明真的,看见明真怒得指尖发颤,明瑞的心尖也跟著颤了。
「爹地,我,无话可辩。我对不起,你,爸,还有爷爷们。」明瑞不想跟家长们谈论到底是谁拖谁下水的,要是他不曾动心,明子乔怎麽也不能迫他就范,「我愿意,用一切方式,去赎罪,只求你们,不要逼死乔乔,让我,再见他一面。」
「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让你再见他,只会让他更加的执迷不悟!」将手从图凌手里抽出来,明真实在没心情将他塞给他的信签展开来看。
「是真的,爹地……他脾气拗,容易,钻牛角尖,我怕他再,拗下去,会出不了,这间医院。」明瑞虽然气虚,却说得很坚定,好像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明子乔的人,连爷爷们都没他来得有把握。
这其实也是事实。要是明爸乔爸会料到小儿子拼死也不肯放弃坚持,这一趟医院就不会让明子乔住定了。
「你说你愿意赎罪,只要再见一面,那我要你出院以後,此生都不再跟明子乔相见,你做不做得到?」
明瑞深深吸气,然後闭上眼,一脸的认命:「做得到。」
「怎麽证明?」
「我发誓,终我此生,绝不会主动,再找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