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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夺取大坝,关闭闸门。但是,由于能见度很差,地形崎岖,敌人顽抗,以及登陆工具不
足,这次尝试没有成功。最后,我们一致认为,炸毁水闸可以大大降低水库的水位,使水库
的威胁减小到最低限度。炸毁大坝工程量很大,看来,敌人获得炸毁大坝所需时间和炸药的
可能性极校但是,看着第1陆战师以及第l骑兵师一部搭乘外装马达推进的突击舟穿越宽阔
的水库,我们还是感到松了一口气。突击舟费了很大的劲才由卡车运抵水库;从而使陆战队
的士兵们在远离水库的地区战斗数周之后重新回到了适合他仍作战的环境中。但是,一直到
四月十六日、范弗里特来接任第8集团军指挥职务之后,大坝才落入我们手中。
在向“堪萨斯线”推进时,我们发觉,各处的敌人都处于一种防御态势。但是,尽管如
此,还是有迹象表明,敌人的一次攻势已迫在眉睫。所以,我十分重视对第8集团军严加控
制,十分重视防止部队采取任何可能使我军落入圈套的、无计划的推进行动。我们的部队信
心十足,积极主动。有些地段,部队的推进速度太快,以致出现了有可能因自己的冒进而自
食其果的危险。我一再向野战指挥官们指出我们的根本目的——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敌人的最
大损失。
较早一些时候,在“撕裂者行动”结束前夕召集的指挥官会议上,我曾经向所有的军长
和师长强调指出:递交集团军司令的正式报告应具体写明己方各分队的位置和运动情况。如
果报告的意思含混不清,措辞大而化之,不注明日期和具体时间,不写明诸如天气、观察哨
数目等细节情况,那就会把事情弄糟,其严重程度有时不亚于敌人行动造成的任何危害。我
向与会的指挥宫举了这样一个实例。
我曾观察过几架己方飞机对紧靠议政府北边的一座高地发起猛烈攻击。我在附近空域观
察的整个那段时间,攻击一直没有停止,大约持续了十五至二十分钟左右。可是,我回到指
挥所后看到的第l军的一份报告却说,整个下午,那座高地一直掌握在第187降空团战斗队
的手中。
我还记得第9军第25师递交的一份报告,大意是:“第5步兵团战斗队的分队遭到了
反冲击,尔后撤了下来。”详细情况则一概阙如。可是在我了解实情之后,却原来是这样一
回事情,即实际上不是什么反冲击,而仅仅是第5步兵团战斗队一支连规模的分队对一座高
地发起了进攻,尔后,师长要对高地上的敌军实施炮兵和航空兵突击,便亲自下令让这支分
队在敌火下撤了下来。
我在书中对这种报告是毫不宽宥的,它反映了我们的自满情绪,反映了我们对部队督促
不够,参谋人员深入前线部队调查不够。我如果想很好地掌握第8集团军,就得要求送交司
令部的报告做到全面、真实并且明确,杜绝报喜不报忧的现象,并且能提供足够的细节以使
我迅速得出正确的结论。
我还极力强调,发起进攻必须果断,进攻发起后则要立即报告进攻发起的时间。要想充
分地做到协同动作,就得十分严格地按照正式规定的时间和方向实施进攻。这就象足球教练
训练自己的足球前锋一样,强调要同时向对方球门发起攻势。我坚决要求所属指挥官严格按
计划行事,并始终保持进攻方向。我知道,我们的进攻之所以失败大多是不重视保持进攻的
方向造成的。将兵力用在错误的方向上会使整个行动归于无效。这就象一个摔跤手力量用错
了方向一样,非但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损失,反倒使自己深受其害。
在我制定各种计划时,通信联络也是我极其重视的一个问题。我不想再收到关于任何部
队长时间“失去联络”的报告。我们拥有联络飞机,并且配备了受过专门训练、可以钩取和
空投信件的人员。我再一次催促部队恢复我们的先辈采用过的一些老办法,即采用徒步传令
兵或者烟幕信号进行通信联络。我命令指挥宫们仔细分析一下各自有关传递文电的指示,看
看是否妥当。
我们还必须随时做好准备,提高警惕,以防敌人在我后方地区实施伞降——这是一个很
现实的威胁,中国军队完全能够做到这一点。对于这种形式的进攻,各级指挥官必须在其受
领的地域内做好应付的准备,就如在所属军、师防御地带内仔细划分的地段上负责对付各种
地面进攻一样。我命令各个大部队将责任地域划分成若干小块,一直划分到后方分界线为
止,以便使各级指挥官都能明确哪个地区是自己必须防守、抗击敌人各种进攻的地区。
这些准备工作在即将采取的作战行动中发挥了难以估量的作用。由于采用了与支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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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密切联系、按调整线推进以及在夜间收缩以防止敌人渗透等办法,我们没有落入敌人设
置的圈套,而且,在敌人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突击时,我们还得以削弱敌军的进攻力量。我
要求各级指挥官注意学会正确处理大胆前进、歼灭敌军与小心谨慎、保存自己的关系。如事
实表明的那样,在所有的前进运动中,都曾出现过需要迅速扩张意外战果的机会。要做到既
能抓住这些战机,又能使部队始终可以对付因敌军行动或天气变化而突然出现的严重威胁,
这就需要指挥官善于随机应变并具有高度的预见性。
我们最初在朝鲜取得胜利时,对于扩张意外的战果不够重视。因此,为研究如何才能更
好地调遣部队、切断并消灭逃跑的北朝鲜军队,我们失去了很宝贵的时机。从现在起,我要
求,实施大的推进行动必须拟制十分周密的计划,使各级指挥官不仅知道如何处理灾难性的
意外情况,而且还要知道怎样最大限度地利用意外的胜利。
在“狂暴行动”中,当我们向“堪萨斯线”推进时,果然打了不少意料之外的胜仗。胜
仗如此之多,以致使我不得不对消除部队中的自满情绪引起重视。第8集团军重整旗鼓、回
击敌人的那股劲头一时又使国内充满了信心。一些持乐观情绪的人竟然认为,彻底的胜利已
经为期不远了。
我希望消除部队中的这种自满情绪,以免“圣诞节回国攻势”(或曰“七月四日回国攻
势”)的那种劲头再度使前线部队对敌人还可能实施的打击毫无准备。我们的责任是防止部
队的自满情绪发展成莽撞、蛮干。为此,我于四月一日会见了美军三个军中的两位军长,以
争取他们同意我如下的坚定看法:第8集团军迄今尚未遇到过的、最艰苦的战斗和最严重的
关头还在后面。根据敌军的现有能力和公开的企图,我认为,几天之后,将需要我们的每一
名士兵拿出最大的勇气投入一场战斗。野战指挥官首先要具有这种精神面貌,并通过各级指
挥系统来影响下面的部队。对共军发起的小规模进攻都有可能酿成规模巨大的作战行动。
因此,我军必须随时做好准备,以对付从未遇到过的、更大的威胁。我们当前的任务
是,对敌人保持压力,以便在我抵达一个可据以发起最强大的攻势的地区之前,使敌人得不
到重整部队的机会。
由于轻而易举地抵达了临津江,我起先甚至想进而推进至临津江与礼成江(礼成江从临
津江西面、开城的附近注入黄海)之间的广阔沿海平原。然而,新近得到的情报说明,这一
地区,敌军兵力较我预想的要小得多。这里仅有北朝鲜军的一个师;而在开城以北却发现了
中国军队两支以前未投入战斗的生力部队第63军和64军。如果我军越过临津江,则这些新
锐部队会对我之右翼构成极大的威胁。所以,我通知联合国军总司令,我打算改变原计划,
准备以第1军以及第9军的左翼部队朝铁原方向运动。(铁原是位于“铁三角”西南角的一
座城镇。“铁三角”是敌军兵力集结的中心,它的北部以“三角形”的顶点平康为界,东南
以金化为界,西南则以铁原为界。)这意味着在“堪萨斯线”的北面要划定一条新的目标线
即“犹他线”。其实,“犹他线”不过是“堪萨斯线”向北延伸出来的一个突出部,它可以
使我们处于进攻“铁三角”的有利地位。随着我军的推进,敌军的抵抗也越来越顽强。敌军
沿其整个正面点燃了树丛和森林,企图遮蔽自己的行动,并阻碍我军对已方地面部队实施近
距离空中支援。但是,在夺取了华川水库大坝以及南朝鲜第1军拿下东海岸的城镇大浦里之
后,敌人的抵抗行动就逐步停止了。所以,我们事实上未遭任何抵抗便进至“犹他线”。
尽管我们的许多前线部队未能与敌人建立接触,但是却不断有迹象表明,中国人正准备
发起进攻。炮兵与空军观察员报告,在第9军控制的那段防线北面,发现敌军的一支约四、
五千人的队伍正在向东南方向移动。中国人在北面不再构筑防御阵地,而且,他们正在填掉
预先在我前进路线上构筑的防坦克陷阱。
我并不相信中国人真能实现他们吹嘘的目标,即把我们赶入大海或者在战场上击败我
们。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一支经受考验、坚强不屈而且信心十足的军队,他们已经掌握了进行
这种战斗的经验,适应了各种恶劣的天气变化,而且,拥有的火力在强度上也大大超过了以
往打击敌人的一切火力。我深信,唯有发生苏联大规模干预的事态才可能迫使我们撤离朝鲜
半岛。在一九五一中春节,这种干预并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果然,总部在三月底向
我提供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似乎证实了我收到的一些从最近在战斗中抓获的俘虏口中得到
的情报。总部这份报告的根据据说来自某欧洲国家的前驻土耳其大使。这位大使是个很诚笃
的人,一再表明他有可靠的情报,大致内容是:一个以可怕的维·米·莫洛托夫为首
的苏联远东委员会打算于四月底在朝鲜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根据我总部的这份报告,苏联
将打着志愿军的旗号,动用大量的飞机和蒙古血统的苏军正规部队入朝作战;苏联远东军区
则受命,要不惜冒打一场全面战争的危险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援,以保证赢得胜利。
这类情报我是无法证实的。于是我向总部提出建议,由战区和国家的情报部门加紧查明
实情。我还极力要求,毫不含糊地向苏联提出严重警告:对朝鲜的一切干预行动,不管打着
何种旗号,都将被看作是战争行为。我的建议究竟产生什么结果,一直无从知晓。不过,在
敌人终于发起第五阶段的攻势之后,我们根本没有发现苏军以任何形式加入战争的证据。
但是,尽管有苏军可能参战的情报,我还是不希望第8集团军瞻前顾后、畏缩不前。因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