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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爱你竟是如此之深。’
王久久很诧异蓝山要离开林永哲。
“你真是疯了,他派人监视你又怎样?他不信任你又怎样?拜托,蓝山,我求你清醒点好不好,你是来赚钱的,不是去谈恋爱的。”
“可是他说他爱我。”蓝山坐在王久久发着骚臭的客厅里,脸色木然的盯着天花板,那是他的爱好,心情一不平静,就爱瞪着天花板发呆,仿佛那里真住着上帝。
“我早说过啦,林永哲这人不简单,他不过是拿话来迷惑你,想叫你对他死心塌地。”
蓝山斜视他:“你不觉得他这样做自相矛盾吗?”
“以他的身份来说,想要什么样的男伴没有,为什么为了我而要费尽周折,这实在说不通不是吗?”
王久久一副事不关己的冷静模样,好友有难,他的视线却一刻都没离开过游戏机。
“你不该轻视自己的价值,也许你有你的好,而你这好恰恰是林永哲需要的。”
蓝山大喜过望:“我有什么好?”他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等王久久那两片香肠嘴能好好褒扬他一番。
然王久久就是王久久,果不负众望:“你的好处可多啦比如傻的出奇,二的人神共愤,心软的一塌糊涂,连是非都分不清楚”
蓝山气结,挥舞着拳头连连叫停:“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王久久露出得逞的奸笑:“我本来就没打谱夸你。”
“你该拿出职业精神,别忘了你就是个男妓,别以为有人打着‘爱’的名义包养你,你就不是男妓了,世上没这个道理。”王久久坐直身子,神色终于严肃起来。
“别意气用事,你不是小孩子,你有一家老小要养,别忘了蓝淋毕业后还要靠你在上海立足。你爸爸近来不是又闹着要去海南岛定居吗?那也要花费很大一笔钱吧。”
是呀,是呀,他现在仍受金钱所累,他注定要一辈子做金钱的奴隶。
这样的他有资格谈感情吗?他本身对林永哲就是不纯粹的,又何必要求对方真心。
蓝山突然感到如释重负,翻身起来穿戴。
“要回去了?”
蓝山笑笑,匆匆将脚踏进黑色真皮靴子里。
自机场奔回家,真可谓风尘仆仆。林永哲大冬日里浑身汗湿,最要紧的是他那颗急不可耐的心。
飞机抵达意大利那晚,他已同蓝山通过电话。听筒里,蓝山的声音很兴奋。
他惊叹:“噫,从露台可窥见湖光山色,小道尽头还有大型人工温泉,好会享受!”
林不觉微笑。
又听他说:“你几时回来,咱们一起泡温泉。”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出来。
林在那端心情大好,只盼生意早早谈完,也好早日与蓝山同泡温泉,享天伦之乐。
出租车飞驰到林家别墅,此刻已是华灯初上,夜风里有回巢的麻雀咕啾。
林永哲控制不住澎湃新潮,他抬头望着二楼落地窗前一抹剪影,深深吸气,待定气凝神后掏出钥匙开门。
正好迎上走到扶梯口的蓝山。
林几乎要控制不住扑上去拥抱他,可是蓝山的冷淡的表情却叫他尴尬不已。
“回来了。”
“是呀。”
才几天而已,就生分了,像两个同住一室的陌生人。
他兴冲冲的将礼物递给他,他却神色淡漠的随手放在一边,淡淡的说声‘谢谢’。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情致,更没有一丁一毫的喜悦。
“你就不好奇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吗?”林极力忍耐,忍住委屈。
蓝山终于肯放下书本正眼瞧他,无所谓的说道:“手表?围巾?大衣?钱包?”
“都不是。”林难得为他人服务,快速撕开礼品盒,一套剪裁极为考究的男士西装呈现在蓝山眼前,“颜色是不是和你很搭?既绅士又俏皮,不会把你衬得老气。”
蓝山突然胸口发闷,不忍直视,眼观鼻,鼻观心,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恩,你的眼光一向很准。”
他将视线转往别处,盯紧玉兰花灯泡恨恨的想,他要的不是做工考究的衣饰,亦不是价值不菲的腕表,他想要的不过是你的信任,你的真心。
林永哲看在眼里。把他乏味的笑容,郁郁寡欢的眼神。
那像盆兜头灌下的冰水,浇熄了他一腔热忱。
林不是迟钝的人,蓝山究竟怎么了?难道一个危险残忍的想法瞬间充斥着他的脑海。不会的,不会的,他始终坚信蓝山式的淳朴率真,蓝山式的忠厚善良。他不会一边跟自己山盟海誓,转脸又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
毕竟他现在的境遇与过去不同了,蓝山有他林永哲的庇护,何必再去重操旧业,除非,除非他真如他所猜,蓝山不爱他。想到这里,林永哲既愤怒又震惊,但以他成熟稳健的个性,他是不推崇与蓝山发生正面冲突的,他要抓住蓝山与刘元鬼混的实质证据,如此一来,才能彻底击溃他。
林的感情观就像他的生意观一样老道沉稳,商场上的阴谋论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他的灵魂里。而这恰恰正是蓝山所不齿的,他崇尚单纯外露的感情,就像现在,他更想来一场激烈的争吵,以便他能像只驰骋的野兽一般毫无顾忌的宣泄自己的不满,可是林却一脸轻松的坐在沙发里看报纸。
这种圆滑老道的处事方法真是叫人无法忍受!
蓝山忍无可忍,他受够了林永哲的虚伪!
“你要去哪?”
“去看朋友。”
蓝山手触到门把手时,林永哲终于按捺不住,像头愤怒的狮子扑了上来。
多日积聚的怨恨和猜忌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这并不似对簿公堂似的审问,而是一场属于男人间的沉默的厮杀。
窗外有两头野猫嘶鸣对决,哀嚎刺耳。
蓝山忽然孩童似的爆发出哄笑,他实在忍不住了,他两人原是两头不识时务的畜生。林永哲的手还掐在蓝山的脖子上呢,被他这么一笑,他才注意到窗外那两头撕杀坐一团的野猫,占上风的那头龇牙咧嘴凶相毕露,低头一看,哟,还真与蓝山眸子里的自己如出一辙。
他不觉莞尔,翻身下马,与蓝山并肩躺着肆无忌惮的笑。
半晌,蓝山推他:“喝酒?”
“好。”
可见酒是男人感情递增的法宝。
两人盘腿坐在地毯上,林鲜有这么粗犷,赤足坐地上,喝几块钱一罐的啤酒。
干完架流完汗,两人都已心平气和。
林永哲问:“为何进门给我脸色看?”
“你心知肚明。”蓝又开始情绪化。
“别这样,赌气解决不了问题。”
“你不守诺言。”
林大惑不解。
“你仍旧派人跟踪我。”
林即刻了然,露出尴尬神色。
“对不起,我我只是有些担心。”
“怕我拿着你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蓝山语气讽刺。
“不我只是”林露出苦恼神色,与他稳重外表相悖,“我只是担心你与刘元旧情复燃。”
蓝山骇然:“你果真知道我和刘元的事。”
林永哲亦骇然:“你不知道?!刘元就是你我的中间人。”
天!蓝山顿觉人心险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好不容易呼吸通畅,蓝山厉声大骂:“刘元这个卑鄙小人!”
几瓶酒下肚,蓝山亦忘了争执初衷,将讨伐林永哲付诸脑后,三言两语将刘元的恶劣行径述与他听。
林永哲求之不得,喝着生啤连声附和:“就是,就是,真是个伪君子!”
林一把年纪不屑添油加醋做小人,只如实相告:“刘元这人性格暴戾,喜走极端,你还是小心为上。”
“亏他长得眉清目秀,面露忧郁之色”把他迷得气晕八素,真是人不可貌相。
蓝山愤慨的猛灌啤酒。
林永哲乐的追随,义愤填膺的夫唱夫随:“那小子就是表面看着斯文,其实是个斯文败类,要不是生意有往来,我才不耻与他有交集。”
说着大手就不老实的落在蓝山笔直的脊背上:“天气预报说明天温度达零上10度。”
蓝山回看他,见林永哲笑得暧昧。
是呀,明天是冬日里的艳阳天。
☆、第 23 章
阿泰电话邀约蓝山,说有重大事件宣布。
蓝山不甘不愿的从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里伸出胳膊捞浴巾,这年头温饱不愁,人人便都有了重大事件。
林永哲将健硕的身体从热水里趟出,自后面亲昵的抱住他:“又是你朋友?他们个个都只会煞风景,不如不要。”
蓝山无奈:“我也想不要,无奈他们个个似恶鬼,你不应他们,他们就死乞白赖的缠上来,直到把你搅得魂不附体。”
其实林很高兴蓝山有朋友。总闷在家里与世隔绝,人是要废掉的。
林笑眯眯的亲他:“早点回来,下午我带你出去下馆子,城东又新开了家火锅店,好吃的很。”
一听自己的心爱食物,蓝山开心的吞吞唾沫:“行,我尽早摆脱他。”
索性阿泰和王久久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不过是非太多,就怕哪日必是要连累的蓝山。林永哲望着巴巴往外跑的蓝山,哭笑不得。这么大人,怎么老似个孩子般单纯,早晚是要吃亏的。
亏得他有自己。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自得的笑。
见面地点仍是他那装修未果的别墅。
看来阿泰已把此地当做他的新根据地。
一进门就见阿泰精神萎靡的瘫在地毯上抽烟。蓝山盯了眼地毯,商标是德文的,噫,连长供人践踏的地毯都要进口的高档货,真是奢侈。
“阿泰,地毯好名贵,害我都不敢踩上去。”
阿泰满脸怨愤:“都这种时候了,谁还理地毯!”
“你又怎么了?”蓝山将事精儿的酒瓶劈手多下。
年纪轻轻,青天白日的,烟酒不离手,再这么堕落下去,怕是命都要搭进去。
“手术时间约好了。”他突然颓然的捂住脸孔。
蓝山听得心惊肉跳,呆了半晌又听阿泰幽幽的问:“我做了手术之后,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蓝山望着天花板苦笑,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世俗眼光是能杀死人的。
他小心翼翼的幻象了一下。
热闹非凡的大都市里。一个前凸后翘的性感尤物招摇过市,惹了满街的流氓哨,更有积极者疾步追随,终于瞧清了美人面孔,忽有一人大喊:“呀,这美女长得怎么这么似男的。”
这想法未免过分荒唐,但世人对新奇事物总是充满旺盛的好奇心。
况且蓝山上下打量好友身材,虽然瘦削,骨架却仍是属于男子特有的宽大修长。
女子怎会有那样粗壮的大腿,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宽阔的肩膀,女子怎么会有那样结实的臂膀,女子怎么会有那样棱角分明的脸庞
幸而他已开始注射雌性激素,于自己比起来,他似乎的确具有女性风格。
阿泰见好友表情百变,猜也猜得他的心思,飞起一脚骂道:“现代科技发达,别说男变女,女变男也能变得惟妙惟肖!”
也是,现在的整容技术实在不该小觑,况且阿泰本就女性化,想到这里,蓝山又不禁骇笑,自己真是急糊涂了。放松下来,这么一看,阿泰的确十分女性化。
无论外貌还是言行举止,这都要拜方雄正所赐,临死前逼迫阿泰注射雌性激素,少说也有几个月了,蓝山忽然想起网络上,一记泰国人妖报道,貌似也是从小注射雌性激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