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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插我的小穴,干死我。”
秦戈终於忍不住轻轻打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却不以为忤:“你不说,我帮你说,这样你也不干?”
“你……你下流……”
男人闷笑两声:“还说我下流,我就说这麽几句下流话,你看你勃起成什麽样子了?”复又贴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其实你心里就是这麽想的吧?”
秦戈实在不想理男人,挣扎著从男人身下爬起来。林熙烈赶紧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不玩了。”
秦戈眼睛红红地瞪去一眼,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刚才被蹂躏得肿起来,一脸羞赧又薄怒的样子,实在是诱人得紧。
“你……你不要太过分!……”秦戈控诉著,眼泪也终於溢出眼眶,可怜得让人想一口吞了他。
“我……我都接受惩罚了……你……你还要我说这些下流话……你欺人太甚……”声音的主人边说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珠。
“好,不玩了不玩了。”薄脸皮的小恋人终於发怒了。
“你让开,我要下去……不喜欢你……不要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唇亲吻。
秦戈气急,想挣脱开来,却被男人拥得更紧,似连心肺都要被挤坏,下颚也被牢牢钳住,被吻得晕头转向,缺氧无力。
男人把他压在床上,堵著他的唇不让他说话,然後炽热的性器慢慢推进了潮湿的秘穴。
秦戈只能闷吟一声,身後被那处被巨物慢慢顶入,肠壁被撑大,身体被开拓的感觉让他头皮都发麻了。
然後就是永无休止的抽插,贯穿,顶弄,翻搅得他整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虽嘴上说什麽只做一次,可持久力实在太可怕。等到男人终於摆弄够了,餍足著射出第一次的时候,他早就射了三次,软如烂泥了。
男人抱著他给他盖上被子,秦戈才勉力睁开眼:“下次……下次不许……”
“好。”
“不然……不然不喜欢你……”
“嗯。”
***
唔……什麽光……好刺眼……
秦戈睫毛抖动著,慢慢睁开眼睛。
昨晚睡觉没拉窗帘,上午的太阳射进了屋里,照得满室明亮。光束中,连在空中飞舞的细小浮尘都清晰可辨。
秦戈仰躺在床上。
下身一片潮湿,已经有些凉了。
秦戈紧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流下,穿过头发沾湿了枕头。
他又梦见男人了。
有时候,他梦见他打了男人一耳光;有时候,是他质问男人为什麽要背叛他,但男人说的话,他已经忘记了。有时候,是男人边看电视边抱著他亲;有时候,是他在写作业男人拿著凤梨酥一口一口喂他,还要他把手指上的碎屑都舔干净。
昨晚,他梦见男人抱他了。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拥抱,熟悉的亲吻,熟悉的男人下流的话,熟悉的男人的长度,硬度和热度。就连顶弄的节奏规律,都一模一样。
就跟真的一样。
为什麽……会做这样的梦呢……
梦里甜蜜到要死,让他连死在男人怀里的心都有了。
睁开眼,那幸福的感觉还没散去,赤裸裸的现实就迎面打过来。打得他晕头转向,简直要分裂了。
秦戈蜷起身子,在没什麽温度的被子里抱紧了自己,回味著梦里那甜蜜的感觉。
“啊……好甜……”
“接下来应该是什麽呢?……应该是‘老公干我’。”
“老公插我的小穴,干死我。”
男人说的话,就像刻在他心上,一句一句回放著。每回忆一次,就在自己心上割上一刀。鲜血淋漓。
他差点就要大叫起来:“我什麽都愿意说!只要你不要甩了我……让我说什麽都可以……老公!老公……求求你,抱我吧……”
他恨梦中的自己傻得要命,还要跟男人闹别扭,发脾气,让男人放低身段来哄他。是不是因为这样,男人才受不了他,要出去劈腿的?
他知道他这样的,就叫做“贱”。
表面上很决绝,离开得很有骨气,其实只要男人动一动手指,他就能抱著男人的腰,求他复合。
明明被人背叛,被人甩了,还惦念著男人的好,还想回到从前。
他也知道自己贱。但他没有办法。
他爱男人都爱到要死了。
他就是忘不掉男人。
秦戈紧紧抓著胸口,五指都要陷进肉里,眼泪疯狂往外涌。
要是……要是他能把心掏出来就好了。
这样……就不必为了男人心痛了……
(12鲜币)63 重归故里
“先生,这位先生……”
“嗯……?”秦戈慢慢睁开眼睛,视野慢慢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空姐漂亮的略带红晕的脸。
“先生,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著陆了,麻烦您把座椅靠背调直。”
“……抱歉。”
秦戈慢慢坐起身来,望著窗外。
居然梦到高中时代的事了……大概是因为又要踏上这片土地的缘故吧。
秦戈直起身向窗外看了一眼,飞机已经穿过云层,脚下的土地历历在眼。
这片伤心地,他又回来了。
从大学毕业开始,大哥就一直想让他回公司帮忙打理事务。毕竟公司越做越大,在A市外开了第二个大型分厂,大哥常常往外跑,爸爸年岁已高,本部事务交给别人又不太放心,大哥便十分希望小弟回来接管一部分。
秦戈本人对於经商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商业酒会这些场合也是能避就避。他不擅长说场面话,也不会打太极,与生人聊天常常是聊著聊著就冷下来,此後便极少参加这类活动。虽然他是学心理的,但他不爱猜那些商场上人的心思,一句话要绕了十圈八圈的说,用些冠冕堂皇的言辞来掩饰龌龊心思,他实在觉得累心。
但见大哥实在劳碌,已经多次跟他聊过这件事,他心软,架不住人劝,便点头同意,研究生毕业拿到硕士学位,就回家接管公司事务。
父母这边,父亲并没有表露出想让他回来的意思,秦戈隐隐觉得是父亲还在忌惮林熙烈。母亲则每次跟他视频都说“儿子啊,你在哪儿快活就在哪儿呆著,不用非要守著爸妈”。虽然母亲话是这麽说,但每次回去看望她,她都哭得快断气。想母亲年岁已高,又为他操了不少心,秦戈也想回去陪陪母亲。
谭晋一年半MBA已经毕业,早他半年回国,谭伯父也有把公司实权转给谭晋的意思。不过据说谭晋回国就搞上一个模特,谭伯父给他安排的富家千金也被他随便敷衍了,让谭伯父很不省心。
在外求学这七年来,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男人的名字。连谭晋都从未在他面前骂过男人。
男人是不是又换床伴了?男人还是龙腾的总裁吗?男人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红帮老大吗?
他不知道。跟他没有关系。
他只希望,即使没有办法要遇上男人,他能装作像从未认识过男人一样,淡然地同他擦肩而过。
***
出了机场的VIP通道,就看见谭晋搀扶著母亲。秦母一脸焦急地扑上来摸了又摸,确信儿子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三人一行坐上车,秦戈陪著母亲说了会儿话,秦母倦意上来,就慢慢睡著了。
秦戈印象中,母亲还很年轻的。这次回来,却感觉明显老了。再想法设法保养,用高级化妆品,吃蛋清燕窝,还是免不了两鬓斑白,半头花发。皮肤松弛得很厉害,好像一夜之间,母亲眼角就生出了皱纹。
大概都是小儿子不省心吧。秦戈淡淡叹了口气。
“喂,赵天一他们已经说要准备庆祝了。”谭晋扭过头小声说。
“庆祝什麽?”
“庆祝太子党重聚啊。”
秦戈笑笑:“我什麽时候跟你们这帮不知人间疾苦的纨!子弟一夥了?”
“嘿,秦哥现在是海归了,不赏脸了。”
“那怎麽敢。我先倒几天时差吧,越洋飞机太难受。”虽然坐的头等舱,还是觉得睡不好,睁著眼睛又什麽都看不进去。
“行,那我跟他们说过几天吧。”
秦戈在家歇了几天,大略把公司运营情况了解了一下。其实本部这边早就上道了,运转了三十多年,所有人各就其位各司其职,基本上没什麽大事。再说钢铁企业,只要国家城市还在建设,就没有卖不出去的,扩张也扩张不到哪里去,市场萎缩也萎缩不到哪里去。有大事的就是大哥的新厂子那边,新地皮新人脉,要多花点时间跑跑。见情况并没有想象中复杂,秦戈便动起了第二副业心理诊所的歪脑筋。
到时候让谭晋陪著去看一下,租个店面吧。
一周以後,太子党一行四人在市中心的高级休闲会所碰面。
这种高级休闲会所,集餐饮娱乐一体,服务生男的帅女的靓,而且刷卡出入,保障客人隐私,是很多富家子弟爱去的地方。当然了,至於这背地里有什麽勾当,大家都心照不宣。
四人先去“海底捞”搓了一顿火锅。按理说他们这身价,都应该吃写燕窝鱼翅,可总觉得吃那些东西的地方没气氛,你切一刀牛肉,我干一杯香槟,说些文绉绉的话,有点端得慌。最後罗缜嚷著要吃火锅,大家也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吃火锅是有气氛,可就是没形象。罗缜自然是不管的,满头大汗还捋著袖子在锅里涮羊肉,吃得满嘴都是油。谭晋赵天一热得把衣服脱了,勉强还维持著点风度。谭晋瞧著秦戈,跟没事人一样,衣著整洁,光洁的额头一丝汗都没有,细长的指间夹著筷子,轻轻夹起了一小片牛肉,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吃了。
虽然觉得这比喻不太恰当,但谭晋还是觉得,秦戈无论在什麽时候,行为举止都跟白莲花一般优雅,完全不受影响。
七年以前他也很“端庄”,但带著些孩子气的稚嫩。七年以後,就很自然了。那麽淡淡的样子,带著些疏离。
是什麽使他变成这样的?是时光吗?……
以前秦戈脸很圆润,眼睛又大,甚至能说是可爱;现在五官分开看并没什麽变化,只是脸稍嫌削尖了一点,但眉眼间的气质却变多了。
更优雅,更淡漠,更疏离,也更……撩动人心。
“谭晋?你看著我做什麽?我脸上有东西吗?”
“呃……不……”谭晋才回过神来,筷子夹的那片肉上面的油都滴干净了。
四人吃完饭又神侃了一会儿。当然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另外三个人在说话,秦戈只是安安静静听著,听到好笑的地方一起笑一笑,偶尔插嘴说说自己的有趣见闻。就这样就到了九点。
谭晋叫来服务生,要刷卡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