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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家长会,学校的要求是父母都参加。萧致远在外出差,子矜便乐得不叫他回来。乐乐知道只有子矜陪她去,便有些闷闷不乐,闹着不肯去上学,闹得动静有点大。萧致远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径直打了电话给幼儿园。
他去不成,索性大家都别去了——总之女儿开心最重要。
在这样的“强盗逻辑”下,小女儿总算没再退学,而子矜也不得不答应乐乐,下次还有家长会,他们一定都到齐参加。
萧致远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忽然觉得不耐烦:“乐乐一天天长大,这种活动只会越来越多,桑子矜,你要躲到哪一天?我干脆规定幼儿园不要开亲子会了好不好?!”
她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他仿佛厌倦再看她一眼,冷冷撇开眼神:“你不去没关系,我让静珊一起去。”
子矜僵在原地,假如此刻自己手中有水,或者别的东西,她一定毫不犹豫就砸过去了。她努力的深呼吸,最后还是忍住,一字一句,讽刺说:“啧啧,难忘旧爱?你想要做情圣我没意见,可惜你那时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她的声音顿住了——萧致远站了起来,目光又冷又利
,像是薄薄的锋刃,只要她再说半个字,或许他真的会大步走过来,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明明隔了大半个客厅,子矜的心脏竟也紧缩了一下,后退了半步。
空气中像是有细细的弦被绷紧了,不论是谁动一动,或许就会掀起巨幅风浪。
可他终究没有与她吵起来,又仿佛是无话可说,径直取了车钥匙,摔门而去。
☆、怎么能忘(1)
自从那晚吵架,萧致远便没有再回过家。乐乐倒没有闹着要见爸爸,因为他还是时不时会去幼儿园接她放学,又为了讨好女儿,四处带她去吃甜品。
萧致远不呆在家里,子矜反倒自在很多,比如喂乐乐吃饭,因为没有爸爸撑腰,她吃得也快一些。
“好了,这口吃完,爸爸已经在楼下了。”子矜耐心喂她吃完最后一口米糊,然后给她擦了擦嘴,带着小家伙出门。
地下车库里,萧致远的车子已经在等。
一大一小两团西瓜红的身影走过来。老远地,乐乐就在喊“爸爸”。
萧致远笑着下车,把她抱在儿童椅上放好,子矜便跟着坐了进去。
他绕回驾驶座,开车前从后视镜里看了子矜一眼。
她完全没有化妆,脸颊却粉扑扑的,头发简单地扎起来了,此时正侧着身帮乐乐梳头,一边笑着抱怨:“爸爸最粗心了,老是碰坏乐乐的头发。”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她们今天穿了一样的天鹅绒运动衫,母女俩肖似的神情忽然令他觉得满足——他的太太和女儿。
连萧致远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唇角边带着满足的笑意,踩下了油门。
今天的幼儿园格外热闹,停车场里满满当当,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私家车。
萧致远找了停车位,抱着乐乐下车。
子矜走在他身边,或许是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问:“Iris说你要出差?”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下午的飞机。”
“呃……你上班了么?”
他点点头。
“大哥呢?”
“桑子矜,没话说的时候我不介意你保持沉默。”他知道她在没话找话,不咸不淡的说。
子矜反倒松了口气,直到幼儿园的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乐乐所在的教室。
幼儿园本身就隶属萧氏教育集团,教乐乐的老师也是精挑细选,都是幼教专家。乐乐一进教室,见到同学,便乐颠颠的跑去玩了。
萧致远已婚的事,在某些圈子里并不算秘密。有几位家长认识萧致远,便过来打招呼。相比起大嫂宁菲时不时冷嘲热讽的态度,子矜觉得那些旁人的目光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好奇而已。
天气已经开始微热,乐乐跑回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子矜蹲下去替她将小袖子挽起来,一边警告说:“现在再乱跑,一会儿就跑不动了,我们最后一名怎么办?”
小姑娘眨巴眼睛,跑到爸爸的脚边磨蹭:“爸爸,抱。”
萧致远抱起她,她把小脸贴在他耳后,悄声说:“妈咪好凶。”
他就瞪子矜一眼,却极宠爱的对女儿说:“别听妈咪的,最后一名爸爸也带乐乐去吃香蕉船。”
游戏时间是从九点半到十一点,有家庭赛,也有班级接力赛。大多数两人参赛的项目都是萧致远带着
乐乐去玩,子矜在场边给他们加油。一大一小两人也都不负众望,配合默契。一场刚刚结束,就有乐乐的同学跑过来,小男生在乐乐耳边说:“萧隽瑾,你爸爸好厉害呀!”
乐乐得意:“那是呀!”
刚才比赛的是孩子给爸爸穿衣服,穿完之后爸爸要抱着孩子冲回终点。
萧致远手长脚长,乐乐好不容易把爸爸的双手塞进衣服里,看到别人已经快穿好了。她急得眼眶都红了,萧致远任劳任怨地被女儿摆弄,配合做小伏低,一边还负责安慰她。最后扣子歪歪扭扭的系上了,他一把抱起女儿就冲去终点。就这样,还赶上了前边的一大半,拿了第二名。
小男孩转而对萧致远说:“叔叔,你真厉害。”
真正是父女,连得意的神情都几乎一模一样,子矜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摇头想笑,彼此之间,气氛缓和了许多。
“你是不是感冒了?”子矜一边给乐乐擦汗,一边问。
她很清楚他感冒的症状,不会咳嗽,可是嗓音会有些低哑。
他怔了怔,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还好。”
“别喝了。”她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冰水,“我去问问有没有温水。”
他顺从的把水瓶递给她,清亮眸色中一抹温柔的笑意。
“下午回公司的时候记得告诉Iris你感冒了。”子矜提醒他,顿了顿,仿佛是觉得自己关心得太过了,又补充了一句,“免得严重起来再传染给乐乐。”
台上老师正在宣布获奖名单,乐乐听到自己的名字,高兴得手舞足蹈。领了奖,家长们纷纷带着孩子们回家。萧致远走在前边,回头对子矜说:“我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里等。”
乐乐今天拿了第一,怎么都不肯离开爸爸,腻在他怀里不肯下来。
子矜只能说:“一起去吧。”
三人甫一进停车场,却看见前边围了一群人,长枪大炮,看那阵势,整个文城的媒体全都出动了,不知是在等什么重要新闻。
子矜下意识的侧头望向萧致远,眼神中无声的问询。
萧致远轻轻皱着眉,看得出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反应比她快得多——他一伸手把她上衣的帽子拉起来,遮住了她的头,低声说:“往右边走,到马路边等我。”
他的神容肃整,五官棱角因为平静而愈发清晰,子衿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镇定下来,压下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转了方向,疾步离开。
停车场不算大,她只觉得从这里到偏门的距离那么遥远,一步步的,仿佛踏在时钟的分秒之间。所幸身后并没有脚步声追上来,回头一看,记者的长枪短炮阵仗似乎未动,或许是要等的人还没出来,这样算一算,萧致远应该已经带着乐乐上车了——那么他们等的就不是自己
。
走到路边又等了一会儿,子矜看见绕路过来的黑色SUV,终于松了口气。
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子衿问戴上了墨镜的萧致远:“怎么回事?”
“不知道。”萧致远回头看了乐乐一眼,轻松的说,“反正不是等我们的。”
小家伙一个人坐在儿童椅上,不知咧着嘴角在乐什么。
“乐乐怎么啦?”子衿笑着问。
乐乐歪着头问:“妈咪,他们为什么抢着去拍凌玫萱和她妈妈呀?”
子衿笑着摇摇头:“乐乐礼拜一去问问凌玫萱,回来再告诉妈咪。”
他斜睨她一眼,无声轻笑:“只要不是拍你和乐乐,你就高兴了?”
“你少点花边新闻,对形象和公关都好。”
他慢慢踩下刹车,“前天我又听到风声,有人说我都三十而立了,私下还是不够检点稳重。”
前几天……哦,那几天他正在和某个小明星闹绯闻。不过这些消息真真假假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人家动心动情了,子衿一向不在意。
她今天心情好,仿佛没听明白他的话外之音,只笑眯眯扯开话头:“我让阿姨炖了鸡汤,你回家喝点再去机场吧。”
下午子衿陪乐乐午睡,躺在床上浏览新闻。
娱乐版头条是当红女星凌燕的照片。照片的场景有些熟悉,她点进去,却发现就是中午那一幕。原来记者们一窝蜂追着的是凌燕和她女儿。
小姑娘的眼睛打上了马赛克,可也看得出那神情是被吓傻了,紧紧抱着妈妈的脖子,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子衿只觉得孩子极可怜,一目十行的读完,心中感叹记者们当真想象力十足。
凌燕四年前未婚生女,对于生父是谁这个话题,不知被炒烂炒熟多少次。想不到有人爆料说,凌玫萱的生父,不是别人,是光科重工总经理方嘉陵,所谓的佐证便是当年有一张凌燕未出道时和方嘉陵的合影。如今照片也赫然在列,上边无关人士都被打了马赛克,只有凌燕和方嘉陵面目清晰。因是四五年前的照片,那时的凌燕还未出道,脂粉不施,却有一种自然的秀美灵气。
方总和女明星……子衿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好笑。如果说这消息爆在自家那位身上,她说不准会相信,不过方嘉陵……她摇摇头,自家老板作风稳健,严于律己,她绝对不信。
乐乐翻了个身,依旧睡得沉沉。子衿听到放在客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赶紧回来开会,这个节骨眼上,标书刚刚递上去,哪个缺德的爆料给媒体说方总有私生女啊!”Elle咬牙切齿,“子衿,行政部麻烦要和公关部配合一下,晚上要请几家媒体吃饭,具体你和公关那边联系下吧。”
“我刚看到新闻,马上回来。”子衿二话不说。
“这种损事儿
也只有萧正平能做出来了。”Elle恨声说,“要是萧家二少还在,倒不至于用这些手段。”
“……什么?”
“几家媒体都是萧家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是大哥搞得鬼的?子衿开车回公司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可能。她想打个电话问问萧致远,最后电话却转到了Iris那里,后者抱歉地告诉她,萧致远正在飞机上。
“没什么事。”子衿说,“下了飞机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怎么能忘(2)
下午六点。
整个光科重工总部都在加班加点,公关部给媒体的通稿、各式各样网络澄清的报道已经发出去。傍晚在酒店会有新闻发布会,送给记者的礼品一箱箱的发往现场,整个公司仿佛一座巨大的运行机器,有条不紊的在消化绯闻带来的影响。
子衿签完几份报销的清单,顺手接起电话。
“子衿你在哪里?”Iris的声音有些急躁,依稀让子衿想起刚才Elle在电话里的声音。
她隐隐有些不安:“我在公司加班。”
“在忙光科方嘉陵私生女的事吧?现在出了点小问题。记者们去拍凌燕的时候,扫到了乐乐和萧总……”Iris顿了顿,字斟句酌,小心的说,“照片现在还没曝光,我们也在尽力要回底片。”
子衿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她沉默了很久,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有他和乐乐吗?”
“只有他和乐乐,没有你。”
“萧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