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明白了就好,等你的脚再养一两天,咱们就一起出去。对了,你家在哪儿?”简安问道。
南纾看着她,这么健谈,倒是和所听说的有些不同,笑了笑说道:“四处漂泊,无家,不过很久以前,我有一个家在北城。”
“那正好,漂亮姐姐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北城。”南纾抬眸,便看到外面探头进来的简单,长长的辫子,长得甚是可爱。
南纾对着她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行程了。”
“没事的,没事的。”简单摆了摆手,对着简安说道:“饭好了。”
简单煮的面,看着味道还不错,不过南纾是什么食欲都没有,南纾少许的吃了一点点,简单在洗碗洗锅,收拾东西,看着是那么欢喜,南纾的脑中响起了Valery,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她叫什么名字?”南纾看着简安问道。
“简单。”
南纾听到之后笑了,真好。简单真好,死而复生,为什么就像活了几个世纪一样。
☆、65。看浮世倒影我们站到了时光的彼岸(二)
北城,恍如隔世一般的相见,南纾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记得自己这辈子曾经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就像傅云琛说的,是怎样一步一步的从北城走到南城,江沥北,我一步一步的从北走到南,才能遇到你,而你又是怎么对我?
流年日深,本应该许多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为何,时隔这么多年,她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就像刚发生过的一样。有人总是说,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日子会过得平淡些,但却宁静安好。所有的人都在责怪她,都在尽情的侮辱她,可最绝望的,不是别人,是江沥北的那句,可我不喜欢你!
南纾时至今日想起,恍惚像一场梦,梦里梦外都是寒冰,一剑一剑的刺穿她的心脏,她不知道多年的爱恋换来的是一句可我不喜欢你!
忘记一切,她是傻瓜,是一个蠢货!
是啊,难怪曾经在墨尔本那么艰难,听西荷说起的时候都那么疼,那个时候她都不曾求任何人,忘记了,就当真可以视若无睹?肆无忌惮吗?
不要说所有的人都怪她,南纾自己又怎能容忍?就这么被践踏羿?
简安和南纾一起走到北城之外就告别了,离开的时候简安说:“我总觉得你恨熟悉,我们应该再哪儿见过。”
南纾笑着说道:“我也觉得你很熟悉,我们或许真是在哪儿见过的。”
“那好,这么有缘,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说完带着简单离去,
简单说:“安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姐姐很是伤心的样子?”
简安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新闻,傅家大小姐归来,化名为Anne,和傅云琛在城北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下落不明,生死未仆!她抬起手遮住阳光,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似乎这一笑能让春风百媚生,她听到简单的话语,轻轻回道:“最亲,最信任的人都伤害她,抛弃她,怎能不伤心。”
简安很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简单伸起手拉住她说道:“幸好我们可以携手同行!”走过加油站有人播放寻人启事,简单看到了南纾的照片,对着简安指了指,说道:“安安,是她,她家明明在南城,为什么她说她的家在北城?”
“或许是她喜欢这里呢。”简安说着敛了敛眸子,不知为何,恍惚忆起了很多往事,有自己的,有南纾的,毕竟当年南纾的事情在南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那一年曾蜗居在南城,她能够了解南纾当年到底是有多痛,才会那么绝望的选择谁也不要的消失,或许不是谁也不要,那个时候,是谁也不要她了!
简安发起了呆,简单知道她想起难过的事情了,勾了勾她的手指,说道:“走啦,不然一会儿帅哥走啦,咱们追不到怎么办?”
简单说的正是前后脚入加油站的江沥北他们,Valery说要去一趟卫生间,绍凯下车说陪他过去,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数总和独自朝那边走去。
简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Valery,有些垂涎欲滴,两眼冒光,把包丢给了简安,说道:“我也要去卫生间。”留下简安提着背包,眉头紧皱的看着飞奔而去的简单,有些发愁,这样看的帅哥就扑的,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绍凯等着Valery,简安看着不远处的绍凯,以为他便是Valery的家长,眸光微微闪躲,可不要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不能直视的事情。
简单见Valery进了男厕,她左探右探没有人,反正她还小,扑通的就闪进了男厕,Valery刚好准备出来见到走进了的女孩,目光镇定,洗手,准备出去。
简单看着根本不理会她,也不说走错厕所的Valery,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为什么不说我走错厕所,或者是尖叫?”
Valery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都已经知道自己走错了,我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尖叫?”
简单微愣,小眼睛扑哧扑哧的眨着,说道:“因为你是男的呀。”
“我已经好了,你请吧。”Valery眼看就要到了北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南纾,心中本就绷着一根线,他不想说话。说完就要走。
简单急忙拦住他,继续说道:“要是一会儿有男人进来呢?”
“那你就回女厕所去吧。”Valery话语冰冷,简单撅了撅嘴,说道:“还真是冰山小正太,不过从来就没有姐扑不倒的。”说完踮起脚尖吧唧的就在Valery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就走了出来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等着我看完千山万水的风景之后回来娶你,记得等着啊!”清脆甜美的声音在空中飘扬,江沥北因为看Valery半天没有出来,便不放心的走进来看,哪知道会见到这样的场景。对着前面的简单说道:“他一定等着。”
简单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双眼冒金星,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说道:“叔叔,我要嫁给你!”
江沥北蹙了蹙眉,看着冷脸的Valery说道:“我已经有妻子了。”
Valery看着走进来江沥
北,喊道:“爸爸,走吧。”
简单在前面跑着,不远处站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拎着背包等着她。Valery看着她在阳光下飞奔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若是我能够等到你看完千山万水的风景,我便娶你!
简单跑到了简安的面前,说道:“安安,你真是太亏了,我刚才见到那个大帅哥,我说我要嫁给他,他说他有妻子了。”一边说着一边背过身子背过那装得鼓鼓的包,这样的女孩,注定是会让阳光百媚生的。
Valery坐上车之后,隐隐的看着反光镜内,还能看到简单摆手的小小身子,他缓缓的看向江沥北,说道:“爸爸,你爱妈咪一定要比我爱她多。”
“我一定会。”
南纾站在路口,缓缓的步入北城,那么繁荣的城市中一定不会有人知道,在这儿有一个贫民窟,那些人一天三餐不保,被贫穷和饥饿侵袭,每一天吃上馒头都会觉得奢侈,别人不是,她知,深深的记着,是身体的一部分,是已成的烙印。可是不是耻辱,是爱,是保护,是不离不弃的相守!
南纾喊了的士,去大窑。司机师傅看她穿的不像,有些犹豫,她勾了勾唇,说道:“师傅,是去大窑没错。”
司机师傅看着她的模样,许久才问道:“姑娘一个人去那边小心点,那边很乱。”
南纾带着浅浅的笑意点了点头,司机师傅是一番好意,他又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子,曾经也和那些人一样,是他们眼中的坏人。
乞讨,有些人是为了为生,有些人是惰性而想不劳而获,可因为这样,几乎所有乞讨的人,都在世人的眼中变成了骗子,或许在大窑那儿不单单是有这些骗子吧,看司机的眼睛就知道,她是女孩,要注意安全。
怎么说呢,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在曼谷,最幸福的时光在北城,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家。
坐在车里,走过当年发寻人启事的街角,记忆还是那么明显,记忆中苍白的少女总站在哪儿,一遍一遍的给路人发着寻人启事,她静静的望着,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还没有过去,也过不去。
“师傅,我在这儿下车吧。”南纾说着掏出了钱递给司机。
“姑娘,还没有到啊。”师傅看了看后座上面的南纾,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事,这儿的路我认识,我想下去走走。”
南纾下车之后,安静的站在那颗电线杆的旁边,这儿多年过去了,原来的街道变了很多,她应该还会记得来时的路。
北城有阳光,但是阴冷,站了不久就手脚全部变得冰凉,但她就那么的站着,周边的人来人往,似乎都在看她,这么冷,站在这里做什么呢?所有时间都倒退,可再也退不到以前,因为她不在是她,她现在有Valery,她不再是一个人。
八年前,和她相依为命的父亲消失了,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她每天的等待,等回来的不是父亲,而是那个抛弃了她和父亲的女人,郁清欢!
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父亲是因为什么去世的,那一年跟随着郁清欢去到了南城,郁清欢告诉傅家的人她父亲死了,所以没有人照顾。走进傅家大门的那一天,她很狼狈,穿着一双破旧的球鞋,那一条牛仔裤已经洗的发白,上身的T恤也因为穿得太久而变了形,傅家在南城是足以和江家匹敌的,傅政戎很斯文,在商界在外人眼中都是疾言厉色,可是在家却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至少南纾从没有记得傅政戎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就连最后被赶出傅家,也她母亲做出的决定,她就是这样的变成真正的孤儿。
黄昏降临,夜市中比白天更加的热闹,她缓缓的走过街角,忽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脚步在轻轻的蠕动,被撞到的年轻男子本是开口就骂人,可抬头看到南纾的瞬间,笑了笑说没事,面带惊色的走了。南纾睁开眼,她刚才明明没有道歉,那人却已经说了没关系,看来她的美丽真的利用,就如郁清欢带她走进傅家,为的不是因为女儿孤苦无依,而是豪门联姻。
南纾的失魂落魄和恍惚,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他牵着她的手问她累不累?她尽管摇了摇头,可是当父亲伟岸的身姿蹲在了她的面前,她还是满心欢喜的爬上去,窝心的暖,这一辈子都只能是父亲给她。
她的父亲,曾经那么辉煌,那么骄傲,到最后却落得双腿残疾,穷困潦倒的带着他们隐藏的北城,对于南纾来说,家在哪儿,贫穷或者是富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在彼此的身边,是幸福的就好。
可是年轻美丽的郁清欢,她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豪门太太生活,曾经他们是可以一起生活,父亲曾给她带来无数的荣耀,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清贫,困苦的生活,她是万万不能忍受的,隔着只能遮风避雨的木板,南纾每天都能够听到郁清欢和父亲吵架的声音,谩骂声,原来她心中那个优雅,美丽,聪明的母亲也会在贫穷的折磨下变了原来的模样。
直达那一天,她什么也没有带,转身从这贫民窟走出去,
南纾站在屋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是那么决绝,那天南纾听到她和父亲说,就当她死了。
南纾那一天没有哭,只是觉得心中闷,因为这个家或许就因为缺了郁清欢而散了,事实上,他们也依旧能够继续生活下去,就算是那么如此卑微的生活。
“阿南,你应该跟着你母亲走。”她的父亲,一夕之间就苍老了很多,她推着轮椅不走,怎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