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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伤心,也不难过。
只有淡淡的遗憾,母亲,我终究不曾实现你对我的期望,活的幸福……我此生,已再无幸福可言……就这样吧,您等着我……
他的脸上布满了狂野的情欲,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的光芒,火焰象溶浆一样喷发。
“爱妃,好好消受这春宵一刻吧!”宁王眸光血色交错,粗暴地冲入……
她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棉被,被吸吮得红肿的唇咬出了鲜血……
放纵所有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好痛!
她不哭,不能哭,虽然疼得极致,身心俱伤,她也不能哭。
她仰望着头顶上那一方雪白的帐顶,想起在殷府的那些最后的日子里,独坐在自己那个西暖阁的小院子里,冰冷的庭院中,她一个人,孤独地坐着,陪伴她的只有寂寞。
寂寞的风,寂寞的雨,寂寞的竹子。还有四下悬挂着的白色幡幔,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记忆。
她缓缓行走在院子里,四下寻找着母亲的踪迹。一步一步地走,有时候一天都不说话。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寂寞,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从那以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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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褪去,晦暗的天空划过黎明前第一道曙光,如白刃劈开了黑暗,悬挂在苍穹之上。
宁王已离去,子蘩眼神空洞飘渺,微微拉过大红的锦被,盖住自己发凉的身子。
好冷,好冷……这不过才是秋天而已,怎么会这么冷?
灵秀的翦眸溢满泪水,一滴一滴,如血控诉,如珠坠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最是无情殇情处(4)
“娘娘,奴婢服侍您起床!”宫人殷勤的躬身捧来热水与干净的巾子,笑的温顺无比。
子蘩怔怔的睁开眼,山间清晨的鸟鸣声清脆地传来,如一首妙曼的歌谣在晨间吹奏,让人心旷神怡。
她面无表情,飘渺的灵魂不知飘游在何处,迟迟不肯回归身体,脸上的空洞,如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木然。
晨间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折射在她白瓷般的脸上,有一种洁净的光晕。
那光线如此的温暖和强烈,折射的轻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她终于渐渐回复了意识,撑起双手做起来,身子却酸软得可怕,一点力气也没有。
锦被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全身上下的肌肤,布满了那个冷酷的男人一夜凌虐的痕迹。
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还有颈脖上那个青色的手印,吓的侍奉的宫人也赶忙低下头去。
这是宁王在自己王府里带来的心腹侍女,她们自幼长在王府,似乎从来未听过,宁王会有这样的嗜好,喜欢强幸自己的妾妃。
不过,好像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就是宁王一时把持不住强暴了人家……这样一想,侍女们不由的对她投来同情的眼光。
很快,就有人备好的热水,用巨大的木盆送了进来。热水上浮着一层花瓣,色泽很鲜艳,随着水波游离,如覆上一层粉红锦绣,很漂亮。
子蘩把自己沉入水底,温热的水波在白玉般的身子上轻轻荡漾,像温柔的手,不断地按摩,酸痛的身子,顿感一阵舒服。
墨黑的青丝漂浮在水波上,和粉红的桃花相辉映,十分魅惑迷人,她浮出水面掬起青丝,几片玫瑰花瓣安然落在其间,她神色淡然地看着,许久,又放下,微微喟叹。
“瑜妃娘娘,王爷请您过去贵妃娘娘的寝室说话。”更衣出浴后不久,她正坐在饭桌前不知所以的用着早膳,他便遣了人进来通告。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一笑。
果然,他还是不会放弃自己心中的打算。
只影向何处(1)
然则,她又岂会真的叫他如愿?子蘩披散着一头青丝长发,缓缓走到窗户边。
窗口的紫檀木案几上有一个鎏金的美人瓶,里面插着一簇牡丹花,那花开得正鲜艳,秋日的阳光下,花瓣显得娇艳生姿,十分漂亮。
侍女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缓缓地伸手,用力抓着一朵牡丹花,狠狠地揉碎,狠狠的……
鲜红的花汁顺着她指缝溢出,红和白的交错妖娆艳丽,就像一幅美丽的锦绣,有谁知道,一朵玫瑰枯萎时的绝望和痛苦。
清风徐徐,从窗口吹拂进来,子蘩一头青丝飘动,飞舞轻扬,神色冷漠,面上平静的不见丝毫喜怒。
子默正与宁王在争执着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两人齐齐抬起头来。
子默关切的朝她招手示意:“瑜妃,请过来这边坐吧!”宁王抬起头,双眼玩味的在她身上打量着,她的粉颈上,裸露于外的胸前肌肤上,处处都有他昨夜留下的纵情痕迹。
她不施脂粉,素脸朝天,雪白的长裙轻柔摇曳,背影娇柔,灵气逼人,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仅仅用一条粉色的丝巾扎着,没有多余的头饰,隐隐光华随着身影拂动。
她神态淡然,静如处子,五官精致,有一双沉静透彻的眼睛,给美丽的脸增色不少。
她举步走到子默身前,躬身道了一句谢,便就着侍女递过来的墩子坐了下来。
“跟我一起坐在塌上吧,我瞧着你脸色不好,出来应该多穿件衣裳才好,小心着凉……”子默拉了她一同坐下,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关怀之情。
子蘩看了她一眼,垂目不语。
宁王冷眼打量一番后,照旧立在那里,只向子默微一点头:“娘娘,这是臣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您无需亲自劳动玉体,只要书信一到他手里,我想他必然会过来见您。“
子默颦眉,少顷才沉吟道:“那你可有法子劝得动皇帝不要御驾亲征?我最担心的,莫过于此了。”
只影向何处(2)
宁王没有立时接口,只是暗自思付了一下,继而点头道:“臣弟会尽力一试,但即使陛下要出征,此时天气也非常不适。观天台预测说,未来几日都有大雨,待到天晴放好时,只怕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再者,粮草未能筹备整齐,大军也无法开拨。”
子默这才点头:“那好,我一会便去写信,只是你要记住,自己答应过我的,不得伤害陆修云分毫!否则的话……”
“我自然记得,再者,现在的陆修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便是我想,只怕也不那么容易能够伤的到他!贵妃娘娘,您尽管放心好了!”宁王一派庄重的神色,眉宇间不似戏谑。
其实事已至此,子默早已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她知道这封信一旦写了,交到陆修云手上他必然会赶回来,但是正如宁王所说,陆修云早已不再是当场的毛头小子,如今的他,足以有能力,翻转世事,从容而退。
而她,所求的,不过是家小的安康而已,她不想他真的为自己而掀起战祸,更不愿看见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子默暗暗握了一下子蘩的手,起身道:“王爷请稍等,我去内室起笔,劳烦瑜妃为我研磨一下。”
宁王自然只有点头应允,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子蘩,一缕暗含深意的目光,淡淡的拂过她的面容。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内室,子默随手关上了门,两手推开院子的小窗,匆匆道:“我知道,你自是以为我不该写这封信的,可是我……”。
她话未说完,却见子蘩斩钉截铁的拦住了:“不,我以为,我们应该阻止这一场战争。漫说当今天子并无失德之处,即便有,也不该引入外贼,觊觎我大晋江山。”
子默想不到她会有此一说,不由的回头便是一愣。
两人执手相看时,她才看见子蘩的美目中盈满了泪水。“姐姐,你不知道,我那时一路回来京城,看到云州边界,多少无家可归的人,烽烟四起的山河,覆巢之下难有完卵他要真的胜了,便会拱手让出幽云二州作为条件,楼兰与南诏,哪一个是容易满足的?姐姐,我知道,你必然能说服得了修云哥哥,他会听你的……”。
只影向何处(3)
子默沉吟许久,手上握了笔墨在两指之间,却无端的觉得分外沉重。仿佛那笔尖不是点滴的黑墨,而是嫣红的鲜血一般。
她眼前一阵眩晕,忽然搁下笔来,雪白的宣纸上,晕染开一副斑驳的墨渍花。
子蘩站在一旁,心知她的苦处从何而起。她只是看着,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话可以安慰她。
是啊,子默其实不敢想象,自己现在这般的模样,如何能见他?便是见了,又当情何以堪?朱颜未改云鬓乱,再见萧郎,从此便是陌路人。。。。。。
两行清泪缓缓滴落,她最终扬起头,这日天阴,不见阳光,迎面吹来的风已满含萧瑟秋意,她斜斜的靠在案几上,窗外的秋风吹的衣袂轻扬,朱锦罗裙的身影忽然显得有点凄艳而奇异,宛如一朵自水中慢慢浮升上来绽放着的玉面芙蓉。
子蘩伸手扶住她,片刻后轻吐出两字:“姐姐。”
这一句,仿佛岁月登时流转。她们还是姐妹,即使再无血缘瓜葛,但是改变不了她们之间的心息相通。
子默抬头凝神看着她,发现她的眼角眉梢衔着一种应与她十六岁韶华全无干系的淡漠与幽凉。
她的身形消瘦,皮肤嚣张地苍白着,并且拒绝任何胭脂的侵染,使那层粉白看上去像浮在纯白瓷器上的细微浮尘。
但是,在挥之不去的阴霾下,她的美丽仍与她的憔悴一样咄咄逼人。
她不知道子蘩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也不敢去细想。只是心里却愈发的清楚,如今的子蘩,早已不再是当场那个单纯的小女子了。她的眼神决绝而镇静,她坦荡不讳,不再拘泥于小儿女的情长得失。
只是可惜,她偏生又遇上了宁王,这个早已将心给了一个亡者的男子……若说命途多殇,子默这时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真的是命途多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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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期望,子蘩的人生,不会红颜薄命。
只影向何处(4)
两人在内室沉默良久,子默终于写好一封密信,由宁王亲自带出。子默心中惧怕宁王会暗中布置,是以信中并无说出自己的落脚地点,只让陆修云回京之后,设法与自己联系。
她知道,他若回来,必然能找到自己的踪迹。
宁王接过信,便转身告辞出去。子默见他神色一悦,望了子蘩一眼,便顺口道:“王爷,我想留瑜妃在我这里住几天,也好闲时有伴说说话,不知王爷准也不准?”
宁王眉间一跳,便点头轻笑道:“娘娘开口,臣弟如何敢不准?能为娘娘解闷消愁,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加上我这几日也不得空,瑜妃能来您这边最好。只是瑜妃年轻不懂事,娘娘还要包容一二。”他说到这时,眼睛才朝子蘩扫了一下。两人目光交接时,子蘩恨恨的直视于他的警告。
子默见他应允,便微笑着点头:“这一层你放心,我自然不会亏待王爷的爱妃。”
宁王再无二话,旋即退出了内室。
两人静默无言,少顷,子蘩才伸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垂目道:“没有用的,我避得了几时?避得了今日,避不了一世!”
子默唯有微微叹息,她招手示意子蘩过来,可子蘩却依旧立在原地,只是不动。宫人送上热茶,而后垂手退出。室内是精致的青花地砖,一块块铺的严丝合缝,上好的手织地毯铺上去,一朵朵鲜艳的花儿,便在寂静的室内灿烂的盛开了来。
“姐姐,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禽兽么?你知道,他每晚怎么对我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