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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见着了,倒也没太在意。喝了口桌上的西瓜汁,便见楚修璇推了推身侧的庄智勤小女友,眸子眨巴眨巴,声音轻细低迷:
“诶,继续啊,都等着呢。”
那小女友明显犹疑,裹了裹身上的大袍子,只道:
“也就那样了。和普通的没区别。”
楚修璇旁边的那姑娘却压抑着笑:
“什么就那样?你不说下面皮都蹭破了?那得多大的力呀?”
小女友唰得红了脸,声音更轻了些:
“就是疼,也不知道蹭没蹭破反正疼,上厕所都疼”
另一个声音轻轻凑过来:
“是不是不够湿他就进来了?又是从后面,也太急了。”
楚修璇却反驳:
“什么不够湿,不是在池子里嘛?怎么会不湿,肯定被刺激得”
婉庭空一下就听懂了他们的话题。脸有些烧。走也不是,待也不是。接着又听一个声音稳稳传来:
“池里的水哪有身子出来的润。他要没等你湿透就进来弄,不疼才怪。”
那小女友的脸红了一片。眸子晶莹玉润,低头喝了口手头的冰柚汁,微微清了清嗓子:
“反正记得以后别随随便便让男人在外头乱来,刺激是够了,要被发现,脸都找不着北。那回那回我们隔壁就有人的”
婉庭空终是抬了头。接着又低头猛喝了几口。都快见底了手还在不断搅着吸管。
因为她猜到小女友说的是哪一次。
不仅庄智勤丢了人。连她都没在孙显新那里留什么颜面。
楚修璇呆了几秒,忽然侧头惊到:
“是山上那次?”
众人疑惑,全程静默的夏阳却是抬了头。眼神还是飘的,两颊泛着微微醺的红。不知是方才喝了酒还是那些话听的。
小女友没回答,只侧头对着楚修璇,将音量压得更低了些:
“我现在一见孙显新就觉着丢人。”
楚修璇瞄了眼夏阳,见她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便含笑道:
“怪不得他隔天发那么大的脾气。你倆是过分,在人池子里就随便乱来;说不定说不定人孙显新也带着女的快活呢,你们一闹;不是坏了主人的好事。”
说完就瞧夏阳,果然见了她的脸由青转了白。
可她要发现婉庭空的脸比夏阳更白,可能打死也不会这出这句话来。
那小女友像是要转移注意,忽的眯了眼推推夏阳的手,诡笑道:
“你家男人才厉害了。”
夏阳的颊像是一抹火烧云,起初只是微醺的淡红,渐渐蔓延开,就跟沾了胭脂蜜,她想开口打断这个话题,有个爽利的声音却要笑不笑地接了话:
“他男人厉害不厉害你都知道?怎么?你用过?”
小女友打了那女的几下,有些不服气地瘪嘴道:
“我就是知道!”
说着站起来抬手微扯开夏阳的烟灰色披肩。只露了一片而已。可里头一块块深浅不一的痕迹却直晃晃得清晰可见。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泛着些粉嫩的光。
夏阳急得赶忙拉起来,小女友见状低低地笑开:
“他得多来劲能吸成这样。”
众人看了一眼就识趣地撇开视线,楚修璇不说话了,婉庭空更是沉默不语,近距离瞧见那些痕迹。比昨天她见着的更多更密。
先前那个爽利的声音带着些察不可闻的窃笑:
“我看孙显新也惊,那身子板厚得像墙,鼻梁又挺成那样,哪个女的被他压身下受得了”
众人默契得互看低笑。
夏阳抿着唇,大拇指抠进掌心里,声音低不可闻:
“他挺节制的,不会乱来。”
之前那个爽利的声音愈发诡笑起来,声音竟透着暧昧的狐疑:
“他节制能节制成这样?真要发起情那你不得下不了地?”
“”
那几个听了又有意无意地对着夏阳看。
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又羞臊又禁不住地聊。
这样看来,男人聊性从女人的皮肤弹性说到叫/床声音。
女人聊性从男人的惯用姿势说到体力腹肌。
少花了力气,女人反而比男人谈论起来更加百无禁忌。
婉庭空有些听不下去。佯装打了个哈欠。正要侧身站起说要回去。
抬眼的时候却见了楚修璇突然轻戳了夏阳,声音听来稀松平常:
“诶,你和孙显新什么时候认识的?”
夏阳搅着手里的吸管,回得坦然:
“我妈住院的时候,大半年了。”
楚修璇点点头,又问:
“庭空介绍你倆认识的?”
问完也不等夏阳回答,自顾自得地侧头对婉庭空开口:
“看不出你和他混那么熟的。你给他介绍妞,他给你遮雨挡风。算是礼尚往来?哈哈。”
楚修璇的口气听来纯粹逗趣玩笑。
婉庭空却不假思索地认真道:
“熟什么?他不是对谁都那样?是个人都帮。”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口哨声。
众人侧头便见了庄智勤那几个从过道走来。近了才嬉笑着问道:
“聊什么呢?都凑一起。”
那几个女的又低笑开,片刻后模样便镇定自然。却没人搭腔。只楚修璇回得快:
“庭空在说孙显新对谁都好呢。”
接着瞄了眼夏阳,又重复了婉庭空方才的话:
“是个人都能帮。”
孙显新站在夏阳的身后,双手撑在她的肩头,在低声问夏阳她回不回去,听了楚修璇的话,头都未抬,只礼貌地笑笑。很显然无论这话是吹捧还暗讽,他全数收进。但并不愿多理。
婉庭空见楚修岩没跟着他们过来,头微微朝过道方向抬了抬,见他也顿在那里似乎往这边看,视线像是对上了,隔得太远又看不真切。
楚修岩微皱着眉,以为婉庭空不会在,抬眼的时候竟见她也在人堆里,撇着头直了直身子朝自己张望,便侧身换了前行的方向。
婉庭空眼见楚修岩向他们这边迈了步子。索性跟着站起来。说有些累了,要早点休息。和众人道了再见,便笈着拖,步子利落地离开。她走得很快,脚还有些拐。可楚修岩没等她走近,便转了身继续朝前头迈。婉庭空紧追了几步。跟在后头,口气难掩的埋怨:
“怎么不过来?真够小人的!
楚修岩也不生气,噙着嘴角:
“谁知道你蠢,会待里面。”
婉庭空撇撇嘴,有些赶不上他的步子,便伸手拉了他的衣袖一角,被教训了也不恼,低声道:
“那我不是见了你就跟出来了。”
楚修岩微微放慢步子,侧头见她穿了长衣长裤,大夏天的裹得严严实实,越想越好笑,眸子从她头顶打量到脚底,故意道:
“别怨我没见着你,我还在想哪个服务生胆敢和客人坐一起。”
“”——
婉庭空回了自己的房,将之前收拾到一半的瓶瓶罐罐塞进行李箱里。又躺着看了会儿电视。便渐渐来了睡意。都快睡过去了才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挪了步子走去洗手间换睡衣。她的动作很缓很慢。站在洗手间里呆了几秒才想起是进来做什么。
她拉着衣角往脖子上扯,可下摆卡在颈那里怎么也出不来。双臂交叉着往头上硬掰,又急又吃力,动作可笑又滑稽。
忽得一股力将她的衣摆猛地往上提。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婉庭空终于脱了那件难缠的外衣。
回身的时候却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孙显新眯眼站在婉庭空的跟前。视线冰冷阴郁。
呵呵,不是什么大嘴猴,是淡绿色的半罩蕾丝。露出一片圆润的丰盈。
和他印象中一样,依然白的出奇,在明亮的光线下晃得人心烦不耐。
孙显新将她放在洗手台边的睡衣递过去。
婉庭空僵在原地。她在辨别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他开口说了第一句:
“穿好。”
婉庭空才瞪了眸子如梦初醒,护了自己身子。拿起睡衣极快地一套,接着便抬手将他向外推,声音透着难掩的不可思议:
“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孙显新一动不动,看她耗着力气推着自己。只冷笑:
“门关没关好,自己不知道?”
婉庭空确信自己是锁了门的,但见着他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确信。便大声道:
“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孙显新瞧都不瞧,只回身啪嗒一下锁了洗手间的玻璃门。直直挡在她跟前。连嘴角都是平的,眸子射过去竟无一丝温度。
他是拿了储藏室的备用钥匙开的门,站在那里也已经很久了。看她从床上睡眼惺忪的爬起,连衣服都拖不利落。便索性“帮了忙”。
婉庭空的呼吸开始急促,瞪直了眼向他看去,抬手就想给他一个巴掌。却被跟前的男人一下拽了手臂。
孙显新看她急得使了浑身力气推自己。竟不怒反笑,声音冷得毫无生气:
“女人这样欠家教,我还真第一回见识。”
婉庭空一愣,忽得停了反抗,只是越过他侧了身,都快够着门锁了却被男人轻轻一档。她没再动作,只抬眼瞧他,低声道:
“我有没有家教和你没关系。”
他哼笑,应声道:
“是没关系,除了你家里那个老太,也没人关心你是不是欠教。我只问你,你闲了没事又和她说什么了?”
婉庭空抬眸,显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紧皱着眉,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又?什么叫又?!我说什么了?!要你这样放□段跑来兴师问罪!?”
她说得脸通红,可孙显新显然没有她激动,只冷声道:
“是人都帮忙。这种话轮得到你讲?你明明知道她自尊心多强。”
她楞了楞,终于明了他莫名其妙跑来的质问。声音低不可闻却很稳:
“呵呵,她是自尊心强,我没什么人教,不知道什么是自尊。”
“你不知道自尊就少说让她误会的鬼话。我好不容易”
婉庭空不等他说完,便极快的接口:
“你好不容易得到她对吧?你这么珍惜就带着她少在我面前出现!指不定指不定哪天我又发了神经,把你那些破事抖落个干净!”
他一点都慌,下意识地扯嘴角:
“怎么?这次不动刀子动嘴了?你要和她抖落什么?我和苏静?”
他将她的肩轻而易举地拽过来,头斜斜挨下去,俯在她颈间极轻地低语:
“还是要和她说我日过你?你被我diao/子折腾得差点没命?”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听来竟带着暧昧的迷离,凑近了才闻到一股酒气。
婉庭空啪得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得又狠又急。孙显新直挺挺的站在原地,麦色的肌肤上隐隐浮起浅色的红印。他只抬了眸子,像根本没听见。身子却愈发靠近。整个人都凑过来。眼神微眯着,极仔细的打量她。呼出的气带着烈酒的微醺气息,语气带着一贯的理所当然:
“总这副委屈受害的样子给谁看,真以为男人都喜欢惯。这个世上除了你家那个老太,还有谁对你真爱?”
她紧抿着唇。死死盯着他,声音沉稳又压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厌恶。夏阳可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