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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温顾,你这丫头!有话好好说,咱好好商量商量,你不就是要找个人,我帮你找。”张苍狼被温顾闹的没有办法,这丫头真把他弄去警察局还得了,那不是把他直接送到了那人面前?他躲了这么多年,白躲了吗?他问道:“你要找谁?”
正值下班高峰期。
许都在市二设计院上班,他三十多岁,皮肤白里透红,丹凤眼,卧蚕眉,唇边留着一撮软软的胡子,一股子书生劲儿,却又好生俊朗英武。
他下了班,匆匆忙忙从幼儿园接回了女儿许小白。他把女儿放在自行车后座坐好,然后骑着自行车去了菜市场,买了今晚要做的菜,这才骑车回到了家里。
他把女儿抱下车,说:“小白,爸爸扛车上楼,你自己上楼,好不好?”
许小白摇了摇胖乎乎的头,撒娇道:“不好,爸爸抱抱,抱我上去。”
“小白,我已经这么大了,很重了,爸爸还要扛车,抱着你,就上不去了!”许都宠溺的摸了摸许小白一头柔软的小黄毛,这丫头,这是长不大的黄毛丫头啊。
“不要不要,爸爸抱抱!”许小白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爸爸的手,摇了摇,“爸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呀!”
许都被女儿的撒娇彻底征服了,他想起从前带小白的时间少,都是妻子在照顾小白。那么,就抱着小白,扛着单车上楼好了!
许都的妻子孟金叶半年前下岗失业,于是,孟金叶做起了家庭主妇,留在家里带许小白。由于妻子没有了收入,家庭生活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许多,许都不得不开始加班,加班越多,赚的越多。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这几个月,和妻子吵了不少架。于是,这个月,他把工作的事情放一放,主动向妻子请缨,下班了,他去接许小白和买菜做晚饭。
他左手抱起了小白,右手扛起了单车。他气喘吁吁的爬到了第三楼,便有些体力不支了,他立刻把小白和单车放在了楼梯道:“小白啊,爸爸休息一会儿啊。”
许都的家,住在四楼,一梯两户,顶楼。对面那户人已经搬走了,他们家可谓是独楼独户。就在这休息的片刻之间,他听到了楼上有吵架的声音。
不对啊,他的家里很少来客人!他和妻子的双亲、亲戚,都在乡下,妻子平时没什么朋友,自从失业以后,只是在几个街坊家里打打牌,但从来不会把街坊往家里领。
是谁在楼上吵架呢?楼上可乱成了一锅粥呢。他仔细一听,不好,是他妻子的声音,天,他的妻子在喊救命!他赶紧让小白站在原地别动,自己一个人冲上了四楼。
许都冲到家门口,只见家里的大门是打开的,他跑进去,家里站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他们家砸东西。他的妻子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喊:“救命!”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挥手,对着许都的妻子,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臭裱砸!说,你们家的钱,放哪儿了!”
这群土匪强大,居然光天化日,跑来他家抢钱!还有没有王法!
许都在门口抄起扫帚,就冲进去打起来:“出去,滚出去!臭流氓!”
满脸横肉的男人,比许都高一个头,他微微一抬手,就一下子握住了许都挥过来的扫帚,他猥琐的笑了:“哟呵,当家的回来了啊!正好,你要不回来,我就把你老婆卖了抵债!这白白嫩嫩的,手感好极了!”
“你!”许都气不打一处来,这群土匪流氓,“你们最好赶快离开我家,我已经报警了,待会儿,你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报警?有个屁用!”横肉男恶狠狠的一把抓了许都的衣领,说,“告诉你,我们老大是警察局局长的小舅子,警察来了更好,你老婆欠的十万块,你拿不出来,就去坐牢!”
“什么?十万?”许都吃惊地看向妻子孟金芳,“咋回事儿啊!”
“许都,对不起,我该死,我不是人。”孟金叶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挣扎着爬到许都身边,狠狠地抽起自己大嘴巴,一个接一个,“我这几天打麻将,输了他们十万!”
“你不是在邻居家打牌吗?怎么可能输了十万!”许都大声问道!
“我这个月月初赢了不少钱,手气好的挡都挡不住,于是,我就去了麻将馆!我想着,要是一直手气这么好,我能赚好多好多钱!一开始,我赢了好几万,你不知道,那么多钱,我手里从来没有过那么多钱!”孟金叶一边哭,一边用衣袖擦脸上鼻涕,“可是,一周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输钱了,一开始只输了几千,后来,我赢来的几万块都输光了,我不甘心啊,我就把家里的钱都拿去打牌,结果,全都输光了!他们借钱给我,让我写了欠条!我拿着这些借来的钱继续打牌,谁知道越输越多,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输了多少钱!我以为我能赢回来的,可是,我怎么就全输光了呢!”
“打牌要能赚钱!母猪都会上树了!我工作忙,但家里出了事,你为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你这个女人!真是!你有没有想过,小白,小白还那么小,现在欠了这么多钱,我们只能让小白跟着我们过苦日子了!”
孟金叶说:“我也没想过我会输,真的,我以为我能赢好多好多钱回来,给小白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买好多好多漂亮的新衣服!许都,你帮帮我,帮我还了这钱,不然,他们真的会卖了我!求你了,帮我!”
天!十万!听到这个数字,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他辛辛苦苦这么些年,都没有攒下十万块!家里的钱,已经都被孟金叶输光了,去跟亲戚借吗?家里的亲戚一个比一个穷,这年头,国家的下岗政策,让好多家庭元气大伤,谁家不是挣下个血汗钱,苦巴巴的过日子!
第二十二章:饶命
正紧紧抓住许都衣领的满脸横肉的男人叫做陈彪,是个出了名儿的地痞流氓,他哪里有耐心听这一对穷了吧唧的夫妻啰嗦,他一只手继续揪着许都的衣领,一只手啪地抽了孟金叶一个大嘴巴:“臭娘们!真啰嗦!姓许的,你婆娘欠的钱,今天必须还上,不然,我就烧死你们全家!”
许都正被眼前的抢到揪着领子,他见孟金叶又被打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老婆什么时候变得嗜赌成性,他竟毫不知情,是他对她不够关爱,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发妻,孩子的母亲。而这个流氓!居然还扬言要烧死他们一家人!许都愤怒到了极点,他怒目瞪向眼前的大汉,这些人真是太没有王法了!
陈彪凶狠的盯着许都,他揪着的这个小书生,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真是反了!他心里窝火,抬脚,对着许都踹了过去。
忽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慢着!”
陈彪听到这奶声奶气的两个字,原本准备踹出的腿,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咋回事?这是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他抬头向门外看去,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年头,是风向变了么?小姑娘也敢出来多管闲事,她是不知道他们青帮的厉害么?他放开了许都,许都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陈彪迈着八字步,走到那小姑娘面前,道:“臭丫头!看什么看!再不走,老子叫你好看!”
“叔叔,你觉得自己好看不好看?”小姑娘笑嘻嘻的问了一句古怪的话。
陈彪感到奇怪,这个小姑娘,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关你屁事!”
小姑娘仔细打量了对方一遍,道:“我倒是觉得,叔叔需要整容呢!”
陈彪怒了,老子得女人,哪个不说老子英俊潇洒,你凭什么说我需要整容!这不是骂我吗?他怒气冲冲地冲到小姑娘的面前,伸手就要打她。
小姑娘个子矮,身手灵巧,一下子就躲开了,让陈彪扑了个空,然后,她伸出双手,在空中拍了。
这把掌声,就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似的。
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
什么声—音?
满脸横肉的男人有些弄不明白了。这是哪里来的声音?一屋子都觉得奇怪,好奇怪的声音啊,从哪里发出来的。
几个来许都家里讨债的大汉还未反应过来,从窗外已经扑进来一大片金黄金黄乌泱泱的东西,它们成群结队,发出了嗡嗡的声音,仿佛是受过训练一般,飞到屋子里面来,见到他们几个,一股脑的扑了上去。
来讨债的大汉们,他们全都疯了一般上跳下窜手舞足蹈:“疼死了,疼死了,救命!救命!”
小姑娘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她走进了屋子,扶起了许都,问道:“许先生,可摔伤了没有?”
“我没事,小姑娘。”许都感到特别的疑惑,他见这满屋子的蜜蜂,心知,和这小姑娘拖不了关系,可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姑娘,不像是住在这里的,毕竟,这是家属楼,住在这里的都是设计院的职工家属。
好多蜜蜂,好可怕的蜜蜂,陈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蜜蜂,也没有被这么多的蜜蜂围攻过,他这才明白,刚才这小姑娘说他需要整容,分明使了什么办法,引来一群蜜蜂过来蛰他们,这哪里是整容,是毁容!赤裸裸的毁容!他的脸好痒好疼!他抓了几下,那脸上的包破了,全都流出血来。
他一下子跪在小姑娘的面前:“姑奶奶,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这些蜜蜂好可怕,好可怕啊,救命!”
这天底下能够驱使动物的,只有温顾一人。
温顾内心在笑,现在被蜜蜂蜇疼了,才跪在地上向她求饶,放过他们?私设赌局,骗了许都的妻子输了钱,又仗着己放人多势强,私闯民宅,打砸抢掠,逼人还钱。前世的温顾,早在新闻之中领教过了。那时,许都夫妻,已然被这群无赖,逼得双双跳楼,剩下女儿许小白孤苦无依。如今她来到这里,倒也不是菩萨心肠大发慈悲,只是,许都这样的人,沦为上辈子的命运,未免可惜。
温顾一脸冷清,看向陈彪,声音清冷低缓:“还要继续收账吗?”
“姑奶奶,我也是不愿意来的,可是,我要是收不上钱回去,我非被老大剥去一层皮去!”陈彪说。
“哦。”温顾冷漠的嗯了一声,将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慢慢的扶了起来,她就像是一个来这儿看好戏的客人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从窗外飞进来的蜜蜂,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将陈彪整个围住了。它们不蜇他,只是团团的围住他,仿佛在等待着更好的时机。
“呀,好疼,疼!疼!姑奶奶哟,我不、不,不收了!我不收了还不行吗?”陈彪被这么多蜜蜂围着,他和它们对峙着,他都快被逼出了精神病,他颤抖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不行,你,过去,好好跟许先生道歉。”温顾指着陈彪,又指了指许都。
陈彪看着温顾,眼珠一转,他可是很自然不情愿和许都道歉,凭什么,他可是来收账的大爷。他出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委屈,还要给杨白劳道歉!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可那些蜜蜂!他一想到这些蜜蜂,他就立刻看向许都,说:“对不起啊!姑奶奶,这样行吗?”
“从来没有好好给人道过歉么?”温顾说着,她眉毛一挑,那些蜜蜂仿佛得了命令一般,咬得更凶了。
“不不不,许、许大爷,我给您道歉!我不是人!”陈彪都快被疼死了,哎呦妈呀,那些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