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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佩说道:“王苗苗,驱鬼有二法,一是请鬼自行离开,将其超度冲入轮回,二是将其魂魄打散,使其永不超生。第一法,是最好的办法,第二法,对你的身体有损害,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为之。现在,你告诉我,你这头发,接了多长时间了?”
王苗苗疑惑的问道:“难不成,我这头发,和小鬼有关?”
“你这接的头发,是死人的头发啊,你不知道吗?”连佩说道,不过说出这句话来,她自己却有有点后悔了,她初见王苗苗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来王苗苗的头发,是接了死人头发的,一来是王苗苗当时的头发是盘起来的,二来连佩并没有往王苗苗的头发上面思考太多。因此,她觉得问题不算严重,才会给王苗苗错误的符纸,差点害死王苗苗,要不是大哥告诉她,王苗苗身上的鬼气,来自于头发,她还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
连佩学习玄学之术,只是学了个半吊子,画符的功夫更是半桶水。符咒千变万化,一丝一毫的差距,都会有极大的悬殊。世间讲究阴阳协调,阴盛而阳衰,阳极而阴衰,身体的健康,只有维持好着阴阳协和。比如一个长期被阴气缠身的人,可能需要滋阴的符咒,也可能需要补阳的符咒,这符咒就如同中医所开的药方一般,一旦病人服药服错了,轻则病体更重,重则便有性命之忧。
“什么?”王苗苗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那个无良发型师,竟然将死人的头发接在她的头上?混蛋!她又气愤又懊恼地说道:“就在半个月前,我去理发店做头发,那个发型师,明明告诉我,是刚从别人头上剪下来的,新鲜的,而且有一个好处,就是永远不会枯萎。可我没想到,居然会是死人的头发!那个混蛋,我一定找他算账,我要告他,告得他倾家荡产脱裤子!”
此时,连幽谷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对着镜子,他终于转过头对王苗苗说话了:“死人的头发,特别是冤死之人的头发,剪下之后,以血肉浸泡,才不会枯萎。你若真要怪谁,只能怪你自己,你平时行为不端,孽债缠身,是得了报应而已。”
连幽谷指的是王苗苗做简方正情人一事,世上之人,皆有果报,行善事可得善报,行恶事终得恶果。王苗苗接了死人的头发,便是王苗苗的报应。他原本是不必出手救王苗苗的,只是一来是连佩拜托的,二来,王苗苗身上的小鬼不除,势必会影响到简方正,他收了简太太的钱,自然要将这祸事处理好。因此,在中午的时候,他已经算到王苗苗和简方正今晚会有一祸,便只是给了王苗苗一道写有清心决黄符锦囊,只是为了等到晚上,将那小鬼引出来罢了。
王苗苗自然知道连幽谷说的是什么,只是她一开始真的是并无意插足简方正的家庭,她是无辜的,是简方正花言巧语骗了她的身子,而简方正说了要离婚娶她,那么等到她坐上了简太太的位子,她便不会是别人口中唾骂的小三了。
因此,王苗苗说道:“连大师,你若觉得我惹上小鬼是报应,不帮我便是了,何必说这样伤人的话。”她知道连幽谷是看不起她的,她也不需要连幽谷看得起她。
连幽谷嗤笑一声,他那一张俊美的脸上,氤氲开了一抹地狱恶魔般的笑意:“王苗苗,我帮你,是道义,不帮你,也是应该的,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他不欠王苗苗什么,说话自然一点都不客气。
王苗苗浑身一怔,她只觉得连幽谷此人浑身传递着死亡的气息,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冷面修罗,她再也不敢做声了。
就在此时,镜子忽然猛烈的晃动起来。镜面凸出了一双黑色的手掌,暗红色的血液,从那双黑色的手掌之中,汩汩流出。
王苗苗被镜子里那恐怖的场景,吓得两眼一翻,一下子浑身瘫软,晕了过去。
连佩见状,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小时候也跟王苗苗一样,被这面镜子吓得去了半条命。这面镜子,是大哥的师傅甄无极大师,赠与大哥的法宝。
甄无极大师曾说,世上万千事物,皆有面具笼罩,但只要置此物之前,皆可现其原形。
这镜子一直被大哥偷偷藏在家中的阁楼之中,连佩小时候顽劣,偷偷爬到阁楼上去玩耍,她竟然在镜子中看到了祖母,祖母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对着她挥了挥手,那模样虽然和蔼,可她完全想不明白,祖母明明死了,怎么会站在镜子里面呢?她被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大哥连幽谷正守在她的身边,他见她醒来了,生气的说道:“你这臭丫头,跑来这里玩做什么?”
连佩惊恐的看了看那面镜子,只见镜子已经被一块黑色布盖得严严实实。她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玩,我刚才还在这里看到祖母了呢。”
说完,连佩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是了,可不是因为看见了祖母,才晕过去了。就在不久前,祖母刚刚去世,她还为此伤心了好久呢。
连幽谷站起身来,说道:“祖母去世了,与我们阴阳两隔,她挂念我们这些小辈,不舍得离去,你以后不要来这里打扰她老人家了,好叫她老人家心无牵挂的投胎去。”
连佩也就是从这一刻起,知道了这世上真的是有灵魂的,而人死后,灵魂若是有所牵绊,不肯随阴曹使者而去,时日久了,便会化作孤魂野鬼。这镜子是法宝,能够让人见到周围的魂魄。
连佩便是从这一刻起,缠着大哥学了玄学之术。这一切,都是她偷偷学来的,因为家里人,不许她沾一点这方面的东西。
特别是爷爷,见她从大哥那里拿了一本玄学方面的书籍,都会生气。她问了家中很多长辈,为什么只有大哥可以学,她却不能学,家中大人都只是支支吾吾的答非所问。不过,这些年偷偷跟大哥学了学,终究还是学到了些皮毛,后来家中的人,知道了她跟大哥偷学的事情,已经晚了,便也不好再管了。
后来大哥告诉连佩,通玄学之人,若是做了恶事,将会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家中的长辈不许连佩学,是为了连佩好,他教了连佩一些皮毛,只是为了让连佩防身所用,不会对命运有太大的改变。
连佩又问大哥:“那你说,你又为什么要学?”
连幽谷却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连佩从回忆中挣脱出来,那镜子中的黑影,正在敲打着镜面,似乎要挣脱出来似的。
这镜子,能够将周围的魂魄显现出来,但其实并不意味着,鬼魂就在镜子中,镜子中的黑影,在敲打镜面,不过是鬼魂使出的障眼法罢了。
民间有传言,人要是受过惊吓,必将家中镜子全部遮盖起来,以免被镜子中反射出来的东西吓倒。这个传言,是有一定依据的。
人要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人若是生病了,便是魄散了,需要用药物来治疗,阻止魄的散发。人在生病或是受到惊吓的时候,都是因为魄要离开肉体,人恍惚之间照镜子,有时候运气不好,会看到重影,以为是见鬼了,其实是看到了自己魄的离散,因而病更加重或是惊吓更深。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遮住镜子。
至于这面镜子里,显现出来的,的确是鬼魂无疑,而且是鬼魂在和连幽谷抗议呢。
连佩能够透过这面镜子看到鬼魂,但无法和魂魄产生交流。
连幽谷却是可以的,他立刻入虚空之境,与那魂魄说起话来。虚空之境本为幻境,却也是实境。对小鬼来说,是最有力的实境,可以为所欲为的实境,一般道行不够的术士,不敢轻涉虚空之境,与鬼谈判。
连幽谷低声说道:“小鬼,且报上自家姓名来。”他对那团黑色的影子不客气的说道。
小鬼嗤笑一声,说道:“法师,你真是好喜欢多管闲事,这个女人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无心害她,只是想投身个富贵好人家。”
连幽谷眉头一锁,道:“说什么无心害她,你若真想投胎,又何必在阳间自找母家,我劝你赶紧收手,尽快去地府排队,如今这好人家的名额,抢手着呢。”
小鬼冷哼一声:“法师既知我等投胎不易,又何必扰我?”这样说着,便凶狠地扑向连幽谷,他心说,这个臭法师,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点颜色瞧瞧,定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连幽谷面色一冷,他微微推出一掌,便将那小鬼打到了远处,那一团黑色就像是被打瘪了的棉花糖似的,软了软身子。
那小鬼歇息片刻,立刻恢复了身形。他心中发狠,又朝着连幽谷发动攻击。
连幽谷口中念念有词,在半空中画了一道结印,打向那小鬼,小鬼立刻被结印缠住,疼得哇哇大叫。
连幽谷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脸阴郁的神色,越发将他衬得如同地狱的冷面阿修罗。他步步靠近小鬼,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小朋友,好玩吗”
那小鬼见连幽谷这是要对他下狠手啊,他发了狂,拼命浑身的力气,撕咬结印。不一会儿,结印被他冲开一半。他立刻纵身飞向连幽谷,他要将连幽谷碎尸万段。
而连幽谷却一抬手,又是一个结印,将那小鬼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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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受伤
第五十九章:受伤
连幽谷一抬手,又是一个结印,将小鬼困住,那小鬼用力挣脱了好一会儿,终于体力不支地倒下了。
小鬼虽死之前怨恨极大,死后成了厉鬼,可始终还是斗不过连幽谷。他颤抖的看着连幽谷连幽谷是比鬼还可怕的人。
在鬼的眼里,他浑身那股冷酷戾气,和地府里锁鬼的阴差一般,一旦决定锁鬼,便不会手下留情,手段雷霆。鬼魂最怕阴差,但也会想办法讨好阴差,或是躲过阴差,以此留在人间,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与阴差为敌。
那小鬼见斗不过连幽谷,他并不傻,他立刻跪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法师,饶命。我是个命苦的,我的母亲为了我含冤而死。我恨啊。”
连幽谷脸上的表情,始终阴晴不明。小鬼看不出来连幽谷面上的喜怒哀乐,他不知道自己的是否有用。所谓打不过就跑,可问题是他碰上了高手,跑不掉。他继续诉说道:“法师,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查往日的报纸,上面一定说了我母亲惨死的新闻。我方才骗了你,我之所以留在人间不肯离去,只是为了我的母亲,我想给我的母亲报仇雪恨,若不然,我也不至于将魂魄寄在我母亲的头发上了。”
“哦。是否还你母亲公道,你便能安心投胎?”
当初连幽谷和无极大师学习以来,大师一直时常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雷霆手段,世上冤魂,往往孤苦,只需了却其心愿,其便自去。
因此,连幽谷往往乐意超度亡魂,而不是将其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毕竟,前者可积善德,后者易造业障,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最好少做。
那小鬼听了连幽谷说的话,他本来便是一肚子冤屈,也想重新投胎的,只是母亲冤死,他心中恶气难出,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