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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从审讯室里走出来,对派出所王所长汇报说:“所长,那个秦氏,无赖得很,反而说要告我们。”
王所长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说:“我让你审讯她,并不是让你问出个什么结果来。你把她关上二十四小时,再把她放出去,就算她的家里拿出钱来保释她,就说上头不给批。”
大毛领命,推出了所长办公室,心说,还是王所长英明,对付无赖,也只有用无赖的办法了。
等到第二日。
秦氏从派出所出去的时候,艳阳高照,可是,派出所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她心中只觉得一阵凄凉,等到她回到家中。
伍德胜正在看报纸,忽然见到妻子回来了,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说:“老婆子,你回来啦。”
秦氏冷哼了一声,说:“我是回来了,你这个老头子,居然不到派出所去接我,你这个老没良心的。”
伍德胜赶紧跑到秦氏跟前,说:“老婆子啊,我不是不愿意去接你,我站在派出所门口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可是,派出所里干警,不让我接你,我也是没法子,只好回来了。”
秦氏听了伍德胜说的话,她心中越发怨毒,原来,是有人不让伍德胜来接她。
秦氏心下一琢磨,这个医院里的沈碧落不好对付,苍顾建筑呢,想打闹也是打不了的,那么,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秦氏问伍德胜,说:“成吧,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对了,陈秋华是不是快从医院出来了?我们要不要准备准备,再去看看她。”
伍德胜并没有考虑到秦氏心里在捉摸着什么,他说道:“我听温卫海说,陈秋华就在明天下午出院,你要是想去看,我准备点东西,去看看也好。”
秦氏眉头舒了舒,笑道:“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上回我在医院闹成那个样子,总归是不像话的,我应该去跟亲家道歉的。免得人家还误以为,我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呢。”
秦氏说完了这句话,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目光,陈秋华要出医院,这可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呢?
秦氏立刻背着伍德胜,偷偷联系了人,并且谈拢了酬金。
可是,秦氏才打完电话,忽然有人在敲门。
她打开门,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齐刷刷地站在门口,他们全都凶神恶煞的,盯着秦氏的眼神,就像是要把秦氏撕裂了一般。
秦氏假装镇定的说道:“你们是谁,是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为首的人低声说道:“秦氏,我们老大要见你。”
秦氏说:“你们老大?我并不认识你们老大。”
“去了就认识了,跟我们走吧。”那黑衣人说道。
说着,那人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大麻袋,套住了秦氏的脑袋。
秦氏一下子被蒙住了头,她大声吼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放开我!混蛋!老头子,你快来救我!”
伍德胜听到秦氏的呼救声,他立刻跑了出来,可是,外面什么都没有,而秦氏,不见了。
秦氏被一脚踹晕了,她晕晕乎乎地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然后,就被丢在了一个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冰凉的液体,倒在了她的身上,她一下子被冷水刺激得醒了过来。她挣扎着,可是,她的双手双脚被束缚住了。
秦氏惊恐地说道:“是谁!是谁抓了我?”
“刚才,是你打电话,说是要整一整陈秋华吗?”那个人声音低沉,却非常好听。
“你是谁!”秦氏心中惊讶极了,她才刚刚联系了人,怎么就有人来绑走她?
第九十七章:淑芬身世
第九十七章:淑芬身世
那人声音低缓而坚定,对于一个女性来说,相当具有诱惑力,可是,在被蒙着眼睛的秦氏的耳中听来,却是恐怖的。她不敢说话,一直瑟缩在地上。
那人说:“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秦氏心中有些害怕,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输人不输阵,这是她一直以来信奉的信条,她说:“我想请问一下,能不能把头上的东西,摘下来。”
秦氏头上套着的大麻袋被人粗暴地扯了下来,她整个人喘了一口气。
秦氏眨了眨眼睛,让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好不容易看清楚周围的情况,这才明白,原来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冰冷、潮湿、黑暗,像是一个小地窖,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被抓到这样的地方来,她明明不久前在和社团里的一个老熟人打电话,商量对付陈秋华的事情,怎么转眼她就身陷囹圄了呢?
秦氏蜷缩在地上,她看向眼前的人,那人生得五官分明、轮廓刚毅、剑眉入鬓,一派英气勃发。好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若是她再年轻几岁,她看了这样的男人,几乎要脸红。而那个英气十足的男人身边,站着好几个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
和秦氏说话的男子,正是南霆天无疑,他的眉毛微微舒了舒,说道:“说吧,你想怎么对付陈秋华?”
“你是什么意思?”秦氏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体挺得笔直。对方是谁她不了解也不清楚,但是如果可以做个交易,倒是无妨的,听对方的口气,好像他和她,似乎都和陈秋华不对付。那么更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南霆天给身边的人递了颜色,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立刻搬来一条椅子,语气冰冷地对秦氏:“坐。”
秦氏的心脏猛地一抖,这未免对她太客气了,难不成对方有事要求她?她看了一眼,那个起初和她说话的英气男人,对方微微颔首,她这才敢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南霆天见秦氏似乎放下了一些防备,又已经在椅子上坐稳了,他这才说:“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身份,没关系,你就放下心里的疑虑吧,你之前给老王打电话,我就在旁边。”他顿了顿,“我对你想要做的事情很感兴趣,因此,让几个朋友,把你请过来,他们是粗人,你大概是吓到了吧。”
秦氏客气地说道:“没关系,我没事。既然你认识老王,我们算是朋友。”
南霆天说:“那就好,那么我们就开诚布公聊一聊。你和陈秋华不对付?”
秦氏点点头,说:“是啊,陈秋华和我有仇,我要打断陈秋华的腿。”她和老王是老朋友了,既然此人是老王的朋友,那么,她也就不怕把话说开了。
南霆天对身侧的人使了眼色,尔后和秦氏聊了几句话。
南霆天身旁的黑衣男子的其中二人,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从外面推进来一个人。
那人刚被推了进来,立刻跪在地上,大声哭喊:“南老大,我错了,我混蛋,我无耻,求求你,放过我吧。”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想冲过去一把抱住南霆天的大腿,求南霆天放过他才好。
秦氏听见那人的哭喊,只觉得一阵熟悉,她侧过头去看,那跪在地上的人,不正是她的好哟,老王吗?老王不是这个年轻人的朋友吗?为什么现在的老王跪在地上求饶?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氏仔细看向老王,只见老王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整间衣服染上了血液,可是,老王的身上,并不见伤口,那些血,又是谁的呢?再看老王的那张脸,他的鼻梁,已经被打歪了,右脸颊红红肿肿。
秦氏吓得一哆嗦,可是,她还是假装镇定。
秦氏向着南霆天看了过去,南霆天那张好看刚毅的脸上,变得氤氲雾霾起来。她年轻的时候,本就是出生市井的泼妇,见识过不少泼皮无赖,也见识过不少道上的大哥,只不过,她自从嫁人以后,几乎很少和过去那些混道上的人继续联系,只是有一个人,她还在保持联系的,那就是这个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求饶的老王。
在许多年前,这个老王,很是喜欢她,追她追了足足有八年,只是她看不上老王,觉得老王只是个小混混,但她又很会吊着男人的胃口,一直和老王牵牵绊绊这么多年,藕断丝连,是以,这几十年的日子过去了,她的家里出了点什么事情摆不平的,她就会和老王联系。
老王这个人呢,了解秦氏的心性,知道秦氏并不喜欢他,但他毕竟喜欢过她,他这些年在青帮混得算是不错,能够替初恋小情人出点力气,解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也算是了却当年的遗憾了。
此时,老王已经对着南霆天磕起头来,一个一个响头,磕得地板砰砰响,而他就像是一点都不怕疼似的,咬着牙,一个一个响头接着磕着。
老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南老大,我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该死,我求求你,放过我这把老骨头,求你。”
良久,南霆天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这才眉毛微微一挑:“老王,坐在你身边的这位,可是电话里的那位秦氏。”
老王见南霆天开始问话了,他哪里敢顾得上青梅竹马的情谊,和年轻时对秦氏的爱意,他恨不得立刻把秦氏这个烫手山芋给送出去,说道:“南老大,是她。”
南霆天又问老王:“秦氏说要把陈秋华的腿打断,你的意思呢?”
老王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上,一双小眼睛充满了惊恐,他心说,天,他哪里还敢表达什么意见,能够抱紧南老大的大腿,才是最重要的。他立刻说道:“南老大,我愿意替您效犬马之劳。”
南霆天很满意老王的态度,便让旁人拿出一条一人手臂长的钢筋。
老王咬了咬牙,他在青帮混了这么多年,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阵势是什么意思呢。
若说有人用钱指使青帮中人干点打手的事情,属于帮中最小最小的小事情,南霆天一般是不会出面管的,就算是青帮前一阵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南霆天也是稳坐泰山一般,我自岿然不动,而这一次,秦氏给他打了电话,说是要狠狠教训陈秋华的时候,南霆天立刻得知了消息,把他抓了起来,关在小黑屋里狠狠折磨了一番,而这个秦氏,也被抓了过来。这下子,秦氏是肯定逃不掉了。
老王明白,若是自己不主动站出来,那么,结局会很惨,他和秦氏两个人都会死,而若是他现在把这根钢筋接下,那么,他就能活下来,至于秦氏是死是活,就要看秦氏的命,够不够硬了。
老王赶紧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接过了那条钢筋,说道:“南老大,我明白了。”
老王对眼前的秦氏说:“秦妹子,对不住了。”
秦氏见情况不太对劲,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说道:“王大哥,你要做什么!你!”她的眼光一下软了下来,眼睛里全是泪水!
老王说:“秦妹子,哥哥是真的对不起你。你现在躺下来吧,我只会伤你一条腿,成吗?”
秦氏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老王居然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明明是要伤害她,却只是轻松说着,只会让她失去一条腿,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这还是从前喜欢她的王大哥吗?
老王对于秦氏的泪水,心中有诸多不忍,可是,他是有家有室的人,还有两个儿女,孙子,他但凡今天走错了一步,他和他的家人,恐怕都会遭殃。
青帮的南霆天,一般不会任凭心情惩治手下,但他心狠手辣起来,比任何人都残忍。
秦氏见老王的神情坚定,她算是知道了,这个刚才好好和她聊了一会儿天的好看男人,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恶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