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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啊!哀家的婉儿,真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了!皇儿,你说是不是啊?”
子西一愣,婉儿?婉妃?
“母后见笑了。”说着,婉妃轻移莲步,一路移至了太后的身边,笑语盈盈。
宋括眉目间全是赞赏的神色:“来人,赐婉妃珍珠……”
“皇儿啊!每次都送婉儿这些外物,都没些新鲜的。哀家倒认为整座皇宫内,就只有一物可衬得婉儿。”
宋括连连赔不是,却是在装傻:“是,是,母后说得是,那么今夜就由婉儿来侍寝了。”说完,亮出一个子西自认为很淫荡的笑,不知为何,子西就是看到宋括那种笑就是异常不舒服。看着这一家其乐无穷的样子,子西忽然想移步离开,却不想宋逸一声唤住。
“子西!你来啦!”
子西心里恨不得捏扁这个该死的家伙,却还是回身头皮发麻着陪笑着。
“子西参见太后,皇上。”子西学着婉妃的娇柔样也盈盈请安。久久没人喊她起身,子西僵着身子酸得不行,于是偷偷瞄了下上座。只见,太后顾着饮着金杯里的酒,宋括黑沉着脸不语。
该死!也不用这么差别对待吧!子西心里怒咒这个好色的登徒子!
“子……西皇后也请安得差不多了吧,也该起来了吧!”
宋逸着急开口,他也看到了子西颤抖的胳膊,没理由宋括看不见啊,子西心想难道宋括真想这么整死自己?
“母后,姐姐真不愧是我们宋国的皇后,连请安都有模有样的!皇上快请姐姐过来畅叙吧!”
婉妃声音柔柔响起,兀自走来扶起了子西,甜美的笑容,轻柔的举止,握着子西的手时,子西略略颤抖。真不敢相信原来夏语嫣的对手竟然这么强劲,怪不得她一有些风吹草动便急忙下手,全然没有婉妃这般从容淡定,相比之下,夏语嫣绝对不会是纪夕婉的对手!但是子西就不懂了,为什么这么个比夏语嫣还美上几倍的人儿,宋括竟然可以这般似有若无的相待。
淡淡扫了眼高座上的太后,子西恍然叹了口气,如果她不姓纪,宋括应该可以给她一切!
“姐姐,快请入座!”
子西心生感激。以婉妃的身份和靠山,她倒若对自己目中无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她的亲和力还是让自己对她钦佩万加,也对自己的狭隘感到气愤。
“谢谢妹妹。”子西赶忙回之一谢。婉妃略微滞下,莞尔一笑。
“子西!快来坐这里!这里!”宋逸老远就对着身旁的椅子,手舞足蹈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后面太后干咳着。宋括脸色沉了下来。子西一时间茫然地停在了宴座前,婉妃忽然放手回到太后身旁的位置,柔柔下座。
“姐姐,你的位置在皇上身边。”婉妃甜甜说着,宋括脸更沉。
做皇后的坐在皇帝身边有什么不对?何况今天语妃还在被禁足,那么皇上左边空出来的位置更是非皇后不可!可是子西一看到宋括沉得不见底的脸,就硬是挪不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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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好意思了呢!不然今天就先坐在婉妃妹妹身边如何?”
子西望向了宋括右边的太后,一脸不以为意,婉妃在太后身旁,依旧甜甜的笑着,子西心下顿觉还是这个位置比较适宜,防止被两边的雷给劈死!子西朝着宋逸感激一笑,学着端庄地走路,不料一步未走成,倒差点摔了,只因为宋括突然的一句——“皇后,你的座位在这里。”
良久的对峙,原先扶着子西的宋逸错愕地看着宋括,而后,叹了口气,拉过子西,子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复杂地看着将她安在宋括身边的位置上,一瞬的难过和不舍。
乐音轻柔,然而子西觉得自从自己进来了后,原本欢快的气氛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不由忐忑地望着四周异样的目光,恍然间,她对上了太后的一双凤眼,又是似笑非笑的眸彩,子西曲紧的手中手心起了层汗。
“皇儿啊!哀家曾闻甲氏一族才学精通,这儿哀家兴致起了,婉儿秀外慧中,倒让哀家也想看看皇后的风姿,如何?”
子西重重吁了口气,终于出招了!随后不禁大叹,真不愧是太后!洋洋洒洒废话了一通,就只为了看自己出丑,而且她倒好像真摸准了自己的脉门。
“朕也想看看皇后的风采。”
子西干笑着对上这一对母子别有用心的眼,顿时冷汗狂冒。她会什么呀!才学精通!这可是对她的绝大讽刺啊!从小读书、考试、缝纫……统统通了九窍,因为“一窍不通”,爬树、调皮、捣蛋统统发达,因为“头脑简单”。就连教她音乐的老师最后也不得不在她鬼魅般的抖音跟神速的破坏乐器中举旗逃亡。
“皇后请吧!”
子西只恨当初没多给宋括几个过肩摔,如今看着他看戏的表情异常青筋暴现。
“咳咳……”在宋逸的示意下,子西硬着头皮挪着脚步,往舞池上走去。
“跳舞?凭我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跟人家的天仙差太多了吧!唱歌?每次我一唱歌他们都往厕所跑,难道……”心下一狠,子西豁出去了般:“婉妃妹妹舞姿绰约,恰若天仙,子西实在不敢造次。新近填了首词,小曲清唱,献丑了。”
“咳咳……”子西清着嗓音: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子西大叹幸亏头脑转的快,把李煜的“国”改成了“园”,不然这个时代活脱脱的文字狱,她可逃不了。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淡淡一曲终了,她深吐了口气,却见全座的人全都一副瞠目的表情。宋逸的目光雾气渐浓,有种缭乱的感觉缠绕子西现在迷茫的心头,宋括则是满目凄凉,子西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悲伤的对着自己,而一旁的太后和婉妃低下头啜饮着,浑然无视她似的!手心大片浸湿,紧拽住的裙摆皱痕深深,原本没休息好的脸色越显苍白。
坏了!子西心虚一想,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万一李煜的词早出了,那自己怎么办?再万幸的想,如果李煜的词没出来的话,那自己刚刚唱的可是哀思之曲,又自以为是地改了,那不便是闺思吗!彻彻底底完了……
冷汗浸湿后背,轻风吹来,一个寒战,子西凄婉地看着对面座上的宋括,不解的眼神,僵着的嘴角,忽然如失去了重心般,一阵晕眩,倒了下来……
临闭上眼前,她闻到一个很香的味道,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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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素心一片
暗漆漆,就连空气也稀薄。死红的血光点闪着,子西眯着眼,四处不着边际,她不知道她在哪,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她死了?怎么会,她刚刚不是在太后的宴席上,难道太后她们真的下手了……
回头望,一片漆黑,隐隐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就好象是死神的手在朝自己伸来,子西惊吼,抱着头,蹲了下去,黑暗蔓延过来,子西跌倒在地,再也无力再退,就像那日在棺木里般,白的脸静候死亡……
“西……西……”
忽然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弱弱响起。子西睁开眼,往后望去,惊骇地看见爷爷竟然浑身鲜血的倒在后方的地上,满脸的泪和不甘。
“爷爷!爷爷!”子西没再管黑暗之类的,拔腿就往爷爷的方向跑去,不想,跑到一半竟被一个透明的屏障给弹了回去!子西伏在那无形的屏障上,哭吼着:“爷爷!爷爷……”
对面的爷爷,忽然心满一笑:“西……西……爷爷……对不起……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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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爷爷……”子西摸索着屏障,她要过去!
“西……听……爷……时间不多了……咳咳!”剧烈的咳嗽,一把鲜血咋现。子西拽紧拳头,猛拍打着屏障。
“诅咒……他……太狠了……我也……太轻敌了……记……杀了……纪括……月食……”爷爷的话未说完,子西就看见爷爷身后浓浓的一团黑影迅速包围了爷爷的身子,她看着爷爷对自己伸出了手,就好象小时候每次跌倒时,爷爷都会伸出手来一样……
“爷——爷——”
直觉告诉子西,她可能再也看不到她最亲爱的爷爷了!
瞬间,眼前又换了场景。子西骇住,那张脸惊人的相似!
女孩子哭着坐在凤鸾里,手中一把剪刀鲜明,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惊得跌落剪刀,隔着凤帘,皇上的声音冷冽“朕给你的,也能全收回”。而后久久,终于凄凉不再去捡那把剪刀,流着泪说着“真好”。
原来她本是这般打算!
冷宫的岁月凄寂,她原本以为可以宁静,可是语妃的咄咄相逼,她那骄傲的神情,不认输的样子,不仅为她招来一顿顿的毒打,还把她的屋子给烧了,她泪光闪烁地看着腾火的宫殿,霎时间全明白了,第二天揪着那些语妃的人去找皇上,竟不知皇上只听语妃的话,她挨了语妃两个巴掌,还跪了一天,摇摇晃晃不知道什么回的冷宫,看着半壁漆黑的焦墙,终于淡淡引了烛火,解脱般往被子上浇去……
子西大力地捶打着屏障,她要去救真正的甲子西!浓浓的痛苦吞噬全身,子西满脸的泪,满脸的痛苦:“甲子西!你个没用的!你曾经还对紫苏说过要坚强地活下去,像那味药一样,你怎么可以……”
火中,火舌跳跃,甲子西笑了,很云淡风轻的笑了,可是火舌一下蹿了上来,一阵火光闪耀,子西不得不睨起了眼……
“甲子西!”子西瞬间大喊一声,“嚯”地立起了身子,抹了把脸颊,全是水泽。
“皇后终于醒了,朕也可以休息了!”眼前宋括直勾勾看着子西,语气轻得就像风。
“你要睡就睡,我又没叫你不要睡!”
“甚好,那皇后往里边挪一挪。”说着,宋括兀自脱着鞋。子西顾不得擦尽水泽,耷拉着脑袋:“你说什么?你要睡在这里!还我旁边!”
宋括脱完鞋子,整个人都上了床:“然。”
子西一下子傻掉了,一颗原子弹的威力。看着宋括正要抢自己身上的被子,子西赶紧连滚带爬地光着脚丫着地。
宋括忽然笑了,淡淡:“夜已深,皇后这是欲何为啊!”
子西头皮继续发麻着,咳了几声:“皇上不是要休息吗?我怎么好意思打扰您的休息呢!我、我先走了!”
宋括“哦”了一声:“不过,好像这里不是冷宫诶。”子西醒来就知道这哪里不是冷宫啊,比暖宫还暖啊!
“可不是皇后说出去就可以随便出去的。”宋括挑眉道。子西暗想这个皇帝怎么这么爱给人先礼后兵啊!
“对呀!既然这样,那我就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好了,你不用当我存在,慢慢休息啊!”说着,子西转身,后头宋括声音僵硬:“皇后好像是横着进来的。”
子西顿时大感清冷,“好——好!我爬出去总行了吧!”说完,趴在了地上,成个大字型,心中疑惑着爬行动物都是怎么行动着呢?却听上面狂雷一阵!
“给朕起来!”
子西“咻”地一声给震了起来,浑身僵硬无比,三魂七魄都不知道被吼走了多少。
“皇后最好老老实实在这里待上一夜!”
“奇怪!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啊!”子西伸指轻指宋括,如孩子般郁气地诉着,那头,宋括脸不知什么时候更沉了,却依旧未动。谁敢对皇上说个不字?
“你今天明明是要婉妃侍寝的嘛!你该去找她,干嘛非要留我在这里啊!”
“皇后处心积虑的,不就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