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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打开了个缺口,或许那就是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
“道长!”薛景麟煞有其事地一喊,前头的谢昭瑛步伐停下,却没有回头,仿佛早知道了下文。“在下……在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初次见面时那么精明。”
“在下想要回去夏宫,保护皇上。”眼神坚定。薛景麟一路上考虑甚久了。就算不能阻止诅咒开始,但他总可以保护要保护的人吧!也许当中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逮着了那个带诅咒的人也不一定!
“不行。我们得尽快找到蛮玉!”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可是……”
“枯木已经到夏宫了。”谢昭瑛蓦地冒出这一句,薛景麟一愣一愣的。
“怎见?”
“那片血云有了一个突破口。看来枯木那老秃驴应该是耗费不少心力,可惜命劫难逃啊!此处的诅咒还真带煞!”谢昭瑛不服输地撇撇嘴。
“什么意思?”
谢昭瑛停下步伐,突然掉转过头去,面对面:“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为什么’、‘什么意思’,难道你脑子装糟糠啊!”蓦地,又转身大步朝前走了几步,毫无声息之下又停下步伐,神情明显有些败坏:“贫道推算过一直隐藏深林的蛮玉、枯木那老秃驴、自身,发现我们三人皆难逃此处咒诅。”
“可咒诅不是与道长等人无关?”
“呵呵!”谢昭瑛难得一笑:“西家人尚且懂得以死保护南岭,我们这几个当世奇人又怎么敢做个缩头乌龟!枯木济世,不可能放任生灵涂炭不管,贫道好歹也要争个流芳百世,才对得起与枯木那老秃驴并称当世奇材的荣耀吧!”说来凄凉。
“道长……”
“就算结果如此,贫道死也要挖出蛮玉的真面目!”谢昭瑛誓言朗朗,听在薛景麟耳中却是一番遗言模样。
显然感觉气氛有些凝滞,谢昭瑛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目苍凉地再次望着那山尖。究竟曾经犯下什么样的过错,竟然要整个家族付出灭族的惨重代价啊!
“这里一直传说是有山神守护的。其实山神很可能就是指西氏家族,他们代代守护着南岭的财宝,却没有人能够寻得到他们,甚至取得财富。唯有宋太宗取得了财富,还娶了个美娇娘。她名为西柳芸,是宋太宗献给北国君王的妻子。而她的眉心也有个标志,与西溟雪的一模一样。”
“难道两人之间有着什么关联?可那已过三百年了啊!”
“或许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三百年后非要一次性洗刷吧。总归,欠的终究要还的,一开始就这么注定的。贫道虽不知个中缘由,却明白这一点。自己种下的因,终是要自己去受。佛道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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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辜负对错难分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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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暖暖的阳光晒来,西溟雪仿佛回到了现代的世界里。那里每天早上她总是睡着懒觉,等着爷爷怒气冲冲地打开她的房门,雷公大吼:“迟到了!”
她硬赖在床上,等着那雷公大吼三字入耳,可惜一直没有。最后,她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睁开眼,这里是间禅房。神龛在自己正对处,似乎还像昨天一样发散着温暖的光芒包围着她,让她空荡荡的心有了一丝填充。然而,这里只有她一人。
“娘娘!您醒啦!”
在西溟雪下床之际,禅房的门帘被一内侍撩开,迎面笑言。她忽然觉得那张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那是谁的脸。
“娘娘!奴婢是严秦啊!”严秦看着西溟雪一副迷茫瞪着他看的样子,于是低声道。
“严秦。”西溟雪努力从头脑中搜索这一个人。但她想起时,却忽然发觉自己那几天一直没有注意过严秦的样子。
眼前的内侍,眉目清秀,但眉眼间多了分不言而喻的傲气,双目有神,却仿佛眼里还有着另一个人的一双眼,看得自己有些不自在。他嘴角的笑意,噙得有些像一个人。她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一个人,却不经意晃了晃头。宋括很少真心笑的,他嘴角的弧度多半为假,不如眼前的人那么真心。
“娘娘?”意识到西溟雪又出神了,严秦小心询问着:“娘娘是否还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示皇上……”说罢,就要出去却被西溟雪蓦然唤住。
“等下!”西溟雪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你说皇上?他来过?”
不是僵硬,而是不敢置信。严秦对自己刚才看走眼有些叹息,或许是西溟雪内心的颤动而感到叹息,但他搞不懂自己的感受。一旦在她身边,他的思绪就有些控制不住。可他只是个内侍……
“皇上朝政繁忙。倒是枯木禅师来过,还留下了一封信。”
“……拿来吧。”说得有些有气无力。西溟雪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
展开严秦递来的书信,笺上字字正楷。写得那般规矩,似乎就像枯木禅师的为人一样,极力做到公正规矩,可总有写偏的时候。西溟雪凝眉细细看着笺上的十四个字,感觉自己的心快要窒息了——“三魂六魄已归元,业障苦难仗末魄”。
什么意思?昨天在她半清醒半昏睡下不是说了,只要她能将自己的灵魂和前世的魄相结合,那么她就有机会去解开回到古代的谜。为什么现在她又会缺少了一魄?如果她真的缺少了魂魄,为什么昨天枯木禅师没有说明,还是说这一魄是指别人的?而显然,这一魄非常重要,可以消除所有的业障苦难。那这一魄究竟指什么?西溟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本来接受前世的魄进入体内,融为自己的灵就很不可思议了,竟然此时又蹦出了什么一魄!
“娘娘!”严秦赶紧扶住西溟雪陡然站起却又不稳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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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西溟雪平顺着自己的气息,心里默念起了六十四句真言,平定自己的心,不让心中的恶念升起。“今天天气很好,本嫔想到外面走走。”望着窗外充满生机的阳光,她突然有种想要将自己曝晒在阳光底下,照亮自己内心阴暗的冲动。
“可……”严秦略微迟疑:“枯木禅师说娘娘身体刚好,不宜……”
“既然刚好,那就更需要透气了。”西溟雪眼见严秦的吞吐,抢白道:“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双眸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看得严秦有些痴迷。
“……这……宫里正在布置……三天后举行封后典礼……”
轰!封后!三天后!
“什么时候定下的?”西溟雪很不敢置信,宋逸要立后了?还要三天后,那么迅速,就好像不给任何人后悔的机会般!
“昨天……申时三刻,在坤凤宫下的诏。”
“嘭——”西溟雪推开严秦,却没有站稳一个屁股跌坐在地上,神情木然!申时三刻,那不是正好枯木禅师救她的时刻吗?那个时刻里,她受着心中邪魔的控制,生死一线,而宋逸,却在那一刻决定立后。
“是谁?”
“……纪贵妃。”
没有任何意外,西溟雪颤动了下。纪太后要扶助纪氏势力的壮大,只有让纪氏的女儿登上后位。所以纪凌萱原本本就注定了皇后的不二人选。只是,她一直以为宋逸会对她有些眷念。在被心中邪魔控制时,待在他身边她渐渐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可惜,女人间的妒忌总是那么可怕。她克制不住自己,她怕宋逸会是宋括,爱天下之爱,她没有力气再去和其他人争宠。当嫉妒吞噬了她,他也放弃了她,将她派去采薇宫,甚至下了“添官加福”的刑,要致她于死地。她至今为止还要盼求他眷恋什么?
“……那么我呢?”她的声音幽幽,无限可怜。纪凌萱封后,她伤了纪凌萱,以纪凌萱的脾气,似乎并不会对她存有任何的仁慈之象。女人间的斗争,败落方总是死得最惨的!
“皇上下令,后承天凤,大赦。”
所以,她不用被“添官加福”了,可是她的心却渐渐被自己“添官加福”,窒息得不能跳动。“很好啊,本嫔还是本嫔……”故作坚强,那是她最后的自尊了。既然宋逸可以狠下心来,那么她还要做个自怨自艾的怨妇不成?
严秦无奈,看着西溟雪隐有泪光的眼角,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她一起在痛。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上前去擦干她脸上的泪,但他最后清醒,他只是个内侍。于是,扶起了西溟雪,扶着她回到床榻上,为她盖上了被子。她却冷眼掉转身子过去,面对墙壁,一股带着凄凉的坚强,看得人心碎。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明明一点也不坚强,明明一点也承担不起,为什么硬要逼自己去坚强,去承担……最后折断翅膀痛苦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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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秦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从前”,只知道此刻心里有个声音迫使他毫无意识地吐出这一句,待自己清醒后,西溟雪也忽然瞪着双眼睛看着自己。蓦地,他不知所措。西溟雪看出了他的窘态,却也没有说什么,兀自阖上了眼,想是要睡下。严秦最后叹息了一声,踱出了禅房,面对外面的暖光艳阳,红布喜庆,可为什么他就欣喜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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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辜负对错难分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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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的布置,夏宫内喜庆无限,连夜晚掌灯时整个皇宫也点上了千子灯,意为百子千孙。西溟雪尽量不出禅房,可外头的喜气、外头的热闹,却不得不影响了她。这三天来,宋逸还是没有来看过她。所有的服侍全由严秦一人包揽。然而对于严秦尽心尽力的服侍,她却感到愧疚。虽然严秦不说,但她看得出严秦自愿来服侍她,遭受了其他不少内侍的欺辱。
“娘娘,这是新开的迎春,放着也长些春气。”严秦喜滋滋地说着,同时手中摆弄着迎春花,却没看见西溟雪一脸的讪白。
“你……说什么?迎春花?”
严秦抬起头,应着:“是啊,迎春花啊,二月二新开的!”
“什么,二月二!”西溟雪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去。今天就是封后仪式了,而今天就是二月二——“恐怕赌不成了,我也押她封后。不过不是明天,而是二月二龙抬头那日”!那日,黑衣人的话清楚回响耳畔,西溟雪顿时觉得发慌。她觉得黑衣人好可怕。而他,是不是就是枯木禅师说的,她最初的前生欠下他债的人呢,若真是他,她该要如何抵消?而在她的印象中几乎没有他的存在,她跟他过往究竟有多少牵扯?
“娘娘饿了吧?”严秦觉察出西溟雪的异样,打算转移话题。
“严秦,去外面。”西溟雪蓦地插进这一句,表情有些焦急。“带我去看封后……”
禅房的清静果然隔绝了绝大多数的喧闹,当西溟雪到达天门,隐在人群最末尾时,终于感觉到了她在禅房的“不静”,只因为内心的不安静,而非周围的喧腾。这里才算得上真正的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