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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子西讷讷地转身对着婉妃一问。
婉妃微微一顿,而后启口:“想来姐姐怕是生疏了宫规,宫规有云:承受恩宠的宫妃第二日须得到慈宁宫向太后请安啊!”
“什么!”子西连续受了两大振奋头脑的刺激!一来,她何来承宠;二来又要见那个想要她命的太后!
“姐姐!怎么了?”婉妃搭着脸色变化万千的子西的肩膀,细心问着。
“我没有承宠啊!”子西认真对着婉妃道:“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可是昨夜皇上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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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婉妃灵光一闪,似乎懂得了什么,并没有让子西继续说下去,反而走到珠帘那里,往外眺望了番,发现没人后,谨慎地回身,拉过子西的手,小声说着:“姐姐,听着,刚才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姐姐昨夜的确是承了恩宠,内侍那里也记了档,姐姐待会就得按规矩到太后那里请安,懂么?”
“为什么?”
婉妃轻摇了头:“姐姐,漱玉斋原先是先帝宠妃沈妃的宫殿芙蓉殿,只因为一场火劫,美人一去不复返,先帝为了纪念这位荣宠六宫的爱妃,下令重造了这漱玉斋,而一向孝义的皇上即位后,为了纪念先帝的情谊是不准任何嫔妃靠近的,唯独姐姐。”
望着这里的风景,的确别具一格,原来先帝也有这么一段刻苦铭心之情,可是后宫之中的宫斗怎么可能放过一个压过六宫的女子,子西不禁恍然,宋括这么一做,可是将她推到整座后宫宫斗的最中心部分,这么一来,她就是众矢之的,甚至盖过有六宫实权的语妃,可保语妃无事,而她就不再可能置身事外,她的命可是随时挂在风尖浪顶。子西大叹,宋括不愧为一代君王,行事如此毒辣!
“现在姐姐移居了漱玉斋,所有人都是看到了,昨夜皇上还来了,内侍更是记档了,若果现在姐姐否认,姐姐如何自保?”
婉妃这一“自保”两字贴合了子西现在慌乱乱的心,其实无论是什么,她都只想保命等着回到现代,所以她不能死!她得活着!
“子西明白了!”子西福着身子行着礼,若不是婉妃,她只怕还沉浸在自己那些没用的牛角尖之中,“谢谢妹妹的一语惊醒!”
婉妃笑着扶起了子西,柔柔拍着子西的手背:“姐姐见外了,这深宫之中险恶异常,姐姐以后唯有小心才是,需用到妹妹的地方,无需见外!”
“嗯,好!”
子西甜甜地笑着,她看见婉妃的眼神那么真挚,心中不禁一阵感动,若果婉妃不是纪太后的侄女,或许婉妃就会是第二个语妃,一枝独秀,荣宠六宫,只是即便再善解人意,再可人,依照宋括的性格,他是绝不会留给任何破坏他江山的人的机会。
“哦!对了!姐姐,妹妹觉得奇怪!”婉妃忽然想到什么般轻呼了起来。
“什么?”
“语妃那头早已闹得不可开交了,说姐姐不贞,侍寝而无落红,这事语妃从何而知呢?妹妹听说今早皇上还早早就去安抚了语妃,可是若……语妃的消息当真如此灵通?”
子西心一下又被扯紧了,昨夜宋括的确未临幸于她,可是对外放出的风声竟是颠倒的事实,那么她不仅仅是一下子备受关注,还有那个先前就结怨的语妃,宋括用心良苦地转移视线,就是为了再用一个女人的命去保语妃的命,可惜,全然不了的语妃不仅不懂宋括的苦心,还在闹腾,这样冲在前头的她,可能首先就要被这个棘手的语妃给铲除掉,到时,就算有可能活着,宋括一定选择保住语妃的吧?那么她还是要死在他手里?心里想到这一层,子西脸色白了些许,吓坏了一旁的婉妃。
“姐姐!姐姐没事吧!”
“没……没……”
“姐姐!语妃狂妄,姐姐务必要小心啊!”仿佛看透了子西心里所担忧般,婉妃有力出声。
“谢谢。”
子西使劲晃了下头,婉妃一副担忧的神色,转身对外头的纪真说了什么,而后召了紫凝,外堂中一声尖叫,女子尖利的哭声响起,子西一下惊醒,出门一看,紫凝正跪在地上哭。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都是紫凝服侍不力,紫凝……紫凝……”
堂上,婉妃危坐着,柔和中带着刚强。
“妹妹,这是?”
婉妃看见子西出来,一把拉开子西与紫凝的距离,对着子西使了个眼色,随后,纪真赶来,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凝,自顾自地对着自己的主子婉妃问安。
“主子,拿来了。”
婉妃点了点头,转头示意子西不要说话后,令纪真扶着一头雾水的子西进内堂,便走向了紫凝,“说!语妃派你来是何目的!”
这一声万分的清脆,脆得子西的心也几乎跟着脆了开来,难道紫凝是语妃派来的奸细?那是不是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以相信?那这个一来便看破明细的婉妃呢,是不是她的锐利比她的柔和更令人不得心安呢?天地一瞬间,子西觉得世界在旋转,不住地旋转。
“娘娘!”纪真拿着一小胭脂盒,小心翼翼地唤着。
“啊?”
“娘娘,主子吩咐过,待会要向太后请安,娘娘务必得打扮得体。”纪真打开胭脂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子西觉得这种香味好熟悉,却又一时说不上,一颗心纠结在外头紫凝的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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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紫凝没有啊……紫凝冤枉啊……”
冤枉?子西鄙夷一笑,漱玉斋就只有紫凝一个宫女,除了她还能有谁能被收买的呢?但若真是冤枉,不是语妃派来的奸细,语妃又怎会抓着自己侍寝却又抗寝之事,利用对女子最严重的一条不贞来致子西于死地!自己并未侍寝,又何来落红,并无落红,却有侍寝实名,自己如何逃得了!
“啊!”子西小哀了声,纪真吓得差点没拿稳胭脂盒,“没事,我只是觉得这抹上去好冰凉啊!”子西以为是因为自己不习惯抹胭脂的原因不欲深究,然而——“好浓的香啊!咳咳!”子西还是被胭脂的香味呛了一回。
“娘娘恕罪!回娘娘,这是燕丹的胭脂,采用燕丹名草闺葵子酿制而成,香味不散,用者还可美颜,这是去年质子进献而来,全皇宫仅两盒,主子平常都舍不得用,今儿……”纪真跪着,诚挚说着。
子西摆摆手,不欲为难,兀自站了起来,轻甩宽袖,拂开珠帘,皱着眉望向了地上抽搐的紫凝。只见紫凝白眼不住往上翻,口不断有白沫呛出,浑身止不住的痉挛着,双手抱紧自己的腹部,十分难受。
“婉妃妹妹,紫凝她……”
子西正想奔过去,却被婉妃拦截:“姐姐,莫忘了,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无情。”
“我……”
“姐姐若想保命,就必须学会无情。”
子西停住,婉妃忽而笑着,宛若听不到后头的呻吟:“姐姐真是丽质,稍加打扮便惊为天人,特别是这燕丹胭脂,果真适合姐姐。”笑语盈盈,若果不是眼睁睁看着婉妃后头的紫凝狰狞的脸,子西死也不能相信这个女人,柔弱甜美的内里竟是如此决断……
“纪真,胭脂就送给姐姐,姐姐比婉儿更适合。”婉妃柔荑一触子西冰凉的脸颊,一下两人都过分反应了起来,抽离开去。
“姐姐的脸怎如此凉?”
子西冷抖擞了下,眼睛全是雾水。
“婉妃娘娘!婉妃娘娘!不好了!”
就在婉妃想伸手试下子西额上的温度时,一太监的声音尖尖刺入。
“大胆!你怎么做事的!这么没有规矩!”
“娘娘恕罪!是太后!太后!”太监重重跪倒在地,求饶着:“太后见皇后娘娘还不去请安,异常生气,说、说一朝得道……鸡犬升天……”
“大胆!狗奴才你竟敢把皇后比作牲畜!来人啊!来……”
“够了!”子西含着泪,一直盯着地上的紫凝口吐出白沫,不再动弹为止,终于受不了开了口:“够了!”
她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她更不想自己死!可是她能怎么办?
“去慈宁宫,我倒要会会这次的龙潭虎|穴究竟是怎样!”子西一把拭去泪,夹杂着燕丹胭脂,没拭尽的胭脂殷红片片,甚至顺着滑至嘴唇,樱桃般鲜红宛然呈现,浓厚的香味覆着,子西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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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遗憾多情
“皇后到——”
慈宁宫庄严肃穆的气氛依旧存在,只是这次不同于第一次,子西并不理会脸上哭花的泪装,也不理会衣装的不妥,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奔去。
“哟!皇后来啦,哀家这把老骨头当真不敢当唷!”
上座上,太后指上豆蔻鲜红,活像恶鬼的利爪,子西觉得头一晕,腿一软,重重跪了下去,幸好支撑住,前身没有扑倒在地上,拖着死沉的脑袋,无法思考,混乱乱就开了口:“子西恳请太后废了子西!”
“你说什么!”疑似自己听错,太后整个人前倾了些,想听清楚底下子西的话。
“恳请太后废了子西!”子西木然重复一遍。
“皇后还真是风趣。”太后哼了一声,往引枕上靠去,旁边苏嬷嬷上前承上一托盘,太后右手捻起两指移开黄金盖碗,左手托起黄金杯,悠闲饮了起来。子西觉得奇怪,好像每次她都看到太后饮着什么。
“哀家不过是小等了皇后一会,等久了的众嫔妃也难免怨言了些,皇后当真如此,倒好像是哀家这个老婆子的不是。”
“子西不敢!”子西低头紧张喊着,怎么难道太后不知道语妃所闹的吗?还是太后故意欲擒故纵呢?未明情形之下,她嘴唇紧抿,原先的燕丹胭脂融进子西的口里,一阵浓涩,说不出的翻江倒海,死死咬紧牙关,她得撑下去。
宋括一门心思护住语妃,所以在这种时刻将她推向了宫斗的漩涡,否则侍寝的消息如何放出,她不相信若果没有宋括的旨意,内侍敢擅自枉做虚档。而语妃恰巧知道此事的内幕,于是打算来个以“真侍寝,无落红”的不贞罪名来除她,却不知宋括的良苦用心,这下若是语妃真的除了她,语妃又会是个斗争的漩涡,这种斗争是至死方休的,她可不能那么傻,做无数个替死鬼之一,死后宋括更是连一眼也不会瞧她的!她不能死,现在只有离开,离开!于是子西想到了太后,她不是一直想要除了她的后位吗,说不定她可以跟太后讨价还价,可是她还有什么资本跟太后讨价还价?
“太后并无听错子西的字句,子西也并无说笑,子西只配做个冷宫中人,实不敢越俎代庖。”
太后挑眉,赞赏笑着:“皇后说的是什么话,那日在承合宫皇后的一席肺腑可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啊,赐宴那日皇后不也才情横溢,羡煞旁人。”
子西体味出太后口中的酸意,诚恳道:“太后,三千繁华不过一曲春水,毕竟东流。子西倦了,恳请太后恩赐。”说罢,磕下头,重重。
“倦?”太后饶有兴致地摆弄着自己手指上套的假妃指,“皇后从冷宫出来的路上就该想通,这条路从来没有可能停,至死连|穴也没有,何来倦?倦的不过只是尘心。”末尾,太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子西,子西刚一触及太后的柔波,便吓得一阵慌乱,她知道太后所指何为,那颗尘心恐怕指的是宋括……
“太后明鉴,子西不敢。”
“皇后啊,还记得第一次见哀家时,哀家说过什么吗?”太后阴冷的目光射来,子西背后如芒,她不是真正的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