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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萱不像是会做傻事的人,宋逸也不像会违抗母命之人,今晚只是场戏,若你是我,你会相信吗?”子西眼里闪着讥诮的光芒,眉心间的黄泉花标志在灯光的照耀下却又显现出银色的光辉。
“孺子可教。”男子不知该是赞赏还是苦笑。
子西伸出腿踢了踢那几名看守九宸殿的内侍,确定他们真的昏睡过去后,将他们捆在了一起。此解却令黑衣人几刻的沉默。
“吃一堑长一智。”
“你终究要什么?”黑衣人不解问。那天,他明确告诉了子西他要的是全天下,然而子西却笑着没有回答,仿佛她早就知道他的回答般。
子西捆好了内侍后,笑若灿靥,眸子里光彩无限,拍了拍双手,做松散状:“不巧,也是天下。”
“哈哈……”男子带着面具的脸仰向头顶,似乎真的很好笑。
子西默立:“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明天纪凌萱封后了你就必须让我一个机会。我们实力悬殊过大,不在同一起跑线上,这样竞争说出去有失你的气度。”
男子笑声戛然而止:“恐怕赌不成了,我也押她封后。不过不是明天,我也押她封后。不过不是明天,而是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宣布她将成为新后。”
“你以为你是神吗。”子西哼了一声,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走向刚才宋逸倒下的九宸殿槛,心中的冲动一下勃发,促使她毫不留念地划开了一步。背后,黑衣男子却久久望着子西的背影,蓦地喃喃:“真以为那一步你就可以斩断所有一切吗?甲子西你真是我所见的最蠢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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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子恩情厚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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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也正如昨晚子西他们所猜想的一般,然而最后的结果却生生气得子西跳了下脚。
今天一早寅时未过,纪太后的贴身侍婢苏沫抚着几欲裂开的额头难受地从偏殿步出,以往她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放如此之大的错误,可不知为什么偏偏昨晚饮了一杯酒便晕沉地被抬去歇息了。一定是那杯酒有问题,等到她意识到纪太后很可能也处在危险之中时,不停叫唤却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人。随着意识渐渐恢复,她心急缭乱地踏着错乱的步伐踉跄着往太后的寝殿而去。然后一路上平静得过分压抑,连个内侍也没有,这不由得让苏沫的心一下子咯噔起来,生怕出了什么事。加紧步伐间竟然被一只横出来的腿所绊倒在地,疼痛浸袭,苏沫的意识更加清醒,然,一回头审视绊倒她的竟是纪太后!
此刻的纪太后身上着的还是昨晚的华丽宫装,双目紧闭,面色却多了些苍白,像是吹了一夜的冷风所伤着了般。可是纪太后怎么会倒在个儿寝殿——栖凤殿的殿门后呢?还有原本该陪在纪太后身边的内侍呢?所有的疑问没能得到解决,这里似乎除了她们外便没有任何人了。苏沫焦急地回身去唤醒纪太后,同时大喊了起来,心存侥幸下果然还是无果。无人的宫殿内,任凭她如何大喊,又如何能有人应答呢?随着额头汗水的涔出,苏沫觉得整个坤凤宫就好像死寂了般。
“太后!太后!您怎么了……来人啊……来人啊……”苏沫轻轻推着纪太后,却见纪太后紧闭的眼帘下眼珠子略微动了动,而后似乎经过努力还是撑不开双眼便又继续沉沉睡去。苏沫心大荒,立马奔出了栖凤殿,朝坤凤宫门奔去,惊见一路上所有内侍全昏倒在地,任凭苏沫如何摇晃皆不醒人事。
好不容易奔出了坤凤宫才看到清扫宫道的几名低等内侍,苏沫的心才算松了一口气。“快!快去请御医!还有皇上!太后出事了!”
纪太后出事!
坤凤宫爆出的惊人消息还不止于太后昏睡殿门后这条。当苏沫领着坤凤宫外的几名内侍进入准备先将纪太后扶进寝殿凤榻内之际,竟然发现纪太后的寝殿外堂正中央的桃木椅上倚一条人影。近看才知晓原来那里倒着的是纪昭仪。而纪昭仪显然也没比纪太后的脸色好上哪里,推搡间竟也没能醒来。苏沫当时越觉不对。
直到侍卫渐涌渐多,可是都没有人知道新皇宋逸的踪迹,那几刻竟让苏沫觉得他们正在陷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中。当她们继续搀扶着纪太后、纪昭仪入寝殿内堂准备让御医诊治时,竟然看到更让人无法消化的景象!
原来宋逸没有失踪,只不过是躺上了纪太后的凤榻。而此刻宋逸的怀中正躺着一名酣睡的女子,众人从女子面朝外的角度将她的脸看的一清二楚,那正是新擢升的礼司使之女,受封容华的裘怀臻!
一时间宫内人心惶惶,所有的事似乎都诡异极了,整夜的不平静下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太后睡在墙角,而皇上和容华睡在凤榻上。更令人不解的是在被推搡醒来后,那裘容华竟然睁着铜铃般大小的眼惊讶于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同样赤条的宋逸身边……
而对于新皇和容华睡在太后的凤榻上,而纪太后生生在墙角蹲了一夜这极富戏剧性的结果,宋逸明显被激怒了。辰时未及,龙颜大怒的他便脚蹬黄金靴一路阴沉到九宸殿,结果一看几名看守宫殿的内侍竟然被捆在了一起,连嘴也被堵住了,登即气得咬牙切齿的。在早朝未启之际,封锁所有出宫的宫门,同时招来所有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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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昨夜睡得可好?”宋逸扬着毫无温度的笑容对着九宸殿中两排站满的大臣。
“这……”众大臣皆有耳闻,否则也不配站在这个同天子距离最近的地方。
“裘大人,昨夜裘府是不是大摆筵席准备庆祝今早的容华迁封啊?”宋逸整张脸在“容华”两字出口后扭曲变样,骇得裘大人一时软倒在地。
“臣不敢!皇上恕罪,臣不知……不知……”
宋逸收起面孔,饶有兴致:“不知什么?朕昨夜睡得分外不好,容裘大人细细提醒。”
“皇上……”裘大人直起身子哭求着看着宋逸,可宋逸一点儿也没有要放弃的念头。“皇上……臣真不知孽女昨夜的好事啊……”
宋逸笑了笑,却不若以往如春风,反而像秋风萧瑟:“喔,孽女啊。看来让母后睡了一夜的墙角,朕就是孽子了,还让昭仪倚了一夜的椅子,朕便是懦夫。连自己的妻母都无法保护,看来朕堪堪是个混账咯。”
声音极为平和,却让这种自我诋毁的言语刺激得低下众臣皆俯首跪拜。尤其是裘大人,几乎是颤抖着身子不住瞄着宋逸,更不住瞄着他的后台。而这一切也全进了宋逸的眼。
“户正使可在?”
被特别“点名”的户正使王韶心知不妙,却不得不挪着自己的双膝至裘大人身旁。“臣在。”
“若户正使此刻为礼司使,朕与容华驱离纪太后而凌越上国母凤榻是违何礼法?”
“这……”户正使难为着。
“为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纯素。”宋逸优游道:“看来朕是连让母亲睡上一榻也没实现啊。”
“微臣知罪。”有眼力的人都知道宋逸说的是何意,因而众臣再次一呼。
宋逸忽而笑着,众臣诡异地抬头瞄了一眼:“禁军统领今日已押解刑部等候处理。至于坤凤宫一事……”宋逸忽而往龙椅椅背上靠去,舒服地笑着,眼神却十分凌厉:“朕只处罚了个禁军统领似乎不足以向天下人交代。朕三申五令国殇之际暂无合卺之愿,众臣似乎对朕尤为关切,变通为朕精心牵搭着,以至于昨日国丑呈现,众人眼皮底下朕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信不义之君,那么何以平天下,对着吾宋国国民厉声一句!”
“皇上明察,昨夜之事微臣真不知啊……”裘大人不打自招。
户正使王韶也及时回应:“回皇上,臣等尽忠职守,昨夜之事恐是被小人欺诈了去,望皇上明察,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
宋逸听到“公道”两字,双眼眯了起来:“就朕所知,东南封地上的众多封臣最尚‘正统正德’。朕还以为同为封地之臣的户正使也会如此认为呢。”
宋逸登基前的最大障碍莫过于这东南封地上的贵族重臣后裔。他们所坚持的正统并没有在宋括的时代里发挥过多少作用,拥护也罢,中立也罢,不过只是在飘摇间努力争取家族势力的兴盛。而宋括却早已得知他们的预谋,处处施加压力,迫得他们不得不收敛住锋芒,不敢做出太出格之事。等至众人拥护自己为新皇时,所谓的“正统”又大摇大摆挺显出来了,他虽然继续厚封他们,但他们的行为短短几日已越来越让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臣……”
“吏司使,还记得尔宋史氏为何加封国姓吗?”宋逸慵懒着声音,然后那里面有着不容置疑的帝威。
宋史征愣了一下,背后的冷汗又多涔出几重。他瞧见前面两位跪着的大人,自己心中也了然了不少。东南封地的重臣里就属他们三人官品跃至最高处,分占六部之三部。其余的封臣就算能够离开东南封地来到苏城,官品也低,唯独原本就在东南称大的这三大家“裘”、“王”、“宋史”。如今,裘大人因为裘怀臻成为最主要的矛头,而一向互相支持的三大家必然因为失去裘氏一支损伤不少。谁都心里明白宋逸谁不揪出来询问,偏偏就点他们三人,看来宋逸早已将他们三大家合为一流了。与其说宋逸是气急败坏有损龙颜地怒斥裘大人,还不如说是趁这一次机会好好杀鸡儆猴,更或者是要连根拔除他们。毕竟伤太后、宫妃,陷害皇上、损害“正统”,就算宋逸不追究,恐怕西南纪氏、北方新军、全天下的人都不会放过他们。
“回皇上,臣永生不忘先皇恩德。”宋史征说得很正气凛然的样子,却令宋逸一个瞥眼示意不屑。
史氏一族最辉煌的时刻是在第十三代皇帝宋钦帝在位时候。据闻宋钦帝生性懦弱,与强悍的王弟相差甚远。然而,王弟毕竟庶出,先皇更是无意立其为帝,便多番挟制其权利。即便宋钦帝临朝,王弟仍是狼子野心。而遗命大臣皆受挟制,不想唯独宋钦帝的妻舅史思明暗中领受密令领着所有禁军挥军闯宫,生死之战下才将宋钦帝救了出来,同时先皇在世时所谓的“正统”已立,王弟即便手握重权,但最最重要的全国兵权却不在他手里。光凭心腹势力和一部分禁军始终不足抵挡从四方用来的全国大军,最后也不过在所谓的“正统”面前丢了一条性命。
而救驾有功却因公殉难的史思明,几代单传如今也仅留下个遗腹子,不得不让宋钦帝泪然。于是,宋钦帝便为史氏一门加封国姓,并赐东南封地,厚禄丰食,永世延绵。而所有这一切随着宋钦帝的驾崩,代代新皇的即位,所谓的“正统”慢慢在被消失殆尽。而史氏一门曾经拥有的荣誉终究会是一个笑话。宋史征迫不得已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宋史征挺直腰杆逼迫自己勇敢越礼抬视下这君临天下的王,却发现宋逸的嘴角一直是噙着的,笑意明显,是讽刺,还是略微的赞赏,他便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天的早朝分外的难熬,浑浑噩噩踏出那九宸殿时背后手心全是可以滴下来的汗水。从今后,他便还是史氏弟子,只不过加封的国姓去掉了,就如同他今后的免死金牌被夺回了,剩下的厚禄他还能消受多少?几步过后一个趔趄昏倒在地。
(本书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