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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终于过来,神情萎顿,脸上却有掩不住的喜气,她迎上去问:“怎么来这样晚?”
“我男朋友回来了。”她有些尴尬地笑笑,“他妈妈原本煤气中毒进了医院,好在脱离了危险,他也要赚钱,就回来了。”
“那你……”
“我?我能怎么办?已经踏进了这个泥潭,要想出去,哪有那样容易,越是挣扎,往下陷得越快。”她说着,脸上的喜气逐渐被苍白所代替。
傅倾城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轻轻地抱她。
小夏为了调节气氛笑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
她心里一惊:“什么?”
“傅倾城啊。”小夏看她,像是要看透她,“就是那个最美记者,真的很像啊,只不过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
傅倾城有些尴尬又有些忐忑,只能笑,笑得僵硬,“是吗?之前也有人这样说过。”
小夏笑:“我男朋友见过她呢,说是真人和电视里一样漂亮,我故意装生气,说是不是喜欢她……”她顿了顿,笑容又甜蜜又哀伤,“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
“别人再好,都及不上我。可是你说,我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让他说这样的话?”
“小夏……”
“你不用安慰我,我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早就预知到后果,我知道和他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就算他不介意,我自己都不能接受我自己,我决定了,等过两天我就同他分手,世界这样大,好女孩肯定更多,他值得更好的。”小夏还是在笑,眼中却有些湿润,“你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傅倾城并不擅长于安慰人,只能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小夏又被那个所谓的程总叫去,傅倾城担心她,偷偷跟上去,见到她进了包间,还看到那个所谓程总,衣冠禽兽一个,五十几岁的有了啤酒肚的男人,大概是有些钱,便不拿人当人。
她不忍看下去,先去别的包间偷。拍,偷偷开条门缝,她正好用项链造型的微型摄像机拍摄,一幕幕都是糜乱不堪,总算拍够,她发了短信给秦年,本来可以直接偷偷走掉,可还是念着小夏,忍不住走回去看。
那个程总连禽兽都不如,她不想直接看到他折磨小夏的场景,她知道自己不该管,可一想到卫平,一想到小夏身上的那些伤,便有些冲动,她若是被冲昏头脑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现在就是。
她直接冲了进去,将趴在小夏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那男人正在兴头,不想会遇到这种事情,恼得直接一巴掌扇过来,她很快躲过,拿了衣衫盖在小夏身上,拉了她要走。
小夏却不走,傅倾城不解地看她。
她苦笑:“走了这一次,下一次呢?我和你不一样。”她定定地看着傅倾城,神色分明不同。
她说她和她不一样。
傅倾城一愣,她难道已经知道她不是什么卿卿,而是傅倾城?
程总回过神来,叫叫嚷嚷地让人过来,小夏推着她走:“你快走,快走!”
“小夏。”
“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们不一样,我说过,越是挣扎,陷得越快,我已经习惯,你不用帮我,你走就是帮我。”她拖住程总,让傅倾城先走。
傅倾城不忍,却挨不过她祈求的眼神,可还没走成就有保镖过来,那个程总来了力气,一下子就挣脱开小夏,端起桌上的酒就往傅倾城脸上浇过来。
她睁不开眼睛,伸手一抹才想起脸上的妆,正暗叫糟糕,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总大怒:“这是哪里来的疯女人,何经理,你们这里的管理也太松散吧。”
何姐看向一脸水渍,逐渐显露出真实面目的傅倾城,皱眉:“卿卿,你怎么在这里?”
傅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何姐便只有先道歉,然后对傅倾城说:“道歉。”
她万般不肯低头,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低头说对不起。
总算能走,程总却忽然叫:“等一下。”
何姐和和气气地停下问:“还有什么事?”
“那个女人……”他指着傅倾城,“她也是你们这儿的?”
“新来的,不懂规矩。”
“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听得他这句话,何姐也开始细看她,傅倾城要躲,何姐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甚至拿了手帕一点一点地将她脸上的化妆品擦去。
像是画皮,褪去一张皮才是本尊,那个惯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傅倾城出现,她心跳加速,想着要怎么脱困,只能祈求秦年快点来。
“这不是……”程总话顿在口中,因为何姐已经开口:“傅倾城。”
她呼吸一滞:“何姐,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何姐已经往她身上看,视线定格在她脖间的项链上。
她暗道糟糕,不想坐以待毙,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便狠狠地隔开了何姐的手,从缝隙中猛地冲了出去,往外面逃。
她小时学舞蹈,身体柔韧,后来赵青玺便要她学些防身术,她去学了柔道,不怎么精通,不过还能骗骗人,再加上她跑得快,所以倒也让她冲出重围去。何姐很快反应过来,忙叫人去追。
她一边跑一边期待着秦年能快点过来,可现实总是与希望相反,还没等到秦年,她已经被人抓住,幸好只有一个人,她狠狠咬那人的胳膊,然后抬腿踹上了他的关键部位,他痛极松手,她便立马逃走。
她已经失去了方向感,看到路就跑,她知道身后一直有人在追,所以停不下来,没法停下来。
她跑过转角,忽然发现面前居然是死路,没有第二条路再可以走,身后的脚步声愈发近了,她紧紧地握了握胸口的项链,深吸几口气,刚想把项链摘下来的时候,她忽然被人拉到了一旁的房间。
门随之关住,她被抵在门上,那人靠得很近,呼吸可闻。
她还在喘气,大口大口的,可已经放下心来,因为知道来人是谁,她甚至勾起唇角,悄悄地将身体往他身上靠了靠。
这是不知不觉的依靠,她一直以为可以自己一个人,可事到临头才晓得原来她那样需要依靠。
秦年离开她一些,看她:“被发现了?”
她尴尬地点头。
来不及问更多,人已经追过来,发现不见,正想要搜房间。
秦年看了一眼,瞬间抓着她的肩膀挪到了沙发上,将她压在身下,见她一脸惊慌,他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伸手把她的衣领扯开,露出白花花的胸口,同样脱去自己的衣服,拉开衣领俯身下去,直接吻上她的唇。
她呜咽一声就被他夺去呼吸,他掠夺一般地吻,像是在发泄,狠狠地咬她的唇,她没有闭眼,怔怔地看他,他竟也一直睁着眼睛,眼中分明带着促狭的笑意,可吻却那样用力,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的铁锈气息。
她知道他是故意,伸手在他的腿上狠狠地扭,他吃痛,瞪她,然后吻得更加卖力,像是要将她吞噬,她不甘示弱,也张开牙齿要咬他。
一个吻成了角逐,像是谁更加血腥谁就是赢家。
门忽然被打开,有身影探进来,秦年早就注意到,微微起身,挡住傅倾城的脸,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过去。
来人被吓一跳,慌忙道歉,关门走开。
秦年用胳膊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我又帮你躲过一劫,怎么算?”
傅倾城觉得她被他迷惑,他的眼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她只要看着就能被吸入,然后粉身碎骨,更何况他现在轻轻地笑,眼睛细细长长,还有她的倒影,她眨眨眼,神智全都被抛到脑后,忽然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
她还粘着血丝的唇碰上他的,有些微微的疼,她却不管不顾,学着他的样子咬他的唇,他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可不多时便忍不住,反客为主,可惜傅倾城忽然后退,伸手隔开她,嘴边噙着笑意看他。
他呼吸有些许的紊乱。
她又推他:“已经补偿给你,我们该回去。”
“这补偿未免太薄。”他讪笑,却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乖乖坐起身来,将扔在一旁的衣服捡起来。
傅倾城也站起身,背对着他扣胸口的扣子,暗骂他故意占她便宜,可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暖意。
她刚想回过神,厚厚的外套就砸在了身上,整个人都被遮住,好不容易出来,不解地看他,他帮她披披好:“穿上。”
她愣一下,听他的话乖乖穿上去,外套显然太大,她就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秦年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还没结束,我们还得从这里出去。”
又说起正事,傅倾城的表情也严肃不少,她点点头,先将项链摘下来递给秦年。
秦年看了一眼,接过,随手放在裤子口袋,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带,自自在在的出门了。
傅倾城还是紧张,所以整个人都缩到了他怀里,他低头看着,觉得好笑,倒也更搂紧一点。
这里像他们这样的人多的是,倒也没有被人觉出特别来,傅倾城从缝隙中看到还有人似是在找她,便也不敢再抬头,好不容易才跟着秦年出去了。
等坐回车里,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把外套脱下来给秦年,不得不说一句感谢,如果没有他,她不知该如何脱困。
秦年依旧笑得促狭:“口头上的感谢我已经听厌,方才的补偿不算,我还等着大餐。”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婉转蜿蜒,傅倾城听得脸红,轻哼一声不说话,他最近愈发会调情,总是说这些让人想岔的话。
她干脆就不理他,兀自打了电。话给主管,也不想回家了,直接就让秦年去电视台,毕竟新闻这种东西有时效性,而且她还差点被发现,那边肯定有防备。
秦年送她到电视台楼下,刚想说话,就接到电。话,医院紧急召唤,他挂断电。话便对正打算关车门的傅倾城说:“我回医院,你回家记得让司机来接。”
她知道他是好心,乖乖点头。
秦年想了想说:“算了,我打电。话让司机在楼下等,你一切小心。我不希望再见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
她再次点头,很是诚恳的样子。
他那样忙,却还是看着她走进电视台,再看不到她的背影之后才开车离开。
回医院的路上他其实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让傅倾城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如果和耀强一样,再有人来报复,他还能那样及时赶到救她?
想到这里,心中便不由得十分怀念当初乖乖跳舞的她,那时候她一心全都扑在跳舞上,从小甚至都没进过学校,一直都是请的家教,似乎是来到傅家之后才重新入学,整个人单纯得就像是冬日里头的初雪,不染尘埃,任谁看到就想要捧进手心。
她怎么就成为记者了呢?
他没有细想,因为他知道那肯定和赵青玺有关,跳舞原本对她来说重于生命,可在赵青玺死后她却坚决地放弃,他对那个赵青玺真是不知道该怎样看待。记忆已经模糊,脑海中能浮现出来的,只有他穿着病号服,明明脸色苍白却依旧对着傅倾城温柔笑。
怪不得傅倾城那样重视他,那样喜欢他,那样一个仙人一般的人物,又宠了她那么多年,怎么会不喜欢?也怪不得因为他的去世,她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秦年笑笑,打起精神来,踩下油门飞速往医院而去。
傅倾城提前打了电。话回家告知今晚上加班,之后便陷入了忙碌之中,好在忙而不乱,几个小时之后总算搞定一切,主管和她一起忙,拍她的肩膀:“很晚了,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