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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祭词祷颂,冗长的祭词过后于祭台前洒上三杯酒,神圣而公式化的祭天算是落幕了。
祭台前的皇者刚准备抬足而下,忽然从天上砸下一不明之物,“哒”的一声砸到阶梯上。
他走下几步,弯腰拾起那不明之物,眉头一皱,一只粘满烂泥的鞋子!
只闻天边一声惨叫,一抹灰白之物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飘飘摇摇重重落下,最后不知落到了哪里。广场上的一大片人仰着头,脑袋随着天空那不明之物转了半个弧,眼里的惊讶掩不住!
表情忽然从严肃变得复杂,是重重的惊喜,还有心急······那头戴皇冠的人一撒皇袍,大步流星般从台阶上走下去,奔向那灰白色落去的方向。
身边的太监赶紧疾步跟上,伸手接过那只烂鞋,嫌弃却恭敬地捧在手里。
皇城的大街上,依旧是那番热闹,人来人往,吆喝声,鸡鸣声,犬吠声,小孩儿的哭闹声,还有大人的骂咧声······除此之外,人群中并没有任何躁动的异常。
躁动的异常?貌似哪里有人在叫!
“下面有谁能接住我啊?!”嚎叫声响彻天际!
小百姓们晃了晃脑袋,朝天上望去,高空碧蓝,光照万里,只是那灰白色,不像是一只风筝!
他们张大嘴,瞪大眼,待看清了那事物时同时非常默契地,不慌不忙地让出了一块空旷无比的地儿,供那灰白色事物着陆。
天上的人颤抖的想,这是火星撞地球!于是她紧紧地闭上眼。
终于一阵混沌的尘土飞扬之后,落下的人准确无误地趴在了人们让出的空地儿上,并且非常礼貌的未打翻任何一颗白菜或是胭脂。
她被地面上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爬起身来才发现灰尘居然白白的,周围还散着一些骨折的木头板子,面粉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原来她是砸到人家的面粉车上了!她拍拍心口,幸好不是直接登陆!
“喂,我说你谁啊!没事儿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你也不选个好砸的地方儿!你知道我的面粉是费了多大功夫儿才从城外几百里外拖来的?!”面粉车的主人气愤走到她面前伸手毫不客气地指着她的鼻子责骂起来!
她拍拍身上的面粉,又抹了抹脸上的,连连道歉:“真是对不起啊,我也想选一下,可上天不给我机会啊!”她咧嘴笑着讨好着,“小哥就别与我计较了,待我有了钱就赔给你!”
“你会有钱?!”小哥指了指她浑身上下一身乞丐穿的破布,破得连肩膀都遮不住了!她只是轻轻拍打两下,这身上的衣服居然嘶啦一声带着一阵粉屑裂开了,差点儿就挂不住了!
她挠挠头,真不清楚自己在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带了多久,连衣服都烂遭遭的了!“那怎么办?”
周围的人都开始对她议论纷纷,那小哥瞧瞧周围,无奈的挥挥手,“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走吧!”
“那谢谢啦!”她歉意地笑着走出面粉堆儿,一步一个脚印地从人群中走出去。
可是只走了几步,人群却突然安静下来,皆转头朝身后望去。
哒哒的马蹄敲击着古老的青石路面,清晰而敦实。一排排翡翠玉石的碰撞溅起如水滴落入清潭的声音,清脆入耳。
四匹品种珍贵的纯白色高马从街市那头,昂首缓缓走来,头顶金盔,长长的白色鬃毛如同漂洗过的青丝,亮泽而柔软。
马的后面,拉的是一辆雕饰豪华宽大的马车,马车之大,足顶一间小小的卧室!翡翠玉石的珠帘整齐地挂在金色的丝帘之外,随着马车的动静小小地跳跃着。珠帘两边挂着的是金色的流苏,阳光下,仿佛泛上了一圈朦胧的流光。车顶是规范的方形,晃眼的金色上镶着一圈棱角分明的绿色翡翠,熠熠生辉。
马车停下来,马车后几千名甚至是上万名身披金色铠甲的将士迅速分开,立于宽阔的街道两边严肃整齐地待命着,一直延伸到街市最前方看不见的地方,通向皇宫的大道上,皇城的宫门口。
马车斜前方一太监模样的人手握拂尘,眼神里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慢。马车旁的高头大马上是马车上人最贴身的侍卫,而马车后整齐排列的是一些还穿着上等朝服的朝臣。
金色的阳光下,宽阔的青石路面,奢华贵重的马车,严整待命的金甲军队,错落有致的古老建筑,高大粗壮的古树······
街市大道上很安静,泪痕还挂在脸上,小儿张着小嘴看着那四匹马拉的神奇大马车,愣在原地不哭了。路边的狗站在大道中间有一瞬没一瞬地摇着尾巴,几只鸡驻了驻足,继续若无其事地散步。
小百姓们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就听一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在此,还不赶紧跪下!”
话刚说完,马车上的金色丝帘被挑开,那车旁的太监忙不迭伸手去帮忙挑开玉石翡翠珠帘,扶里边的人下来。
当看到马车上人的一刹那,街面上的人们咚咚的赶紧跪下来,把头埋得低低的,除了一些好奇的小百姓会偷偷翘起头。
此时就连路边的狗也夹着尾巴逃到墙角警惕起来。几只鸡依然旁若无人地在人缝中散着步,某小百姓一巴掌将面前的鸡头拍到一边,心里骂着它的不懂事。
金色的皇冠,金色的皇袍,王者的标志。那张严肃的脸,多了几分消瘦,那双深邃的眼,多了几抹搜寻的张惶,那尊贵的气质,多了几分沉敛。
街面上唯一没动的只有她,睁大眼瞧着他的她。
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脚踩在青石的地板上,缓缓的,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清脆的珠玉翡翠在风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叮咚···叮咚···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没有人群,没有房屋,没有马车······只有他,她,青石的路面。
他红了眼眶,她抹开眼角的泪,笑了。
他也笑了,眉心皱得像化不开的雾,“玉儿!”
她又笑又哭的,看看自己一边光着的脚,甚至干脆地踢掉了另一只烂鞋,朝他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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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龙非玉站在皇城的城墙上迎风而笑,风吹得她的发丝飞扬,她能听到它们在她耳边的轻声诉说。她还记得那次在汐子的营帐,汐子藤蔓的那一绊,幸好她将手中的冥棋碎片准确无误地投入了冥棋棋盘中,真是凶险万分。
然而此后,她居然在那个漆黑得只剩尘粒的地方呆得差点就没衣服穿。
“皇额娘!”
“皇额娘!”
“皇额娘!”······
嬉笑声从城墙的阶梯口愈来愈近,龙非玉回头笑望过去,她的七个小儿女正嬉笑打闹着朝她跑过来!她撑着肚子转过身来,谁想其中一小儿冲过了头一把撞在了龙非玉的大肚子上,龙非玉一个不稳倒在地上,顿时脸上一阵痛苦,将正从城墙楼梯口走过来的古羽潇吓得心绪失宁!
龙非玉一手紧紧地抓住古羽潇的手,汗如雨下,“快、快、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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