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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个字都像砸到地上那样有分量,院落里的每个人的耳膜都被他的声音震的直响。
三岛的气焰对视被压下来,语气又变得恭敬恰里:下官怎么敢和藤堂阁下比试剑术?就算是东京所有的近卫师,只怕也没有能和阁下过招的角色,我们这几个人佩的剑不过是摆设而已。听说连枢木首相的幼子都在藤堂剑道里磨练剑术,和阁下比剑我们不是飞蛾扑火么》下官不过是尊上面命令行事,赤松大将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们要小心对待阁下家人,免得惊扰贵眷。大将是要对阁下有大任用的,我等怎敢唐突冒失?如果刚刚对阁下有所不敬,下官愿切腹谢罪
算了吧,太刀哪是用来切腹的?真想切的话自己准备吧胁差,再请个刀术好的做介错,出了这个大门随便你去哪里切,别脏了我家的院子。连点常识都没有。藤堂对这个三岛老是吧切腹挂在嘴边厌恶的很,忍不住出言讽刺,三岛被他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传统的切腹在很多保守的日本人看来简直是武士的传统艺术,不但有一套繁琐的仪式,而且切的号死后讲用被称作小刀的胁差来切,再有一位刀术高明的人来担任介错为切腹者斩首,像三岛这种动不动就要用太刀搞简易式切腹的人,藤堂甚至觉得他就是在侮辱切腹这种传统。
容我换套衣服,见赤松大将总不能穿着道服去,你们在这里给等着。
达莲娜跑上来握住藤堂的手,在走廊下的面仰视着藤堂,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这里人实在太多,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蠕动一下没有发出声音。藤堂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以自己这个脾气,绝无可能与他们同流,此去确实有些凶多吉少。只是他不能为此放弃个人原则,此去不管赤松大将说什么,都要抗争到底即使是被立即拉出去枪决。
换好军装的藤堂跨上三岛为他准备好的汽车,几名士兵立即站在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插了日本国旗的大门两侧,看样子是要以保护藤堂家眷的名义将这里的人当作人质看起来,一旦上面发了命令,对里面的人就要或杀或剐。小桃和达莲娜一直送出大门外,再向前就被门前站岗的士兵挡住,于是他们只好目送藤堂的汽车绝尘远去。
汽车外面的路上到处是左臂上缠着白布条成对走动的士兵,一些接到和十字路口都被装了路障,修了简易工事,坦克和装甲车停在这些工事旁边充当移动炮塔,随时准备应付来自任何方向的突然袭击。街道上没有一个平民走动,所有的夜店都关了门,路边的房屋里都没有灯光,连远处东京塔上的灯也被关闭了,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黑暗中。路上还在发光的光源除了路灯就是军车和探照灯,警察也不见踪影是了,路上有那么多当兵的,也不需要警察出来维持治安了。
一对军车驶过,连续不断的耀眼灯光晃的藤堂睁不开眼。
这时路边的大宅子里传来几声枪响,坐在司机旁边的三岛看着那个方向,像是对藤堂,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是铃木阁员不大愿意同我们合作呢,又是一个死鬼啊,等我们胜利了,会给他祈祷冥福的。
打开了一条缝的车窗不时有小风灌进来,随着风声进到车里的还有士兵们高唱的军歌:
啊啊天地
迷途人去
荣华尘世夸
谁自高楼跳
功名何如梦之迹
消逝为真实
人生感义气
成否谁议之
离骚悲曲息
悲歌慷慨日本未去
吾等为剑今日是
廓清宇内血潮踊
藤堂知道这首《青年日本之歌》,2。26兵变时的日本军官们就唱着这首歌走上街头,杀害政府要员,逼迫日本彻底走向全面战争之路。现在真的听到了这首歌,恍然像是时空穿越到了2。26兵变的时代,叫人毛骨悚然,这歌曲像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引导着日本可能的前途,即便是在如此炎热的夏季,藤堂也感到了透彻骨髓的寒意。
汽车走走停停穿过一道道路障,三岛也不知道出示了多少次上级手令,总算来到了国会大厦。这座平时看起来无比宁静的大楼,现在在完全被军人所占据。从大门口到楼里,到处急匆匆走动着的都是军人,靠来赤松大将已经将这里设为自己的临时指挥部。大楼里的保安还有工作人员全部不见了,想来都还是在这座楼里,应该是被集中拘禁在某些房间吧!?
赤松大将的办公室就设在原首相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一切还都是老样子,刚刚占领这里的军人们应该还没时间做重新的布置,只有墙上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被撤了下来,换了一张日本军事防卫地图。
赤松大将坐在首相的大办公桌后面,摘下军帽的脑袋是个光溜溜的秃头,两撇上翘的老式胡子,被脸上肥肉挤成两条缝的小眼睛,肩膀上的金色三星肩章闪闪发光。一脸取得天下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藤堂对这位只见过两面的最高长官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也许是那两撇老式的上翘胡子,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个20世纪初的传统军阀,而不像现代军人的模样。
赤松大将斜靠着大皮转椅的靠背,歪着头用眼角观察这个和他只隔一张桌子的男人,伸手打开桌面上一个做工精致的檀木盒子,打里面抽出两条粗大的巴西雪茄,一条叼在嘴里,一条递给藤堂。看起来傲慢的赤松大将是想对这个男人表现的比较礼貌,只是他似乎根本没想着让对方坐下来,就算藤堂把烟接过来,难道要站着抽么?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局面,藤堂只好表示不抽烟。
吐了两口烟圈,赤松大将这才缓缓的说:藤堂中尉,现在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了,不需要我在多说废话。国家已经被操纵在了我们军人手中,我很欣赏你和你的作战计划,只要你愿意协助我,马上就可以换上准将的大衣。怎么样?跟我干吗。亏不了你的。
粗人说话都比较开门见山呢,一点客套话都没有,如果手的是别的事,大概藤堂会喜欢这种直白的对话方式,只是现在这种状况,他无论如何只能对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产生厌恶。
我如果不答应呢?阁下。藤堂耐心扥他说完才将这句一进门就想说的话甩出来。
赤松大将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看来他早就猜到藤堂会这样说:你的提案很不错,是个一下子解决问题的办法,日本现在需要赌博,激励起民族斗志!让那些鬼畜外人都知道我煌煌神岛子民的厉害,一旦成功了,全世界的人都会为我日本之光辉所震慑,让他们知道只有沐浴于阳光才有生路,胆敢窥我神国者唯有遭到毁灭!!
那么看着大将的满脸红光的兴奋劲,藤堂真不想打断他,可又不想听他再自我满足的演讲下去,如果失败了呢?
失败?失败了就一亿玉碎好了,就算将日本弄沉,也不能让这个国家落在外人之手,日本灭亡也要灭亡的轰轰烈烈。
看来真是没共同语言了呢。藤堂想着,本来他还准备了一套说辞,准备摆出和平宪法之类来谴责一下这位最高级别的军人,现在看来不用了,说了也是白说。
我不干。
藤堂就说了三个字,他实在懒得多说了。赤松大将的兴奋被打断,脸色有些不那么好看,露出小孩子正玩的高兴,被人劈手将玩具夺了去的表情。虽然如此,他还是调整了下表情,再次做出笑容可掬的表情劝说藤堂:你再好好想想?
不干。藤堂实在懒得再和他纠缠了。
原本由于兴奋呈现出红色的变成酱紫色,赤松大将从椅子上站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拍到桌面上:你自己选吧,给你两条录,要么顺应大势跟着我干,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不。藤堂甚至不愿意再多说话。
来人!赤松大将怒吼起来,几个卫兵打开大门冲进来。
不等赤松大将下命令,藤堂转向他们用问路似的平常语气说:刑场怎么走?带路。
卫兵们被这位大胆的准尉问愣了,显然有些手足无措,赤松大将也会死一脸被抢了台词的无奈:先把它关起来,等我慢慢处置好了。
藤堂无声的向这位满来呢胃痉挛表情的将军行了军礼,跟着卫兵们走向禁闭他的房间,虽然不知道之后的命运会怎么样,但他现在关心的只是禁闭房间里的床是否够软,今晚他想好好睡个觉。
用来禁闭藤堂的房间是原来议员们休息间,床铺和一般日常设施都具备,还自带浴室和独立卫生间,只是电视和电话等可以了解外界的媒介都被撤走了,窗户也被大不板钉死了。总的来讲,与其说是监禁,不如说是软禁来的正确些,想来枢木首相他们的禁闭条件也和这里产不多才是,赤松大将看来也还在头疼该怎么处置这些家伙吧。
被木板钉死的房间很暗,有很是安静,藤堂躺在床上就昏昏的睡过去,一直睡到觉得不能再睡的时候才醒过来。算着时间应该到白天了,可屋子里还是黑漆漆一片,如果不开灯的话身什么也看不清,对疲劳的人来讲倒是进行睡眠治疗的好地方。房间中间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应该是趁他睡觉的时候送进来的吧!?几丝阳光从窗户上的木板缝隙里透进来,天色早已大亮,只是睡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钟表也被撤走了,想知道现在几点完全不可能,桌上的早餐还算丰盛,感到肚子有些饥饿的藤堂抓起一条面包几口就塞进嘴里,然后又将托盘里的其他食物也扫荡一空。在他吃完后好一会,有卫兵推门进来收拾碗碟,但没有同他讲一句话,也许上面不过命令不许他们和被监禁者交谈,反正收拾完东西那卫兵就匆匆走掉了。
没有电视也没有报纸,屋子里安静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藤堂从来没感到那么无聊,这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苦些。听说拿破仑第一次被监禁在小刀上时曾经用脚步测量新领地的面积,藤堂觉得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排解寂寞的方法。只是人家拿破仑还可以丈量小岛,他所在的这个房间走一圈也要不了半分钟,总不能像傻瓜那样在那里面绕圈吧?
第一天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在这天里能见到的人只有那个管送饭和收拾碗盘的卫兵,他在这天里一共寄来六次,只是他既不说话,也不拿眼看藤堂。在之后的几天里,他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发呆,发呆到困了就再睡,睡到饿了再起来吃。刚开始他还在数着卫兵进来的次数算时间,后来便连时间也懒得算了,反正有东西就吃,吃饱了就躺倒床上去。
快来个人宣布我死刑吧!这种日子真难过,还不如枪毙算了。躺在床上的藤堂脑子里每天都在这样想,他很希望有个人进来和他说句话,哪怕是宣布他的死刑,只要说话就好。
随着时间一天天那么过去,藤堂逐渐开始习惯这种孤单的生活,对于外界的事,他也只能不去想,不管是爆发战争还是别的什么的,原本也不是他能管的。粗粗算着应该过了有一个星期时间,这天门外出奇的安静,藤堂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桌上没有早餐,平时走廊里有节奏的看守脚声也不见响起。肚子饿实在是件难受的事,加上监禁室里又没有可以转移注意力的时能做,在这种冷清的环境里饿肚子的滋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