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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Knightmare突然向站在起落场中央的红莲二式发起突进。
是的,这是一着妙棋。
那家伙的行动有一定的规律。
果然,白色Knightmare举起剑向红莲二式猛冲了过去。顺带一提,在面对这种对手时,只有华莲和红莲才能完美地避开这一刀。如果是无赖级别的机体,现在早就被一劈为二了,即使是月下估计也很勉强。
就像篮球中的晃人一般,红莲原本迟缓的动作忽然改变了速度。它拖着残像飞速躲过敌人的利剑,与原本贴身的Knightmare拉开了距离。
是的,然后,在攻击落空的情况下。
对手为防止受到反击立刻开始了移动。它的移动方向充分考虑了周围地形和障碍物。
攻击失败的白色Knightmare飞了起来,向十四点方向。那里,是起落场的仓库。它想要借障碍物作掩护迷惑对手视线,从而防范反击。很合理,但这样的目的太显而易见了。
从白色Knightmare打算藏身的仓库阴影中,月下冲了出来。它向着地的对手举剑刺了过去。如果能就此决定胜负那就轻松多了,不过白色机体的实力毕竟非同一般。在着地的同时,敌人也以难以置信的反应速度用来复枪在极近距离瞄准了月下。枪身与利刃互相碰撞。但毕竟是月下首先发起的攻击,所以此刻它占据了主动。敌人的来复枪被弹向高空。失去了一件武器,白色Knightmare微微弯下了腰。
这时的下一个攻击。
向后退,拉开距离。现在它依然在寻找能够将障碍物当作掩体的地点。但无论如何,它的行动都已经被预测到了,鲁路修自然也有对付的方法。
白色Knightmare再次跳跃起来。它跳跃的方向是另一个仓库。但是,那里同样出现了一个黑影。那是藤堂驾驶的月下。月下手持利剑,这次不会失手了。对手已经没有应对的方法了。
无赖的驾驶舱中,鲁路修扬起头高傲地笑起来。
这下
将军了。
月下*藤堂机如雷光一般向白色Knightmare刺去。一段,二段对方还勉强躲了过去,但到第三段时对手已是无计可施了。机体被贯穿,月下的剑刺进了驾驶舱的上部
不,敌人还活着。在躲避那致命的三段突刺的过程中,白色Knightmare将姿势下压,这就使得最为重要的部分,也就是驾驶员所在的驾驶舱和能量填充装置逃过一劫。藤堂在将剑刺入机体后改变轨道,由于对方改变了姿势,他只将驾驶舱的上部砍了下来。也就是说,他砍掉的不过是覆盖驾驶舱的装甲部分,根本不能令机体完全停止活动。
嘁。
胜利就在眼前却又遭到了阻碍,鲁路修不禁有些不耐烦。但也无所谓,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继续紧逼就行了。给予它一定伤害的话,接下来
但就在这瞬间。
在白色Knightmare的驾驶舱上部。
当然,没有了遮蔽物就意味着内部能被外人看得一清二楚。外人能够看见坐在驾驶舱内的驾驶员。
白色Knightmare站直了身子。这时,驾驶Knightmare的驾驶员的面容,出现在鲁路修所乘坐的无赖的显示器上。
柔软的自然卷发。
稚气未脱的双眼。
但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毅然。
他没有露出平时的温和笑脸。这是他认真时的表情鲁路修对此非常熟悉,他曾看到过许多次,这样的表情。
那张脸,是唯一被自己所重视的,名为枢木朱雀的朋友的脸
鲁路修的双眼瞪得滚圆。
他端正的容貌顿时像冰雕似的变得煞白,紧绷。
骗人
**************************************!
在敌方的黑色Knightmare挥剑刺穿Lancelot的瞬间,守在仪式会场前观看影像的尤菲米娅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她拼命抑制住从喉咙深入涌上的悲鸣。
朱雀!
但就算是这样,Lancelot和朱雀现在依然健在。被破坏的只有驾驶舱上部。这样一来,屏幕上依旧映出了驾驶员的身影,Lancelot本身的活动并没有停止。
尤菲米娅不禁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
喂,那不是11区人吗?
这是记者们的声音。尤菲米娅这才回过神来。
我记得,对,他名字叫枢木朱雀。
曾作为克洛维斯殿下案件的嫌疑人被逮捕的那个
居然让一个11区人来驾驶Knightmare?
开什么玩笑!怎么有这种事
这是怎么了!
声音越来越响。尤菲米娅身边的达尔顿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当然,军中没有规定不允许不列颠人以外的人作为Knightmare的驾驶员。但,这是情感方面的问题。至少在某些思想保守的不列颠人看来,将敬意奉献给一个非不列颠人并称他为骑士,是不可原谅的。所以柯内莉亚和达尔顿就Lancelot和朱雀的消息从没有对外公开过。只是没想到,事实会在这种情况下被揭开。在战斗中Knightmare没有爆炸,而是将驾驶舱展现在了公众面前,这种概率实在是低于万分之一。
到此为止了。
立刻,达尔顿对着自己的通信机发出了指示。
命令在现场转播的TV局的家伙退避我明白,已经播放的也只能这样了。是我的失态。
事后处理方法有很多,但无论选择其中的哪一项,继续将朱雀和Lancelot通过电波公诸于众都不是个聪明的选择。
冷静点,我说了责任不在你。空投部队呢是吗,只要按照预定向那里前进就行。
切断通信后,达尔顿大步向会场中心走去。他对在周围穿梭的美术馆职员喊道。
关掉影像!不能继续
但就在达尔顿厉声高喝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嗓音在他身边响了起来。
请等一等!
哈
达尔顿回过头,眼前是身穿美丽正装的不列颠帝国第三皇女尤菲米娅*L*不列颠。
我想看下去不,我有义务看下去。将军,你和我都有这样的义务。
她惹人怜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不安和愤怒,语气平静而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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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事实震惊的不只鲁路修一人。
朱雀,吗
月下的驾驶舱内,藤堂镜志朗也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语道。那个在七年前跟在自己身边喊老师的孩子,今天却成了本该将自己处死的少年。
而他,就是那架白色Knightmare的驾驶员
月下的主显示器上映出的朱雀坐在驾驶舱中,神情紧张地打量着某些地方。不,他看的应该是驾驶舱吧。他在确认状况。或许是认为机体还能承受接下来的战斗,他拉动操纵杆,让屈身的Knightmare站起来。
呜。
藤堂半是条件反射地驾驶月下向那架白色Knightmare冲了过去。他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相反的目的。白色Knightmare用双手顶住了月下的突进。两架机体互相角力,彼此力量均衡。但正因为这样,两架机体的动作都停止了片刻。这时藤堂立刻打开了自己驾驶舱的舱门,探出身子,在狂风中大声喊道。
住手!朱雀!
眼前出现的这个人令朱雀瞪大了双眼。
藤堂先生!
但是,少年的眼中立刻染上了锐气。
藤堂先生,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因为怕死而乱来至此!就算违背了道义也要活下去吗?
这话足以让藤堂充血的头脑在瞬间冷静下来。
在看到朱雀的脸的瞬间,尽管是在战场,藤堂还是回忆起了往事。那时他对自己如此的仰慕,总是一口一个老师地叫着。并不因为他是名誉不列颠人,或是日本人。而是因为,那是他,是那个少年,所以自己或许能说服他停止这场战争他这样认为。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梦了。
是啊。
凝视着少年毅然的双眼,藤堂在心中自言自语。
他和自己已经踏上了不同的道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他的老师了。
在那个沙滩
将回忆沉入记忆的海底,藤堂勾动唇角露出一个微笑。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彼此就是单纯的敌人了。从今往后,只要抛开过去的情感,清楚地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就行了吧。
失望了吗?朱雀。那你就按照预定将我处刑吧。!
怎么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这个吗。没想到你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安于现状的胆小鬼。
就算否定现在的社会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被承认,拥有改变自己的力量才能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朱雀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藤堂不知为何依然面露微笑。就算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就算他不再称呼自己为老师,就算自己已经失去了当老师的资格,身为老师的人还是会为弟子的成长而感到高兴的。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所以,藤堂接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你就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吧!
啊?
朱雀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茫然。瞬间,僵持不动的两架Knightmare的力量平衡被破坏,机体和机体碰撞响起了金属音,两架机体拉开了距离。即使如此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不管是胜是负,不拿出全力的话什么也得不到!对于国家或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让我看看你拔剑的觉悟!
朱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插花:你就别再瞪了你这个死脑筋)
随后,少年清楚地作了回答。就像以前一样,干脆利落的声音。
是!
ZERO!要抓住他吗!还是说ZERO!?
无赖的通信中传来华莲有些混乱的呼喊声。对于她来说,朱雀是同校的同学。虽然明白总有一天自己会直面这样的事态,但现在这来得太突然了。而且,华莲虽然对不列颠的反抗情绪非常强烈,却不是个冷酷无情的少女。或者应该说,正因为她有激情,所以其他方面的感情也很丰富。她动摇,混乱,为了想要从这疯狂中解脱,所以就算她将一切都交由对于她而言属于绝对存在的ZERO来判断,又有谁能责备她呢。
但是,被华莲寄予希望的ZERO*鲁路修,现在却处于无法做出任何判断的状态。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不可能,这不可能。难道一直以来,妨碍我行动的都是你吗。不是别人,而是我相信从七年前开始就一直与我共同守护着娜娜莉的你!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你将我逼入绝境。我不承认,这不是事实。这绝对不可能存在。你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
你你应该在娜娜莉身边!!
藤堂座机与白色Knightmare分开后,其他的月下从侧面冲了过来。华莲见状大喊道。
等等!ZERO还没下令!
但月下没有停止行动。这是当然的,一瞬间就是机会。经过之前的六对一战斗,敌方机体已经收到了相当的损伤。怎么能放弃这样好的时机呢。
看到这一幕,鲁路修终于反应过来。
住手!现在!
但他的声音没有传达到。除去已经拉开距离的藤堂机,四架月下从四面向白色机体包抄过来。但这时,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站在中心的白色Knightmare同时放出了四根钩索。不,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他将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