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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已退离了自己的触及范围,桑佑辰不悦,“你再敢动一步,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走不了路。”
若溪绝对相信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于是乖乖停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过来!”
“不要,我可不想以后走不了路。”这人可真矛盾,刚刚不许她动,现在又要她过去。
“那你是打算这辈子都站在那个点不动了?我不想说第三遍,过来!”
“哦。”不用这么大声啦,她耳朵又没聋。
“哪来的味道,臭烘烘的。”待她走近,桑佑辰不禁皱眉。
“呃,是我身上的啦……别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换做是你连续在那么个臭气熏天的茅房里蹲上十一回,也不会香的。”若溪没好气地说。
“说来也该怪你管理不善,保持自个用的茅房洁净清香就可以了吗,你是一国之主,当然得管好国内所有的茅房啊。特别是那些公共使用的茅房,更是大意不得。你的城池造的再好,街道治理得再繁华,可是一进入那些又脏又臭的茅房,绝对可以让人对国家的好感大打折扣。你不要小看一个茅房的建设,它虽是国家最底层的设施,但呈现出的效果不好,也是很能影响国家风貌的,就好比一个盛水的杯子,如果底下破了个洞,就算它再大再高又有什么用呢。所谓的国运昌盛,不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我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但做大事者更应拘小节啊,你不知道这些人往往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功亏一篑的吗。”
桑佑辰仔细听完若溪的长篇大论,顿时对她刮目相看。她居然能从一个茅房引申到治国,这是连他都不曾想到的,虽然她的话题上不了台面,但句句在理。是的,作为一国之君,他确实没把这么琐碎到不值一提的事纳入考量,确实觉得一个茅房掀不起什么风浪。而她的言论让他茅塞顿开,回去后是该计划计划了。
收起眼里的赞赏,他可没忘记在这番言论之前还有事情要追究的,“你可真有本事啊,不惊动一兵一卒,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天牢。”幸好自己恰巧赶到,要不然……想到这儿,他竟有些害怕,害怕她真的逃离了这儿,逃离了他的掌控。
“再有本事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在这个节骨眼上栽在了他手里,若溪很是无奈,他还真是她的克星。
“这么多人连个女人都看不好,留着他们有何用。东斯,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
“站住!”不经思考,这两个字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已经跨出去的东斯听到她的话后,真的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的语气在他听来犹如女王的命令,不容拒绝。
若溪见机不可失,赶紧朝桑佑辰开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拜托,别杀了他们。”他们都对她那么好,事事依着她,虽然是出于奉承,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她做不到。
“怎么,才两天功夫,就跟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友情,见不得他们死呀?”桑佑辰揶揄到,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她竟然成功阻止了只听命于他的东斯。
“那是当然,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不在于相处的长久,而在于相互的理解,它轻而易举就俘获了人心,感情的付出会带给人幸福的感觉。一看你就是个不知感情为何物又处处践踏别人感情的人,所以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吧。”本来想说‘对牛弹琴’的,但把尊贵的王比做牛,那她岂不是自讨没趣。
这个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忽悠他,三番两次挑战他的威严,按道理他应该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可是为什么她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是他心软了吗?“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跟我说话。”他是帝王,要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你是在炫耀你的霸道吗?”不过他确实有霸道的资本。
“你现在有求于我,最好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桑佑辰好心地提醒。
“哦,我错了,对不起啊。”若溪忙摆正态度,“尊敬的举世无双的不言而信不恶而严的集天下赞美词于一身的陛下,请您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吧,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但是请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反正已经落到了他手里,自由她暂时已经不奢求了。
这女人越来越有趣了,他不想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既然牢房关不住她,那就把她绑在身边吧,他就不信她还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将牢头杖责一百,其余每人五十。”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翻自己的前一个决定。既然她开口,那么他就满足她。
见他妥协,若溪发自肺腑地真心一笑,“谢谢。”
这抹笑容如午后最绚烂的阳光,直射进桑佑辰的心里,让他好想珍藏,甚至希望只会为了他一个人绽放。
用力却不失温柔地抓起她的手,转身回宫,留下了东斯善后。
若溪跟随着桑佑辰的脚步,来到了王宫。在大家一路的跪拜中直达他的寝殿。
明亮又精致的灯饰照耀着这座奢华耀眼的宫殿,衬着幽柔的光芒,若溪打量了起来。只见四周的墙壁十分光滑,彩绘出了几组战争的壁画,栩栩如生,一扇扇珍珠母窗镶嵌其中。镀金的柱子上彩漆浮凸,地上铺有柔软的兽毯,踩上去异常的舒服。满眼皆是华丽又柔和的摆设,左边有一个紫檀所制的箱型木榻,可以侧坐斜倚,摆上镂雕花饰的小木桌供品茶饮宴。最让她震撼的莫过于那张米白色的巨大到不真实的床,足够容纳五个人平躺,上有雕琢得很精细的雄鹰,展翅翱翔,俯瞰苍生。
“来人,”桑佑辰唤来两个侍女,“带她下去梳洗一下。”
若溪没有拒绝,身上臭臭的,连自己都受不了了。来到寝殿的另一边,穿过珠帘,便是一个巨大的浴池。池壁是由经过加工的具有丝光的黑云母片石压缝交口镶拼而成的,池底铺有缤纷斑斓的五彩石,蓄满水的池中轻烟缭绕。
一个侍女上前为她脱衣,她不习惯自己沐浴有别人参与,“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另一个说:“这是陛下的吩咐,请别为难我们。”
听闻,若溪只能像个瓷娃娃一样任由她们摆布,沐浴过后,侍女为她擦干身体,抹上香蜜,最后穿上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细亚麻长裙。
桑佑辰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若溪便闯入了他的视线。又长又密的卷发近腰际,如海藻般披散下来,高挑修长的身材加上淡粉白皙的容颜,散发出独特而又迷人的气质。似出水芙蓉,似空谷幽兰,更似自月光下步出的仙子,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砰然一动。
遣退了侍女,走向那个令他悸动的女子,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你叫若溪?”记得上次希吟是这么叫她的。
“我姓堇啦,三色堇的堇。”
“三色堇?”没听过。
“是一种花,我最喜欢它了。”
若溪说着眉眼都扬了起来,盯着桑佑辰近在咫尺的脸庞。之前没好好看过他,近距离发现他长得非常好看。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上帝最杰出的作品,刚毅霸气的眉毛下是一双如漩涡般深邃的黑瞳,仿佛要将世界万物都吸进去。挺立的鼻子傲气十足,与优雅性感的唇交相辉映。头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不经意散落几缕发丝,显得慵懒却极具魅力。
“你爱上我了?”
突然其来的一句话震惊了打量中的若溪,“为什么这么问?”大眼睛眨呀眨。
“你不是要做我的女人嘛。”
“为什么这么说?”眼睛眨得更厉害。
桑佑辰好整以暇地回答:“这不是你自己在天牢中的论调吗?”刚刚她沐浴的时候,东斯已经过来把调查到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呀,你都知道啦。”若溪赶紧解释,“我是有苦衷的,在那样的环境下,聪明人都会找个最有利自己的位置,我恰好不笨,所以在牢头的提醒下,我就冒充了一回你的女人呀。这身份还真好用,为我免去了许多身体上和精神上的苦难呢。”
“既然你用得这么得心应手,我不介意把它变为事实。”一句话说得随意又带点认真,让人辨不出真伪。
赫,他说了什么,他的意思是让她真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我介意。”
“你刚不是才说给我做牛做马都行的吗?”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我没说做你的女人也行啊,我可不认为那样会比做牛做马强。”
桑佑辰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是我的哪个地方令你不满意了?”通常都是女人千方百计地要跟着他,这女人居然还不领情。
“不敢不敢,是民女胆小如鼠,不敢攀附一个第一面就要杀我的人。”
“胆小如鼠?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若溪一副很受用的表情,“过奖过奖。”
不再跟她打太极,桑佑辰回到主题,“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正巧去探监又一路撒钱的女人是希吟安排的吧,这主意搞不好还是你出的。”虽然他没证据,那个被买通的女人也说不清对方的模样。
“恭喜你,都答对了。”看他那笃定的样子,否认就没任何意义了。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希吟呢?”
“既然你被这个难题困扰住了,那我就给你个衷心的建议。”若溪清清嗓子,“希吟是受到有心人士的利用,处置她也没什么意思。你要对付,就冲着那个有心人士去好了。”
“依你之见,该用什么方式惩罚这个有心人士呢?”
“作为有心人士的我早已说过了呀,给您做牛做马以内的惩罚我都能接受。”
“嗯……那就做我的贴身侍女吧。”
桑佑辰淡淡地说出早就决定好了的想法。他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而且正越来越浓。嘴角不自觉地勾成好看的弧度,她的聪明伶俐让他产生了一股锐利而兴奋的骚动,眼睛里发出了狩猎者出发前的讯号。
第五章 诱 惑
“贴身侍女?”若溪暗自咋舌,不就是做牛做马的婉转式说法么,到头来还是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向来是她的一大优点。等等,既然做侍女,“那是不是还得学那套宫廷礼仪呀?”心里想到的同时,嘴巴便已将它直接地表述了出来,言语间饱含厌恶之情。
桑佑辰不答反问,“你要学么?”
“不要。”她平生只爱跟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不拘一格这类的词语打交道,与繁文缛节完全绝缘。
而他也不希望用那些礼节来约束她,磨去她的光彩,“那便不学。”
“真的吗?”惊叹多于疑问,伴随着若溪飞扬的眉眼,“那是不是意味着连下跪也可以一起免了?”充满希冀的眼神俏皮又讨好地盯着对方,努力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那双眼睛绝对是带有魔力的,桑佑辰如是想着,“可以”二字便脱口而出。当然,有什么不可以,多的是给他下跪的人,不差她一个。他欣赏的就是她的与众不同,那么他便给她独有的待遇。
既然他都那么慷慨了,那她就适当地表示表示,于是乎没事找事,“请问陛下,我现在需要为您做些什么吗?”
通常她对位高权重者是不屑用敬语的,一旦用上,往往有两种情况,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