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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她对位高权重者是不屑用敬语的,一旦用上,往往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借此表达某种涵义,或疏远或嘲讽或请求,第二说明她的心情经历了一个很好的转折。而她此刻的敬意,显然是后者在作祟。
“嗯……”桑佑辰故作思考状,过了一会才说:“伺候我沐浴吧。”
沐浴?这下若溪倒有点受宠若惊了。虽然她生长于民间,但也知道王的身体尊贵得紧,岂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碰到的。像伺候沐浴这种亲密接触的活儿,向来只有王认定的并且时下正受宠的女子来做,侍女连靠边站的份儿都没有,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她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一点都不稀罕看到他的身体,更遑论是碰了。于是退避三舍,敬谢不敏,“陛下您太瞧得起我了,我初来乍到,就先从简单的事做起吧,像这种技术含量极高的活还是找熟人来比较好。我笨手笨脚的,万一伺候不好,您一生气,倒霉的可是我耶!”这时候的敬意绝对是前者跑出来逞威风了。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桑佑辰欣赏着她生动的表情,语气波澜不惊。
若溪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径自说,“而且我们民间有个说法,要是一个时辰之内光顾浴池两次或以上,不久的将来会被淹死的。”此话纯属瞎掰,然后再接再厉,“虽然现在的生活与我的理想背道而驰,但我还是会笑着活下去的,毕竟活着才有希望嘛。我已经没有自由了,您就别再剥夺我生存的权利吧。”
“放心,不长命的是好人,至于你,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瞧出有哪个地方长得像好人,倒是挺有当祸害的潜能,可以挑战下遗千年。”
她本想用‘自古红颜多薄命’或者‘天妒英才’这样的词句来反驳他的,但转念一想,干嘛要咒自己短命呢,于是没有再辩解,反正她本就没将自己定义为好人。如果他的口舌之快能让他忘了起先的话题,那她也乐得不再跟他抬杠。
桑佑辰专注地等待着她的辩解,却见她活生生地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稍一思考,他就基本了然了,“闲扯到此结束,该做你该做的事了。”
哐当若溪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灭的声音,哦是她的幻想。
“好吧,天色确实不早了,的确该去休息了。那晚安,祝您有个好梦。”着重了一个‘该’字,踏着大步雄纠纠气昂昂地朝门口前进。哼要她轻易妥协,没那么容易。
走出正殿,穿过前厅,顺畅地来到了门口。奇怪,他怎么不拦截,真的就这么任她离开了?甩甩头,挥去这些疑惑,管他在想什么呢,只要出了这个门,她的今天就算解脱了。士气昂然地一把推开殿门,然后她瞬间明白了他镇定自若的原因,因为他料定了她会自己乖乖地走回去。
可不是吗,殿门口那威武的八具镇守两边的真人雕塑在她出现的那一霎那,就整齐而快捷地变换了姿势,手持利箭将她的出路围堵得水泄不通。总不能继续站着与他们大眼瞪小眼吧,这种磨人意志的事情一定是自己先败下阵来。既然结果是注定的,她才没那闲情逸致去享受过程的折磨呢。
“没我的允许,你是走不出这里的。”桑佑辰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来,好整以暇地说,“既然对于之前的提议你不满意,那我就大发慈悲,换件事情给你做好了,这次可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让我想想,侍寝?喂宵夜?还是……”
不等他说完,若溪便抢过话头,“陛下您不是要沐浴嘛,别净顾着啰嗦了,快这边请!”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再不阻止自己的切身利益都要受到威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她还是懂的。
“来……高抬贵脚,小心台阶……”她刻意地模仿侍女该有的姿态,恭敬地在浴池里放满水,“好了,您可以下去了。”
对方没有反应。
“您真的可以下去了,水温刚刚好。”若溪一本正经,之前侍女伺候她沐浴的时候她领略全了所有程序,不是她忘了应该要做什么,而是他不说,她绝不主动。
桑佑辰看穿了她的想法,“在我下去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过来帮我宽衣呢?”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期待。
有手不用,等着流脓。若溪小声地咕哝了一句,悻悻然走过去。
“嘀咕什么呢?”不是他没有听清,而是听得太清楚了。
“我说您的双手真幸福,长来什么活也不用干,舒服哒。”嘲讽之意昭然若揭。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能怪他吗?“或许有一天这双手会用来抱你。”挑眉看她,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
若溪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无视他的话,更无视他。宽衣就宽衣呗,又少不了什么。
除去明黄的外袍,他穿了两件针织衫,一件从肩到脚,另一件从胸部直到小腿中部。脱完外面那件后,解开里衫的衣襟,露出一片强健的胸肌。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男性的身躯,想到片刻之后这具身体的彻底袒露,她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在氤氲的水汽缭绕下如盛开的玫瑰,美得极致,美得绚烂。
一抬眼便正对上桑佑辰始终停在她脸上的目光,立刻低回头,继续她的事情。纵然她看似对红尘万物都不上心,可她毕竟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啊。努力忽视愈演愈烈的尴尬,她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下,终于成功褪去了蔽体的衣衫。
“还有呢,继续啊。”桑佑辰对再没有进一步动作的若溪说。
“真的要我代劳?”那可是亵裤啊,别给她这么艰巨的任务呀。
点头,肯定又漫不经心地点头。
那时的亵裤简单又复杂,简单的是只由几片布帛组成,复杂的是右侧的交接处附有两根带子,穿上后绾结,为了防止滑落,这个结就必须繁琐但不至于难解。
豁出去了,不好意思的该是他才对,自己瞎害羞干嘛。若溪自我安慰到,现实的结果是她也做了一回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始终拿不出平和的心态。
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近目标,眼睛四处流窜,就是不聚焦在跟前那具伟岸的身躯上。然后,凭感觉去解带子,然后的然后,哦!该死,带子纠缠不清,打死结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就摆正目光,当然,还是避开了不该看的部位。手忙脚乱了一番,结果收益为零,结还是死咬在一起,坚决不分开。她发誓,这种精神的凌迟绝对比肉体的折磨还要惨烈得多。
桑佑辰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由起先的红润向猪肝色迈进。她的手臂总是在不经意间来回地磨蹭他的男性象征,渐渐焚烧了他的意念,“丫头,如果不准备负责,就不要轻易挑逗我,嗯?”拖长的尾音泄露出压抑的情欲。
若溪因他的话而动作定格,手臂好巧不巧地就紧靠在了他的男性象征上,而那玩意儿竟隔着彼此的布料一动一动的,刺激着她的触觉。迅速移开后看向它的主人,哈!她看到了一个吃瘪的帝王,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他在隐忍什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这机会调戏调戏他,让他尝尝有火不能泄的滋味。虽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陛下,您脸色不好呢,哪里不舒服么?”若溪将自己的身子凑近,与他的身体在碰与不碰间盘旋,轻言细语,极尽撩人,先前的尴尬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她的手指 划过他的肩窝胸部腹部,每到一处便引起他的一阵战栗。
她知道,她在玩火,但暂时还不至于自焚。因为这个骄傲自大的帝王绝对不屑于表演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呀,这小家伙越来越强大了,强大到本来隔着足够远的距离,现在也能真实感觉到它的存在了。”指向那个似要冲破布帛而出的私密之物,“竟然出来和主人抢风头,我替你修理它。”
她的计划是出其不意地蹬上那个坚硬,然后幸灾乐祸地欣赏对方痛苦的表情,可是……
“冥顽不灵!”
桑佑辰话音落下,还未来得及实施计划的若溪便被推倒在了地上,幸好有兽毯垫着,否则非摔疼不可。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的身上压着那个始作俑者,始作俑者的眼睛还如饿狼般饥渴地盯着她,仿佛她是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即将被尽情地享用。
紊乱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脸庞,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以及灼人的情欲,清楚地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错了,我错了!”大事不妙,赶紧认错。
“来不及了。”桑佑辰暗哑着口吻。
对于没有感情的性爱,前戏是没有必要的。而他的行为无关乎爱,只是男人对女人单纯的征服,所以他应该直接就占有她。
可是他没有,熊熊的欲火在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后便大大减弱了,那双无助的眼睛里盛满了千万个不愿意。他要她,但绝不会用强的。
桑佑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吻上她柔润的双唇,借由那充实的美妙来抚平自己残存的欲念。本想浅尝辄止的,却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更多。她的唇是那么香甜,让他欲罢不能,他索性伸舌探入,发掘更多的属于她的味道,带着探索,带着享受。
若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明明他的欲望炙热到吞了她都不足以平息,她都开始想各种对策应付了,为何下一刻像是泄了气般不再猖獗。
面对突然而至的一吻,她的头脑在一开始是处于罢工状态的,才会给他的舌头有了可乘之机。恢复理智后,怎能再让它在自己的领地里横行霸道。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来自桑佑辰之口,然后他迅速撤出受伤带血的舌头,冷冷地皱着眉。
“哦天呐,我头脑犯晕,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真对不住。”若溪很是抱歉的模样,嘴角却上扬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看着她奸计得逞的快活样,他竟舍不得与她计较,这个亏他愿独自闷吞。
桑佑辰的表情是扭曲的,但心里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之后,很多事情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了,那么他便忽略理性的思考,遵从感性的召唤。
第六章 针锋相对
一晚上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若溪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在她咬了桑佑辰的舌头之后,他就这么放她去睡觉了。姑且认为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好了。
“快醒醒!快醒醒”
谁呀,这么讨厌,害她在和周公约会时就这么不辞而别了。若溪不爽地睁开眼,发现天色仍是漆黑一片,还早得很嘛,这下火气更大了。
借着室内微微闪烁的烛火,她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不,只能说声音的主人在其中,至于是哪一个她就不知道了。眼前的两个人,正是为她沐浴的侍女。昨晚东斯把她带到这里的时候,她们已经睡下了,都错过了自我介绍的最佳时期。
以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换上甜甜的笑容,“早上好,我叫堇若溪,你们呢?”说话间开始穿衣服,她想起自己已沦为奴隶,已经没有睡懒觉的权利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歌儿。”“我叫曲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自称为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