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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长月中学毕业的吉井明久,请大家多多指教。」
说完后低头行礼的是——那个上半身穿水手服的笨蛋。是吗?那家伙叫吉井明久啊……把他当做重点人物,当成怪人记下来吧。
之后的自我介绍顺利进行着,班会时间就这样结束了。结果让我记下名字的同学中,只有那个归国子女是正常人吗?
我准备回家时,那名归国子女的声音从远方传进耳中。
「给我闭嘴,你们这群猪哥。」
看来有必要撤回前言啊——我如此心想。
☆
充满波澜的入学典礼之后,当我回过神时,时间已经过一个星期。
我已经习惯学园生活,总算可以过着平静的日子……
不,事情当然不可能是这样。
「那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坂本吗……」
「听说他在人学典礼时试图找全校师生打架喔……」
「他现在也在找寻打架的对象呢……」
「而且跟别校的学生发生许多争执……」
我过着被旁人疏离、被异样眼光看待的难过日子。
话说在前头,我几乎没有主动找人打架过,而且入学典礼发生的那件事也是不幸事故接二连三发生所引起的误会。我不打算说那些谣言都毫无根据,对我来说却是不得已的事。
话说回来,这方面的谣言还算好,问题是——
「听说坂本同学跟吉井同学的关系不平常呢。」
「啊,这个我知道。就是在入学典礼中追来追去的那两人吧?」
「他们一起迟到,到底是在干什么?」
问题是这一种的谣言。对我来说,那不是不得已的谣言,而是我绝对想要根除、最糟糕的风评。
可是,就算那些女生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也不能主动找她们澄清说:「我跟那家伙不是那种关系,是误会!」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不但如此,根据说法不同,甚至有可能得到反效果。这时候,静静等待谣言平息下来才是最好的策略。反正,只要再过一阵子,她们应该会明白我跟吉井不但没关系,甚至连交流也没有——
「啊,坂本同学,现在方便吗?放学后我有话想跟你说。」
「喂!你这家伙少开玩笑!」
「咦?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时机实在太凑巧,我忍不住抓紧吉井的领口。这家伙未免来得太不是时候!
「坂、坂本同学,我只不过是找你讲个话而已,你干嘛生气呢?」
「你这家伙,不懂现场的气氛吗?」
「呃……坂本同学在想事情吗?」
「才不是咧!我的意思是,找人说话之前要先看情况!你没看到周围的视线啊!」
「咦?周围的视线是指……」
「哇,他们会在意别人的视线……」
「他们果然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
「真的有这种人呢,不愧是高中……」
「嗯?那些人一边看着我们一边在说什么啊?」
吉井瞪大眼睛露出吃惊的表情,像是完全无法理解似的。这个笨蛋不只不会选时机,连理解力都很差。
「……我跟你之间看来有奇妙的关系。」
「啥?那是什么?」
「谁晓得啊!还有你不要太靠近我,这样会让误会加深。」
「咦?意思是……」
吉井略为沉思一会儿后,总算理解我在说什么。然后——
「这、这下可麻烦了!要去澄清一下才行!」
他慌张地跑向正在讲八卦的女生。唔,或许我该感谢他这样做。
(如果是我过去解释,可能连话都讲不成吧……)
我静静在原地等待,期待那家伙能解开误会。
跟女生们谈论一阵子后,吉井回到这边。那么,结果如何?
「误会解开了吗?」
「她们惊讶地说『你们的感情已经进展到那种地步吗』……」
「你到底是去解释什么啊!」
这不是让误会更加深了吗?
「让开,这次换我去。」
我推开吉井,这次换我过去女生那边。虽然担心她们会害怕地一哄而散,不过,或许是吉井刚才跟她们的谈话发挥功效,女生们很正常地听我解释。
经过数分钟后,我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次在原地等待的人换成吉井,他不安地问我:「如何?她们明白了吗?」
「嗯,没问题。」
我挺胸答道。
「是吗,太好啦~」
「我充分让她们理解你是有女装癖的变态,我只是看到你才被你吓跑罢了。」
「你居然说这种话!」
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那些话都是事实,我也没办法。
「坂本同学,请你过去订正那些话好吗?只不过是在入学典礼时穿水手服就被这样误会,我可受不了!」
「喂,等等!男人在入学典礼时穿水手服,一般说来可不是『只不过』的问题喔!」
这家伙脑中的常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当时我只是以为你不晓得有人在跟你讲话,才好心出声提醒你耶!」
「这就叫多管闲事,怪人!」
「什……说这种话的你才是咧!无视那么漂亮的女孩,就算被人家说你有特殊嗜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啥?你还真敢讲……」
我们针锋相对地互骂,正当我准备再次揪住吉井的领口时——
「你们在干嘛?」
低沉粗野的嗓音插进我们的对话中。他就是在入学典礼时,让我跟变态吉井晕倒,专门负责替学生补习的肌肉教师。看样子他为了上下一堂课,不知何时已来到教室。
「哼!」
我收回伸出去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刚才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可是仔细想想,那种笨蛋根本没有我出手的价值,连应付他都是浪费时间。
老师以锐利的眼神盯着安分下来的我。
「坂本,我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传闻,请你不要做出证实那些谣言的行动。」
肌肉老师如此忠告。他口中的谣言,指的大概是我打算引发暴力事件的谣言。的确,先不管在我面前的这名教师,其他老师看待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一名会在校园使用暴力的学生,只要我稍有动作,立刻会被他们当成麻烦看待。
「那么,由于竹中老师突然生病,所以由我代课。请大家翻到第十三页。」
肌肉老师不再对我说任何话,拿起教材开始上课。
即使成为高中生,我眼中看到的仍是没有新鲜感的上课光景。
我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老师上课,一边无意识地将视线移向窗外。
移动视线的途中,一名女学生的身影进入眼帘。
(……她露出无聊到极点的表情呢。)
那名归国子女用手撑着脸颊眺望窗外。她连放在桌上的教科书都没有打开,只是忧愁地叹着气。
(她还不习惯这里吧。)
我从未看过那家伙跟某人开心聊天的情景。她在开学第一天的发言与归国子女的头衔,让班上同学都疏远她。
「吉井,你知道这个单字的意思吗?」
「嗯?呃,这个……是有趣的意思——这样可以吧?」
「为何你要在答案后面加上自己的愿望啊……」
肌肉老师叹一口气,班上同学快乐地笑着。岛田羡慕地——也厌恶地凝视着站在笑声中的吉井。
(这家伙被讨厌得很彻底嘛。)
看到那双甚至可说是笼罩着敌意的眼睛,令我产生这种想法。照这样看来,即使岛田有一天情绪失控地狠狠揪住吉井也不足为奇。吉井这家伙根本不晓得自己被岛田讨厌,对这样的他而言,那种遭过只能说是灾难吧。
话说回来,她看吉井不爽的心情我倒是可以了解。虽然理由不同,不过我也跟岛田一样讨厌吉井。
(话虽如此,我却不想整他呢……)
跟那个笨蛋纠缠不清,只是白费时间跟精力。我决定尽量不要跟他有所瓜葛。
做出这个结论后,我停止思考,静静闭上眼睑。
就这样,我今天也过着平凡无聊的校园生活。
☆
又经过数天,从入学典礼之后,时间已经过两星期。
老师跟同学看我的眼光,还有周遭的环境完全没有改变。
「真受不了……老是被别人念一些我根本没做过的事,真是的……」
我一边走在走廊上一边自言自语。
上课时间一结束,我就被叫到教职员办公室。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原来是附近高中发生的暴力事件让老师有所感触,才把我叫去聆听珍贵的精神训话。老师有如在说「有疑必罚」的强势说教,好几次都让我想挥出拳头。
「只靠外貌跟传闻来判断人吗?真可恶!」
我在理智上虽能理解「对方这样想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感情上能否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因为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情遭到训诫,一点也不有趣。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心情,放学后仍然站在走廊上聊天的少数学生们,一看到我走过来立刻朝电梯口走去,就像在说被我缠上会很麻烦似的。白痴,你们又没有招惹到我,我怎么可能找你们打架啊。
我觉得心情很不爽,所以决定立刻回家,快步走进自己的教室。也许是因为大家在刚入学两周的短暂时间内还没交到好朋友,或是四处参观社团活动的关系——我不知道详细的理由,总之教室内是空无一人。
「……其实也不需要理由吧,时间都已经这么晚,当然不会有人。」
看了时钟后,我恍然大悟。如果是普通学生,现在早已经回家。
我明明静静站着听老师训话,却因为「那种反抗的眼神是怎样」这种早已听腻的抱怨,结果被困住很长一段时间。当时,那名让人感觉很闷热、专门负责补习的肌肉老师正好回到职员室,并且阻止了说教。如果不是这样,我或许还要被念更久也说不定。
为何我得遭受这种待过?我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抓起放在自己座位上的书包,然后迈开步伐。此时,因为我的动作太大,身体不小心撞到某人的桌子。
「喔喔……」
由于桌子被我撞到,里面的教科书也掉出来。这个座位的主人没把教科书带回去,而是把它放在抽屉里便回家了。
「哼,才开学没多久就已是这副德性,还真是个用功的家伙。」
我一边说着可以原封不动还给自己也不奇怪的评论,一边伸出手,准备把掉到地上的教科书捡起来。
然后,我发现它的惨状。
「还真是凄惨……」
教科书的封面破损,内页也变得皱巴巴。明明是刚拿到的新书,现在却已变成这样子。按照普通的用法,不可能变成这模样。
我捡起书,翻开封底一看,勉强可以看出「岛由美彼」这个名字。这奇妙的名字……不就是那个归国子女在自我介绍时,因搞错写法而被我记下的名字吗?
「对了,我记得那家伙当时还骂班上的同学是猪呢。」
这么一来,这惨状应该是某人对岛田当时的发言不爽,所以刻意欺负她所造成的结果。
「可是,看来好像没人会这样做啊……」
依我看到的情况判断,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