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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绘出了一个新的魔法阵,从那出现了我的另一个分身。
我让主兽从敌人的右手,副兽从敌人的左手迂进,用木刀封住两边退路。
「来了啊,据说能够凌驾西村老师的力量……!」
高城学长为之色变。
敌人一边剧烈扭转身体躲开击向头部的木刀,一边勉勉强强用刀挡住了另一方的攻击。和预想的一样,他果然不习惯这种对付多人的战斗!凭他一个人想挡住我简直等同于自杀!
我让主兽用木刀全力向敌人杀去,在他动作停止的瞬间,让副兽用刀砍下去——
就在此时。
「!?为什……么……!?」
我的两只召唤兽一下子不动了。
「机会,来了呢」
没从其间隙中逃走,敌人从角力中脱身后采取了攻击的姿态。切……!没差!从这种攻势来看,凭我现在的分数能承受的住!
在我发现我的召唤兽不知为何动不了之后,我竭力思考怎么反击。
另一方面敌人反转刀锋,对着我的将木刀向下砍,往停住不动的召唤兽的手腕打去。刀背!?他是打算放水吗!
「嘲讽我……吗……!?」
紧接着,左臂传来剧痛。我自然地想用右手去按住左臂。
「这次是另一边」
右臂传来同等的痛感。
「啊……啊……」
剧痛让两臂麻掉,然后无力地下垂。
「然后,这里」
我无法抵抗,只能眼看着敌人飞起一脚直接揣向我的召唤兽腹部。
之后,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席卷全身。
「————啊啊啊!?!?!?呜……啊……!」
由于手臂麻痹了无法按住疼痛部位,我直接跪倒在地板上。好痛!……好难受……要……窒息……了!
「明久!」
「不用担心。只是痛苦回授,不会有外伤的。不过虽说如此,因为打到了疼痛集中的地方,这次会比以前痛上百倍吧。」
一股连本应很痛的手臂都快意识不到的痛苦袭遍全身。
我就算跪着也做不到,痛得在地上打滚。
「……混账,竟然给我用这么下流的手段……!」
「因为吉井明久同学是用一般方法解决不了的对手啊。所以请允许我利用了下《观察处分者》的弱点。」
我嘴里发出「咻咻」的声音。剧痛让心脏也受到了重击,无论我怎么张开口也吸不到空气。而且,因为手臂麻痹,我想用手按住肚子调整气息也做不到。好痛……!好痛啊……!好难受……!
「那么,这是最后一击了」
「高城等等!」
「有事吗,坂本雄二同学?」
「……我们输了,我投降。所以,不要再让明久承受这种痛苦了」
「哎呀,这真是谢天谢地。因为我也不想让人徒劳受苦,所以——」
「啊……呜……!!给我……动……起来!」
「明久!?」
「看样子他还不想放弃,不过只能到此为止了」
明明到刚刚为止,我的召唤兽操作完全没有问题,现在竟然无论怎么指示都不动。可恶……!为什么不动啊……!
「真是惊人的战意啊,明明打中心窝,会带来地狱般的痛楚呢」
我依然不能呼吸,别说回复意识,就连清晰地感受全部的痛苦也做不到。
没有氧气的头脑中,只剩下打倒眼前对手这一目的还在执拗地游走。
「不过,我也不是冷酷无情之人。那我就不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再受到更大的痛楚吧。毕竟,吉井明久同学也已经什么都做不了呢」
「怎么回事?为什么说这家伙已经什么都做不了?」
「不好意思,我说得不够清楚,我不是指吉井明久同学,而是他的召唤兽什么也做不了」
无论怎么操作,我的召唤兽就是动不了。究竟是为什么……!因为疼痛无法集中精神……!?
「《观察处分者》是一种特殊的召唤兽,不过你们常常只一味地看到己方的优势,从而轻视他人,在白金腕轮上也是 」
「啊……!你,难道……!」
「我听说这个腕轮有缺陷,比如说,对分数很高的人会承受不住而短路呢」
饱受痛楚和难受之中,高城学长这句话渗进我的脑内。
我和雄二得到白金腕轮的经过──没错,正因为这个腕轮原本是有缺陷的,校长才给了我们……
「因为吉井明久同学的强大是一种威胁。即便取得的分数触发不了腕轮的缺陷,只要他使用两只召唤兽,我也不一定就能取胜」
「所以你这混账在战斗前百般的挑衅地明久……!就是为了让他取得能够触发腕轮缺陷的分数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吉久明久同学的争胜心帮了我大忙啊」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就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是这样吗……?
「为了胜利而做出的各种努力反而成了败因,为了姬路瑞希小姐所做的事反而让她更加痛苦——你的心痛,我能体会哦。吉井明久同学」
听到高城学长的怜悯之词,因痛楚和难受跪在地板上的我陷入到巨大的绝望感之中。
要是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话,那么也挺好的。尽管不是让人高兴的事,但努力了却以徒劳而告终什么的,对于我这种笨蛋来说原本就不稀奇。
但是,这次不同。
为了对方好才做的事,却给我重要的朋友和——喜欢的人添了麻烦。这不是徒劳的努力,这是多余的努力。
在听到我说「打倒A班」的时候,姬路同学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来听这句话呢?当她有更好的路能选时,她会觉得这真是滑稽吗?又或是,觉得悲哀呢?
——不,要是她这么想,那就好了,这对我来说反而是种救赎。
但是,姬路同学不是会这样思考的人。
姬路同学看到我,心一直很痛。正因如此,她的表情才会一直都很失落吧。
「……。我是……阻碍吗……」
不知不觉间我呓语出这句话。
「吉井明久同学,真是可怜啊。你能为姬路瑞希小姐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老老实实地退出,再也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多余说话,这不管对你或者对她,才是最佳的选择」
就跟高城学长说的一样,现在就算我对姬路说「打倒A班其实是为了我自己」,她也不会相信吧。相比冒失地得到A班的设备,让她舒服地待在最下等的班级才……
就在自己的感觉都搞不清楚,那连续不断的疼痛到底是不是来自身体里的时候。
「嘎吱」一声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咦……?高城学长……?为什么……?」
从里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少女的身影。
「姬路同学……」
大概是因为召唤兽系统还没有被破坏,所以她才来看看我们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吧?总之,姬路同学来到了校长室。无巧不巧,刚好在这个时候。
「明久同学,你和高城学长在说什么……」
不用问也不用说便能确认的声音。
没必要说明,我们周围的气氛已经如实的向她解释了一切。
「明久!」
与此同时,雄二那让人身体微微一震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召唤兽似乎被雄二踢飞了。
「……坂本雄二同学,这种行为几乎是违反规则哦」
「真抱歉啦,我慌张地想跑近一点,脚滑了一下」
看了一下,敌人的召唤兽已经把刀刺向我的召唤兽刚刚站着的地方,雄二此举大概是为了防止我的召唤兽被攻击吧?
「要再决胜负吗?吉井明久同学。既然姬路瑞希小姐已经来了,那我的友军应该也快来了吧?」
高城学长用刀对着我早已动不了的召唤兽。
……不,抵抗不抵抗都一样吧。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请等一下高城学长,一下子就可以了,我想和明久同学讲几句话」
「本来姬路瑞希小姐的请求,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听的……不过,决斗就是决斗」
与先前不同,已经变得非常好战的高城学长回绝了姬路同学的请求。
不过说实在话,我反而很感谢高城学长现在的态度,因为就算跟姬路同学说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改日我们在只有我们二人时,我再为回绝你的请求好好道歉」
高城学长的召唤兽再次向我的召唤兽发起攻击。
「试兽召唤」
这当儿,姬路同学的召唤兽跳了出来,好像是为了让我的召唤兽逃跑似的飞奔过来。
「咦,姬路同学……!?」
「2-F的姬路瑞希,代替吉井明久同学向高城学长提起胜负」
『3-A 高城雅春 VS 2-F 姬路瑞希
社会 375分(地理) 87分(世界史)』
姬路同学的召唤兽架起武器,分数显示了出来。
「姬路瑞希小姐,虽然你不舍弃你的同学的行为堪称美德,但是以你这点分数与我较量,可有些不自量力哦」
他应该早就预测到,姬路同学在来这之前已经有不小的消耗了吧。即便看到姬路同学的召唤兽,高城学长也一点没有警备的样子。
「我知道,凭我一个人,是战胜不了高城学长的」
由于腕轮缺陷而动不了的我的召唤兽,以及已经消耗了一番了的姬路同学的召唤兽。与之相对的是不仅分数高且操作技术一流的敌人。
情况令人绝望。
「……雄二,要是不想放弃这场战争的话,你就取消召唤力场,和姬路同学一起逃出去吧」
我向雄二说道。雄二大概在思考着如何扭转这个局面吧?
「……那你呢?」
雄二冷静的问。
我沉默地注视着召唤领域。
虽然姬路同学的召唤兽致力防御高城学长拼命的砍杀。但被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种场合下所有人逃走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派不上用场。
「我,想在补习教室里思考一些事情啊……」
就由我留在这里,让姬路同学和雄二撤退吧。在试召战争的规则里,如果由于参加者的意志而中断战斗的话,那么那个人将会作为敌前逃跑而失去资格。这样的话,已经变得无法战斗的我,应该要留在这里,让他们两个逃跑。
我正想把这话告诉雄二的时候,姬路同学对雄二说:
「坂本同学,请你和明久同学暂时回到翔子她们的地方。分数比较高的我和明久同学谁比较可能幸存下来呢,坂本同学的话应该明白吧」
姬路同学认真的看着雄二。
听到姬路同学的话,雄二下了决断。
「对不起了,姬路」
雄二一把揪住我的胸前,勉强让躺在地上不能动的我站起来,然后就这样向窗子的方向走去。雄二这家伙难道想把姬路同学留在这撤退吗……?
「等一下,雄二,即使我幸存下来也没用处。还是你和姬路同学逃走吧」
「闭嘴,发牢骚的话就免了吧」
雄二完全不理会我,硬拖着我准备逃走。
但是,我只想说这一句话。
「雄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