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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久,你醒了吗?”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试着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只好蠕动身体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出现在眼前的是跟我一样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起来,平躺在地上的损友身影。
“……雄二,你在做什么啊?”
“还不是被你连累的。”
那张充满野性的面孔因愤恨而扭曲地吐出回答,看起来就像只被监禁在牢笼中的野兽。
“被我连累?”
“都是因为你,害我‘在睡觉时被翔子偷亲’的事曝光啦!你真是有够会给我找麻烦的,可恶!”
喔喔喔!雾岛同学偷亲……雄二被亲了啊!原来如此——
“——嘎?”
不不不,先等一下,这件事不能这么随便就带过吧?
雾岛同学和雄二接吻?那个大美人?不管是头脑、运动神经和家世都好得没话说的雾岛翔子同学,亲了这个丑得要命、不管是脑袋或个性都差到极点的坂本雄二?哈哈,怎么可能啊,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啦!实在无聊到让人连笑都笑不出来耶。
可是,如果说……
我实在不想去深思这种事。可是,万一这是事实呢?
这种事情——就算神肯原谅,我也绝对不允许!
“各位,大事不好了!坂本雄二很可能是异端分子啊!要立刻准备召开异端分子审问大会才行!”
“明久,你先等一下!在如月高地时,你不是巴不得我被翔子亲吗?话说回来,你自己也是异端分子啦!”
这家伙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居然说我是异端分子?
“雄二,你这样实在太难看了!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推到我身上好保护自己,也未免太阴险吧!谁会相信你啊!”
别开玩笑了,我打出生至今十六年来,可不是我在炫耀——本人从来没有发生过接吻这种幸福的经验!啊,是有被亲过脸颊啦……
“你、你这个大笨蛋!如果不相信的话,自己听听那些家伙的说法!”
虽然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但我还是听雄二的话,乖乖竖起耳朵。传进耳中的,是同班同学间奇妙的对话。
“——宣读这家伙的罪状吧。”
“是,须川会长——”
“咳咳,被告吉井明久(以下简称甲)身为我们文月学园二年F班的学生,却有违反我方教义的嫌疑。甲的罪状为强制猥亵及背信行为。就在今天,甲对同为F班的女学生·岛田美波(以下简称洗衣板)实行强制猥亵,由本教同胞亲眼目睹,所以才召开此临时审判会议。今后势必得仔细调查甲与洗衣板之间的关系,再施予甲应得的处分——”
“废话不用多说,直接说出结论吧。”
“大家都很羡慕他接吻了!”
“嗯,确实是相当浅显易懂的报告。”
咦?奇怪?接吻?他们在说什么啊?
话说回来,我对这件事好像也有点印象,又好像没什么记忆……
“明久,你好像是因为太震惊才丧失这段记忆,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你今天早上和岛田接吻了,而且还是在姬路的面前喔。”
为了让我明白,雄二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道。
接吻。和美波接吻。我接吻了。
怎么搞的,听他这么说,我好像真的曾和美波接吻过耶。
可是,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哈哈哈,你别开玩笑啦,那个美波怎么可能亲我嘛。”
我也是很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人,又不是特别热衷社团活动,也不是很会念书,根本没什么优点可言嘛。会主动亲我的,大概只有像小叶月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而已。
“明久,你也用不着那么妄自菲薄。确实你的外表、头脑和个性都差到无与伦比的地步,不过撇开这几点不说,你也只是没志气又没钱而已嘛。”
“你这个臭家伙!照你这么说,我的可取之处不就只剩下捶背而已吗?”
“都这个年纪还帮人捶背?你就算想反驳,也找不出其他优点吗?”
把人当笨蛋也该有个限度。如果不是手脚都被绑起来的话,我肯定会扑向雄二,好好打他一顿。
“先别说这些了,你和岛田接吻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而且还有想赖也赖不掉的证据喔。”
什么证据啊?正当我想这么问的时候,一张照片突然递到我眼前。
“…………背叛者必须以死谢罪。”
手里拿着照片、沉声开口的这位仁兄,是我的同班同学闷声色狼,本名叫土屋康太。平常是个总爱消弭自身存在感、勤于拍摄照片的安份家伙,但此刻的他却像执行暗杀行动前的忍者般,静默无声地散发出肃杀气息。
他手中那张照片所拍摄的是,一个很像我的男生和一个很像美波的女生正在接吻的画面——应该说,不管怎么看就是我和美波的接吻照吧。
“咦咦?这是真的吗?那难道不是我在做梦吗?”
“如果是做梦,我们现在就不会被五花大绑啦。”
“这、这样啊。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所以我们才会被绑起来……”
脑子里虽然隐隐约约还残留着一些记忆,但我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的呀……我和美波……真的接吻了吗?
“很抱歉在你害羞到连耳根都发红的时候打扰你,不过,我有件事要问你。”
“才、才不是呢!这是因为……那个……我只是脸有点烫而已啦!”
“好啦好啦,随便啦。说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问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啊。”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美波突然做出那种事的理由。是被谁威胁了吗?还是想让我掉入什么陷阱中?反正,大概就是这一类的理由吧。
“用你那颗海绵脑袋仔细想想啦!她最近的态度是不是怪怪的?还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说到最近,自从手机坏掉之后,我们就一直没联络啊。
“唔~这个嘛……”
会是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换个方式问吧。你和岛田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见面当然是指今天早上之前的事吧?这么说的话……
“我想想喔……应该是强化集训的最后一晚吧。”
“强化集训的最后一晚?”
“嗯,大家都睡着之后,美波曾偷偷跑来我床边。”
“……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吗?”
雄二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不是嘛,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来杀我灭口……”
“……好吧,那一晚见面之前,你们有说什么吗?”
见面之前的对话?果然跟那封短信脱不了关系吧?
我记得那封短信的内容是——
“说了类似告白的话吧。”
“啥?岛田对你告白?”
“不是,是我对美波才对。”
“原来发生过那种事啊。”
“嗯,就是发生过那种事。”
“这样啊,原来如此~”
嗯嗯嗯,雄二边喃喃自语边点头。半晌过后——
“唉……”
他突然吐出一大口气。
“吃我一脚!”
痛……死我了!那家伙居然用鞋底用力踢我的脸。
“唔!我的脸……我的五官骨头好像凹陷啦!”
“居然还说什么‘你不知道’!怎么想都觉得一定是那件事惹的祸吧,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雄二用一双看笨蛋似的眼睛冷冷瞪着痛到原地打滚的我。可恶!我要是变得比现在更丑,你要怎么赔我啊!
“然后呢?你是怎么说的?”
控制住情绪的雄二接着又问。
说什么啊?当时那封招致误解的短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呢?
我想想……啊啊,对了,那封短信确实是写——
“我写说‘比雄二更喜欢啦’。”
“等一下!你是用我来当喜欢的比较基准吗?”
雄二露出打从心底感到厌恶的表情,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这下真是误会大了。
正当我思索着该怎么向他表明——就算我真是个同性恋也绝不会对他下手时,这场诡异集会的主办人(大概就是须川同学吧)朝我们看过来。
“异端分子吉井明久,你是否忏侮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愿意接受制裁呢?”
须川同学(?)用怪里怪气的声音说完,便停下来等待我的回复。要是随便乱说话,我这条小命肯定就不保了。
“那个……在回答你之前,我有个疑问。”
“说吧。”
“你说的制裁,是会对我做什么吗?”
听完我的问题,须川同学(暂定)微微眯细了眼,回应道:
“首先,要准备灯油和打火机——”
“我是冤枉的!再也没有比我更遵守教规的信徒啊!”
若因为遭到误解就被烤得香喷喷的,谁受得了啦!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只好让你屈打成招了。”
“你说了!你刚才脱口说出‘屈打成招’这四个字吧?这种判决是不具效力的!”
“没错!就让他屈打成招!”
“会议记录也可以篡改!”
“喂,等一下!大家是不是太激动导致说话不经大脑啊?一般在这种时候,应该是打死不承认‘屈打成招’这种事才对吧!”
这些家伙真的了解审问大会的意思吗?
“喂,灯油和打火机还没准备好吗?”
“让我屈打成招的拷问方式也是用那些东西吗?不管怎样,你们一定要对我处刑吗?”
“吉井,你搞错啰。不肯认罪时的拷问和判刑后的惩罚是分成两次施行,哪可能让你一次就解脱啊。”
“别想骗我!用这种洗面乳加量不加价的广告台词是绝对骗不了我的!”
况且用上灯油和打火机后,我还有命留着让你继续糟蹋第二次吗?
“雄二!你也说说话啊!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烧死的啦!”
“你们几个……要烧就烧这家伙吧!”
“雄二……谢谢——不对!仔细想想你这句话根本是出卖我好保全自己的台词嘛!你只要自己平安无事就好了吗?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一般在这种时候,应该要说“要烧就烧我”才对吧。他说得实在太帅气,害我差点受骗还跟这个死家伙道谢咧。
“坂本,你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嘛。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照你希望的把吉井拿来烤了。”
须川同学(确定)还没发现雄二话中的盲点,被唬得一愣一愣。
“须川同学,你清醒一点啊!这么一来,受害者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但那高涨的肃杀气氛并没有因此收敛。
“因为灯油迟迟没有送来的关系,所以我决定让吉井来一场‘特别版高空弹跳’。”
就在这时,须川同学突兀地吐出这句充满死亡气息的话。
“须川同学,我想顺便问一下,你说的‘特别版高空弹跳’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我,也知道高空弹跳是怎么样的活动,问题是到底有多“特别”。
“这个嘛……要是说得太多,我怕会吓到你,那就给你一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