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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他惶惑而难安。
因为,那天之后,爷爷亲自打电话让他单独去见他。
是单独,不需要任何人的做陪,这令姐姐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爷爷之所以经常单独召见他,是询问许多关于他以前的事,所以这种受宠若惊的见面实在是令他难捱。
有时候,他真的很难自圆其说。
然而,爷爷却微笑着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追根究底。
除此之外,爷爷还不停的指点他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一个人成功与否,是要看他从陌生人那里挣了多少钱,而不是从自己亲朋好友那里占了多少的便宜,这种便宜是涸泽而渔。所以身为甄家之人,绝对不能够窝里斗,如果让我发现,便要逐出甄家大门。”
李乐优战战兢兢规规矩矩的坐在爷爷的对面,只会点头。
“再过一段时间,爷爷要过八十大寿,到时候你跟着你姐姐一起来罢。”
李乐优瞠大了眼,呐呐道:“那时候,人是不是会很多啊?”
“当然,到时候所有的亲朋好友将全部在场,你回去之后,让维士帮你好好的再琢磨一番,在当天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到时候我会亲自给维士打电话。”
李乐优浑浑噩噩的,在听到温维士的名字之时,骤然惊醒般,慌忙摆手道:“爷爷,这个……不行啊……”
老太爷眯起眼,拿着黑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随意在棋盘上搁下。
“为什么他便不行?”
他一直下着指导棋,而这孩子却似乎懵然不知,下的乱七八糟的。
李乐优双手摸着的白色棋子,查觉到自己的失态,忙垂首低声道:“姐夫他似乎很讨厌我……我们似乎合不来,还是不要了。”
如果越来越接近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探究,甚至想要改变。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来引诱对方,让那个人喜欢、甚至是爱上他的。
这也许已经是一种本能,之前是谋生手段,而后变成了一种负担,一种痛苦的折磨。
“哦?这倒奇怪了……维士这孩子,既然你们相处不来,没有关系。”
老太爷搁下棋子,立刻让人打电话。
李乐优一直心绪不宁着,快要正式的成为甄氏家族的一份子,这令他终日惶恐不安着,他时常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做过MB的事告诉爷爷呢。
“不要担心,他一会就来,我们继续。”
李乐优根本不敢问,究竟谁一会儿会来。
一盘棋下到一半,李乐优就觉得头晕脑胀,下错了很多次,而且错的离谱。
二十分钟过去了,在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之后,有人推门而进。
来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穿着十分洋气,却显得稳重。
看起来衣冠楚楚,只是微微的气喘,显出这人来的很急很急。
“爷爷,你找我来有什么好事么?我可是扔下女朋友,百米冲刺的跑过来的。”年轻人显然跟老太爷十分的熟稔,口吻当中除了敬重之外,甚至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
老太爷一见这年轻人,眼神当中顿时透着别样的宠爱。
而这种宠爱和对他的那种和蔼可亲是完全不同的,李乐优默默的想着,然后再仔细打量着年轻人。
而对方也正看他,彼此的视线顿时撞在一起。
第 24 章
“毓华,你快过来见过你堂哥,他可是你大伯父的儿子沛伦,也是甄家的长子长孙,以后你还要靠他提点了。”
李乐优慌忙站起身来,讨好的朝来者笑了笑,轻声道:“堂哥,你好。”
这个堂哥整个人显得丰神俊秀,神态磊落大方,十分的出众。
相较起来,他这辈子所见面的所有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抵得过此人的风彩。
如此的堂皇,光彩照人,甚至温维士也不能。
相比之下,温维士显得更加内敛,也太过冷淡高傲了。
那年轻人立时愕然了,然而只是一瞬间便已经神态自若了。
老太爷瞅着年轻人的神色半晌,突然正色道:“这是你二叔的儿子甄毓华,是从内地来的,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带着他,但是他的身份先不要让旁人知道。”
甄沛伦在听到‘内地’两个字时,心中蓦然一动。
难道爷爷之前交给他的那份名单,是跟毓华堂弟有关的?
而那份名单上的一些人,全部是要他来对付的。
用各种手段让这些人破产或是逼他们远走他乡,甚至沦落为最低层的人物,总之,绝对不能在几个大城市的社交界出现。
而其中一个政府要员,爷爷甚至暗示了‘死亡’。
前几个月,在爷爷还未病发之前,他一直在上海。
已经用各种方式令其中的几人破产,甚至还有人因此而自杀。
经过一番调查,还有一个十分有趣的巧合,这些人都曾经是红帝夜总会的工作人员,上至夜总会的老板,下至最低层的服务生。
虽然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怎么得罪了爷爷,但是做为继承人的他,爷爷的话,就是圣旨!是军令!
那份名单上,现在只除了这个叫冷昀的,其他基本上已经肃清了。
正当时他着手布局,打算铲除这个叫冷昀的黑道分子,却意外的发现,竟然有人在暗中大力扶持着这人。
在短短二三个月之内,冷昀竟已经在上海站稳了脚,一付要落地生根,大肆发展的模样,可见背后之人的神通广大,显然黑白两道都有势力。
他正要查出这个背后的扶持者,看看是谁坏他大事之时,爷爷却心脏病发作,危在旦夕,他不得不回到香港。
而后听从父亲的指示,在爷爷病情未定的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远离。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还在香港,至于那个冷昀,不知道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一边暗忖着,却一边微笑道:“好啊,我带毓华堂弟去巴黎玩几天罢。”
老太爷赞许的点点头。
“去罢,一切费用都由爷爷来出,务必要玩的痛快,还要尽善尽美!”
甄沛伦装出一付很震惊的模样,继而笑道:“爷爷平时可是个小气鬼,竟然也变得大方了,毓华堂弟,你看爷爷多宠你啊。”
李乐优尴尬的笑了笑,任谁都看得出来,最受宠的究竟是谁。
当晚甄沛伦亲自送李乐优回家,路途之中,只问了一句。
“毓华堂弟,你以前在内地的时候,家乡在哪里啊?”
“……G市。”
单单只需知道一个地点,甄沛伦便立时明白,之前爷爷交达到他手里的任务,绝对是为了身旁这个身份晦涩的堂弟。
那么这个堂弟极有可能与红帝夜总会扯上关系。
二叔的……儿子?
二叔只有一个女儿甄雅安,这是甄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实。
若是二叔还有一个儿子——或者正确来说是私生子——的消息传来,那就象巨石猛然投进暗涌当中,说不定会激起千层浪。
如果往更长远之处想,二叔原本的股份,在老太爷百年之后,身为长子长孙的他,应该更有继承权,换而言之,甄毓华的出现与他的利益根本对冲的。
爷爷却把这件事,从始至终交给他一人来处理。
或许这又是另一个考验,不是能力魄力上的,而在于心性与品德。
是否有容人之量?或是在利益与亲情当中,他所做的选择?
“堂弟,你去过法国么?会说英语或是法语?”甄沛伦一直都是状似无意的随口发问,甚至试图营造一种很轻松的气氛。
他不停的打量着甄毓华,却很奇怪对方,为何总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注视着双手,或是干脆把脸转向车窗之外。
两人单独坐在车子里,这个堂弟便没有看他一眼。
“没有去过法国,但我会说英语。”事实上这句话便是用英语回答的。
可是堂弟回答的一板一眼,却依旧没有转头看他。
甄沛伦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
很快的到了目的地。
甄沛伦并没有送到便走人的意思,而是陪着李乐优往里面走。
李乐优突然意识到什么,可是这算是客人上门,他真想扭头躲开。
不过此时夜色正浓,也许那两人已经各自去寻欢作乐了。
然而,温维士和甄雅安似乎接到通报,都已经在客厅等候他们了。
李乐优拘谨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甄沛伦和那对夫妇熟稔的交谈着。
看到姐姐很开心的跟甄沛伦笑语宴宴,目光情不自禁的转到温维士身上。
那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永远无法想象这人热情如火会是什么模样,或许大概这冷已经进入到骨子里头去了,亦或者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仅此而已罢。
下一刻,温维士的目光竟然转到他的身上。
李乐优慌忙避开,可是却依旧感觉到温维士的视线在他身上划过,全身僵硬了。
“毓华……毓华你在想什么呢?”
李乐优茫然回神,却发现原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并非只有温维士一人在看他。
他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明所以。
“爷爷让你跟大堂哥去法国,三天后便走,你要准备一下。”甄雅安温柔的重复道。
李乐优点点头:“我知道了。”
“去法国千万不要做出格的事!”温维士也蓦然开口,“也不要做那些令人不耻的事,听清楚了么?!”
李乐优怔怔的看着温维士,心里想起姐姐说的那番话。
温维士很难改变看法,尤其这人这么清楚他的底细,那么他的形象永远会停留在放。荡不堪上面。
好!
从今之后,他一定要做一个卫道夫、思想家、哲学者,这辈子就捧着圣经和哲学书读下去,再也不随随便便看人,再也不穿会□身体的衣服,就算是睡衣,也要包的缝不透风。
就算他以后拿到了遗产,也不会去参加年轻人的派对,他最多只会逛逛图书馆。
不唱歌跳舞,也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打情骂俏!
如果做到这样,那么温维士应该没话说了罢!!!
李乐优愤愤的想着,可面对温维士如此冷漠的声音,他依旧呐呐答道:“我知道了,请姐夫放一千个心。”
甄沛伦失笑道:“Hiram啊,你就是太严肃太严格了,年轻人做一点出格的事,无伤大雅的。毓华,你第一次去法国,而且我们堂兄弟第一次相聚,堂哥我会带你去狂欢的!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期待了!”
甄沛伦爽朗的大笑着离开了,离开面面相觑的三人。
李乐优讶然,尴尬的笑了笑,朝姐姐姐夫说了一声‘我回房了’,便匆匆逃了。
甄雅安气急道:“这个大堂哥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若是毓华已经认祖归宗了,再带着去什么狂欢派对,那倒真的无所谓了。Hiram……”
而此时温维士脸色阴沉,眉头紧蹙。
“他要自已作贱自己,谁也管不着。”
温维士说完也离开了,留下甄雅安一人,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在英国呆了那么久,出国也不是什么惊讶兴奋的事情了。
此时,他所在的却是一驾豪华商务机,飞机上的人除了他和大堂哥甄沛伦之外,还有据说是甄沛伦的朋友和下属,而他们两人其实只是搭个便机而已。
然而坐上飞机的一瞬间,李乐优却觉得自己解放了。
离开那个家,那些狠狠的压抑的东西都不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