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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爸姜妈激动地迎上前来,谢铮礼貌周全地躬身行礼:“表姑,姑父,很多年没见了,你们身体还挺好的吧?”
姜爸姜妈激动地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这是,这是小铮?都长这么大了,有20多年没见了吧?”
谢铮握住姜妈的手笑着点头:“是有20多年了,那时候还没阿白呢。”姜白笑的傻呵呵的在旁边看着。
姜爸也说:“是啊,一眨眼都20多年了,我们都老了,小铮都长成大男子汉了,出息了啊。”
姜妈忽然叹道:“唉,你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们也没得着信,也没去,可怜的小铮……我那表嫂,多好的人哪,那么年轻就去世了……”眼泪就要下来,低头在那里抹泪。
姜爸赶紧一拽她:“你看你,大喜的日子勾着小铮伤心。那什么,小铮,别站着了,家里都准备好了,快回家先歇歇,开车开了这一路,肯定累了。”
谢铮答应一声,开了车门请他们坐进去,慢慢启动车子向村里行进。
姜家就在湖边,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五间大房子是六年前盖的,白色的瓷砖被刷洗的很干净清爽,在阳光下闪耀着明亮的光。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晒着渔网,远远的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声鹅叫,热闹的很。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湖水的咸腥味道,让谢铮想起小时候来这里玩,曾经在湖里摸鱼结果被螃蟹夹了的傻事。
谢铮开车进了院门停住,先请姜爸姜妈下车,又把后备箱里塞的满满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院子的门口挤满了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脸上尽是羡慕的神情。姜家什么时候有这么金贵的亲戚了?那气派,那相貌,可着全村,不全县,也不一定找得到啊!
姜爸走到门口招呼村里人,说是侄子才到,开了千多里的车,累了要休息,改日再请乡邻们聚聚。村民们也说说笑笑地散去。
姜爸姜妈陪着谢铮说了几句话就请他先洗洗休息一下,谢铮笑着跟姜白去水房洗了澡,换了家常的衣服,姜妈早把被褥凉席都铺好,想是一大早就晒过刚铺上不久,还有一股子阳光的味道。
姜白打量了房间一下,发现换崭新的弹簧大床,足足够三个人睡,换的也是新被褥凉席,还新装了空调,就对谢铮说;“我爸妈真偏心呐!怎么你要来就换床装空调了,我睡了几十年的小铁床,也不给我装空调,哼!”姜家因为两兄妹以前都在外面上学,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呆着,所以只有姜爸姜妈房间才装了空调。
回头去姜梅那屋,原样,小铁床,没空调。
谢铮看他有点气鼓鼓的,笑的摸着下巴说:“那你就也别换了,咱俩一个屋不就行了?”
姜白想了想,可行,转头就朝厨房去了,姜妈姜爸在那里忙活。因为不是饭点,又想让他们歇一会,就没做正餐,先做了个肉丝炒年糕让他们垫垫肚子。
姜白进来,姜妈说:“正好把炒年糕先端出去,我熬了绿豆沙放冰箱了,你去拿。晚上给你们做大餐。”
姜白说:“妈,我不住姜梅那屋,我还住我那屋。”
姜妈皱眉:“不行,哪能让客人跟你挤一个屋呢?小心人家挑理!”
“没事,表哥这人最随和了。我也想住空调屋。我走了啊。”姜白端着盘子就出去了。
姜妈跟姜爸大眼对小眼,怎么觉得儿子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呢?敢说话了,笑脸多了,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
姜白把炒年糕端到空调屋,又去拿了碗筷,发现碗和筷子都换了崭新的,比原来的高级多了。原来姜家就是用的普通的竹筷子,现在买的是高档的,黑色的木筷,光滑沉重,很有分量。
姜白一边分年糕一边说:“你看,你比我受欢迎多了,一来我爸妈连床、被褥、凉席、碗筷都换了新的了,还装了空调。我就没这待遇。”
谢铮也有点饿了,听他这样说倒气的笑了:“你哪来这么多歪理?你爸妈那是拿我当客,你是他们亲儿子,他们还跟你客气什么?唉,要是他们也拿我当亲儿子,不这么客气,我倒是求之不得了。我妈走的早,哪像你?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啊!”说完斜了姜白一眼。
姜白立刻蔫了,把自己碗里的年糕多拨了一些给谢铮,偷偷瞄着他,看谢铮没生气伤心才说:“表哥,我知道了。你别伤心哈,我争取让我爸妈拿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待。他们有你这样一个儿子还不高兴疯了?”
谢铮拿筷子把敲他脑袋教训他:“胡说什么?什么叫有这样的儿子高兴疯了?姑父姑妈难道不疼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啊?”
姜白嘟着嘴吃饭不说话了,脸色却是十分幸福。
不一会姜妈又端了碗冰镇绿豆沙进来,说让他们先歇歇,晚上准备吃正餐。谢铮赶忙站起来跟姜妈说话。
两个人确实累了,吃完漱漱口就上床睡了,姜白虽然没跟谢铮睡过一个床,却因为这些日子跟谢铮亲近极了,一点都没违和地就扑到了大床上占据了一边位置,抱住竹枕幸福地叹了口气:“啊,累死了,睡觉睡觉。”
谢铮哭笑不得,坐在床上捏了他腿一把:“你睡了一路你还累死了,我开了一路的车我都没说累呢!”
姜白有点不好意思地起来,转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膀,一边谄笑地奉承:“辛苦辛苦哈,我给你捏捏,回头多吃点儿。”
谢铮一把把他拽过来按在床上,拍了他屁|股一下:“快睡吧捣蛋鬼!不用你献殷勤!”
姜白嘿嘿笑着蹭了蹭竹枕,很快睡着了。
谢铮侧身枕在另一个清凉的竹枕上,身下是绿色的凉席,空调呜呜运转,室内十分凉爽。谢铮放松了表情看着姜白仰面睡着,毫无防备,心怀甚慰。只是对着美味却不能吃,这种痛苦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谢铮用手指虚虚地描摹着姜白的脸型轮廓,最后停在淡粉色润泽的唇上,手指越来越近,最后在上面轻轻点了一下,姜白正好动了下唇,谢铮吓的立刻缩回手,觉得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有微微疼痛的感觉。
不敢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幸福和睡意却像水一样漫过来,谢铮睡着了。梦里也在搂着姜白睡觉,姜白幸福地窝在他怀里。
等到6点钟谢铮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不是梦,姜白真的窝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两手抓住他的衣服前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眉头锁着,就像初初见到时那个拘谨瑟缩的样子。
看来让姜白振作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啊。
谢铮揽住他,轻轻地抚他后背,下巴在他头顶上轻轻蹭着。
好一会儿,姜白似乎渐渐放松下来,眉头舒展开了,鼻息微微,睡的沉了。
直到7点姜白才醒来,睁眼一看,自己窝在表哥怀里睡,连忙脱开,看谢铮醒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表哥,我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你身边去了。睡迷糊了。”
谢铮打了个哈欠,弹了他脑门一下,笑:“小猪,睡着了就乱滚,我只好勉为其难给你当抱枕,免得你滚下去。”
姜白脸红红地躺在枕上笑。谢铮真想咬他脸一口,太诱人了。
两人起床穿衣洗漱,发现堂屋没人,走到厨房隔窗一看,里面热火朝天的,姜爸姜妈正在忙活着,长长的贴着白瓷砖的案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盘子碗,都装的满满的。
姜白回头对谢铮说,我家要这样吃,非得等过年,不,过年都没这么丰盛,还是沾你的光我才能提起过年啊!
谢铮捏他的脸说,回去我天天请你吃行了吧?你酸个什么劲啊?
姜白就笑。
晚饭摆在姜爸姜妈屋里,堂屋比较热,没空调。姜白屋子又小,摆不开。
姜爸的父母前些年也去世了,姜家在这个村子里的亲戚都是远房的了,也就没请过来作陪,落个清静。
姜爸姜妈很关心地问了谢铮爸爸的情况,谢铮爸爸病了这些年,终于好点了,可是还是不能回国,只要一想起谢铮的妈妈就伤心的不行。
姜爸感慨地叹道:“表兄真是个长情的人哪,这些年了还是在为表嫂伤心。”
谢铮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其实我倒是希望我爸再找一个伴,我妈走了这些年了,他总是一个人,我和我姑姑也都希望他走出来,就是再婚,我妈也不会怪他的。”
姜妈擦了擦眼泪说:“是啊是啊,表嫂在世的时候他们感情那么好,表嫂也肯定希望表哥过的好,这都十几年了,也该走出来了,不然让你们做子女的担心也不好哪!”
姜白打断他们的话题:“妈,你让表哥吃饭吧,他本来就很难过了,你别老提这个了。”
姜妈才回过神来:“哦对对,小铮,快尝尝姑妈做的鱼,是你姑父今天早上刚打上来的,新鲜的很。”
谢铮也收了泪,平复了心情静静地吃鱼。果然新鲜软滑,用好几种辣椒香料炒的,手艺真是不错,香而且鲜美。谢铮喜欢吃鱼,姜白又给他夹鱼挑刺,伺候的周到,谢铮看着姜白的笑脸,胃口大开,舀了一汤勺鱼汤泡进饭里打口吃,姜妈看的开心,让姜白想着待会给谢铮添饭。
姜白一边点头一边帮谢铮夹远处的菜,那个排骨炖藕也不错,鱼丸子也很好吃,笋跟新鲜,今天中午才挖的。粉蒸肉很糯很香。姜白夹一样就把那个菜说的天花乱坠,让谢铮吃。谢铮乐得大吃。
姜妈见谢铮不认生,高兴极了,看着他们吃,就和姜白聊天,问他姜梅现在怎么样,功课累不累,实习的地方顺不顺利,谢铮比姜白还清楚这个,就代替姜白回答。
说着说着姜妈问:“阿白,前天你二姨打电话问,说人家姑娘打电话找你,怎么打不通?”
姜白一愣,什么姑娘?一下子想起来了,李晓燕!他竟然给忘的干干净净了!不过她打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大概是正好没电了在充电。
姜白想了一下说:“那我明天再给她打吧,她说让我回来去找他,要不我明天就去一趟。”
谢铮不知道是不是吃到了鱼刺,猛地呛咳起来。
☆、第十四章 情敌对对碰?
谢铮吃呛了,咳嗽了足足一分钟才缓过来。
姜家三个人不明所以,连忙拿水的拿水,拍背的拍背,忙乎了好一会才停住。谢铮已经咳的满脸通红,眼睛带泪,还不能说出原因,着实憋的要命。
不过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个小意外,所以并没有多想,一家人亲亲热热吃完饭就坐着喝茶看电视说说闲话。
姜爸姜妈因为女儿跟谢铮学的是同一个行业,将来必定要仰仗谢铮,所以对谢铮的工作很好奇。问了许多问题,很多都是外行话,打官司是不是好律师就能打赢啊,法官是不是权力特别大,很多人送礼啊,律师执照是不是很难考啊。
因为看姜梅那么辛苦的样子,他们很担心女儿将来工作会更辛苦。谢铮听了心里好笑,但是仍然很耐心地回答他们。
姜白神游天外,眼睛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铮一秒钟都没停地用余光看着他,就知道这小家伙心里想什么,想那个刚才提到的对象呢呗?
你想顺顺利利跟她捏合到一起?做梦!
谢铮在心里冷哼一声,已经把那个跟姜白只见过一面的姑娘当作了情敌杀了一百遍。
谢铮甚至对这个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表示了深切同情,在心里念了一声:善哉。
晚上,姜白带谢铮去湖边散步,因为是湖边又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