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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温哲早就把荀彦飞之前气急了的胡话忘得一干二净。他的嘴离开了荀彦飞嘴,就开始熟练地向下探索,与此同一时间行动的,还有他已经开始朝荀彦飞库衣底进发的手。
他隐约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完全昏了头。之前压抑了太久伪装了太久隐忍了太久的东西,都在荀彦飞的挑…逗下,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被发泄出来。
温哲无比熟练地在亲吻啃噬的同时,就把荀彦飞的衣服裤子都扒了个干净,自己的衬衫的扣子也不知道是被自己还是被荀彦飞全部扯开。温哲再度俯身,从他的脖颈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向上,探索对方的亲吻。但是,他感觉到的,却是阵阵细微的颤抖。
温哲突然清醒了大半,他用手撑起身子,低头看荀彦飞。后者却偏着头,不让自己看清表情,但整个人细微的颤抖却是不可掩饰。
温哲伸出一只手,把荀彦飞的脸强行扭到自己视线中。荀彦飞开始不肯,拼命地抵抗,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随着温哲的力道被迫和他对视。
然后温哲的手猛地就僵硬了一下,因为他看到荀彦飞脸上居然是一片湿润。他整个人几乎都愣住了,因为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刚才跟个土匪一样野蛮的荀彦飞,这个时候居然掉了眼泪。
温哲呆住了一下,觉得应该不是自己太过火所导致的。所以他一时间做不出反应,就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荀彦飞趁这个机会把他的手打开,在脸上胡乱地蹭了一下,然后顺手就摔了温哲一耳光,冲他恶狠狠地说:“温哲,今天的事如果有第二次,老子跟你没完!”
温哲从刚才的呆滞直接跳到下一波呆滞,然后他才明白荀彦飞话中所指,于是他伸手想要去抓他的手。结果荀彦飞毫不领情地一把甩开,冲他吼道:“温哲,你他妈以为自己算什么?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他妈想自己一个人搞定?没钱装什么阔气,还嚷嚷着要给我哥做手术?宁肯陪那个狗杂种睡一觉换五十万都不告诉我,让我想办法?这就是你的本事?老子让你养了那么多年,你他妈让老子养着会死啊?……会死啊……”
荀彦飞霹雳啪啦地把温哲骂了一大通,直到最后自己都哽咽得说不出话了,才发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争气地掉出来了。他伸手再一次胡乱地擦了一通,刚准备继续骂,结果一抬头,温哲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
温哲是最了解荀彦飞的。他知道这个小子脾气臭而倔,武力和粗口解决问题是再正常的不过了,但你要他示弱是绝对不可能的。结果他万万没想到,荀彦飞居然会因为这件事哭得淅沥哗啦。其实他也知道,荀彦飞表面上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但其实心里面还是个特纯特一根筋的人,所以他才会一心一意要为他哥做些什么。
只是这一次,荀彦飞如此之大的反应,却让温哲有些意外而惊喜。他才发现,虽然荀彦飞平时对自己总是表现出一副嫌弃而不屑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这小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却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在乎自己。
虽然原本自己也觉得这是个够耻辱的事,但此时此刻,温哲已经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了。他只觉得也许自己是做错了,他应该告诉荀彦飞,应该让他也一起分担一下,而不是一味地自己承担所有的压力。
所以他轻轻地笑了笑,抱紧了身下的荀彦飞,然后侧过脸,低低地在他耳边说:“彦飞,你说的对。我错了。”
荀彦飞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类型,本来越骂越在气头上,结果突然听到温哲这么一句认错的话,整个人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过了很久,他才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他妈还知道自己错了。”
温哲听到之后笑了一下,然后他松开手,再一次支起神来,看着荀彦飞的眼里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情。
“彦飞,那我们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吧,怎么样?”
然后,荀彦飞的火气被再一次地点燃。但这一次,对二人和谐事件的进行,显然起不到任何实时性的作用。
*****
完事之后,温哲照理伺候荀彦飞洗澡。荀彦飞长长的四肢伸出来,不规矩地挂在浴缸的边缘,懒懒地任温哲劳作。
“彦飞,你……是怎么知道的?”温哲手里拿着香皂,犹豫了一下,还是边劳作边开了口。他这句话里面包含了很多细微的问题,不过他知道在圈叉之后的脆弱环节,荀彦飞肯定会把前因后果都讲出来的。
于是果不其然,荀彦飞靠在浴缸边沿,回忆起昨天的事,不由得又把温哲骂了一顿。于是追忆的过程略微漫长了点,但好歹还是说清楚了。
荀彦飞昨天杀回家了的时候,并不知道温哲那个见不得人的交易。他只是觉得温哲家里这么大的事,瞒自己瞒得住,但总会留一下蛛丝马迹的。所以他一回家就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果然很快就找到那个用自己名字开的,里面有50万的存折,以及温哲一直悄悄搜集的,关于家里财务问题的一些具体情况。荀彦飞上网查了一下,发现事情果然是这个样子。于是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心只想着找温哲好好算这笔隐瞒事实的账。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掷纸篓里面那张被撕碎了且揉得稀烂的名片。起初他只是瞟到了上面的一个时间而已,星期二,正好是当天。于是他立刻起了疑心,把篓子里的纸都倒了出来,开始一点一点地拼那些碎片。
温哲撕的时候其实很随意,所以纸片也比较大。但荀彦飞不是有耐心的人,拼的时候已经问候过温哲的八辈祖宗了。并且,即使在他得到了名片标注的时间地点,以及正面骆辰斌的名字之后,他心里想的,只是立刻找温哲问清楚。以他的性子来说,是绝不可能坐在家里老老实实等温哲回来的。
他脑子一根筋,发现了问题就要立刻弄个明白,所以他就直接杀到了名片所指的那个房间。但在看到床上两个人的时候,荀彦飞觉得自己脑袋里一道光闪过,忽然就明白了整件事。这就是温哲在家里拿不出钱之后,筹钱的方式。
于是他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被点燃到最高,并且直接导致了接下来一系列恢复本色的暴力行为。
温哲听完荀彦飞义愤填膺的叙述之后,也只能做小媳妇状默不作声。他觉得在这件事之后,自己和荀彦飞的地位似乎发生了彻底的逆转。但逆转就你转吧,只要不在床上逆转就行。毕竟自己做错了事,伏低做小一阵子安抚他,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这一阵子,自己大概没啥好日子可过了。
20
20、Episode 20 。。。
有了从骆辰斌那儿弄到的“不义之财”,荀彦云的手术终于能够如期的进行。手术当天,荀彦飞和温哲在手术室外面走来走去,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哦,不对,这句话准确来说应该是——荀彦飞背着手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而温哲巴巴地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自从“骆辰斌”事件过去之后,温哲这“戴罪之身”正长久地处于反省阶段。所以每天他都跟个媳妇儿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荀彦飞后面,点头哈腰,鞍前马后,而后者也是理直气壮地对他颐指气使,神气得几乎要飘到天上去。
有时候温哲会忽然想,不对啊,老子差点没把自己送出去这事儿,明明是为了那个臭小子,怎么现在倒变得好像我欠了他的?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发现是没办法和荀彦飞理论的,至少现在不行,那小子现在在自己面前,里里外外已经彻底“大爷化”了,貌似无论说什么,都会很神奇地变成自己理亏。
于是这个想法就暂时被温哲吞进肚子里,久而久之,似乎自己也不太记得了。
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这为其N个小时的等待也终于走向了终结。两个人赶紧凑到门口,就看见几个护士推着手术床走了出来,无视他们的存在一路急行而去。
二人又跟屁虫似的速度黏上,一直护送到了病房,并手忙脚乱地帮着护士把还没醒过来的荀彦云抬到了床上。
护士们办完公事就立刻走了,过了一会儿,还没褪下手术服的徐钟进来确认荀彦云的情况。荀彦飞站在床边,立刻他住他问个不停,只到听到对方一句“手术很顺利”之后才满意地连声道谢。
徐钟走后,荀彦飞又在房间里忙活个不停,一会儿看看荀彦云的手脚头脸,一会儿使唤温哲把这拿出来把那放进去,整个人一刻没有消停。
“温哲,去买三XX。哦不,两份!……不不不,还是三份,三份!”
“温哲,我觉得一箱XX不够,你下去再买一份!”
“温哲,你把路上买的XX放哪儿了?”
“温哲,谁让你把XX拿出来的?”
“温哲,快把XX放进去!”
“温哲!”
“温哲!”
“温哲!”
……
半个小时后,在荀彦飞提出要温哲去买奶粉的时候,温哲低头看了一下手里正端着的一碗鸡汤,终于忍不住提出了抗议:“彦飞,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当爸爸了!”
荀彦飞听了这话,也低头瞅了瞅正在原地做匀速圆规运动的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激动过头。于是他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自觉理亏地坐回了板凳。
他心里却是是万分激动不假。而且莫名地从荀彦云进了手术室之后,他就觉得这手术一定成功,不仅如此,事后也不会有排斥反应,荀彦云会很好的恢复,从而彻彻底底地便会他生病之前的样子。
这种感觉真实得就好像被提前剧透的一样,弄得他整个人血液都快沸腾了。当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发泄的方式,不仅表现在自己瞎折腾,更多的是折腾温哲。
见荀彦飞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似乎正常了一点。温哲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鸡汤,伸手试探了一下碗边,见还是温热的,便伸到荀彦飞鼻子底下。
“折腾了大半天,你先把这喝了吧。”把碗里的勺子扶了扶,防止他滑到汤里,“待会儿他要是醒了,我再去买好了。”
荀彦飞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接过汤一口一口地喝,目光有点呆滞。
温哲看到荀彦飞听话的反应之后,很得意地笑了一下。然而正当他觉得荀彦飞应该是被自己感动加震撼的时候,荀彦飞忽然又抬起脑袋,说:“他住院这段时间,要人二十四小时守着。”
“哦。”温哲看着他眨了几下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慢半拍地点了下头。然后,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腾起在心头,于是他立刻“善意”地提议道,“那请个护工吧。”
“不行。”结果荀彦飞咽下鸡汤,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我原先也想过,但是……我看了一下钱,我们现在情况不太好,还是要省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