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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才意识到赵挺是在对我说话,随口答道:“随便。”
碰!听见赵挺大力的甩上冰箱门,出来到厨房门口:“我这没有随便!”
“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镇住,我丢脸的结巴起来。
“你就这么惊讶?不就亲的是个男的。”他站定在我眼前居高临下的说。
“你别多心啊,我又没在想什么!”我连忙辩解,要是他误会了就惨了。本来他就够小人,要是再不小心被记恨我还有活路吗?
“哼!”只见他阴着脸一付山雨欲来的样子,还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赵挺哩。
我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其实我来是因为刘羽月她……”
“知道我喜欢男人你怕了?”赵挺突然打断我。
“不是的!”我立刻跳将起来,“就算你喜欢男的又怎么样?这又不影响我们的朋友关系!”
话这么说,我的确也是这么想的。性向只是天生的个人问题,这对某人的观感来说,于我根本毫无影响。是朋友,当然还是朋友。
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赵挺这厮不给面子的来句:“你配当我朋友?”那我真要翻脸了。
赵挺开口了,果然——“我从没当你是朋友,”暴!
“而是我喜欢的人。”
“呃?什么意思?”为啥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总之在我作出反应前,只见赵挺的脸急速放大,“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咬上了我的唇瓣。
(15)
我,虽说是还是可怜兮兮小处男一名,但好歹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加上临床所学,对于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可说理解得非常之透彻。
简而言之,我被人非礼了。
详细得说,身为男性的我另一名男性强吻了,而且还是深吻那种。诶,好浓的酒味,这家伙喝过酒!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开赵挺,结果被他一把反擒住动弹不得。他得寸进尺的在口腔里强迫我一起翻滚起舞,我自然不干了。一边扭动身躯试图逃脱压制,一边狠着心轻咬了下去。
“唔。”他轻呼一声放我自由呼吸,但又一个收手将我圈进怀中。
“别动了!”他大声在我耳边叫道。
可那时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晓得死命挣扎,“你他妈快点放开!”
突然一阵重心不稳,等回过神我发现自己已经被赵挺压倒在沙发上,他带着浓重酒精味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身体的进一步贴合,让我直接感受到他生理的改变,在我惊呼出声前,他再度大吼:“叫你不要动了。”
于是我还真不动了,倒不是迫于赵某人的威严,而是因为他那记狮子吼搞得我两耳直发蒙,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我缓过神就火了,靠,你控制不住压着我干嘛,快点去厕所自行解决啊!
但,碍于眼下的姿势情况,我是有火也发不得。万一他借着酒胆做出些惊人之举,那我实在亏大了。于是乎,我只能蹙着眉头、僵着身体,任他搂着我一动不动,感觉他的身体变化在慢慢平复。
圣人!绝对的圣人!居然能靠意志力对抗天然的欲望,我差点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那个,能不能起来一下?”我尽量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莫名其妙捅了炸药库。
赵挺松了松怀抱,将重心移到我侧方的沙发上,还是那么圈着我。只听他叹气道:“你现在知道了吧,我有多喜欢你。”
“哈?”我不解,“亲一次就算喜欢了?”
赵挺猛得一个坐起,凶恶的瞪着我。呃……我给他的目光看得心底毛毛,寻思着该不该道歉。
在我关于是否道歉作出决定前,赵挺开口了:“我已经喜欢你整整三年,从你进医院开始。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这句话,害我大脑运作迟钝起来,难道赵挺口里的喜欢真是那种喜欢?
在我二十六年的人生认知中,喜欢这个词不是可以套在两个男人之间的。至少,于我而言是这样。所以,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赵挺的视线毫不退缩,根本没留给我含混以对的机会。
“我……我不知道。那个……”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回答,更不用提我原就不善言辞。“那个……刚才门口那位,我觉得比较适合你。”
话出口我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不过也说出了我心底的疑惑。我虽然也算长得干干净净,但还是普通人类等级的长相,和刚才那个美男实在差太远了吧。赵挺要喜欢,也该先喜欢那位才对。他什么眼光啊?
赵挺冷冷一笑:“你少找借口了,那种只是发泄对象。怎么和你比?”
呃……听了这话我是不是该高兴?发泄对象……我突然想起,上次再见到肖冬梅后我心情抑郁跑来这里,在楼下遇到一个漂亮的男子,原来就是今天见到的这个啊。这么说,那天原定是赵挺的“发泄”日,结果被我一搅合半夜把情人赶了出去?啊……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我回想的这段时间,赵挺似乎恢复了镇静,开始发挥平日间的口才:“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就说到底吧。我喜欢你也不是最近的事,三年前你进医院就开始了。可你和女朋友那么要好,我也算死了这条心,还去国外躲了两年。谁知道今年回来了才知道根本没一天忘了你。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敢妄想,这秘密本打算就一个人守一辈子。哪晓得你又折腾起来,女朋友折腾没了就算了,居然给我留这么大的机会,你让我怎么忍得住?”
我听得一愣愣的,从没想到这三年他居然因为我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只听他接着说:“可我还是忍,你知道我多害怕你知道了会讨厌我?所以我继续忍。就连你搬来那一个月天天在我眼前逛来逛去,居然都给我忍下来了。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都快疯掉了!差点活活给你折磨死。”
见他一脸的怨愤交织,我生生逼出了些罪恶感。可我实在很无辜啊,这些事我根本不知情,当初搬来也是他先开口邀请的。
啊……我突然想起,在这里住的那一个多月,我岂不是像在鳄鱼嘴里跳舞的小鸟,随时有可能被啃得尸骨无存?要是赵挺这家伙无良起来在饭菜里加些料……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恶寒。万幸万幸,他还算是个成功的伪君子。
“总之,我喜欢你,你一定要给我个答复。”赵挺高傲的下此结论。
啊?答复?
终于了解到,我在一天之中被告白了两次,而且分别出自不同性别的人之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运”么?为啥我的桃花这么邪乎?
(16)
“我……对女人还好,对男人真没什么感觉。”这就是我憋了半天的回答。
说完想想没什么不对,只见赵挺一脸的期待化为失望,虽然觉得抱歉但也莫可奈何。
赵挺的头又低了下来,我立刻神经紧绷,这回死死咬紧了牙关不让他乘虚而入。
谁知他只是轻轻在我唇上擦过,鼻息喷洒在我面上,有种熏人欲醉的错觉。
然后他彻底放开对我的压制,起身去了卫生间。
被独自留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在听见浴室传出的水声后,才明白这场告白算是结束了。最后结局是我拒绝了赵挺的求爱。
在意识到整件事情的性质后,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赵家。
等到了他家楼下,我才发现自己手机忘在那了。在楼下绕了几个圈子后,我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勇气上楼再敲开那扇门。
我突然担心他追下楼来,只能转身离开回宿舍,手机的事以后再说。
回宿舍躺下,却怎么都找不回睡意。
就这么睁着眼瞪了一晚上,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和赵挺相处的点点滴滴。任凭我如何回忆,都想不出他一直喜欢我的任何迹象。
我和他相处的历史,不如说是我饱受欺压的血泪史比较恰当。
医院等级森严,有着无形的不可打破的壁垒。赵挺与汪波之间是一个等级,汪波与我之间又是一个等级。平日间我就是处于金字塔底的劳苦大众,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
尤其在赵挺手下这一年不到,我简直可说是苦不堪言。他只管上门诊收病人,住进来后通常没什么大问题的过两天就上手术台,他主个刀,病人恢复差不多了一声令下放出院。这期间全套的病历、换药、病床上所有事务都是我一个人包办。普外实习生不多,只有两个其他医院来的进修生稍微能帮点忙,管几张床位。
每次查房时,赵挺只对我负责的床位考察得特别严,动不动就要我临场检述病况。哪怕少做一项检查或者漏写一天病程,都逃不了狠训一通。我就没见他对进修生这么严厉过。
工作上严格点我也就忍了,但平时就连钱上面也没见他关照点。陶主任组里和我同期进医院的陈子林,平时每月的小钱就比我多拿了500。这点钱虽说不多,但足以证明我在赵挺手下从没讨到什么好处。
想想我就气,他这就叫一直喜欢我?我简直像被衰神喜欢上。
唉,不过除了工作上的公平严厉,平日间他对我还算不错。冷静了想想,我相信夏天他让我借宿那件事,实在不像是安了坏心,应该是出自对我的关心照顾。
特别是失恋那段时间,要不是有赵挺在旁宽慰、甚至斥责,我是不可能这么快走出阴影的。当然我现在知道他是因为对我别有所图,才会那么耐心体贴的开导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我能这么快复原的确是他的功劳。
我越想越矛盾,一会咒姓赵的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过一会又觉得赵挺此人还是有些小发光点的,勉勉强强来世投个猪猡胎也成。
一直到窗外微亮,我才疲倦至极的睡去。隔天星期六我轮到值二十四小时班,没睡上几个小时,到了八点我不得不起床去报到。
也幸好,这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我补眠了个够。
没有手机的日子果然清净,我唯一的担心就是刘羽月想找我却和赵挺对上。
心事重重到了星期一,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去上班。
和赵挺之间发生的事虽不能说很愉快,但我还是相信以他的为人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中。再说了,在工作上他本就对我很严苛,就算他真想籍机报复,我也想象不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