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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
“我现在就可以给……啊!打工!”羽善渊猛地一下子暴走起来,裹着被子在客厅里转悠。
迟清枫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伸手拉住羽善渊重新坐回沙发,“你现在还在生病,你稍微注意点身体。”被迟清枫这样一说,羽善渊总觉得自己好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鲜有地顺从了。
“另外。”迟清枫从沙发的另一边推出个纸箱,“我虽然不讨厌猫,但我也不喜欢不干净的猫。”
羽善渊疑惑地凑近纸箱,把纸箱打开。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扑进他的怀抱,有些撒娇,又有些委屈地“喵”了两声。他惊讶地脱口而出,“面纸,你怎么在这儿?”
“它在你的旅行包里。不过,‘面纸’?”
“它的名字,好玩吧?”
“它会哭的……干脆叫它‘紫菜包饭’好了。”
“切!俗气!”
听见羽善渊能和自己顶嘴了,迟清枫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意,“上次,你来我家,是为了偷东西吗?”不假思索,直白地问出心中的疑惑。希望这真的是个误会。
抚着面纸的手顿了下来,羽善渊倏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迟清枫,“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小偷!我只是以为这里没人住,想来借睡几晚!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我信你。”同样也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只是瞥向羽善渊的眼神有了异样,“但我没想到你这么‘豪爽’。”
纳闷地打量起自己,羽善渊这才发现,因为之前的愤然起立,导致薄被完全脱离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赤身裸体、j□j、光溜溜地站在迟清枫跟前。(读者:作者,你够了哦。不就是没穿衣服,哪有这么多修饰词。)
下一秒,羽善渊再度披起薄被,先回了迟清枫的房间,换上他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进房间之前,迟清枫模糊地听到羽善渊说了声,“变态”。总觉得有点娇嗔呢。他嘴角的无奈变得轻柔起来。
也就这样,这两位的“同居”生活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还真是……哎……无心了……话说今天早上的课,那个老师真心让人无语啊~~~~这应该是这周的最后一更。下周的更应该会在周四?或许吧?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十四章
虽说这两人已经升温到了“同居”生活,可在学校里的交流仍是屈指可数,偶尔也会吵吵架。这也使得他们取代班内原来的官配No。1,荣登首位(不过,这也不是啥好事)。放学的时候,迟清枫不是被团委老师请过去,就是回家,而最最主要的原因则是羽善渊每天都要去打工。这样一来,两个人虽同住,但几乎没有一起回过家。
自从那次生病旷工,炎叔炎婶大度地宽容之后,更让羽善渊像老牛、老马一样死心塌的。每次上班都是早到晚退的。周末则完全奉献给他们。
尽管知道羽善渊每天都要打工,但每天见他都是深夜十一、二点到家,迟清枫又有诸多不爽。恨不得打电话报警,说羽善渊打工的地方苛扣工资。只是,他一个月究竟能赚多少钱,自己也从未问过。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个周五,双爷奇迹地没有留全班下来做卷子,很早就放了。可勤劳的羽善渊小朋友仍是一放学就去上班,十一点多才回家。他一脸疲惫地坐在玄关处脱鞋子。作为同居人之一的面纸高兴地跃上他的背,立在他的肩头,“喵~~~~~”
“嗯。面纸乖,我回来了。”羽善渊轻轻地用脑袋撞了下面纸的脑袋。面纸在他起身前,就先一步回到地面上。羽善渊则径直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迟清枫握住电视遥控器的手不由得抓紧,甚至有些泛白。他望了眼玄关,却发现面纸也正看着他。对视了几秒,面纸高傲地扭过头,迈着高傲的步子,窝回它在羽善渊房间外的窝里去了。可恶!回来知道跟猫打招呼,也不知道跟自己这个活人打招呼?还有那只猫,那是什么可恶的性格!
还在生气中,却看见玄关那里,羽善渊脱下的球鞋已经破了。用力抓遥控器的手放松下来,走到玄关处,拿起他的球鞋,连底也磨得差不多了。放下球鞋,迟清枫又将视线投向那扇紧闭的门。
每一次,行动总是比想的要快。回过神时,自己已敲好了房门,站在他的房间门口了。害怕打扰他休息,所以只是很轻地敲门。轻微的悉唆声响起,房门被打开了。
羽善渊穿着破旧的背心,睡眼朦胧,“迟清枫,什么事?”
“明天周六,你休息吗?”情不自禁的,手心竟有了汗珠。自己,是在紧张吗?
“你怎么知道?炎叔炎婶说最近我太累,放我一天假。”羽善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头抵在门框上。
迟清枫听到“炎叔炎婶”的称呼时,先大脑停顿了片刻,而后明白过来,“明天我要出去,你一起吧。”
“我不要。我要睡觉。”说着,羽善渊就准备关门。迟清枫连忙上前挡住门。不幸的,手臂被门夹了一下。迟清枫吃痛地叫了一声。这一叫,把羽善渊的瞌睡全部吓跑了。羽善渊把门全部打开,托住迟清枫的手臂,“你怎么样?要紧吗?”
“痛。”迟清枫的话语隐藏着一丝丝的暖意与欣慰。虽然刚才被门夹住的那一刻,真的很痛,可是羽善渊这样紧张的一问,他反倒什么痛也没有,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羽善渊看着迟清枫被门夹住的地方,还泛着红印,他用手轻轻地揉着,还很幼稚地对着那里吹了吹气。尽管是有些幼稚的举动,可看迟清枫的眼中,竟有半刻的失神和许久的感动。
这时,面纸慵懒地换了个姿势,发出小小的“呜呜”声,又睡了过去。
任着心中所想,让心中的所思付之于行动。只是短短的一瞬,不是本能,而是份感动。迟清枫一把将羽善渊拥在怀里。j□j在外的肌肤微凉,拥在怀里,有那样一种想法——不想放手,就想永远这样子。
羽善渊也因这一举动而惊讶得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没有推开,没有逃离,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厌恶。不同于最早见到的迟清枫那样——很冷:表面上很温柔,实则对任何事和任何人都不上心。现在的他,把自己拥入怀中的他,有了温度。还是说,从前的他只是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或者是,完全不像让自己进入他的生活?
不禁意间的一个举动,可以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就像迟清枫现在拥着羽善渊,很安心。于是,他潜意识地抵在羽善渊的侧脸,深深一吸……
猛地推开!
“羽善渊,你刚才没洗澡吗?”闻着来自他身上的汗臭味,迟清枫忍不住挑剔起来。
“哪,哪有空洗澡!累都累死了,当然直接睡觉啊。你放心,我明天早上会洗的。”从迟清枫的怀里脱离,失去之前的温度,吹在身上不冷的风也变得冷了不少。不知是为了掩饰不洗澡就睡觉的羞意,还是为了否认心中对迟清枫怀抱的眷恋,羽善渊红着脸,强词夺理起来。
迟清枫二话不说,直接扣住羽善渊的手腕,不顾羽善渊的挣扎,直接拉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用力往里一推。羽善渊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迟清枫,你干什么?”
“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洗澡;二是我把你打晕,我帮你洗。”迟清枫强抑住刚才将要伸出去的手,面无表情,故作冷酷地说。
“你!出去!我自己洗!”羽善渊再度气结。深知他的脾气性格,羽善渊也不想做无用之举。把迟清枫的俊脸果断拦在卫生间外,脱了衣服,自己洗澡去了。
被关在门外的迟清枫静立了片刻,而后回到羽善渊的房间。
这是迟清枫自和羽善渊同住后,第二次进羽善渊的房间。这是父亲生前唯一留下的。这间房本来是自己的。十五年前,母亲过世了,自己就和管家一起住在了这里。直到十一年前,与迟青飒相见。自己便也住进了原本母亲的房间。偶尔,飒也会暂住过来。直到他出国留学,这间房子也就只有迟清枫一个人住了。这间房就一直保持迟青飒的装饰习惯。
两年前,虽然已经知道飒归国,重整晋风堂。但迟清枫也清楚地知道,飒不会再回来住了。同样的,自己也不希望他回来住。
等到前阵子,羽善渊作为自己的房客,住进来的第一晚,迟清枫进来稍作打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来过了。
几乎跟刚搬进来一样。整个房间,唯一称得上是乱的,只有写字台——杂乱地堆着课本和练习册。写字台的旁边,就是那个羽善渊用了很久的旅行包。
迟清枫面对着衣柜,坐在床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柜门……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同学过生日,今天请客去唱歌,心情很好。来一更。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
☆、第十五章
羽善渊是个矛盾的家伙。他虽然懒得洗澡,却很享受洗澡的过程。这一洗,就洗了半个小时。汗!
半小时之后,羽善渊准备出来的时候,又发现了个十分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他没带换洗的衣服进来。难道,在卫生间扯着嗓子叫迟清枫送过来?还是,就这样光溜溜地出去?反正,都是爷们,之前能看的,也都给看过了,没什么好怕的。于是——
羽善渊还是象征性地在腰际围了条毛巾,出了卫生间。看看客厅里没人,以为迟清枫回自己房间,就安心地往自己房间走。一进房间,就看见迟清枫面色铁青地坐在自己的床沿上,他吓得跳了起来,当然不会忘记稍稍提下自己腰际的毛巾,“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羽善渊!”迟清枫克制住自己的不满,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羽善渊跟前,拉着羽善渊的手就往衣柜那里走,“你还能不能再脏点?”衣柜里的衣服杂乱地堆着,有一些衣服上甚至都有了黄渍。
“你怎么可以乱翻别人东西?”羽善渊羞愧地越过迟清枫,迅速地把衣柜的柜门关上。
“你从来都不洗衣服吗?这些都可以扔了。你知不知道,贴身衣物的整洁对身体也是很重要的!”迟清枫再度扣住羽善渊的手腕,把他压在柜门上,渐渐咆哮起来。
“你懂什么?”这一次,羽善渊没有回避迟清枫的目光,“我的每一件衣服,不是说扔就能扔的。每件衣服不是因为穿了不洗才泛黄的,而是穿多了、洗多了,才泛黄的。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能懂!”
“……明天,陪我一起出去……”迟清枫没有想到羽善渊一个人离家出走,身上一定不会带很多钱,又怎么会有钱买新衣服呢?他看到羽善渊紧咬嘴唇,便轻柔地用手抚上羽善渊的脸颊,指腹划过羽善渊紧咬的嘴唇。
羽善渊躲过去,打断迟清枫的话,“滚!”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迟清枫叹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脱下自己身上的运动夹克,披在仅围着条毛巾的羽善渊的上身,沉默地离开了羽善渊的房间。
蜷在羽善渊门口的面纸听到房内的短暂争吵。它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守在门口。迟清枫走出门口,撞见面纸。面纸“怒”视着迟清枫,后者低下了头,侧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面纸收起防御的姿势,前抓挠了挠自己的胡须,踱步进了羽善渊的房间。
此时的羽善渊已经从站倚在柜门,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