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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
边城浅笑着喝茶,一会儿看看展牧原,一会儿看看倪洁安,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感觉他们骂得实在没有新意,不是操,就是你妈的,再不就是操、你妈的。等到他们相互操够了娘,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一语中的:“我是来带冷月走的。”
冷月躺在床上,想着边城此行的目的,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他是为他而来的吗?应该不会。八年前,他残忍地背叛了他,将他一手推向死亡的深渊。八年后,他还找他做什么呢?是看他还没死干净,想再补上一刀?冷月冷笑一声。
忽然,窗上传来细碎的声响,他抬头去看时,挂钩已经被撬开,一个黑色身影儿轻轻巧巧地跃入房中。
“什么人?”冷月警惕地爬起来。
“义父!”黑衣男子转过脸,冷月一看是自己的门徒邀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冷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有救了。
邀月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肌肉松弛剂的解药,喂给冷月服下,一边解释:“奔月哥哥派我和望月保护倪少爷,这两天倪少爷一直在找您,我们凑巧听了他和酒吧老板的对话,知道你被下药,劫持到这里。可惜我来晚了,让义父受苦了!”邀月惭愧地低下头。
解药服下不久,就见效了,力气从四面八方汩汩流进了身体里,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冷月手脚麻利地穿好裤子:“给我一把枪。”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义父!望月在外面接应我们!”
“不急,”冷月镇定地穿上衬衫,随便系了几颗纽扣,“把枪留下,你可以走了。”
“义父?”邀月又惊又急地看着他。
“我杀了他就走,你们不用等我,我出的去。”
“让我去吧!”邀月抓住他的手腕,不想让他再犯险。
“我必须亲手杀他!”冷月拿起枪,别在后腰,眼神一凛,“快走!”
邀月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叮嘱了句:“义父小心!”便越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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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箭双雕 。。。
冷月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在拐角处停住脚步,伏□体。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展牧原的侧影儿,一边的太阳穴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枪口下。他瞄准了,刚要扣动扳机,只听见展牧原说了句:“你凭什么带冷月走?”平静无波的语调里掩藏着高傲和不屑。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边城的声音,扣动扳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那你又凭什么拘禁他的人身自由?”边城反问,语调也是波澜不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拘禁他了?他是个男优,拿钱陪睡是他的本分,怎么?只有你们睡得?我就睡不得了?”
“现在你睡完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边城漫不经心的话语里已经有了隐而不现的怒火,但这还不是他的底线。
展牧原笑了一下,往后倚进沙发里:“如果我说……不是我不放人,而是他不想走呢?”
“你放屁!”倪洁安火了。
展牧原弹了一下落在腿上的烟灰,语气郑重地说:“实不相瞒,我已经把他这辈子都包下了。我活着他是我的枕边人,我死了他是我的继承人。你们二位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请律师立遗嘱!说起来,我们三家也是世交,我们年龄相仿也算异性兄弟,所谓兄弟妻不可欺,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打冷月的主意。否则,就是与我展家为敌。我知道展家不是边家的对手,但是真翻起脸来,必然是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结果,我讨不到好处,你也占不到便宜,好好想想吧!”
边城站起来,慢步踱到展牧原面前,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展少,你为了个男人拿你的家族来赌,如果你那些叔叔伯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联起手来将你轰下展家掌门人的宝座?据我所知,他们对你的家产都是垂涎已久了。”
“我敢赌,是因为我算准了你不会出手!”展牧原的声音轻的有些飘渺,又滞重得像一道深渊。
“你凭什么就认定了我不会出手?”边城抬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因为你边城边老大,是修罗是霸主,但绝不是情圣!”展牧原毫不退让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客厅里有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初秋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听得见衣衫飘动。
边城似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让冷月下来,只要我看到他没被下药也没被胁迫,并且自愿留下来,今天算我多事,我立刻打道回府。”
倪洁安听到这话,幸灾乐祸地嗤笑了一声,心里想,我看你展牧原要怎么收场。
展牧原没想到边城会来这手儿,现在让冷月下来是绝不可能的。尚且不说他的药劲还没过,关键是他绝不会自愿留下来。自己打自己的脸是小事,关键是边城会毫不客气地把他带走。经了他的手,他再想看见冷月一根头发丝都难了。
“怎么?不敢让他下来?”边城冷笑,“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还没过吧?”
展牧原蓦地抬起头,想出言反驳,又无话可说。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留下玉哥儿这个活口,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窘境。
“你是想让我上去搜呢,还是让警察上去搜?或者,你自己把人交出来,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边城一脸吃定你了的自信笑容。
“搜什么?”一个懒洋洋冷冰冰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见神情慵懒的冷月双手揣在牛仔裤兜里,一步一步蹭下楼梯。他似是刚起床,头发凌乱得很性感。一双星眸半遮在长长的睫毛下面,湖光潋滟。他弧度优美地嘴唇上还残留着被侵犯过的痕迹,微微有点肿,红得像要滴血一样。衣领下的两颗扣子没有系,露着一段秀美的锁骨。青青紫紫的吻痕顺着脖子,漫过锁骨,消失在领口下面。
边城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这副靡艳的景象几乎让他血脉喷张。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愤怒。这个曾只属于他的美丽的小东西,被人糟蹋了。他浑身僵硬,脸色白的像一段尸体,许久他克制地问了句:“你还好吧?”
冷月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浮的调笑,他像没看见他似的,走过他身边,走近展牧原,毫不迟疑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回头问他:“依你之见呢?”
边城感觉自己在发抖,抖得不敢开口说话。好像一开口,就会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倪洁安站起来,难以置信地走到冷月面前,脸上的神情形同鬼魅,一丝丝吐着寒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你的事,滚!”冷月冷酷地说。
倪洁安甩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苍白的脸颊顿时泛起五道鲜红的指痕。展牧原一看,要起身,冷月依然坐在他腿上,抬手按住了他,转向倪洁安:“没打够的话就接着打,打够了快滚!”
倪洁安气急败坏地跺了一下脚:“好,你好——”说着,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冲了出去。
展牧原摸了摸冷月脸上的指痕,心疼地说:“你是傻子吗?不会还手吗?干嘛让他打你?”
冷月不在乎地一笑:“谁都可以打我,但能不能打到,就看我愿不愿意了。”
边城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此时转过身,一步一步向客厅门口走去。他的步履慢而沉着,就像闲庭漫步一样。
展牧原带着胜利的笑容说了句:“慢走,不送了!”
边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冷月,笑容平静得就像一朵刻在白玉上的花,他说:“如果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激怒我,很荣幸地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说完,他果断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在距离展家两百米左右的地方,他追上了倪洁安,手起掌落,准确地砍在他后颈上,倪洁安应声而倒。
他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去,早已有人为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坐了进去。
从后面上来两个保镖,拉起地上的倪洁安,架着走了几步,塞进车子的后排座位。
车子立刻启动,绝尘而去。
边城面沉如水地望着前方。
“边总,这个人怎么处置?”属下问。
“割他一块肉,送给冷月。”边城淡淡说,“别忘了系上粉红色的蝴蝶结。”
展家客厅。
展牧原依然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冷月的腰,把脸埋进他散发着清香的锁骨窝里,苦笑着说:“看不出我如花似玉的冷美人,还有这等心机啊……一箭双雕!既气了边城,又葬送了我这个大好青年!”
冷月微微扯动嘴角,出神儿地笑了一下。
“现在我可是边老大的头号敌人了,你觉得他是会找狙击手伏击我呢?还是会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乱刀砍死?”展牧原抬起头。
“乱刀砍死的可能性大些。”冷月认真道。
展牧原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抚摸着他光滑地脊背:“我不知道你跟边城之间有什么猫腻儿,但是你既然利用了我来对付他,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的代价就是,让你这条狗命多留几天!”冷月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这不是关键,”展牧原说,“关键在于,我的狗命留着一天,你就得陪我一天。不然你在边城面前做的戏,就不攻自破了。”
冷月微微哼了一声,他知道他说的对。
“今天做的事,太他妈不像我做的了!好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展牧原埋头去拱他的脖子,身体某个部位渐渐有了蓬勃的趋势。
冷月撑开他的头:“做鬼可以,风流就免了。”
“免不了。”展牧原说。
“可以免。”冷月说。
“免不了。”
“真的可以免……”冷月说着曲肘撞去,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肋骨上,只听咔咔两声,展牧原歪身倒在沙发上,捧着腹部,疼得脸都变了色。
“你……”他挣扎了一下,竟是爬不起来,“你打断了我的骨头?”
“没有断。”冷月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多了两道纹,会让你疼上十天半个月的。在这期间,不能扩胸,不能用力,当然更不能做、爱,否则就真断了。真断了我是不负责的。”
说着,冷月拿起桌上的电话。
“你要干嘛?”展牧原问。
“给你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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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青莲池畔 。。。
展牧原肋骨上多了两道纹,吃饭睡觉散步全不耽误,只是不能用力,一用力就疼得喘不过气。冷月下手是又狠又准,让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而事实上和常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此时,他站在楼上,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莲花池畔的冷月。
莲花池修在花园正中,圆圆的,像一轮满月。池子里种满了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