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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冷月突然睁开眼睛,冷静得有些残忍地看着天花板说,“对付他,差不多也足够了!”
“对付谁?”射月一怔。
“到时候会告诉你的。”冷月转过身来,脸色温和了些。他摩挲着他娇嫩的脸庞,手指过处,留下了淡淡的红痕,这皮肤实在是太嫩了。
“我只需杀了他就行了吗?”射月在义父的抚摸下,乖巧地像一只小猫。
“我不要你杀他,”冷月依然摸着他的脸,手指在下巴和脖子之间来回滑动,“我要你引诱他,让他爱上你……”
射月瞪大了眼睛。
“别这样看着我,好孩子。”冷月笑道,“你这个神情,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为什么让他爱上我?”
“因为只有让他爱上你,你才能给他制造痛苦……”冷月的语速很慢,声音却像是从深渊里飘出来的,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射月从没看见义父这样的眼神,又痛苦又脆弱,还有一丝让他恐惧的疯狂。
“如果你恨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你以为谁都配死吗?”冷月忽然捏紧了他的下巴,逼视着他的眼睛:“你这一生,只需做成这一件事就行了,这是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如果你做不到……”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做不到,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冷月松开了他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纤细的脖子,并停留在那里:“所以你得抓紧时间,好好学学怎么取悦男人啊!”
“义父……”射月感觉他马上就会拧断他的脖子,但他并不恐惧。只是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冷月看他面孔绯红,眼角泪光闪烁,知道自己吓着他了,连忙缩回手,把他抱进怀里,呵哄着:“别怕,义父会保护你。”
“我不怕,”射月平静地看向他,“谁让义父痛苦,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好孩子。”冷月心里竟然真的抽痛了一下。
可是……我不想被你送给别人啊,义父……
射月深深地望着这个男人。他知道,这句话,他永远也不能说出口。他只是他手里的工具,他对他的喜爱,就像一个杀手对一把好枪的喜爱,不掺杂任何的情愫。所以每次,他进入他的身体,他都好疼。心里好疼。
他把脸埋进义父的肩窝里,嗅着他发际散发出的清香。这个味道真好,就像午后落在窗台上的那一缕金色阳光。
3
3、尿裤子 。。。
六点多钟,冷月醒了一次,伸手一搂,搂了个空,射月已经起床了。月神堂的规矩,还没出师的准杀手们四点半准时起床练功。估计,此时已经在绕木桩了。他也没有在意,把被子揉成一团,骑在腿下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七点半左右,他醒了。这次是真正醒了,精神饱满,浑身舒畅。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坐在了床上,随即又翻身下腰,柔韧的身子在床上形成了一道拱门。坚持这个姿势大约有十分钟,他的双腿慢慢抬起,伸直,呈倒立姿势。立稳了以后,双手支撑变成了单手支撑,单手支撑又慢慢变成了拳头支撑,而后他身子往上一窜,拳头变成了两根手指。一米八的身躯,就靠这两根纤纤玉指,笔直地撑在了床上。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此时,外面又正好响起了敲门声,他猛地泄了那口气,双腿落地,坐在床畔,微微喘息着。
“您起了吗,义父?”是戏月的声音。
“起了,进来吧。”冷月系着纽扣,答应了一声。
戏月利利落落地走进来,看见义父在系纽扣,连忙接过手,灵灵巧巧地系着剩下的纽扣。
冷月微微伸着脖子,眼光向下看着这少年。他今年才十六岁,生的白白净净,圆圆溜溜的,就像那刚出娘胎的小猪仔儿似的,憨实可爱。他不是个拿枪拼命地料儿,平时就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颠来跑去的,倒也细心周到。
“戏月啊,我不在的这几天,没什么事儿吧?”冷月伸着脚,看他给他穿袜子。
戏月一摇头,乐呵呵地说:“啥事儿没有!”随即,又说,“嗯……前天下午,弦月又偷偷跑出去上网了,清月哥哥打了他一顿。还有……小客厅里的那两盆银狐,浇多了水,有点泛黄了,我昨天拔出来一看,根都烂了……”
冷月笑一笑,站起来。
戏月连忙拿出一根烟,双手递过去。冷月就势用嘴噙了。戏月打开火机,屋里没什么风,他还是用手捧着,凑过去,为义父点了烟。
冷月站在窗口吸烟,目光遥望着偏院里练武的少年们。也许是哪个小组的休息时间,只见栏杆和铁网上,挂满了顽皮的男孩子,远远看去,猴子似的。
戏月走进盥洗室,把牙膏挤在了牙刷上,又在漱口的杯子里放满了清水。转身出来,弯腰收拾了换下的衣服袜子,抱着走出门去。
冷月吸完一支烟,挽起袖子,走进盥洗室。清洗完毕,整个人神清气爽地步下楼梯,走出别墅,向偏院儿踱去。
正是花红柳绿的时节,场地上,芳草萋萋,微风徐徐。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清一色白色劲装,宽腰带扎得结结实实,有的在跑步,有的在练拳,有的在打沙袋,有的在踢木桩,嘿哈之声不绝于耳。
清月二十五岁,是他们的总教练。皮肤晒得有点黑,但长相斯斯文文儒儒雅雅的,就像个敬业爱岗的体育老师。他正在监督几个孩子练侧踢,远远看见冷月走过来,直起身子就要迎上去,冷月对他摆了下手,意思是别管我,你继续。
场地很大,冷月也懒得往里边走。就叼着根草茎儿蹲在场地边上,看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扎马步,他们平均年龄十来岁儿,扎得时间恐怕是不短了,好几个孩子都开始摇摇欲坠,有的咬紧了牙关,小脸儿煞白。
冷月吐出草茎儿,低下头四处扫视,看见不远处的草坡上,有根枯树枝,就起身走过去,捡了起来,用手掰去了两根小枝杈,修理成一根简单的小木棍儿。
他提着木棍走回来,不轻不重地抽在一个男孩的腰上:“挺直了!”紧接着又抽在一个男孩的大腿上:“压下去,你这叫马步吗?你这都快成猫步了!”木棍离开了男孩的大腿,又挑在了一个男孩下巴上:“抬起头,挺胸,收腹!你撅屁股干嘛?”说着,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男孩吃痛地一缩肩膀,没敢叫出来,但是红了脸。
他从队伍的尾端绕回来,站在一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面前,那孩子腰部以下抖得跟抽风似的。
冷月望着那双小腿儿,一叉腰:“我说你哆嗦什么?”
“义,义父……”男孩儿带着哭腔说,“我,我要撒尿……”
“你早上起床没撒过尿吗?”冷月一本正经地问。
“我,我起晚了,没来得及。”
“哦……”冷月恍然大悟似得哦了一声,随即说,“那你就跟你那泼尿商量一下,让他也晚点出来吧!”
此话一出,小子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小脸蛋儿憋得像刚出炉的包子。
只有那尿急的男孩的脸不像刚出炉的包子,而像被人踩了一脚的包子,奇形怪状的。他肯定是低三下气地求了那泼尿:“您看我义父在这儿,您老就给点面子……”
没想那泼尿一点也不给面子,顺着裤筒子堂而皇之地就溜达出来了。一股子热乎乎的骚气弥散开来,冷月皱紧了鼻子。其他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男孩儿又气又羞,哇得一声哭了。
冷月皱紧鼻子有点无可奈何地笑了,蹲□子,抱起男孩坐在自己一条大腿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笨拙地帮他把裤子扯了下去,用干净的地方擦着他湿淋淋的大腿,嘴里教训着:“丢人了吧,小子?”
男孩哭得更伤心了。
“丢人了好啊,”冷月不紧不慢地说,“丢人了下次就能记住了!……还赖床吗?”
“我再也不敢了,义父……”男孩呜呜地哭。
其他孩子稀里哗啦地笑。
“把你的上衣脱下来!”冷月指着一个笑得最欢的大胖小子说。
大胖小子赶紧把上衣脱下来交到义父手里,义父用上衣包住男孩光溜溜的小屁股,单手抱着他站起来,往回走。
走了几步回头说:“今天到这儿了,都去吃饭吧。”
孩子们欢呼一声,作鸟兽散。
男孩儿紧紧抱住冷月的脖子,依然是抽抽搭搭地哭。
“几岁啦?”冷月问。
“九岁……”
“叫什么?”
“新月。”
走到一座小桥上,冷月突然站住脚:“不就尿个裤子吗?你想把肝儿都嚎出来吗?再哭,把你扔到河里喂蛤蟆!”
新月往桥下看了一眼,见并无蛤蟆,便肆无忌惮地继续哭。
冷月见吓不住他,只好换了政策:“新月啊,义父小时候也尿过裤子呢!”
新月一下子就不哭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神仙一般的尿裤子的义父。
冷月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儿,刚要出言呵斥,只听新月扑哧一声笑了,大概是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义父尿裤子时的动人风采……
“不许笑!”冷月严肃喊。
新月嘴又瘪了瘪。
“也不许哭!”冷月赶紧补充。
新月只好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哭笑不得的神情。
冷月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按在腿上打屁股,奔月从身后追了上来,从他手里接过孩子:“你个小不要脸的,这么大了,还让义父抱!”
“奔月哥哥,我尿裤子了!”新月老实交代。
“这么大了还尿裤子,我都替你臊得慌!”奔月极力做出鄙视的样子。
“义父也尿裤子了……”新月巧妙地替自己辩解着。
奔月的目光唰地扫向冷月,冷月被看得一愣,这小屁孩儿什么表达能力!他心烦意乱的,感觉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遂甩了一下胳膊,意思是快滚。
奔月抱着孩子一低头从他身边溜了过去,冷月分明看见了他唇边隐忍不发的笑意,恨不得追上去一脚把他踹下水里变王八……
正在心里过着瘾,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看见清月笔直修长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这个表情,也是十分欠揍!
“你什么时候来的?”冷月问,“听到了什么?”
清月眼珠子不太灵活地转悠了一圈,再次望定冷月。那个表情明显是在说,我是说谎呢,还是说实话?最后他翻来倒去,捡了一句最犯蠢的话丢出去:“我相信您没有尿裤子,义父!”说着,眼睛再他裆部一掠而过。
那里很干燥,确实没有尿裤子的迹象。他觉得自己说得对极了,正自我感觉良好着,冷月一脚飞过来,把他踹下了人工河里,溅起了硕大的水花。
“在你变成王八以前,不许上来!”冷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义父——”清月站在河里,大叫一声,“我有事禀报!”
冷月停住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刘东顺那笔买卖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