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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吹风机的声音太大,萧晚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关了吹风机,她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傅子珩又道:“把头发留长吧,你适合长发,而且我也喜欢。”
萧晚嘟哝:“你喜欢我不喜欢我呀,太麻烦……”
傅子珩失笑:“你一个女人,还嫌长发麻烦?”
“你不知道长发每天洗头有多麻烦,还要花时间护理,吹干个头发起码要十分钟,哪里像现在这样两分钟就能搞定,我才不要留呢。”
病好后的女人坐在临窗边的椅子上,窗外大好的阳光照进来,洒在她身上她就像沐浴在温暖之光里,就连耳垂上细小金色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傅子珩看在眼里,心里满足,嘴角扬着笑,忍不住的靠近,身体慢慢倾了过去……
萧晚如警觉之中的兽,瞥到他的动作后,猛的一把推开他,‘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警觉而复杂的看着他。
看着她的表情,傅子珩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现在才明白这几天里,她一直若有似无的回避着他。
注定,没可能
等萧晚反应过来,看到傅子珩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时,她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太敏感了一些,反应太过激了一些。
她咬着嘴角,不敢在看他一眼,转身跑进了房。
房间反锁,她的背抵靠在门背上,胸口微微起伏,怔怔愣愣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被暴雨袭击过后的窗户已经被修理好了,暂新的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几日又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全都是关于他的一切,他的好……
他如何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他如何照顾生病中的她,他又是如何有条不紊的照顾两个孩子……
“开门!”
他低沉的声音穿过厚实的门传进她的耳膜。
傅子珩等了片刻,紧闭的门依旧紧紧关上,没有半点要打开的意思,他看着看着,冷凝的脸上忽然绽开笑容:“萧晚,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里头依旧没声响。
傅子珩尽心尽力忧心忡忡照顾她三天之后,结果换来的却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除了熊熊大火烧着他,还有一阵一阵的无力感,他抬起的手握成拳头隐忍的抵在门上,声音嘶哑:“是不是……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你都会逃避抗拒我,绝不会在给我半分机会?!”
“开门!听到没有?!”
“萧晚,我再说最后一遍!”
“……”
“好,很好,记住你现在的选择……”
坐在地上的萧晚听到了脚步的离开声,然后是大门‘砰’的一声用力带上的声音,随着那大门关起来的声响,她身体跟着细细颤抖了一下。
眼神无焦距的盯着地板,手指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她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出去,没过一会儿那边便接通了,她凄凄开口:“爸爸。”
萧瑟山正在收拾行李,没想到她会打电话过来,闻言一笑:“不是说了明后天就会回去,怎么又打来了,早上不通过电话了吗?”
萧晚抱着膝盖,死死咬着嘴唇:“爸……如果我跟傅家人还有联系,你会怪我吗?”
拿着电话的萧瑟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叶子看看身边的女人,酒气冲天,趴在茶几上喝酒跟喝饮料似的猛灌,她叹了口气,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沉声:“萧晚,你感冒才刚好就这样喝酒,想不想要命了!”
“没事。”萧晚满不在乎的说,又伸手开了另外一瓶。
叶子气的放了手里的酒瓶,又去夺她另一瓶,恼怒:“萧晚你够了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跟个女酒鬼有什么区别……小心孩子们回来看到你这样子会吓坏!”
“你骗我,孩子们被傅子珩接走了,他们今天晚上不回来。”所以她才敢这么光明天大的喝酒。
“哟,你没醉啊。”叶子点了点她的额头,“没醉那就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伤心成这样?”
“我伤心吗?”
“嗯。”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上全是泪。”
萧晚伸手一摸,果然满手湿濡,她低低‘哦’了一声,“可能是喝太多了,酒水从眼睛里排泄了出来。”
鬼扯!
叶子翻了个白眼,“说说,是不是跟傅子珩吵架了?”
萧晚没有说话,拿着瓶子又灌了一口酒,叶子鄙夷的看着她:“瞧你这出息样,又不是没跟他吵过,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你看你当年捅了他一刀他都等了你五年,现在只不过是吵个架,没事的啦,过几天他的气消了,他就会回来找你的,那男人现在被你吃的死死的,一颗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你还怕他跑了不成啊。”
叶子宽慰她。
萧晚听到她说完,握着酒瓶的手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叶子挪过去拥住好友的肩:“你看他要是真不想理你,就不会让楚然打电话过来告诉你两个孩子被他接走了是不是?”
萧晚还是没说话。
叶子怒了:“你倒是说句话!”
萧晚这才转头看过来,一双眼睛里全里迷茫,她伸手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叶子的手,声线涩哑的说:“叶子,我爸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傅子珩对我好我知道,这些天的相处他怎么样我也看在眼里,可是……可是我跟他注定没有可能的啊……”
爸爸是她最亲的亲人了,从小疼她爱她,给了她生命,他现在老了,换过来该她照顾他,所以她不想气他,不想忤逆他,更加不想跟他做对!
“爸爸跟傅家有那样的一段恩怨,我应该听他的话,离傅家的人远远的,惹不起那就躲着,我躲了五年,现在还是跟他扯上关系了,你说我……我该怎么办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迷茫的犹如一个迷失的幼孩。
叶子被她问的一怔。
萧晚低低笑了一声,垂下眸子:“你看,你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连外人都说不出来她该如何做抉择,更何况是深陷迷阵中的主角。
叶子烦躁的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爆了句粗:“妈的,‘选择’这个东西果然最最最最不是东西!”
听她语气里有‘感同身受’这四个字的意思在里面,萧晚侧目看过去。
“别这样看我,我活了这么大,人生当中也肯定遇到过‘选择’。”叶子叹了口气,眼神定定看着她,认真而仔细的说:“萧晚,我那个时候选择了保全家族的名誉,所以只能委屈自己……我并没有后悔过我的选择,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些事,心脏就会像是被泡在盐水里一样疼……”
她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和选择,后果都会伴随你一辈子。好的,坏的,你都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啊?”坐在后排的潇潇紧张不安的问着开车的傅子珩。
傅子珩还没答话,骁骁又开了口:“妈妈一个人在家里会想念我们的,爸爸我们回去吧。”
听哥哥这么一说,潇潇又站了他这边:“对的,哥哥说的很对,爸爸我们回去吧。”
傅子珩从后视镜里看一眼两个孩子,残忍的拒绝了:“这两天你们不跟妈妈住在一起,跟我在一起,我们现在要去见别人,不会回妈妈家。”
跟他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傅子珩对他们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如今语气严肃,两个孩子坐在一起顿时不出声了。
傅子珩也知道自己语气过于严厉了一些,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开口:“你们还从来没有正式的见过爷爷奶奶,我今天就带你们去好不好?”
潇潇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吗?”
学校里的其他小朋友每次书包里都有爷爷奶奶偷偷塞的糖果,还有放学后爷爷奶奶都会来接他们,只有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过。
潇潇一直在心里偷偷的想,他们的爷爷奶奶到底长什么样子。
“当然是真的。”见她高兴,傅子珩笑了笑。
坐在一旁的骁骁皱着小眉头,“可是……妈妈好像不希望我们去见爷爷奶奶。”
傅子珩没有回话,心里则在冷笑,就是她不希望,他才要带两个孩子去见他们,她不想跟他跟傅家扯上关系,那他还非要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做回傅家人!
此时傅家宅里的人都吃了晚饭在客厅里歇着消失,门铃声响起的时候,陈婉仪‘咦’了一声,问身边的人:“老傅,你约了人吗?”
傅经国摇头,陈婉仪起身走过去:“那会是谁……”
门拉开,看到傅子珩的时候,陈婉仪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侧身:“快进来快进来,怎么来也提前通知一……”
傅子珩拉过躲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孩子,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陈婉仪表情又惊又喜,指着那两个孩子好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来。
“叫人。”他对两个孩子说。
潇潇有些怕生,紧紧拉着爸爸的手,躲在他后面只探了一颗不脑袋出来,怯怯的开口:“奶奶……”
“哎!”陈婉仪咽了口唾沫,声音变调的应了一声,搓着手指着屋里,一双眼睛在两个孩子身上来回的转动,“来来来,快进来,爷爷在客厅里看电视!”
傅子珩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对着她笑了笑,潇潇这才放开了许多,主动进了屋子。
就像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潇潇进了屋四处打量,只觉得这个房子好大,就像游乐园一样。
她伸手牵住跟在她身边人的手,笑着回头:“我喜欢这里,爸爸我们以后常来好不好?”
“好好好!”傅子珩没答话,被小家伙主动牵住手的陈婉仪立刻接话,“你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住在这里都没有问题。”
“如果我们住在这里,那妈妈能搬进来么?”潇潇还是什么事都想着最亲爱的妈妈一份的。
陈婉仪叹了口气:“只要你妈妈愿意,这里她永远都能住进这里,这本来就是她的家。”
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只要孩子们高兴就成,萧晚就算没那么精明,可不是还有傅子珩呢嘛,他愿意护着她,喜欢她那样的,他们没资格再去说些什么。
几个人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说话,动静自然也就大了,沙发上的傅经国听到声音回头,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一边起身回头一边说:“怎么这么热闹……”
一转身,看到两个四五岁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乖巧聪明,可不正是萧晚为他们傅家生的那对双胞胎。
傅经国激动的抬手捂住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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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萧晚,你敢找男人试试!
傅经国抬手捂住了激动跳动的心脏,陈婉仪见壮脸色都白了,松开牵着的潇潇,跑过去扶住傅经国,动作熟练的替他顺着心口,又找出他上衣口袋里的小药瓶倒出一颗来拿起茶几上的水给他喝了。
“好些了吗?”陈婉仪坐在他身边问。
傅经国点点头。
陈婉仪松了口气。
两个小孩子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爷爷奶奶。
别说是小孩子,就连傅子珩站在原地一时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从来不知道,他父亲的心脏病已经严重成这样了,更是第一次这样清楚而面对面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个生了他,养了他的男人,原来已经这么老了。
傅子珩心念一动,整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了正要站起来的傅经国。
陈婉仪和傅经国双双抬头看过去,看那表情,肯定是都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亲近起傅经国来,傅子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