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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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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经意就泄露了与贺熹不同寻常的关系,何需再追问下去?于是萧熠话锋一转:“别动啊,我力气有限,摔着不负责。敢和别人纠缠不清,等我回头审你。现在我们进行下一个话题,告诉我谁得罪你了,让你居然在大哥大喜的日子还动手,有机会我关照关照她。”
  “你现在的样子特流氓!”贺熹习惯性刺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不嫌丢人!”
  萧熠冷哼,搁下话:“我管她男人女人,动你就不行!”
  女人大多是情感动物,很容易被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感动。更何况是萧熠这种不自觉间流露出的直白维护,贺熹不觉得窝心都难。
  不知不觉卸去坚强的面具,她解释说:“夏知予,夜亦的表妹,夜亦你知道的吧,特种大队的。昨晚通电话不是和你说我车祸了吗,本来七点就能到家,就是和她的车撞上了才折腾到那么晚。结果今天又在酒店碰上了,我没控制住呛了她几句,然后就动了手。”
  就这么简单?明明不信,萧熠还是装作相信的样子,以惯常相处的态度不客气地揭她短:“是没控制住还没根本没控制,这是个问题。”
  贺熹心眼不顺,以额头磕他侧脸:“不和我抬扛你会死啊?”
  萧熠偏头躲过,“不打架你会死啊?听你那意思那女人也是个练家子,你能占到什么便宜?”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那德性。”贺熹狡辩:“再说了,不是练家子谁打啊,没格调。”
  “格调?”萧熠毫不客气地打击她:“你和这两个字本来就不沾边。”肩膀又被她击中,他轻笑,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打赢了吗?”
  “你说呢?没看见我都被人家收拾瘸了。”
  “瘸了正好,免得你不学好。”
  “我那完全是出于自卫,怎么就成不学好了呢。”
  “你可歇了吧,还自卫。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动手,傻样吧。”
  “你才傻呢,不打哪知道打不过?”
  “你还有理了。”典型的贺熹理论。萧熠败下阵来,惩罚似地把人往车座上一扔,然后不无意外地听到她近乎尖叫的声音:“不能轻点啊,屁股都摔两半了。”
  愤怒的声音入耳,萧熠发现才几天不见,他居然无耻地想念了!
  被萧熠送回大院时,正好赶上众人在闹贺泓勋的洞房,等客人散去,夜已经深了。看着父亲亲自从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寿面,本以为家里为了忙堂哥的婚事把自己生日忘了的贺熹很意外。
  她浅笑着接过,乖巧地说:“谢谢爸爸。”
  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贺珩宠爱地笑了:“趁热吃吧。”
  把贺熹叫到跟前,贺正松不无宠爱地说:“爷爷的小七又长了一岁了,再不疼就快成别人家的了。”说着递过来一个红包。
  发自内心的笑容令本就美丽的女孩显得娇俏可人,贺熹轻声说:“怎么会!多大都是爷爷的孙女啊。”
  “孙女自然是爷爷的,可媳妇儿就是别人的了。”看看站在阳台上给贺泓勋道喜的萧熠,贺正松笑得别有深意,有点为老为尊地打趣小孙女:“刚才接小萧去了?我就说嘛,怎么转身的功夫就没影了。不用害羞,爷爷虽然老了,还是很开明的。你早说和小萧在一块了,我们也就不张罗着给你介绍对象了。”说完径自笑了。
  不习惯解释的贺熹哭笑不得:“想哪儿去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和您说不明白,我吃面了。”
  见贺正松还要说什么,贺珩适合帮贺熹解围:“你妈妈打电话来了,让我代她祝你生日快乐。礼物我替你签收了,在房间里。”
  贺熹嘴里吃着面,调皮地说:“干嘛不直接打给我,偏偏要您转告呀?”
  贺珩拍她脑袋,“你手机没电了。”
  贺熹哦了一声,笑得贼贼地凑到贺珩跟前,小声说:“那正合您心意呗。”结果又换来父亲一记铁沙掌。
  
  次日清晨贺熹从家乡海边小镇返回A城,尚在休假中的她被贺雅言看得死死的,老老实实治腿养伤。半个月后,伤口基本痊愈的她刚下楼遛哒完,堂嫂牧可打来电话。
  接通后不等贺熹说话,彼端的牧可焦急地嚷嚷:“小七你在哪啊,快来救我。”
  牧可是个柔弱得连长她两岁的贺熹都会升起保护欲的小女人,贺熹一听“救”字忽然就紧张了,急切地问:“怎么了嫂子,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牧可以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我在C大门口,你快来,快点啊,我快不行了”
  挂了电话贺熹先给贺泓勋打过去,结果那位大爷居然关机了。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她没再联系其他人,直奔C大。当看到娇小的牧可垂头坐在校门外路边的道牙子上时,她吓得冲出了出租车,险些磕到小腿。
  拉起牧可的胳膊,贺熹关切地询问:“出什么事了嫂子?你还好吧?”
  牧可边揉右腿边可怜兮兮地说:“小七我被车撞了,疼死了。贺泓勋也不知道跑哪儿去啦,电话又关机,等我回家让他跪搓衣板。”
  还知道让老哥跪搓衣板,看来没事。贺熹松了口气,略微拉高她的裙子,看到小腿部位有块肌肤被擦破皮了,她皱着秀眉问:“什么车撞的?”
  “自行车!”
  自行车?“啪”地一巴掌拍在牧可细嫩无损的大腿上,贺熹发飙:“不开玩笑你不会说话啊,擦破点皮儿喊什么救命?找我修理你啊?”
  牧可拿出对付贺泓勋的那一套,梗着小脖子辩驳道:“我哪有开玩笑?真的很疼,我都站不起来了。所以才很诚恳地向你请求支援!”
  “诚恳到需要说‘不行了’那么可怕的字眼吗?!”没大没小地掐住牧可的脸蛋,贺熹对着她的耳朵吼:“我看就该支援你一顿胖揍!”
  牧可苦着小脸喊:“老公,小七打人啦!”
  欺负了小嫂子一顿,贺熹还是乖乖带牧可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除了腿上那点皮外伤外她壮得像头小牛,就准备把她丢下不管了。谁知贺泓勋的电话却打过来了,得知小妻子被自行车撞了,他专制地命令贺熹把牧可送过去。贺熹本不想去,可看牧可走路夸张的样子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打算把人送到五三二团门口就撤退,却偏巧不巧地大门口见到厉行训斥一名年轻军官。
  今日的他穿着作训服,身形挺拔,面容严肃,贺熹听到他喝道:“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新兵蛋子啊?不明白榜样的力量远比那沓纲领更有感召力吗?谁允许你擅离职守?”原来,这名军校刚毕业的军官擅离职守被参谋长同志逮了个正着。
  牧可虽才嫁过来,但和贺泓勋恋爱时就认识厉行了,在她印象中他是个时而沉默,时而幽默,总体而言性格很平和的人,到是头一回见他发脾气。以胳膊肘儿拐了下贺熹,她评价道:“看来这位‘绿林好汉’的情绪也是不稳定的。”
  厉行五官很敏锐,尽管牧可声音不高他还是听见了。转头看见站在她身边的贺熹,深邃的眼里燃起星星点点的光芒,默了一下,他对那名军官说:“去训练场跑十圈,熄灯前把检查送到我办公室。”
  军官“啪”地一个立正,喊了声:“是。”
  与此同时,贺熹匆忙地对牧可说:“你进去吧,我回去了。”
  牧可孩子气地张开手臂拦她:“都到家门口了干嘛急着走啊,反正你也没事,今晚就别”她的话还没说完,厉行已急步过来,在贺熹转身要走的刹那,他果断地扣住她手腕,以强硬的口吻挽留道:“吃了晚饭再走,我送你!”


半生熟05

  贺熹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况且还当着牧可的面。挣脱未果,她直视厉行的眼睛,隐忍地要求:“松手!”
  愠怒的情绪不自觉流露出来,惊得不明所以的牧可一个激灵。相信厉行不会伤害贺熹,她识趣地没敢打扰两人,想尽量减少存在感悄悄地在旁边围观。不过,厉行没给她机会。
  保持扣着贺熹手腕的姿势不变,厉行以似商量实则命令的口吻说:“嫂子你先回去!”
  敢和身为副团长的贺泓勋对着干不代表敢违抗厉参谋长的指令,尤其是在情况不明,敌我不分的情况下,聪明如牧可从不轻举妄动。瞄了眼贺熹,她“哦”了一声,很不义气地扔下小姑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脱离了牧可的视线,贺熹的情绪瞬间被调至无人可触及的频道,狠狠盯着厉行,她质问:“你松不松手?”
  见她有发火的迹象,厉行试图缓和:“松手可以,你能不走吗?”
  贺熹脱口而出:“你没权力干涉我的自由。”
  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厉行驳斥道:“不是干涉是挽留!你不懂吗?”
  贺熹比他更大声:“我不需要懂!”
  视线相接,厉行深呼吸:“你跟我来,我们谈谈。”
  贺熹却冷静不了,她挣扎着拒绝:“不需要,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
  手劲不减,厉行眯眼,“又想动手是吗?再抻着伤口我看你下周拿什么比武!”
  然而贺熹不领他的情,她如小兽般挣扎,“动手怎么了?就怕厉参谋长拿我不下!”
  “贺熹!”不确定她的腿伤恢复到什么程度,厉行不敢和她死磕,适时松手。
  “厉行你听着,我哥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黑亮的眼睛泛起晶莹的琉璃光芒,却倔强地不肯让泪落下,贺熹以似慢实快的速度倒退,“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干!”说完,她转身就走。
  永不相干?!她居然和他说永不相干!那么疏离的字眼,那么凌厉的目光,厉行轻易就被触及了心底的痛处。忽然间,他失了心智。
  压抑许久的情绪迸发出来,厉行抬步追上去,偏偏这时身后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阻止了他,政委宁安磊问:“去哪啊厉行,团长正找你呢,打电话也不接,没带啊?”
  厉行深呼吸,连续地,转过身时已收敛了情绪,他沉声说:“我这就过去。”
  身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不得不将儿女私情先行放下,赶回团部。
  这一晚,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到阳台上喝了许久的闷酒。而有的人,眼睛闭着,心却醒着。
  接下来几天,贺熹回政治处消了假,牧岩打来电话通知她调职的事基本尘埃落定,如无意外她将很快到新岗位报道,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而此时好姐妹颜玳也从C城出差回来,两人约好晚上在老地方见面。
  贺熹出门时只顾着和黑猴子说话,没注意到一辆越野车驶向她的公寓。等她坐上出租车时,车上的人方向盘一打,车子在街道中央直直转向,跟了上来。
  看见黑猴子,颜玳眼睛一亮,“哎哟,看看这是谁啊。”边说边蹲□慷慨地给了黑猴子一个拥抱。
  酒保见到贺熹喊了声“老板娘好!”随即夸张地鞠了一躬,然后又友好了朝黑猴子说了声“嗨!”。
  贺熹作势抄啤酒瓶,颜玳摸着黑猴子的脑袋笑着说:“别得瑟了,赶紧过来喝酒,等你半天了。”
  把酒瓶递过去,贺熹第一千零一次说:“我戒了。”
  “你要是有那记性我颜字倒着写。”以指尖戳戳黑猴子脑门,颜玳记不清第几次问:“你说小黑明明是狗,为什么你偏叫他猴儿呢?”
  示意黑猴子到吧台里去,免得吓到别的客人,贺熹纠正:“不是狗是犬,谢谢!”
  瞄瞄贺熹身后,颜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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