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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我像坏人么?”经年试探的问。
“恩,如果今天是别人,也许我会怀疑。但是你、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以我的了解,你一直都是个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人。”
经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艾默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人都会变的。现在还有人去扶人过马路,估计也会被怀疑另有所图。他早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也不再是一个她所谓的好人。
艾默关好计算机转过身来,“你说这把自己家辛苦工作得来的东西往外送的人心里怎么想的。”
“也许……是迫不得已吧。”
“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你以为是拍好莱坞大片,黑手党还是黑社会啊,再来个什么绑架老婆孩子,威胁勒索不成。”艾默不以为然,拿手拨弄着桌子上一个天平的摆设。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一语中第。经年有些心虚,不确定艾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从艾默计算机里拔下来的U盘。密码虽然设了,防得过天下人,却防不住他。经年原本也只是想要试一下,没有报任何希望的,但是居然成功了。艾默果然还是那个不喜欢改变的牲格,这么多年了,还在用她当年用的密码,他和她的生日。
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和那天平一样,来回的晃动着,不知道到底哪边会获胜。他抓着的,是刘艺和孩子的平安。也是艾默的信誊和前途。手心里都是汗,经年突然想,就这样把U盘泡坏了算了。
经年试图转移话题,模模自己的后肚勺,“幸亏你用的不是拳头,否则我铁定晕了。”
“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哪。”艾默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起高中自己在学校里曾经拥有的铁拳的称号。经年似乎没少被她揍过,算是她这样的女孩子特别版本的撒娇方式吧。好在经年比较强壮,还没被艾默打出个好歹来。
“当然记得,我有一次差点儿被你打吐血。”经年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比较之前自然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会比较不设防。无论如何,能找回做朋去的感觉,这是一个好的转变。
“你好点儿了么?走不走。”艾默提议。
“你不做了?”
“不做了,也晚了,没剩下多少,明天早上早点儿过来也就弄完了。”
“那就走吧。”经年站起来,略微摇晃了下。
“你确定你没事儿?”艾默有些担心。
“没事儿。”经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温泉会馆的窄小涌路,只听得到艾默高跟鞋有节奏的塔塔声和旁边水池里的蛙鸣。
也许是因为决定了,放下了。艾默在面对经年的时候巳不再感觉到惶恐和尴尬。
仿佛身边的只是一个老朋友,一个熟悉的人,仅此而巳,所以可以表现得很自然,聊着一些无关的事。
而经年却无法镇定,偶尔看着艾默的侧脸,或者在道路狭窄的时候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总会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胸口翻滚。这世上这么多人,他最不想要伤害的就是她。如果需要,他甚至可以赔上自己去换她一生的安稳幸辐。可是现在,他要如果选择,如何取舍。
独自靠在床头发呆,屏保不知道巳经冒出来几次,笔记本荧屏的光亮映着径年的脸忽明忽暗。这个module的所有数据都在了,虽然没有结尾,但也只是少一个最终的总结报告而己。艾默依然是个喜欢按照周密计划把一切做在前面的人。
艾默,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这个名宇,还压抑不住内心深处归归冒出的一些旧记忆。虽然她当年背叛了自己的感情,抛下一切离开的时候,他也恨过,想过要报复,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真的做出故意伤害她的事。之前无意的冲动已径给她带来诸多麻烦,如今……手指突然点在格式化U盘上面,跳出来一个警告,小指停留在enter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床头柜上摆着他随身据带的和刘艺的合照。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机会。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如果选择了艾默,那他失去的可能是老婆和孩子两条人命。而艾默,她还有严雨,还哨有家,不过是失去一份工作,她还是可以回家做她的严太太,吃穿不愁。再怎么说,刘艺才是他的家人。
这个选择,不是就应该这么简单么。
“早。”艾默抱着一沓子刚打出来的资料冲着经年走过来,精致妆容的脸上挂着亲切的徽笑。经年一怔,勉强点头招呼,转身进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现在都在一层楼里工作.办公室的墙壁是透明的玻璃墙,来来回回,一天不知道有多少次会看到那个身影。
早上一起开会,中午一起吃饭聊天。经年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期,不自觉地,眼神还是会围着艾默转。只不过.现在他追着的,不再是心中那点儿向住,是快要谩溢的矛盾。
经年期盼着时间慢一点儿走,一直停留在这个温泉会馆,他就不用回去面对选择。
他们就会一直与世隔绝,这样相敬如宾的怀念许多过去的回忆。
可惜时间从未曾为任何人停留过,忙碌的工作里,却几乎是一尧而过。二十天的与世隔艳,项目收尾,大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一群年轻人凑在一起,在会馆的KTV放声歌唱、举杯痛饮。大夏天的,并不适合泡温泉,但是终日的疲劳需要一个方式去排解。为了方便,大家选择了男女混合的大众池。
说是温泉,其实就是一个温水游泳池,同事们打打闹闹,彻底的放私。温水促进了刚刚灌下肚的酒,酒精在血液里弥谩沸腾,一个个游戏玩儿的越来越夸张。
经年从水里走出来,朝着坐在水池边的艾默摆摆手,水珠顺着他强壮的身体婉蜒而下,颇为令人心动。他今天已经被男同事集体嫉妒。
笑称他是人猿泰山。
“怎么不下去玩儿?”经年拿了毛巾擦头发。
“身体不太方便。”艾默笑笑,眼神一直还在水里那群疯子一样的同事身上,没有转开,仿佛身边的经年只是个影子。
“噢。那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刚才喝了酒。”经年知道艾默的酒量并不好,当年在朋友家,不过半瓶啤酒,她就巳经开始晕了。
“还想着看他们发疯呢,像群猴子。”艾款笑着说“又不是以后看不到,每次项目结束,不是都会疯一次么。”
“以后真的就看不到了呢。”艾默轻叹。
经年这才想起艾默递了辞呈的事情。
“真的不做了么?”
“不做了,太累,是时候享受生话了。”
人还真是会变,经年真没想到当年那样不顾一切向前冲的艾默,如今却放着有很好前景的工作不想要。也许是严雨对她真得很好吧,女人,有了稳定的家,有了自己的人,奋斗的劲头就被荆弱了,天生还是喜欢才所依靠的。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是会选择留在家里做家庭圭主妇的,那自己也不需要太过傀疚。
“回去么?”
“还早,不如,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好了。这里的空气太湿热,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玩儿的那么投入,不憋闷么。”
从温热的室内走到撒凉的夜风里,呼吸果然畅快了很多。只感觉通体舒畅,胸肺都妥帖了。
喝了酒、话格外的多。两个人随便的聊着老同学的近况,学生时期的住事一件件回忆。有可以分享过去的人感觉真的很好,在被虚伪形式蒙蔽了的生活里,异常的亲切、放私。
“……还记得当初学校里的那个百草园么?也有这么一个葡萄藤的廊子。”艾默看着葡萄廊的柱子。
“恩。”经年不置可否的应付着,不知道艾默在这个时候说起百草园是什么意思。
她和他在那个隐秘的地方发生过很多事,很难不让人遥想。
“那时候总可以捉到狠多蜗牛,现在…...啊…”“艾默的高跟鞋踩在了地面不平衡的缝隙里,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
经年眼捷手快的一把将她捞住顺势带进怀里。艾默脸上镇定自信的面具被发自内心的慌恐所占据,经年看着这个小女人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温暖的体温在徽凉的风里才一种别样的诱惑,一股子冲动随着血液从下窜了上来,还没来得及进入大脑,鬼使神差的就朝着那还在喘息的小嘴吻了下去。
艾默没有料到经年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腰身被强壮的手臂困住,后脑也被一只大掌固定,双手抵着任她怎么框擦也框不开的胸膛。她蹬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呼吸间是温泉池水混着经年身上熟悉的味道,唇齿间有一条软锦绵的舌头情不自禁的探了进来,挑动着她内心的慌张。
贝齿毫不扰豫的一口咬了下去。经年吃痛,终于放开了她。两个人在葡萄廊的两边对峙,各自喘着气,谁也没有动。
“对不起。”经年首先打破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动了哪根弦,居然做出这样唐突的举动。
艾默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经年站在原地着着那个背影,后悔不巳。
躺在床上,艾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个吻勾起了很多的回忆,带着一点点记忆中的悸动和紧张。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个熟悉的触感。但是另一方面,却为自己的这种不讨厌而威到惶恐。
是酒喝多了么,可是她没有一丝醉意。严雨的嘱咐尤在耳边,男人不可以让他靠得太近,一个个都是得寸进尺的孩子。艾默不懂,男人不是标榜比女人更理性么。
她把被子搂在怀里蜷缩起来,怎么会这样。
第二天离开前的晨会,经年看到艾默在自己身边走过,略点头打声招呼便转过了视线。
又恢复了之前宛若路人的距离,一切回到了原点,似乎昨夜的那一瞬间的只是场梦而已。
冲动是魔鬼,所有的狰扎和努力不过在一次未能控制的冲动中被毁灭,过去二十天的和平相处,只是老天爷给他们的最后一点补偿。这样也好,剩下的日子便干干净净,不需要再有任何妄想。
等待他的,也许就是真正的离别。
10月23日∶霜降,他要和她离婚
今天是严雨的生日。三十五岁了。
突然涌上一股沧桑感。岁月这样流过、究竟给人们留下了什么。人生的道路上,有多少次行差踏错的机会。是不是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就再也不能回头。
难得全家团圆。国庆的假期,严雨陪四个老人四处逛了进,也提前收了礼物。
剩下艾默那一份,忙到当天才有时间去谁备。
一大早,严雨楼着自己的小女人,说什么不让她起床,“再休息一会儿,这么些日子你还没忙够么?”
“我要起来做早饭.两家父母都在,我这个当媳妇的,不能太懒惰了啊。”艾默在严雨怀里找个姿势趴好。
“算了吧,你有多懒.我父母不知迸么。我妈也不是恶婆婆,让她去做吧,你要负责陪她儿子,我。我开心,她就开心了。”
“我父母也在啊.怎么也要做做样子,否则我妈又要念叼我不懂为人媳妇的责任。
“为人媳妇的责任,呵呵,就是赶紧给我妈生个大胖孙子。”严雨翻身将她压住。
“啊,不要,一大早的……唉,你别这么没正经好不好……”艾默小声地抱怨,无奈她永远敌不过这个急色鬼。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严雨有点儿生气,“你们公司还要不让人话了,这么大早就催命。”
艾默笑着把他的头从胸前推开,伸手去抓手机。是个不熟悉的号码。
“喂。”
那边一阵沉默。
“喂。”艾默又看了一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