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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乐乐告诉自己,绝不能让他看出他对她还有影响力。
“虽然钟总裁的设计很有创意,但我觉得在水土保持方面,我们还需要作更详细的评估。”纪乐萱冷静的举手发言。
钟门注视她,眸中是难掩的欣赏。乐乐真的不一样了!
纪乐萱虽接受到他的讯息,却依然面无表情。她不需要他的认可,现在他们是站在相等地位的工作伙伴。
工作伙伴……是的,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不是……
※※※
“小崎想做什么呀?今天妈咪休假,可以陪你一整天呦!”纪乐萱坐在儿子的床上,抱着他,轻轻用手梳理他睡得凌乱的黑发。
“好棒!”小崎兴奋的张大眼。“我想要去游泳!”
乐乐伤脑筋的咬着下唇。她不会游泳呢!怎么办?
“小崎不想练琴吗?还是看故事书呢?”
“不要不要!我这礼拜都有乖乖练琴,今天小崎想出去玩。”
小男孩毕竟是小男孩,尤其正到了好动的年纪。她已经越来越不能负荷他的需求了。
“好吧,我们出去玩。去野餐好不好?妈咪带你去后面的花园。”
对小崎而言,野餐一点也不刺激好玩,不过既然妈咪只能想出这样的活动,他就勉强跟她去吧!
“好吧。”小崎嘟着嘴同意了。
※※※
纪乐萱放松的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上方的大树遮去炽热的暑气,她闭起眼,享受许久不曾感受的宁静。
“妈咪,有向日葵耶!”有个好动的儿子有身边,纪乐萱的宁静就持续不了多久。
她睁开眼,第一次仔细打量这座花园。花园里有一片艳黄色的向日葵花海,远处有一座细致精美的秋千架,泳池边有一座表演用的小舞台。
多年前,曾有一个男人对她许下诺言,要在像这样的地方为她办一场演奏会……
体内猛然窜过的剧痛,让她紧抱住自己的手臂。
“妈咪……”小崎蹲下来,担忧的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你怎么了?”
纪乐萱望着小崎忧虑的小脸,记起自己的承诺——她不能在儿子面前表现出她情绪。
于是,她挤出一个笑容。“妈咪没事。小崎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小崎点头。
乐乐拿起野餐盒,开始找食物。“呐,找到了!小崎最爱吃的巧克力三明治。”
她抬起头,发现小崎的注意力不在食物上,而是渴望的望向远方。
“小崎?”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望,乐乐浑身僵住无法动弹。
不可能错辨的是——他的身影。
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语声,他将那个宛如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架在肩膀上。随着他不停的跑着、转着圈圈,小女孩的笑声、尖叫声也没停过。
一种熟悉的苦涩涌上心头,纪乐萱蓦然了解到——原来,钟阒也有这么轻松的一面;原来,他可以跟小孩玩得这样疯、这样投入;原来,他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好了、好了!快把她放下来!好危险!”Sarah又是担心、又是含笑的温柔嗓音传来。她站在一旁,仰望着钟阒架在肩上的女儿。
那轻斥的语气、不赞同的皱眉,听在她耳里、看在她眼里,是一种她奢望的幸福……
乐乐从自己的悲伤中拉回来,转头看儿子,看到的是他渴望、羡慕的表情,她突然好心疼、好不舍。
“小崎,走!我们回去。”她僵硬的说,拉起儿子的手站起来。
纪乐萱原本打算就这么静静离去,但他们突然的起身,引起了钟阒的注意。
她看见他的目光穿过花园投向她和小崎。她屏住气息,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他的妻子对他说话,他低下头来聆听,视线依然没有自她和小崎身上移开。然而,他只是看着,毕竟没有向他们走来。
那刻,纪乐萱了解了,他是不会走向她和小崎的。纵使他想,但只要有他的妻女在,他就不会、也不能。
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爸爸。这个认知来得突然,而且痛彻心扉。
“小崎,走吧!”纪乐萱别开视线,握着儿子的手转身离开。
※※※
钟阒瞪着电脑荧幕,从美国传来的电子邮件上,不只报告了了某人亏空公司资产的情况,连他与台湾帮派合谋的事都写得一清二楚。
他拨了一组电话号码,给他在集团的得力助手。“Cliff。”
“总裁,你收到我寄的信了?你的消息很正确,那家伙确实有有跟台湾方面挂勾。你想,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些资料交给警方?”
“能确定台湾方面有多少人吗?”
“我们的人是有密切跟踪他的行动,不过他每次都是透过电话跟特定的对象联络,目前还掌握不到台湾那边有多少人。”
“该死!”
“总裁,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先别打草惊蛇。继续掌握他的行动,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将所有歹徒一网打尽。”
“是。”
挂下电话,钟阒立刻又拨了一通国际电话。
“阿新,上次你说美国这边的金主,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你那边查得怎样了?那几个家伙究竟有多少人?藏在哪里?”
阿新有些讶异于他异于寻常的烦躁与急迫。
“就快了。”阿新简单报告目前掌握的状况。“目前掌握的有两个人,可是他们好像还有一、二个没有现身过的同伙,因为好几年没在道上走动,所以很难确定。不过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听不到钟阒的声音,阿新忧心的问:“阒哥,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钟阒咬牙道:“我今天遇见小崎——我的儿子,他跟乐乐在一起。我没有办法靠近他,我真恨这种情形,我更恨自己身在泰国,一切只能靠你和我在美国的助手帮忙。”
“阒哥,再忍一下。你很清楚青龙帮的行事作风,他们最常用的就是从你身边亲人下手这种卑鄙手段。”
钟阒诅咒出声。
虽然了解他的心情,阿新仍警告:“阒哥,你要小心。我看他们应该近期就会出手。”
第五章
钟阒尽量避免与乐乐相处的机会。越是在她身边,他就越难控制自己不去碰她,不对她坦承一切,所以他只好让自己不看、不想、不接触。
夜晚的别墅十分静谧。钟阒睡不着,再次确定Sarah和Fiona房外的警备状况无虞之后,他一个人走下楼,打算到他的临时办公室处理公事。
白天明亮的别墅在夜晚则幽暗而安静,平时充当会议室的宴会厅显得空荡荡的。钟阒发现对面的小房间里透着光亮。都午夜了,乐乐还没睡?
虽然警告过自己,但钟阒的双腿像有自己意识般,向她的办公室走去。
门没关,他看见乐乐倦极似的趴在一堆文件、图稿上睡着了。
她还是这样,从来不懂照顾自己。以前有他可以盯着她,可是这六年,有谁可以照顾她呢?
他的心揪痛着,走近乐乐身边,看见她苍白的脸庞和纵使熟睡还微微拧着的眉心。
他誓言要给她幸福,却始终是她不幸的来源。
深深的自责、无限的怜惜,让钟阒忘却在暗处等待给予致命一击的敌人,此时此刻,他只想为乐乐做些什么……
他脱下外套,轻轻搭在她纤弱的身上。
乐乐的眉心敞开,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回到钟阒怀里的梦,鼻间闻到他独特的男人气息,肌肤感受他的体温……
缓缓自幸福的感觉中苏醒,她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突然慌张起来。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会感冒的。”
“我……”他温柔的语气让她红了脸颊。“早上的图我还搞不太懂,还有公司那边传过来的资料也还没读完……刚把小崎哄睡,我就……其实没什么,我已经习惯熬夜工作,夜里比较清静……”
她蓦然停住。奇怪,自己干嘛跟他解释这么多!?
钟阒眼中的怜惜让她心头更乱,她抿紧唇,努力收拾起混乱的心绪。
突然注意到肩上披着的男性外套。“谢谢,还给你。”纪乐萱脱下外套,递还给他。
感受到她特意疏远的态度,钟阒拧起眉,僵硬的接过外套。
“这些年,你辛苦了。”他陈述一个事实,压抑着心疼。
简单的两个字——辛苦,她乍然听在耳中,竟有种轰然的震撼。六年的岁月仿佛在眼前闪过,她突然笑了起来,陷入回忆。
“刚接下公司的我很慌、很怕,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一个错误的决策,就足以毁掉你用尽心力得到的总擎;每个晚上,我在恶梦中醒来,以为自己忘了做某项重要的事。
公司的高级干部每个都怀疑我的能力,每个都在等着看我出丑。我受不了了,那次的经营会议,我痛哭失声,一屋子的男人全被我吓傻了,那时候真的很糗。”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的淡然,钟阒心里却激荡不已。
他恨不能拥抱她,告诉她再也不用勉强自己,往后的日子有他来保护她。可是他不能,现在不能。
钟阒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在掌心,递到她面前。
她一僵,有片刻的抗拒,但又无法逃开迷咒,伸手从他手心拿过糖果,放到口中。
她记得,他的遗书里写着:
我答应过你,要让你一辈子再也不吃糖了,可是这种时候,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送你一包糖果,如果心很痛,就吃一颗糖果吧。
“那时候留给你的糖还有剩吗?还是都丢掉了?”
“剩?怎么可能剩?半年都不够吃哪。”她仰首,笑了,眼里漾着水意。
他深深注视她,也和她一样……
钟阒灼热的视线凝住她,两个人都感觉到气氛变了。
虽然他没碰她一下,她却感觉到他的烙印。
他的头向下,朝她靠近。
警觉到钟阒的逼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她不禁屏息,回忆变得鲜明。
曾经,在他怀里火热的厮磨;曾经,被那双结实的铁臂紧紧困抱住;曾经,无数的缠绵缱绻、深情呢喃……
她想别开视线却不能移动,她想跑却麻痹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缓慢的,钟阒的唇触及她的,那只是轻微的碰触,却让两人不由得一颤。
“乐乐……”自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低沉压抑的嗓音,诱惑而令她无法克制。
她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她知道他的迟疑是在等待她的应允。
纪乐萱颤抖的伸出双手,捧住他阳刚黝黑的面庞,想去感觉他、想要拥抱他,最后她分开唇邀请着他。
钟阒猛然收紧双臂抱住她,饥渴的吻着她。这个吻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痛苦、狂暴、绝望,恨不得在对方身体上烙下自己的印记。
急切的抚摸、窒息般的拥抱、身体与身体的接触、唇舌交缠深锁……再怎么都不够,只想感受对方的存在……
刚开始,钟阒根本没注意到那狂乱的脚步声、急切呼唤他名字的声音,直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钟阒终于放开纪乐萱。两人互社,在彼此眼中找到相同的震撼,和激情尚未退去的迷茫。
“总裁,您在这里吗?”门外有个男声询问着。
钟阒的理智恢复过来,立刻领悟到那个声音,是属于他派在Sarah门外守卫的保镖。
“等我一下。”他匆匆对纪乐萱说,打开门,走出去。
“怎么回事?”
“不好了!夫人……”
纪乐萱只听到这两句简短的交谈,接着钟阒就急忙的随保镖而去。
他说等一下,但她知道他是不会再回来的,因为Sarah……
他走后,室内比往常来得孤寂,她抱住空虚的双臂,感觉到寒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