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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关关看了看接过去,拿在手里走出房间。等李斯爵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只是那件羽绒服放在沙发上。
莫关关出了小区,走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兜橘子提着出来。天冷,也没带个手套,手冻得通红通红。
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大叔,挺好说的。一路上听着广播嘴不停。一会儿说谁谁谁结婚的事,一会儿说那个国家打仗的事,要不是莫关关想莫小贝想的太出神了,一定会把他当个疯子。
下了车,司机又说了什么,莫关关没有听,直接找她家莫小贝去了。那会儿她家莫小贝走的时候还算有点儿名气,所以死后住的地方也不错,挨着山,挨着树,风水好。
“莫小贝,你闺女来看你了。”莫关关走到莫小贝的墓地前,随手把橘子放在上面,那语气,那动作就跟回到家似的。
盘着腿坐到莫小贝的墓前,拿起那袋橘子,一边剥一边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你别嫌你闺女这么些年没来看你。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这不来的时候特意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橘子吗?”
剥完皮,把橘子放在莫小贝的墓碑上,又拿起一个开始剥,嘴里不停絮絮叨叨。
“莫小贝,你说咱们下辈子还要不要做母女?”把另一个剥好的放下,眼睛直直瞅着照片里的人。看了会儿,自己又垂下眼,翻身靠在墓碑上,眼睛看着天空,“我说要的。这辈子还没做够呢。”
“不过下辈子我不做你女儿,我要当你妈,得给你寻个好人家。”手捂着眼睛,仰着头。指缝间流出几滴泪。过了会儿放下手,扭过头看着那张笑脸,“那个苏易,太不是东西了。你说你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
再怎么看,再怎么说,莫关关的眼前就是一张死死的照片,她叹了口气,继续靠在墓碑上,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着吃。一瓣一瓣吃到心里怪凉的。
一大袋橘子都让莫关关吃完了,她直愣愣的瞅着天,忽然觉得眼里一凉,一片雪花飘到眼睛里融化了。
今天的天本来就阴,这会儿又起了风,一片一片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来。莫关关也不动,就靠在墓碑上,还和她家莫小贝说话。
没一会儿雪下得大了起来。
齐铭睁开眼的时候就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他动了动,从床上下来,站到窗户边上,拉开一扇窗,伸出手去接外边的雪花,他记得关关那丫头最喜欢下雪了,每次到了下雪的时候都会穿的厚厚的,非让他背着,不背就拿雪丢他。只是,如今,怕是再也不能了……
“干什么呢?快躺倒床上去。待会儿该着凉了。”张蕙兰一进门就看到齐铭手伸到窗户外边发呆,一阵絮叨,把他扶到床上去。
坐到床边,眼睛看着外面的雪,“好些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都有一砖厚了。”
齐铭听着,突然有个念头闪进脑海,“今天几号?”
“明儿个就是元旦了。”
听到这话,齐铭一颤,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被张蕙兰按住胳膊,“你这是干什么?不好好躺着。”
“我要出去一躺。”
******
李斯爵看了看挂在客厅里的表,都已经十二点了,莫关关还没回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刚刚拨通,就听到卧室里传来手机的铃声,她出门的时候没拿手机。
他刚放下手机,就听到门铃声,走过去开门,是张姐。“那个,外边的雪太大了,路上都堵车。”
李斯爵淡淡的应了一声,闪身走进书房。
闲着没事,打开笔记本去网页上浏览,首页的标题上就写着“某音乐协会纪念著名钢琴家莫小贝逝世十周年”
莫小贝?李斯爵看到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早上莫关关说要去见一个人,那人也是叫莫小贝。莫关关,莫小贝,瞬间一个念头冲进他的脑海。连忙点了几个网页,查看关于莫小贝的新闻。果然。莫小贝是莫关关的母亲。
想到这儿,他关上笔记本,快步走到客厅,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不待那边人说话,就开口,“马上给我查查钢琴家莫小贝葬在哪儿?”
不到五分钟,电话重新打过来。李斯爵挂了电话,拿起钥匙出门。
这边齐铭被拦着,也出不去,他心里急得要命,他家的傻丫头肯定又蹲在雪地里,瞅着她妈的墓碑。想起那一幕,心就疼的揪揪的,“她在那儿呢。就她一个人。我得把她弄回来。那丫头还不知道呆到什么时候?”
“你这身子,能走到那去吗?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去啊。”
张蕙兰劝着,齐铭也不听,闹了半天才死心。这么看自己是去不了了,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妈,把手机给我用一下。”
傻丫头
西餐厅内,灯光明亮,暖如初春,临近窗户的那一桌子上,坐着三个人,正是叶莫桑,陈琳娜,和叶母。
叶母看着自家儿子和陈琳娜在一起,是越看越顺眼,哪儿哪儿都般配,正想着开口说说什么时候把事定下来,这边叶莫桑的手机突然响了。
叶莫桑拿出手机,看到来电号码,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眉,“我去接个电话。”说完拉开椅子走到旁角。
叶母没有忘了刚刚要问的话,这会儿见叶莫桑去接电话,便赶紧开口,“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把事定下来?”
陈琳娜略显娇羞的笑笑,瞟了一眼叶莫桑,“这个,我也不好说,还是看他的意思吧。”
这句话最趁叶母的心了,当下就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回头我问问他,趁早的,年前儿就把婚结了。”
刚说完,就见叶莫桑拿着手机回来了,“刚刚问了——你要干什么去?”叶母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叶莫桑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匆匆的就要走。
“有点急事,你们先吃。回头我让司机来接你们。”说完不待她们的反应,急匆匆的出了门。
雪下得很大,入眼都是白茫茫的。路上虽然有洒水车不停地喷着盐水,雪还是越来越多,车子不好走,叶莫桑想到那个蹲在墓地前边的小人,也管不得什么路了,开的要多快有多快。
车停下,叶莫桑解开安全带就往下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墓碑,远远的就看到高处那个小黑身影,心一疼,急忙跑着过去。
当他赶到莫小贝墓前的时候,莫关关依旧靠在碑前,双手环着胸,歪着头喃喃的说着什么话,她穿的不多,这会儿冻得说话也不利索。
“关关。”他叫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捂上,又抱着她。
“叶莫桑……”莫关关在他怀里露出一个小脑袋,低低的叫着他。叶莫桑把她搂进,哑着嗓子说,“咱们回去吧。”
莫关关在叶莫桑的怀里挣扎着,眼睛瞅着墓碑上的泛黄照片,喃喃的动着嘴唇,“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躺了这么多年……身子都凉透了……我得给她……暖暖。”
在莫关关的心里,这世上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莫小贝,可是她走的早。早早的就丢下莫关关,把她扔进那么个狼窝里。
莫关关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家莫小贝,她家莫小贝才舍不得她受委屈,那会儿只要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她家莫小贝就会扔下所有的事来她身边,只要她想要的,她家莫小贝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过来,不过她家莫小贝也有严厉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不要弹钢琴,哭着闹着,她家莫小贝就是不理她……
现在她早就弹会了钢琴,想让她家莫小贝理她,她家莫小贝再也不会开口了。
“叶莫桑,你走吧……我要陪莫小贝,这么多年都没人给她说话……”
“关关,听话,咱们回去。”
“不,我不回去!”不知道莫关关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叶莫桑,手抱住墓碑,死死地。任他怎么说,都不松手。
……
雪都快和墓地齐平了。
李斯爵停下车,眼睛看着白皑皑的山头,一个一个的瞅着,雪太大,像在眼前拉了一道棉花帘子,什么都看不清,他循着路望上走,一边走一边看着……朦朦胧胧看到一团黑,在茫茫的白色里格外显眼。
莫关关抱着墓碑,叶莫桑在旁边劝着,怎么都不放手,李斯爵见到这情景,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急,蹲在她的面前,手抚在她的手上,“乖,松手,你这样莫小贝会心疼的。”
听到这话,莫关关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湿漉漉的,群着泪花,“不会……不会了……她不理我了……她十年都没有理过我了……”躺在医院里差点死掉的时候,她都没有理她。
“你乖,你乖一点儿,听话一点儿她就理你了。”叶莫桑在一旁哄着。李斯爵去掰她的手,明明是这么小小的人儿,可就是掰不开。
她这个样子,自是不能任着她。他是知道她的犟劲儿的,这么劝,指不定到了天黑也劝不动。当下一个手劈过去,莫关关的身子一软,松了手。晕过去。
叶莫桑和李斯爵同时去抱莫关关,却终是晚了一步,只能看着李斯爵抱起那个身影离开,伸出来的手空荡荡的。
她是他名义上的妻,而他是她的夫,这样一层关系把他们归在一起,而他始终是个外人……
他想要完全的拥有她,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走很长的一段路。即使再难走,他也不会放弃。
连忙跟上李斯爵的脚步,他赶在前边,把车门打开,李斯爵把莫关关放进去,关上车门,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叶莫桑没有说话,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绝尘而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叶莫桑的面前,他在雪地里站了很久才上车离开。
李斯爵下手不重,在车上没一会儿莫关关就醒了,看着眼前的李斯爵,她睁着眼睛愣了半天,才慢慢的回过神侧头看着外边。在外边冻了那么久,这会儿缓过来,手也痒,脚也痒,忍不住一个劲儿的挠手,
“别挠,等会儿回家上点药。”
“痒的难受。”
“这会儿知道痒了。”
莫关关听到他那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又慢慢的低下头不说话了,李斯爵也不是存心说她,她那副让人怜惜的样儿,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拿重话说她,只好把车子开的更快了。
拔牙(3000)
回到小区,李斯爵说要抱她上去,死活又不肯,非得自己走,刚下车就差点儿倒在地上。李斯爵扶起她,她低着头,样子有点可怜兮兮,“脚动不了了。”李斯爵叹了口气,又把她抱起来,回到家直接抱向浴室。
李斯爵给莫关关放洗澡水,回头一看她还穿着那一身潮衣服站在那儿发愣,“赶紧把衣服脱了。”
莫关关嗯了一声,开始脱衣服,但是手不能碰着,一碰着又疼又痒,疼还不怕,就是痒起来钻心的难受。
李斯爵看她在那儿磨磨唧唧,直接走过去,没两下剥了个干净。莫关关坐进浴缸里,李斯爵递给她一块毛巾说,“先泡着,我去买点药。”着了热莫关关的手又忍不住开始动,“痒也别挠,忍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扔下这么一句话,李斯爵关上门出去了。
走到门口,李斯爵又停下,对着还没走的张姐说,“给她熬点汤,暖暖。”张姐应着,后边又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小,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得,反正张姐也没听清楚就见他出了大门。
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兜子药,直接走到房间里。莫关关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了,李斯爵见她没动,走过去摸了摸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不是还痒吗?起来,我给你擦点儿药。”
莫关关一骨碌坐起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