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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顾悠一下飞机就被警察人带到公安局,告她挪用公司资金,数额高达五百万。她被拘留,东西也被收押,直到今天早上才让她打电话。
想了一个晚上,她终于理清事情的经过,一个月前,她被提升为经理助理,有些出账单子经理让她签,她毕竟才工作两年也没有经验,想想就签了。
现在回想,那经理是早就预谋好的,早就选好让她当替死鬼,她工作没几天,他就辞职了,现在肯定携巨款逃亡海外。
“没事的。别担心,事情不是你做的,只要找到那经理就没事了。”莫关关安慰着有些慌乱的顾悠。
“世界这么大,上哪儿找去啊?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这么一不是东西的经理!再让我见到他,我让他走着过来,爬着回去!”一提起那傻犊子经理,顾悠就一肚子火。
常胜将军
“好啦,留着这点儿力气多长点记性吧。都奔三的人了,整天毛毛躁躁直筒子一个,也没个心眼,那些骗子不骗你这样的骗谁啊?”
莫关关一盆冷水浇下去,顾悠立马蔫了,“那怎么办?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我是让你吸取教训,下一次别再犯同样的错误。”莫关关握住她的手,顿了顿又说,“你别太担心了,待会儿我就出找律师,把事情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呢,这两天就好好的把这事儿再缕一遍,跟‘警察叔叔’说明白。”
“嗯,也只能这样了。”顾悠叹口气,神情茫然,看到莫关关看着自己,又咧开嘴笑起来,“放心吧,我没事。姐儿心里是开坦克的,这点波荡还不算回事。”
莫关关深知她的性子,知道她不想让自己太担心,也跟着她笑了笑。
看着世间差不多了,莫关关说,“那我先走了。”
“关关——”她拿起包向外走,没走几步被顾悠唤住。她皱着眉,眼睛直直盯着莫关关的右脚,“你脚怎么了?”
莫关关,挑眉,一笑,“疯狗咬的。”
出了公安局,莫关关找了个台阶坐下。顾悠家里只有一个父亲和弟弟,父亲是工人,弟弟还在上中学,而且都在千里之外的B市,这事指望不上他们,只能靠她。
这么多年,北京她也不熟悉了,那些人……她想了想,最终拿起电话打给她的上司林非白。
“我是莫关关,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嗯,对,是那事,不,不用了。你把地址给我就行了……”
挂了电话,她按照林非白给的地址去找那家律师事务所。接待她的是何深,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那位大律师没有在。
她从头到尾将事情说了一遍,他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他开口,发表自己的看法,
“像这种情况,说好办其实也挺好办的,要是说难办,也确实不好办。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公司撤销告诉,因为AJ集团不属于国家机关,这类案件就不属于公诉,原则上只要原告撤销告诉,你朋友就没事了。”
“那如果原告不撤销呢?”
“那些账单上面都有她的签字,这是对她很不利的证据,法律上说这叫从犯,至少也得两年。”
“那如果抓到那个经理呢?”
“如果抓到他,并且证明她是被骗的,在不知明的情况下签署的那些账单,那么她就是无罪的。”
“打官司的话,胜算有多大?”
“如果证据充分,也有可能无罪释放,随意的找个好律师。我向你推荐一个吧。”何深说着从桌上递给莫关关一本杂志。
“齐铭,他是我的偶像,前几天刚从英国回来,被称为业界常胜将军,在英国也很有名气。”
如果非要选择,走投无路
杂志封面上的男人微微倾斜着身体,左手摸向右边的袖扣,扬着眉角,他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你却觉得他在看你,很深情的看着你……
大大的标题,写着——法界新贵,齐铭。
她的心,一窒,像溺进了水里。曾经有一双同样的眼睛看着她,她管它叫做深情凝望,暗自欢喜……现在当她跳出来,做个旁观人,原来这双眼睛就算没有焦点,也一样都是深情凝望。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我们事务所的合作人。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请他帮你打这场官司。保证你准赢!”
何深拿出一张银色的名片,边缘印着浅浅的竹叶,很淡,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莫关关一晃神,不由自主的接过来。回神,却有些懊恼。何深见她皱眉,连忙打包票的说,“你放心,他要是打不赢这场官司,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打赢这场官司,听说过轰动欧洲的法国虐童案吗?就是他打的,那个叫赢得漂亮……”
说起心中的偶像,何深滔滔不绝,莫关关无心听他废话,起身告辞。手里的那张名片握的很紧,已经变形。
她走出大厦,看到一个垃圾桶,直奔着就过去。
伸开手掌,展开那张名片,淡淡的竹子,飘逸的字体,拿在手里,好像发丝绕著,一根一根,丝丝连绵……
阳光照下来,她垂着眼,你以为她会将它收进口袋里的时候,她却突然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走掉,就像那一袭在风里四处飞散的及腰长发,苍凉,决绝。
天气骤然起风,一下子就变冷,不到五点天就已经黑了,是大雨来前的征兆。那些散步的人都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走,莫关关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雕像……
大风狂肆,树叶纷纷落下,她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按下那几个数字键。
叶莫桑,她想,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能找他帮她。
那边电话响了几声,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放下手机,她起身走出公园,只片刻那个长凳上已经落满了黄叶……
我想跟过去断的干干净净,重新找一条出路,谁谁说,路只走了一半,你要把剩下的一半走完。
……
她赶在下班前来到叶氏,前台接待员告诉她,没有预约不能进,她守着他下班,又怕错过。
只好走到外边,在这里,她可以清楚的在人群中认出他来。
外面的风很凉,她穿的单薄,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冷的要命,胃也微微抽痛,她抱着自己有些瑟瑟发抖。
行走的路人看过她,眼神怜悯,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怜,马上,又扬起笑脸对着那些走过去的背影。
我的儿子,你配不上
她站的笔直,风呼啸而过,脸上一直带着笑。
到了下班的时间,人们陆续的从大厦里走出来,她张望着,忽然人群中有个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真的是你?关关?”
莫关关回过头去找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高贵典雅的妇人,带着疑惑叫出莫关关的名字。
“叶阿姨。”莫关关客气的叫着。
“这么多年没见,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可是越长越漂亮了。”叶湄走到她的身旁,后边跟着一个司机。
“哪有,倒是您越来越年轻了。”莫关关扬起笑脸。
“哈哈,这么多个小辈儿里就你会说话。走,陪阿姨喝杯咖啡去。”她笑着说完,率先向对面的星巴克走去,莫关关看着她,停了一下,看了看人群,跟在她后面走。
温暖的咖啡厅,空气里到处都是浓郁而略带苦涩的香味。
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伊夫·圣·洛朗的顶级服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饮着温热的咖啡,偶尔说几句话,举手投足,高贵优雅;一个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干净的眉宇间笑意满露,只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透着些心绪。
“你见过莫桑了吗?”叶湄停下,问莫关关。
“碰到过一次。”她说。
“这么多年,你不知道,这孩子忒不让人省心了。”
“这过了年,就二十八了,我跟你叶伯伯看着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两三个了,他呢,连个对象都没有。这不商量着,给他相上一个,今天我刚见着那女孩,人挺不错的,家世也好……”
她说着,莫关关听着……
“莫桑对那女孩也挺满意的,要是没别的意外,没准儿明年年前就能抱上孙子。”她笑的很开心,好像已经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在她面前招手。
莫关关也跟着笑,“那先恭喜阿姨了。”
接下来叶湄又说了些关于那个女孩的事,莫关关一直安静的听着,直到看了看外边的天,已经黑了。
“呵呵,瞧我高兴的,说着说着,都忘了时间,天已经这么黑了,你叶伯伯该找人了。我得回去了。”
“嗯,有时间我再请您出来好好聊聊。”
“呵呵,乖孩子。咱们走吧。”
出了星巴克,天已经开始下雨了。
叶湄接过司机递给她的大衣穿上,回头对莫关关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她摆摆手,“阿姨,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儿,您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啊。”
叶湄坐上车,她笑着冲她摆摆手,车很快的消失在漫天的大雨里。
她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很久,很久,才恢复过来。天,比刚刚还要冷,是刺骨的寒冷。
李斯爵
大雨滂沱,密得连成珠帘,她坐在台阶上,等着雨停。身上还只剩下两个硬币,刚好坐地铁回家。
雨下个不停,等了一会儿渐渐的小了,她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雨里,那个瘦瘦的,弱弱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雨幕里。
那女孩,人挺不错的,家世也好……
没准儿年前就能抱上孙子……
其实,她的话,她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叶莫桑,我以为你是我的出路……或许我不该找你……
也许她该找老板谈谈,抱着一丝希望,第二天早上,莫关关乘车去了公司,她在林非白那里请了几天假,乘电梯到了56层,秘书说,总裁正在会见KANGDA的CEO,而且没有预约,不见客,请她下去。
她一会儿上来一次,当她第四次上来的时候,秘书许是嫌她烦,许是见她腿脚不好,就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没过多久,门开了,李斯爵和两个外国人一同走出来。
莫关关连忙起来,却没动。他正在和那个人交谈,纯正的法语。随后他让另一个秘书将他们带下去。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被莫关关叫住了,“请您等一下。好吗?”
李斯爵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多大的意外,刚刚他就看到了。“你有什么事?”
“是——”
她才开口,李斯爵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什么事,你可以和秘书说。”说完,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她紧跟着去,没走两步被秘书拦住。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刚刚总裁的交代你也听清楚了。”这个秘书她见过,是第一次在电梯外边见到的那个。
“我的事,跟你说了没用。”
当莫关关走出大厦的时候,刚好看到李斯爵的那辆迈巴赫已经启动,她紧跑两步,还是没有跟上,黑色的车绝尘而去。
她有些沮丧的垂下头,脚无意识的踢着,突然!“砰!”的一声,一辆莲花跑车的挡风玻璃,被她踢飞的石头打中了。
就在她想着祸不单行这个词有多么灵验的时候,大厦的保安已经出动了。
“喂!站住——别跑!”
身后是紧追不放的保安,她跑得脚底生风。最终将他们甩掉了。她坐在地下桥的阶梯上,粗粗的喘气,然后蓦地大笑,惊到路人。
下午她又到公司蹲点,只是这次运气没有好,整整一下午都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