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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长鸣,火车到站,叶莫桑松了莫关关的手,从包里拿出两顶小童帽,给老虎兔子一人戴上一顶。
看到那两顶帽子,莫关关忍不住笑出声,“怎么给孩子买成这样的?”
“一个老虎一个兔子,不刚刚好吗?”
“好,幸亏他俩小,要不然就为这个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嗯,这倒是,不过谁让这名字是你起的呢。他们也只能认了。总不能塞回肚子里再生一次吧。”
“千万别,那一次就够折腾了。”他和莫关关一人抱一个,手里还拎着一个箱子,边走边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小,倒让人忍不住还想听的仔细些。
下了车,叶莫桑招来一辆出租车。去预定好的住处。
七月已是南部旅游旺季,许多酒店早已被订满。本来叶莫桑早就定好了酒店,可后来一想,酒店未免有些枯燥,便想着法的订到了一家特色的民宿。
是一家有超过三百年历史的酒庄,名为AbbayeSaintHilaire。经营酒庄的是一个叫做米夏的台湾女生和她的法国丈夫菲利普。
酒庄位于马赛的边区,离周边的各个城市及景点最远不超过一个半小时车程。
米夏家的民宿十分温馨,酒庄里种了大片的葡萄树,餐厅等各种配套设施都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一个保存完好的修道院和一个提供给住客的小型游泳池。
这么个好地方,可比酒店住的舒服多了。
稍作休息,两人拖家带口的来到圣母加德大教堂,这是马赛的象征,它建于150米高的一个山丘上,从这里可以俯望马赛全城,以及眺望地中海风景,非常壮观。
回来,已是下午。途径坎内比街。虽阴森而缺乏美感,却跟随着海洋的身躯,沿着古老的河床,伴随着漫步的人群和交通灯川流不息的车辆而律动着。
街旁尽是各式各样的商店、悠闲的咖啡厅、雅致的餐饮店,和各种精品手工艺店。
叶莫桑和莫关关带着老虎兔子,一边悠闲的走,一边观赏着形形色色人物与景。
入眼,便是迷人。大片大片粉色的花将酒吧围了起来,下边是绿绿的叶子,带着零星的白色花朵,只留一个小门。整个都是醉人的馨香,莫关关站在这里止步不前。
叶莫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猜透她的想法,一笑,问,“想进去?”
莫关关重重的点头,然后看着老虎,再看看兔子,喃喃说着,“不知道可不可以带着老虎兔子进去?”
“这傻话,酒吧里能让这小嫩芽进去?”
莫关关闻言,脸上带着些失望,眼睛却一直瞅着那儿,那样子,好像馋得要命。
听,花期越来越近3
“这么想进去?”叶莫桑问她,她低低应了一声,这会儿竟像个孩子一样,不,确切的说,还不如个孩子。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鲜少看到她这样的面孔,叶莫桑的心里确实欢喜的,印象中,只有她高兴的时候才会如此。
他眉目一转,轻嗯一声,说道,“你要是进去也行,我在外边看着孩子,不过你只能呆五分钟,进去转一圈就出来。还有不许喝酒。”
一听这话,莫关关乐了,随手,不管老虎的叫嚣,将他塞到叶莫桑的怀里,和兔子挤到一块儿,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刚走没两步,停下,伸着手,对叶莫桑说,“给我点儿钱。”她身上没有钱,都在他身上。
俩孩子都在叶莫桑手里,他哪有第三只手,给她拿钱,便说,“拿吧,钱包在裤子口袋里。”
莫关关一笑,也不避嫌,伸手就去掏,因夏天穿着衣服少,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微凉的小手在他身上滑动,他突地有些燥热,一时间竟起了反应。莫关关只顾着翻钱当然没有观察到。
他咳了一下,故意掩饰,声音有些低沉,“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莫关关一边应着,一边打开钱包,从里面抽了两张200欧元的面值,合上,又将钱包放回他的口袋里。
这才笑眯眯的进了酒吧。
而叶莫桑当真像个被抛弃的怨夫,一手抱一个坐在街上的长椅上。这情景,想想就觉得好笑。
感觉,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大女儿,而这两个小家伙就是小儿子,小女儿。自己平白无故的长了许多,想到,当真笑了起来,这一笑,不知怎地,他又忆起了刚刚她伸手去口袋里拿钱时触碰到的感觉,凉凉的,闹得人心痒。
不想还好,一想,身体又燥热起来。暗自下了决心,那事要赶快解决才行。
“妈妈——”
“妈妈——”
老虎兔子,异口同声的叫着,在他怀里上蹿下跳,一个不注意,差点儿摔下去,赶忙紧了紧手,回过神,正看到莫关关从里面出来。脸色好像有点儿怪。
叶莫桑刚站起来,还没说话,就见她三步作两步的过来,抢过他怀里的兔子,“兔子,乖。想妈妈了吧?”
这一下,叶莫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问,“你怎么了?”怎么整个人进去一趟变得怪怪的。
“你真的结婚了?”突来的男声,让叶莫桑一震,回头,这才发现,刚刚莫关关的身后跟着一位金黄色头发的法国男人。
他下意识的去看莫关关,莫关关冲着他眨眨眼,当下便明白了七八分。又转过身,对着这名法国男子,客气有礼的说道,
“你好,我是他先生。”
那法国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好。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刚刚——”这法国男人对着叶莫桑一阵唠叨,那意思好像是说,这丫头看上去超不过二十,怎么结了婚,还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本来他还想着要追求她呢。
叶莫桑一听他这话,立马警觉起来,面上不好抹开,只单手搂着莫关关的腰,淡淡道,“我太太长得年轻。”
这外国男人也是有道德的,再怎么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勾、引有夫之妇,暗地里倒是可以联络联络,当下随手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临了临了,还给莫关关来了一个法国见面氏问候。
站在一旁的叶莫桑,本来因抱着她,脸上洋溢着笑,这会儿笑没了,反而多了一丝铁青,曾几何时,他忍不得别的男人碰她一丝一毫。
莫关关窥测到他那张脸,笑了起来。就连老虎兔子也跟着格格得招摇小手,这一家几口真真是把他压在身底下。不能动弹。
再看看当事人那一副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叶莫桑无奈的撇撇嘴,道,“还笑?就五分钟还能招人?关关,我看真要把你绑起来,我才安心。”
莫关关调皮的眨了眨眼,心情颇好,回他一句,“法国男人太热情了,招架不住。”而后抱着兔子大步向前走。嘴角弯起。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温润男子,这心情顿时如黄昏的马赛。金黄,美奂,带着浓浓的喜悦,和说不出的激动。
不过几秒,叶莫桑跟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余辉洒在两人的肩头,萦绕成一圈圈的光芒,似乎这一家,谁也分不开。
走着,眼到之处,皆能看到外国女人,这时,莫关关脑子里冒出一句话,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那人说,马赛女人就如同她们崎岖地貌的一部分,像是城市深处的山上那棵最古老的橄榄树的树干一般,她们来自海洋,因此她们带着盐的气息。
她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没有深的体会,却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这个城市的不同。确像是来自海中,咸咸的,清清的味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叶莫桑侧首看着有些呆呆的莫关关,她转头,想起刚刚那法国男人的话,径自说着,“那要不我把头发烫烫,弄个卷,这样会不会显得成熟点儿。”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二十六岁的高龄,竟被人说成未成年少女。这老脸还真有点儿挂不住。
听了她的自言自语,叶莫桑皱起眉,扫过那一头发,道,“你当自个是羊啊?这么短的头发一烫,成什么样子?”
莫关关伸手摸了摸头发,自从三年前把头发剪短,就没再留过,一直都是齐耳的短发。这要一烫,还真就成卷毛羊了。
只嘿嘿笑道,“那就不烫了。反正显得年轻。保不准那天又冒出几个外国人,来一场艳遇。”
这话,绝对是故意气叶莫桑的,近些日子,莫关关越发能耐,抓叶莫桑的死穴是一抓一个准儿。
叶莫桑无奈笑起,倒是拿她没办法,他这一辈子,生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关关。”他低低叫了她一声,她回头,询他,他又说,“没事,只是想像这样逗逗你。”只是想这样叫你一声,你能应,便好。这一生,无求。只愿你能像今日这般无忧无虑,开怀而笑。
马赛最有名的菜首推普罗旺斯鱼汤,其中最具盛名的便是LaDauradeDaurade,一家颇受人们称赞的餐厅,它背对卡农维尔街,从quaideRiveNeuve左拐第一街进去的St-Saens路的右侧即是。这些叶莫桑都是提前做了准备的,离他们所在不远,步行几分钟便到。侍者见他们怀里抱着孩子,将门打开,便将他们迎了进去。
果然是旅游的旺季,入门,这家餐厅便聚了好些人,一眼望去,竟没个空座。也许是这家久负盛名,所以即使价格贵点儿,也不乏人数。
侍者七拐八拐的将他们带到二楼,靠窗倒是有一个位置。
坐下,叶莫桑用法语低低的与之交谈。在这里呆了两年,莫关关多少都能听懂,也会说些。虽然不怎么流畅。
约莫十几分钟后,两份普鲁旺斯鱼汤,上来,还外带一瓶葡萄酒。看着桌上的东西,莫关关皱眉,摸着空空的肚子,无奈道,“你想让我灌个水饱?”
这话把叶莫桑逗笑,“哪能?还有巴黎龙虾,火局蜗牛。把胃放肚子里,饿不着你。”
莫关关一赧,果然,没多久,那两样就上齐了。面对着一桌好食,本就接难耐,此刻哪还禁得住诱惑,无奈手里还抱着个磨人精。
“你先吃。把老虎给我抱。”叶莫桑走过去,莫关关很乐意的将老虎交给他,顺便帮他倒了一杯葡萄酒。
她在这儿美滋滋的吃着,但看老虎和兔子,连带着叶莫桑都直直的望着她,连忙,舀起一块,送到他嘴边。
“你尝尝这个,跟以前吃的味道好像不一样,要鲜许多。”莫关关拿着勺子,叶莫桑大方的张开嘴。
“嗯,是很不错。你再给我舀两块。”他说这话,带着笑,其实是享受这种感觉。由她亲手喂,这感觉,美极了。
莫关关又喂了他一口,忽觉得周围多了几道目光,才惊觉出自己做的事,她竟然用她的勺子喂他吃饭,这……当真是有些,汗颜。便赶紧起来,接过他手里的兔子,说道,“你吃吧。我喂兔子。你看,这小眼都等红了。”
兔子也很是配合的举着小手就要去够勺子,莫关关连忙将她的手捞回。这小妮子,还没学会走呢,竟想着要跑了。
听,花期越来越近4
莫关关重新坐下,这次倒是捡着细小的食物喂兔子,叶莫桑自己倒没有吃,腾出一只手,先紧着老虎。怕烫着,每到嘴边还吹吹。老虎吃的格格笑。他抬头,看一眼莫关关,也无声的笑。
两个人一人喂一个,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无比美满。令人称羡。
偏偏有不长眼的,要打破这一和谐。只见那穿了一身豹纹低胸装的狂野金发女郎,上了楼,目光扫去,直直向他们这一桌走来。
那人一开口,先是用英语,莫关关还听得懂,到后来就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而叶莫桑也能搭上腔,说的竟是别国话。
净欺负她听不懂意大利语。
她喂着兔子,但看叶莫桑,一边喂老虎喝汤,一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