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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人群,李斯爵的目光落在角落里,莫关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男人,大约五十多岁,应该是他要找的人。
赖斯,以前为FBI工作,是个非常优秀的探员。只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怎么说有点儿沧桑,偶尔还透着犀利。
见到赖斯,李斯爵也不兜圈子,直接将自己的请求告诉他,起先那人没有接受的意思,后来才答应。
回去的时候,莫关关问李斯爵说了什么,才让他答应,李斯爵不语。那句话,莫关关听不懂,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不知道哪国的。反正很难懂。直到很久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冰岛语。
第二天李斯爵将整个案件的所有资料全部交给赖斯。
在之后几天,李斯爵很忙,莫关关留在他们住的地方。之前的酒店退了,现在住的是一栋三层的别墅。不大,却有种特别的感觉。
房间的阳台上,依旧放着一个软沙发,一排书架。
只是,她有好久没有看过书了。他不知。
有人按铃,莫关关去开门。
是一个女人,手里捧着一束花和一个盒子,她说他是缇娜的秘书,这是送给她的。预祝她新婚快乐。莫关关不解,问她是不是走错了,她笑。问了她的名。确定没有。
待她走后,莫关关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情侣表。很漂亮。鲜花上附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几行字。她皱眉,纳闷。
其实不知,那晚李斯爵几乎对所有攀谈的人,说,她是我妻子。
她没注意,所以,一句也没有听到。
也因此,报纸上才有了AJ集团总裁即将结婚的消息。
听,花期越来越近18
莫关关并不笨。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一遍,大抵明了。
等李斯爵回来,看着她坐在客厅里。茶几上就摆着那一束花和那对手表。李斯爵坐到她的身旁,“怎么了?谁送的?”李斯爵说着话,拿起那对表看了看。“挺漂亮。”
莫关关没吱声,把放在花上的卡片拿给他。李斯爵扫了一眼,立即明白。还没等他开口莫关关扭过脸对着他,“李斯爵,过去咱俩太犟了,不管怨你还是怨我,咱们始终都分开了,你费这么大劲找老虎兔子,我感激你,但是这里已经满了,满的再也没有一点儿地留给你。自从戴上这枚戒指,我就没想过要摘下来,我——”
“够了!你别再说了!”李斯爵突然站起来,打断她的话。
莫关关顿了一下,并没有停下,继续说着,“那天,你问我要重新开始,你大概不知道,这句话齐铭也说过。不是一句重新开始就真的能够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的重新在一起……你那么优秀应该有许多女孩想要嫁给你,这一次你找个好女孩,好好过日子,别再那么强,好好待她。”
李斯爵听着她的话,拳头握紧,瞧瞧她这都说的什么,他这儿想尽办法的要夺回她的心,宠她,爱她。这说的什么话?要他在找一个女孩结婚?
李斯爵毕竟还是李斯爵,有些人激怒了他,他还是会发脾气的。他微微俯着身子看着莫关关,
“你该知道,我要是结了婚,又有了孩子,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无所顾虑。”
莫关关突地瞪着眼转向他,两个人就这么对着。他的意思很简单,傻子都能听出来。莫关关看着他,一动不动,这些日子他对她很好,事事都依着她,她差点儿就忘了,他是大名鼎鼎的四少。
看着她那一副委屈样,李斯爵的那点儿气早消了,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说话,还是李斯爵先开口,“我没有拿事逼你,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有了家庭,我必须要负起责任。”
莫关关启口想辩驳,仔细想想,他说的话确实在理,有哪个妻子能够忍受丈夫整天和前妻在一起东奔西跑,也便没说那话,转而开口说着另一番话。
“虎兔子找着了,我带着他们回法国。你可以安心——”
她说这话无疑就是在刚熄灭的火苗上浇点儿油,李斯爵噌的起开,指着她,甚是寒心,“莫关关,你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噔噔的走开,连衣服都没拿,就摔门而去。自从重逢,第一次,李斯爵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出了屋子,李斯爵没开车,直接走到街上,步子迈得很大,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莫关关别的本事没有,她就是有本事气他!越来越见长!
大半夜的,李斯爵走在街上,心里这不痛苦,走路也没看,撞了一个人,没抬头说了声Sorry,那俩人看他衣着不凡,赖上了,一左一右围着他。
李斯爵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身廉价的夹克,一看就知道游荡在街头的混混,不想理,那边还不行。
心里正有气,又刚好碰到这俩倒霉玩意,也不知谁先起得头,撸起袖子就是一顿,但,毕竟那边是两个人,又是黑人,又高又壮,厮打了好一阵,没受什么大伤,就是脸上挂了点儿彩。
不管多大的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暴躁的小孩。打架,男人的天性。
他,这边打了一架,酣畅淋漓,心里痛快了许多,返身往回走。
那边,自从他摔门而走,莫关关就没挪地儿,一直坐在沙发上,有时累了,站到窗外,看着外面绚烂的天空,眼神飘远。
她在等一个人,她始终相信。那个人还在她身边。看着她,守着她。她能感觉得到。
每次想,都会摸那枚戒指。这许久,已经成了习惯。
房间里亮着一盏灯,并不亮,李斯爵拿出钥匙转动门把,咔的一声,静寂的夜里格外明显。
“回来了?”莫关关回头随口问了一句,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便返身回到了房间。她怕他没带钥匙,所以等着门,这会儿看他回来,回房睡觉,她没认真看他,自是没有见到他脸上的伤。
“我有话说。”李斯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没回头,“明天再说吧。”
然后只听门合上的声音。
李斯爵站在客厅,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刚才打架故意留给那人机会,在脸上挨了几拳,就是想着能在她那儿博点儿心疼。谁知她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就连他故意留她都不行。
他闹这么一出,到底为了什么,愈发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扯下领带,向浴室走去。那个背影,浅浅的灯光下,略显狼狈。
李斯爵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脸上青了这几块,怎都不出门。这些天都是他进厨房做饭。因着昨晚的事,到了黎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到早上,莫关关起来,没看到他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心想着,可能是因为昨晚的话惹他不快了吧。
搁谁摊上她这么一个自私的人都会难受的吧。要不老天怎那么罚她呢,让她先先后后的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如是想着莫关关心里也难受,挽起袖子向厨房走去,她不是石头心。她从小没有得过什么宠爱,其实只要别人对她好,哪怕一丁点儿,她就会很温暖。如今刨去浮华,他的心她看得到,感受的到,只是再无法回应。一切都错过了。就像系扣子,第一个错过了,往下每个都要错开。
听,花期越来越近19
莫关关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正巧李斯爵打开门,就看到他的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碰的。”李斯爵说着,摸向脸上的伤痕,莫关关只应了一句,就没再问什么。
李斯爵暗自嗤笑了一声,转过身向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笑。他还指望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吗?
莫关关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下。
自那天晚上开始,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客气,疏离,冰冷。
天飘起了大雪,十二月二十四,刚好是平安夜,圣诞节前夕。美国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街道上闪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照在雪地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格外漂亮,悠扬欢快的曲子。
MerryChristmas,MerryChristmas……
节日气氛颇浓。
这天晚上,每家都装饰,挂满小彩灯的圣诞树,屋外堆个小雪人。父母仿效圣诞老人等孩子睡着后在圣诞树挂上礼品盒。有的在孩子床边放个长筒袜,里面搁着各式各样的小礼物。
但这些快乐是别人的。
人口失踪,这样的案件在最初的两个月找回的几率比较大,随着时间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
从八月份到现在已将近半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莫关关在期待中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
看她这样李斯爵那点儿气性早就没了,现在莫关关就像一块玻璃,那上面被顶出一个空洞,随着时间推移,风雨侵蚀,慢慢的产生裂缝,最后轰然破碎,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即使他给她再多的爱,也拼不回她的破碎。
“出去转一圈,要不要?”李斯爵站在门外看着莫关关问。
莫关关下意识的摇摇头,“你自己去吧。”说完回过身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他不知,每年圣诞节这天,她都会亲手给老虎兔子做一份礼物。
李斯爵开口前就大约想到她的答案。没有走,反而欺近。站到莫关关的面前,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转而拉起她的手。
“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就我们两个,就当没有发生任何事的痛快玩一天,好不好?”他已许久没有看到她的笑脸。
她没反抗,也没挣扎,大约是同意了。
******
洛杉矶周围被群山环绕,山顶终年积雪,形成一个天然的雪场。滑雪成为南加州冬天最流行的运动之一,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里度过他们的圣诞假期。制造一份美好的回忆。
莫关关从来没有滑过雪,李斯爵要了一个双人滑雪板,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向场地走去。
“别怕,一会儿抱着我就行。”李斯爵朝莫关关说着,抬手整理她的棉线帽子,“别绷着嘴了,说好今天什么都不想。没准明天就有消息了。嗯?”
她那副样子可不想出来玩的,整个人沉沉郁郁的,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此刻是不开心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李斯爵才带她出来。
她自己一个人,闲着,每天都会胡思乱想。他始终担着心。
“我以前没有滑过。”莫关关侧首看着远处滑雪的人说。李斯爵微微扬起嘴角含糊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然后又牵起她的手,“好啦,走吧,有我在摔不着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换了鞋。
李斯爵先踩上去,莫关关随后上去。
他拥着她的身体,急速下滑。
那感觉很怪。
她突地大声叫起,在这样的环境中,无论她叫多大声都没有人注意,风急速在耳边划过。
他听到了。更加用力。她喊得愈发大声痛快。
就这样整整玩了一个下午。
晚上就住在不远处的酒店,换了衣服,两个人在楼下的餐厅吃饭。看得出她好了很多,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与他聊了许多。同时也喝了许多酒。
“别喝了。再喝就该醉了。”李斯爵抢过她手里的酒杯。
她抬头,目光游离。“我没事。你不是说要好好玩一天吗?我喝点酒不行吗?”说话间又拿起酒瓶。
这一晚上李斯爵由着她闹。也许,醉了,她能好过些。看得出,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快乐。
最后,像一滩烂泥似的。李斯爵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楼上的房间。
她说了很多,有些胡言乱语,有老虎兔子,有叶莫桑,唯一让他觉得好受的是,她叫了他的名。
李斯爵把她放到床上,枕着手臂看她,她哭过了。脸上都是湿的。他低头,凑向她,吻去她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