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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无传来一声冷笑,方已眯眼看向周逍,视线又马上转向蒋予非。蒋予非习惯性地替方已冲洗干净餐具,说:“你一声不响跑来这里,招呼也不打,这次面试什么职位,我帮你去说一声?”
“不,我要凭实力!”
又有若有似无的冷笑传来,方已不与周逍计较,菜上齐,她斯斯文文吃起来,用完一包湿巾后,蒋予非把自己的那包湿巾拆开给她,一顿饭宾主尽欢,连周逍也和蒋予非搭肩拍背起来。
饭后交换电话,蒋予非没时间送方已回家,“我和周总还有事要谈,你怎么回去?”
方已说:“我就这么回去,你快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周逍已在酒店外替她叫好出租车,方已一边和蒋予非挥手,一边钻进车里,车子启动后她还一直朝后看,满心欢喜无法言说,喜悦之情却在到家后消失,方已盯着出租车计价器:“师傅,你的计价器有没有坏?”
出租车师傅不乐意了:“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哦,你是说我这是黑车?”
方已欲哭无泪掏钱,她怎么偏偏忘记自己手头紧,竟然鬼使神差坐上出租车,付完车钱,钱包基本已清空,方已心痛捂胸,见到蒋予非后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方已跑进底楼公司,员工都在忙碌,火箭遮掩住盒饭:“小方,你缺钱也不能来抢我们的午饭!”
“谁抢你午饭,我刚吃完澳洲龙虾!”
火箭显然不信,方已找到小王,说:“我之前给你的四百八十九元,你还给我吧!”
“啊?”
方已瞠目:“难道全亏了?”
小王摆手:“不是不是,这才几天,你就要拿回来?”
方已说:“要不然你先预支我两百块。”
小王说:“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妻管严,哪里拿得出两百块给你。”
方已不信:“你之前还说你赚到很多私房钱。”
“对啊,私房钱我全都投进股票里,哪里有现金给你。”
“那你帮我直接跟你的股票经纪拿回钱,我急用。”
小王无奈:“行行行,下午我找他。”
方已有气无力离开,听见火箭在背后嘀嘀咕咕:“还吹牛吃澳洲龙虾,我看吃得还不如小雀!”
有人问:“小雀是谁?”
方已怒气冲冲回头:“一条破鱼!”
周逍下午三点才回到公司,小王已经等他多时,见到他就说:“周总,中午小方她”
“找你要钱?”
小王吃惊:“你怎么知道?”
周逍冷笑:“你装死,剩下的别管。”
方已觉得自己太凄惨,长到如今还没有这样落魄过,她吃得还比不上一条鱼,想起来就要流泪,只能祈祷面试能传来喜讯,最好能被欧海集团录用。
晚上她做蛋炒饭,边吃边根据马阿姨给她的电话号码找从前那些房东,打完三通电话,大门突然被打开,方已瞥一眼门口,快速把剩下的饭吃完,还剩最后一口时碗被人夺走。
周逍眯眼看碗底饭粒,问:“还剩几个蛋?”
方已说:“没几个。”
“给我煎蛋。”
“等它们再下几个蛋,我再给你煎。”
“嗬。”周逍笑,“你抠门到连蛋都舍不得?”
他不说抠门还好,一说抠门方已就来气:“你还说,干嘛给我叫出租车,知不知道出租车有多贵!”
“我有绅士风度也是错?你吃的午饭还是我请客!”
“明明是蒋予非请客!”
“你哪知眼睛看见他掏钱?”
方已想了想,结账时她去洗手间,究竟是谁掏钱也无从得知,周逍冷笑:“怎么,说到蒋予非就哑巴了?你旧情人?”
方已瞪他:“你胡说什么!”
周逍脸色稍稍好转:“不是旧情人,那他以前喜欢你?”不但了解方已喜好,还替她洗杯拿纸巾,照顾得她无微不至。
方已干笑:“没有。”
“那就是你喜欢他。”
方已准备去洗碗,对周逍最后一句话不予回应,周逍摇头:“方已,你近视几度?有没有钱配眼镜?”
方已头也不回:“真酸。”
周逍摔门离开。
有人为她吃醋,方已的心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时而愤懑时而欢腾,愤懑不知原因,欢腾亦不知缘由,她蹲在阳台上洒米粒,时不时爬起来,探出半截身子偷窥周逍家,可惜看不见,只有灯光溢出来。
第二天,鸡鸭都没下蛋,方已有些失落,她煎出两个荷包蛋,想了想,把两只全填进自己肚中,楼下上班时间一到,方已立刻冲下去找小王,可却不见小王踪影。
火箭吃着肉夹馍说:“他请了半个月产假。”
方已震惊:“小王是女人?”
火箭喷出一口馍:“咳咳,不是,小王老婆快生了,公司有这福利,配偶生孩子,他自己也能请产假。”
方已伸手:“把小王电话号码给我。”
方已拨通小王电话,小王对她说:“对不起啊小方,我陪老婆回乡下了,钱等我回来再给你。”
“你请假半个月,我等不了半个月。”
小王手机信号不好,“喂喂”几声就挂断,方已再拨时已打不通,气得她直抓头,火箭安慰:“淡定啊。”
方已看向他:“火箭,你借我两百吧?”
火箭溜走,方已将目标转向其他人,“一百也行。”咬咬牙,“五十也可以!”
大家各自忙碌,连和方已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方已终于看清人情冷暖,伤心欲绝回到家,含泪拨通大方电话,大方一口拒绝:“你回来,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方已在客厅踱来踱去,时而挤挤眼睛,终于憋出一点泪光,她找准角度自拍两张照,放到微信上,没多久有新信息,泡泡发来一张眼睛红红鼻涕直流的照片,大声说:“你哭得没有我漂亮!”
方已撞着墙壁恨恨咬牙,突然听见开门声响,转头一看,周逍穿一身休闲西装,凝视她片刻,才慢条斯理把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手中拿着一样东西。
“缺钱怎么不跟我说?要多少,一千?”周逍打开黑色钱包,取出里面所有现金,“我平时刷卡,现金只有一千,你先拿去用,不够再跟我拿我。”
第21章 暧昧不断
方已眼含泪光;那点钞票在一点一点拉近;最后贴在她跟前;她目不转睛,眼快瞪成斗鸡眼,手被周逍握起;钞票被放上来。
她的手松松地攒成拳,不拿却又不推开;周逍说:“我下班的时候才知道你跟火箭他们借过钱;既然能跟火箭他们开口,怎么就不肯跟我开口;嗯?”
方已抽了抽手,嘟囔出两个字;周逍听不清:“你说什么?”
方已硬气道:“尊严!”
周逍一愣;笑得胸膛起伏,硬是将钱塞她手里:“只是借你应急,没说不用你还,什么时候手头松了,什么时候还,分期还钱也行。”
天上不会掉馅饼,方已又不蠢,她揪紧这叠钞票,说:“我不会要你的钱,你拿回去。”
周逍低头看她手,嘴上说不要,动作却如此诚实,他忍住笑意问:“你的尊严只针对我?这么说,我在你心里地位不一样,真荣幸。”
“激将法也不管用,不要就是不要。”
方已又揪了揪钞票,咬咬牙,把它们全往周逍手里塞,周逍手大,直接将她的手握住,“你把你家人联系方式给我。”
方已不解:“啊?”
“你饿死在这里,难道让我给你收尸?快给我!”
气氛僵硬,周逍第一次碰上送钱给人反被拒绝的情况,两人从站到坐,中间隔着百张钞票,最后周逍看向货架,零零散散只剩几包东西,他咬牙指着货架:“那些东西我买了。”
方已扭头看货架,震惊道:“你用卫生巾?”
周逍黑着脸:“给我妈!”
方已先前自怨自艾的情绪一扫而空,她问:“阿姨还有?”
周逍面色不善:“你可以适当闭嘴,卖不卖?”
方已立刻拾起仅剩的三包卫生巾,向周逍说明:“一包夜用一包日用,还有一包是迷你巾。”
周逍僵硬地抱着这三包:“不用告诉我!”
方已笑眯眯:“要的要的。”
三包卫生巾不值一百元,周逍这次跟她算清楚:“那瓶大蒜呢?拿来!”
方已抱着醋大蒜,有些不甘心,周逍直接把瓶抽走,冷笑着扔下一百元。回到家中,他把醋大蒜扔进垃圾筐,过五分钟打电话给方已:“下来吃饭。”
方已对着崭新的一百元左看右看,看完小心翼翼放进钱包,想了想,她去厨房煎了两只荷包蛋,煎完又有些迟疑,周逍又打电话来催促,方已说:“马上下来。”没时间细想,她立刻端碗下楼。
周逍盛出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瞄一眼方已带来的荷包蛋,说:“想吃一只荷包蛋还真不容易。”
方已讪笑:“吃吧吃吧。”
方已吃得专心致志,周逍一心二用,视线始终在她脸上徘徊,时不时替她夹菜,不动声色把椅子挪到她近处,方已要去剥螃蟹时,周逍把她手打开,说:“我来。”
方已脸微红,等待片刻,周逍将剥好的螃蟹放到她手边,说:“这次怎么肯下来吃饭?”
方已沉默,等脸上红潮褪去,她才说:“卖卫生巾的售后服务。”
周逍动作一僵,嗤笑:“嘴硬。”
方已吃完饭就想离开,周逍却逼她去洗碗:“这才是售后服务,白吃一顿就想走人,哪有这么好的事?”
方已忿忿,刚才莫名的一点小情绪顷刻消失殆尽,她瞬间恢复如常,洗碗时“乒呤乓啷”,周逍喝着饮料靠在水池边,愉悦地欣赏她被他折磨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放下饮料,握住方已浸在水里的手,低声道:“行了,我来,你帮我去喂小雀。”
方已今晚的心情起起伏伏,脸色也一变再变,等喂完凶残的“小雀”,周逍竟然还要送她上楼,方已忍无可忍:“停下,回去!”
楼梯上漆黑一片,静默半晌,方已才听见周逍的声音传来,低低沉沉:“那晚安,明天见。”
回到家中,方已抓狂,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划着手机想找大方聊天,谁知却不小心拨通了周逍的电话,她立刻慌慌张张挂断。楼下周逍听见手机铃声响一下就断,走去一看,竟然是方已打来,他不由自主勾唇,电话回拨过去,方已却立刻挂断,周逍按耐不住,直接跑上楼去敲方已卧室。
方已躺在床上吓一跳,慌忙穿上胸衣,喊:“来了来了!”
周逍不停拍打:“快点!”
方已蓬头垢面躲在门背后:“你三更半夜搞什么!”
“开门!”
方已说:“不开,有事就这样说。”
“你刚才打我电话。”
“我不小心摁错!”
周逍一滞,又说:“我回拨给你,为什么挂断?”
“我要睡觉。”
周逍来气:“方已,开门!”
方已抵住门:“三更半夜给你开门,你当我傻?”
周逍被她那一秒就挂的电话撩拨地蠢蠢欲动,转头却又碰一鼻子灰,咬牙切齿回到楼下,连灌三杯冰水,越想越不甘,睡觉时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梦中方已穿着粉色背心裙,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