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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们押着一帮汉子们往出走,留下了几个精英卫兵保护城主的安全,等人都走光了,城主这才转过身来对沧晟睿寒碜起来,而柳曼霜自然是拉着沧琼一顿数落。
城主和沧晟睿寒蝉片刻,突然转过身对沧琼说道:“这就是沧琼贤侄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到我的城主府来当一个护卫统领,就当做是个历练,如何?”
这句话是对沧琼说的,但他的眼睛却是看向沧晟睿。
沧晟睿抚着胡子沉吟片刻,便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是该让他出去锻炼锻炼。”
在城主府当护卫统领,不禁能够使自己的孩儿得到锻炼,又能和城主搞好关系,何乐而不为?
沧晟睿答应了,沧琼却是不答应,他得修炼之术修炼以后,已然脱离了凡人的范畴,自然不想去城主府当一个小小的护卫统领,便对着城主鞠躬抱拳:“多谢城主大人好意,小子我还想多读几年书,就不去了。”
城主一愣,笑了笑不再说话,沧晟睿狠狠瞪一眼沧琼,却也无可奈何,自家孩子不想去,他也不能逼着。
闲聊片刻,城主便告辞了,没了外人,沧晟睿和柳曼霜对沧琼一阵盘问,得到的自然是瞎编的谎话,说是因为宋芊芊死了,他很伤心,便出去散了散心。
至于自家儿子何时变得如此威风,也让他们在心中自动过滤了,记忆深刻的怕就只有那几个春心萌动的丫鬟了。
听到沧琼说宋芊芊的事,沧晟睿和柳曼霜也都沉默了,他们都以为自家未过门的儿媳妇暴毙了,便不再盘问沧琼,而柳曼霜则是轻声安慰,让他不要放在心上,这世上好女儿多的是。
一家人和和睦睦过了半天,期间,沧琼把无名心法的气血篇写到了纸上,让父母试一试,想看看他们能不能修炼,结果是拆强人意的,他们果然不能修炼,看来修炼还是需要资质的。
沧琼只有断了让父母修炼的念头。
到了深夜,沧琼偷摸着从院墙翻出了沧府,一路疾驰到了宋府,他得进去看看,那个青年和宋芊芊是不是住在那里。
宋府的院墙高达一丈,红墙绿瓦,沧琼借着夜色一跃而上,站在墙头轻轻一跳,便稳稳落在了宋府里,四处看看,宋府一片漆黑,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亭台楼阁的大概轮廓。
沧琼时常到此,对此处的地形很熟悉,一路左转右拐来到了一个小院落,这里是宋芊芊起居之处。宋府没有养狗,而人的灵敏程度远不如狗,自然没人能发现有一个人偷摸了进来。
趴在房间门口听了片刻,里面异常安静,没有丝毫动静,沧琼轻轻拉开垂花门,杳无声息地掠了进去,搜索片刻,里面没人。
既然这里房没人,那就搜其他的地方,不过多久,沧琼便搜索完毕,宋家夫妇都不在,
所有的客房也搜过了,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宋府都静悄悄的,像是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宅院。
“难道宋家夫妇真的回乡了?那样岂不是断了线索,那个青年我也是第一次见着,该到哪里去寻他?”沧琼犯了难,这人都找不到,还报什么仇。
既然这样,就去找宋家的下人问问,虽然下人知道的不多,但总归能得到点消息,来到下人住的院落,这里简陋了许多,但也能保持冬暖夏凉。
一间房里的灯还亮着,还没等走近,一阵男女欢愉之音便传入耳中,而窗外,一个人影趴在窗户上,一直注视着里面。
沧琼年龄虽然不大,但通过各种渠道对此还是有些了解,不由感到好笑,走进一看,趴在窗户上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厮。
小厮面红耳赤,身子不安地扭动着,下身撑起了一个帐篷。
沧琼挥掌为刀,劈在小厮颈脖上,把他打晕了过去,替他解决了痛苦,接着,便是一大脚踹开了房门。
房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一个女子则跨坐在他的身上不停耸动,门骤然被踢开,两人具被吓了一跳,男人更是吓得立刻泄了身。
还没等女子扭身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脖子一疼,当场晕了过去,软到在床铺内侧,沧琼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过头,看着惊魂不定的男子。
男人四十多岁,长得贼眉鼠眼,一身松垮垮的肉,两腿之间还戳着一只‘小泥鳅’,看起来极是丑陋,让人见则生厌。
“宋府大总管,丫鬟的滋味不错吧。”沧琼一眼认出这人就宋府的总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的下体,厌恶地说道:“把裤子穿上。”
男人赶忙穿上裤子,靠在墙上,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你是谁,想干什么?”
宋府的大总管当然认得沧琼,但是沧琼在进宋府之前,便用一块黑布蒙住了脸,他只听声音当然认不出。
“你家老爷和夫人去哪了?”沧琼并不答他的话,直接问道。
大总管眉眼低垂不吭声,在宋府这么多年,老爷和夫人都待他不错,做人得有良心,贼人打听他们的下落,万万不能出卖了他们。
“嘭!”沧琼一拳捶在床上,捶得一声巨响。
“我说!我说!”大总管抱住了脑袋,身体蜷缩在一起:“老爷和夫人都搬去云水城了,他们在二十多天前就离开了,让我好好看管宋府。”
“所以宋府你最大,丫鬟侍女随便玩喽。”沧琼玩味说道,见大总管身子颤抖了以下,蜷缩地更紧了,便不打趣他,静静思索起来。
云水城,地处卫国东南,那里四季如春,湖泊繁多,有人间仙城之称,其实,云水城离天水城不过百里,而天水城小山众多,交通不便,因此没有云水城繁华罢了。
“云水城?卫国最繁华的地方,他们去那里干嘛?”沧琼从桌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桌上摆放着瓜果糕点,还有一壶美酒,可以看出这大总管最近在宋府的日子确实过得不错。
大总管探出头来,见沧琼手里把玩着水果刀,又赶忙缩了回去,语气急促,吐字清晰:“小姐被云水城第一富商家族孔家的少主看上了,便率先跟着孔少主去了云水城,而后不过三日,老爷和夫人也携着细软,带了几个丫鬟赶了过去,听老爷说,他和沧府的老爷关系极好,小姐原先和沧琼有婚约。
但是现在小姐却跟了别人,老爷觉得对不住苍家老爷,索性搬去去了云水城,这个府邸,他们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沧琼双手一抖,手里的水果刀差点掉在地上,不过瞬间,他便又恢复了过来,随意问道:“那个孔少主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孔皓羽。”
大总管回答完,半天没听到声音,畏畏缩缩地探出头来,那个蒙面人早已不见,水果刀插在桌子上,他拔下水果刀,只见桌子上刻了一行淡淡的字迹:今日之事,说之必死。
大总管看了一眼床上的丫鬟,见她还在昏迷当中,连忙用刀划烂了那行字迹。
沧府,一间房内。
刚刚回到家的沧琼解下遮住脸的黑布,嘴里喃喃自语:“孔家,孔皓羽。”
……
竖日清晨,沧府门口。
柳曼霜眼里含着泪,双手拉着沧琼不放:“琼儿,真的非走不可吗?”
就在先前,沧琼向父母禀告,他现在已经长大,想要外出游历历练历练,沧晟睿犹豫片刻便答应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儿子想要外出游历他也不阻止,而且,沧琼还说了他现在的身手,几十个大汉都近不了身,虽然沧晟睿不明白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但想到儿子有技傍身,遇到危险也能自保便放心了。
不过,柳曼霜却很舍不得儿子,儿子失踪几十天,这刚回来便又要离开,她当然割舍不下,而且,依然很担心儿子在外面遇到危险。即使自家儿子昨日当着他的面打倒了七八个大汉。
在娘的心中,儿子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
“放心吧,我现在长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而且,以我现在的身手,也没人能伤到我。”沧琼好言相慰,可柳曼霜依然哭哭啼啼,沧晟睿呵斥了几声都没有用处。
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亲倚门望,不见萱草花。
“银子带的不够吧?”柳曼霜问道,不待沧琼回答,便从一旁的小厮身上拿过一个包袱,递给沧琼:“这些银子你带着,千万不要饿着了渴着了,要是觉得苦了就回来,娘亲在家里等着你。”
看来他也知道自家孩子意已决,便提前准备好了银两。
沧琼接过,即使他现在力量奇大,也觉得这包袱沉甸甸的,这里面装的不是银子,是母亲对儿子的担忧和深沉爱。
好一番依依惜别后,沧琼背着两个包袱,对着沧晟睿、柳曼霜夫妇和立在他们身后的一众下人挥挥手,道了一声珍重,便头也不回地的离开。
沧晟睿欣慰而笑,而柳曼霜挥手流泪,身后一众下人也不免有了几分感伤之意,几个丫鬟看着自家少爷远去的身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禁流下了泪水。
今日天气阴暗,一阵狂风刮来,带起了少年束在脑后的长发,长发在空中飞舞激扬,在场众人一怔,突然觉得少年好似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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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娇阁内千娇媚
云水城距天水城不过百里,普通商队只需四日即可到达,更不必说此时气血旺盛、肉质紧密的沧琼了,不过两日,他便入了云水城。
唐三酒楼,这是紧挨着城墙建造的一座酒楼,三层有余,既不奢华也不简陋,在这繁华的城里算作中等。
“红烧里脊、油焖土豆、壳金汤来喽,客官请慢用请,有什么需要再招呼小的。”茶楼小二上罢两菜一汤,躬着腰腆着脸对端坐在桌旁的沧琼说道。
沧琼点点头,说道:“坐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这,这怕不行,此时虽然不是饭点儿,但还有几个客人,余下两个兄弟都是新来的,我怕他们招呼不过来,对不住了。”小二苦着一张脸,连连鞠躬。
沧琼眉头一皱,往桌上扔下一锭银子,小二双眼一亮,拿起银子咬两下便揣进怀里,笑成了一朵花:“虽然那两个兄弟都是新来的,但也在另一个酒楼干过一段时日,我想他们应该应付的过来,爷你有什么尽管问,小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沧琼夹起一块里脊肉放进嘴里,咀嚼之后咽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淡淡问道:“我随家父贩卖货物,听闻云水城繁荣富饶,便拉了一批货到此,不知这云水城最大的富商是哪户?”
“这城里最大的富商,自然是孔家,听闻孔家家主有一林园,里面奇珍异宝无数,名贵花草遍地载种,更有千百美女,那孔家家主定然夜夜笙歌……”小二一脸艳慕,娓娓道来。
“停!”沧琼打住小二的废话,问道:“看来这孔家确实富有,那孔家家主有无子女?”
“这位爷,您是想做个倒插门女婿吧?”小二一脸‘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地神情:“那您恐怕要失望了,孔家主膝下只有两子,他这两个儿子可是非凡人物,大子孔皓羽风流倜傥,与城里无数名媛贵妇有过纠葛,而二子孔皓轩,虽然不是一个风流人物,却属与神仙一流,听说几年前就被神仙收了做徒弟……”小二似乎提到这种事就兴奋,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等等!你说那个孔皓轩被神仙收了做徒弟?”沧琼惊疑不定。
“我就知道爷你要问。”小二挠挠脑袋,说道:“这只是传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几年孔皓轩确实没出现过,听说每过三年,就有神仙人物降临云水城城主府,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