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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
香说道。
我已经不想再见那个花花公子了。对他你只要帮我说一声多谢捧场和问候一下就好了。
你还真是和两年前一样呢,真是顽固。
但你却是变了。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的。
这次轮到门的那一方的声音稍微停了一下。
那么,永别了。
可以听到迪丝特尔在向船员下着什么命令。然后,周围的杀气一下子涌现。可能是命令他们闯进来吧。
香回过头,把手搭到了和树的肩膀上。
听好了?这里我会想办法的。你朝那里跑过去,去找宫间。
香指着里面的那扇门。
但是,老师你
笨蛋,学生不应该这么的担心老师的。
香说道。
快走。
老师那你的伤
香仍旧按着侧腹。她的手腕上还在出着汗。虽然和树看不到她痛苦的样子,但也可想而知她是在强忍着。
快走啦。
香的声音变得严厉。
就算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啦。我们两个人要是一直在这里发呆的话,宫间到底怎么样了不是不知道了吗。我们兵分两路会比较好。
但是
烦死了。我可是从修罗地狱过来的人。这种程度的小伤是家常便饭啦。不然的恶化,难道你会在这里给我拖住敌人吗。那我们更是双倍的没有活路了。
听到香毫不客气的评论,和树沉默了。和她所说的一样,只要还有一点的可能性,还是在稍微好一点的方法上下赌注会比较好。
和树无法反驳。比起自己来,这个游戏迷的女老师要有经验的多。
快点走吧。不然的话
香微微一笑。
在英语的考试里,我就只给你一个人写零鸭蛋哦。
听到这句话,和树的紧张感一下不见了。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我知道了。
和树一跺地板,拉开里面那扇门那坏掉的把手,将门打开。
他的背后传来一阵枪响。
地板被传来的爆炸声震得大大的倾斜了一下。外面也不断传来木材被压碎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
本来已经紧紧逼过来的威贝尔顿时失去了平衡。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身体的平衡度,摔倒了。
夕菜扭动两个手腕。那个绳结慢慢的松开了。奥古洛那斟酌着给自己绑上的绳结已经完全松掉了,掉在了地板上。
夕菜站了起来。和威贝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同时恰好一样。
夕菜扬起了手。虽然她很是担心房间里面的结界到底怎么样了,但她不管了还是赌一下吧。
火龙!
精灵在夕菜的手指尖慢慢集中。一开始只是一些闪闪发光的光点,很快就变成了红色,组成了一个龙的形体。
呀
火龙离开夕菜的手腕,成一直线的向威贝尔扑了过去。威贝尔那弯曲的头发马上烧了起来。
唔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用手抠着头发。接着,他的手指也被火焰缠绕上,烧焦的了。
空气中飘浮着一股头发和皮肤烧焦的味道。一阵烟从威贝尔的身上升起。
威贝尔倒在了地板上。痛苦的在地板上下翻滚,惨叫着。
面对这样凄惨的景象,夕菜移开了目光。虽然这是自己做的,但这也是眼前这个妄图对她施以暴行的男人应得的下场,但是,她还没有冷酷到可以直视这样的景象。
夕菜朝门口走去。可能是门外有几个人进行了什么冲突吧,这扇门惨遭波及,已经半坏了。夕菜可以依稀窥见门外暗暗的走道。
她向门跑了过去。总之先逃出去要紧。
等一下
她的背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威贝尔站了起来。虽然他的头发被烧了,脸上和手指都受了烧伤,但看上去并不像他的外表看起来那样受了多重的伤。
臭女人你还真做得不错呢。
夕菜的脸变得苍白。
(原来房间的结界没有破掉啊。)
应该是没有被破坏彻底吧。所以她召唤过来的精灵没有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烫死我了看看你做了什么无聊事!
从威贝尔的口中传来僵硬的话语。因为愤怒和屈辱,他那浅黑色的脸扭曲了。
你给我等着我要杀了你
夕菜的脚终于可以动了。
呀!
好像是过度的恐惧驱使了她的脚的动作,她逃了出去。
枪声渐渐的远去。仿佛是被这木制的道路逐渐吸收了似的逐渐变得消失声,最终消失不可听闻。
和树停住了他那奔跑的脚步,靠上了一边的墙壁。他按着胸口企图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但是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着,一时之间还很难平静下来。这不只是他刚刚一直在奔跑的缘故,因为他太紧张了。
和树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身体的肌肉诚实的反应出他的紧张感。
到刚才为止,香还一直和他在一起。在那之前玖里子和凛也都在。但是,现在却只剩他一个人在敌人的船内。而且还没有武器。再加上他也不能使用魔法。
和树的周围只有油灯的光芒,几乎是陷入一片黑暗。虽然他背靠着木制的墙壁,然而却感到阵阵寒冷,如果就这么一直呆下去的话,自己会被恐惧和孤独感带走似的。
呵呵
和树的口中冒出一阵冷笑。如果仙子按自己不说些什么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情况。和树就这么靠着墙坐了下来。
他想用手抱住双膝,想躺下来,也想睡觉。如果那样做的话,就可以什么也不去在意了。就可以忘掉一切,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了。
和树正准备蹲坐下来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像被针刺到一样,一阵剧痛。
然而他那被收纳到保护壳里面的精神也迸发出来了。不行。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去救她的。现在也只有靠他自己了。
和树用手握住了挂在他衣服上的那给予他痛楚的挂坠。
他站了起来。现在他一定要开始行动,要找夕菜。
他踏出脚步。突然他咦了一声,回头。
他听到了一阵足音。从自己刚才跑过来的那个方向,有什么人追过来了。
不是复数。也不是船员独特的那种沉重的脚步声。那是一种很有规则的,高声的脚步声。
是香吗。不想,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更粗鲁一点,不规则一点。
(是那个人追过来了。)
应该是迪丝特尔没有错。和树的背脊变得寒冷。好死不死的,他被最棘手的敌人追踪着。
和树开始着急起来。他想逃跑,但又慌忙把鞋子脱了下来。如果他发出脚步声的话,他的位置就会暴露了。
在和树面前的门开着。和树急急忙忙的冲了进去。
那是一间天花板很高的房间。房间里堆积着装着罐头的箱子和装着小麦的袋子。好像是粮库的样子。
和树环顾四周,然后爬上了平方堆积在一起的袋子堆。他把自己藏身在小山一样的袋子背后,然后穿上了鞋子。
袋子的堆积方法很不稳。为了不让它摇动,和树不得不按着。如果这个小山倒了的话,自己的位置就会一下子暴露了。
脚步声近了,接着来到了门前。初听起来像是要离开似的但还是停住了。
门开了。
和树屏住气息,从袋子的中间向外窥视。
金发女子不缓不急地进入了房间里面。她的右手握着一把自动手枪。
她连确认都不用。就来到房间的中央,静静的说道:
出来。
和树一惊。被发现了吗,他想。
就是现在。我知道你在这。
和树矮下身体,用手捂住了嘴没有,他还没有被发现。那只是对方在虚张声势而已。
不出来吗。那么,我就过来了。
冷静,要冷静。那只是让自己害怕的陷阱罢了。并不代表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藏身之所了。她只在等着自己主动放弃,然后自动出来罢了。
喀,喀的脚步声响起。现在的船内一片寂静,刚才的阵阵枪声仿佛是作梦一样。他甚至可以听见迪丝特尔的呼吸声。
我本来是想给你个缓冲期的。
她柔润的日语腔调响起。
你想受伤是不是?你还没有尝过被枪打到的滋味吧。
和树为了不发出声音,出其不意的咬住了自己的衣服的袖子。像是要粘在小麦粉的袋子上一样,深深地隐藏着。
快点给我出来。
听到这样的台词,和树的心里反而涌起了安心感。自己的藏身处果然没有暴露。如果对方知道自己的藏身处的话,手枪子弹早就应该飞过来了。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但是,他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呆着。如果迪丝特尔真的开始搜索这个房间的话,他迟早会被发现的。
她一定要逃出这个房间。不管怎样。
到底应该怎么做呢。他没有任何武器,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他只有赤手空拳,虽然对方是一位女性,但他不认为自己可以赢得过对方。
突然,他藏身之处的小麦粉的袋子映入眼帘。应该是美国产的吧,上面印着北卡罗来纳几个字。
和树下定了决心。只有这么做了。他先稍微探出头确定迪丝特尔的位置。她正朝这里走过来。
和树用手抓住了一列袋子,然后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
他努力按捺自己焦急的心情。迪丝特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最后,她的足音像是在压迫着自己的耳朵般的近了。就在这时候!和树用力地把袋子一推。
30公斤一袋的小麦粉袋子堆崩溃了。一列袋子像是雪崩一样压在了迪丝特尔的身上。和树可以看见那头金发被埋在底下的情景。
小麦粉的袋子破了。小麦粉在空中飞舞着。和树的视野一片雪白。
和树拍掉身上的小麦粉,跨过袋子向外面跑去。正当他想从打开着的门跑出去
到此为止了。
咔嚓一声,和树的脑袋被抵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由于惊愕,他有一瞬间,呼吸困难。本来应该被压在袋子底下的迪丝特尔正靠着墙壁,用枪指着他的头。
我认可你的勇气,但是你不应该做你不习惯的事情的。
和树看了一下小麦粉的袋子堆成的小山,那下面,一个人也没有。
也就是说迪丝特尔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压在下面。她是为了引诱他出来而使用了幻术来向他挑衅的吧。的确迪丝特尔确实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但是她就是利用这点,设下了陷阱。
和树咒骂着自己。他竟然就这么上了当。真是的,不习惯的话就会变成这样。
迪丝特尔一边还是用枪指着他,一边离开了墙壁。
你就到此为止了。香也受了伤。应该马上就会投降的吧。你还是那个坚持比较久的呢。
被自动手枪指着,和树不禁向后退。
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虽说只是个高中生,竟然能够追到这里来。你就那么眷恋那个少女吗?
枪口迫近。那黑洞洞的枪口像是有着无限的深度。
回答我。
不是眷恋。
那,是什么?
我只是做我能够做的事情罢了。我,想帮助她。
你喜欢她?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再看一次她的笑容。那和喜欢讨厌什么的没有关系。只是想再一次见到夕菜,然后,把这个交给她。
像是要在胸口刻出痕迹似的,和树用力地按住挂坠。
他下了决心。决心要再见一次那种阳光。决定了要救那个朝着一无是处的自己微笑的那个少女。
这也许是一种自我满足。可能夕菜也只是单纯的以和树的遗传因子为目标也说不定。
即使是这样也好。她喜欢过自己了,也对自己露出欢喜的表情了。只要这样就可以了。足够了。
自从那次在空地上和她邂逅,从那次看见她啜泣的样子的时候,他就在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