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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
威贝尔横躺着,咂咂舌。他的袖口被火烧焦了。
不是挺好的吗。当时的时机太好了,我就想早点做了算了。
各地的准备工作要到这个周末才能够完毕,而在那之前都不准出手。我应该和你说过的!
我等不及了。反正只要把他抓住,塞进皮箱一类的里面,然后寄往旧金山就可以了。那之后的事情别的同伴会帮我们做的。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留在日本的我们身份暴露,然后被一网打尽。你会心甘情愿接受吗?你可能也会被逮捕的!
只要逃走不就行了。警察什么的,我可是杀了好几个了。
然后这里就会所有防备,我们就再也不能在这个国家里活动了。真是够愚蠢的代价。
真麻烦
闭嘴。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如果只是让威贝尔闭上嘴的话,已经是足够的音量了。她的声音里面包含着杀气,让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
迪丝特尔在木质的椅子上坐下,说道:
和我以前说过的话一样,不准你作出多余的行动。
她只说了这句话。接着就一直沉默。
但是呢
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另一个娇小的女人开口了。
什么?
威贝尔的话也没有错啊。虽然我不想称这喂随机应变,但是只要在适当的时机把这件事情做完不就行了。
与其说她是单纯地对迪丝特尔的话提出异议,不如说她是在挑衅迪丝特尔。那女子栗色的头发下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散发着浅黑色的光。
菲娅路卡,难道你也同意这个男人那玩笑似的意见吗?
这次只是偶尔的失败罢了。如果成功了的话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但现在的事实是没有成功。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他周末不会来呢?
我们还有前前后后几天的时间。如果最终还是没有和目标接触到的话,那只要按照计划白来进行就可以了。另外,是你说星期天没有问题的。
是啊。话虽如此
菲娅路卡靠着墙说。
但要快点完成的话就只有像他那样做了。而且,到现在为止他的办法一直是很有效的。
但他也说说很愚蠢的方法。
现在不是愚不愚蠢的问题,而是没有效果的问题。
如果是效果的话,那显而易见了。一点用都没有。
喂,不会吧。
你给我听好了。
迪丝特尔对着提出抗议的威贝尔,用一种完全否定地语气继续说道:这里不是你曾经呆过的塞拉利昂。也不是去袭击钻石矿山。你最好把你那美国佣兵的习惯给我改掉!
但是呢。你的办法更奇怪好不好。不但要精心准备一个大规模的舞台,还要特异决定好日期。
他摊开两手,说道:
把舞台搞那么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的确,我们不仅需要完成那个人物,还要在这个国家的各个地方制造为我们所用的细胞。所以单纯一点的方法比较好。还是,你是因为这样的做法是他喜欢的办法才这么做的?
听到这句话,迪丝特尔一下眯起了眼睛,说道: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就算是这样好了。但是只要混在人群里面,不管是我还是你,都不会显得太奇怪了。还有就是
她顿了顿,说道:在那些学生的身边,是有护卫者的。
威贝尔不解地问道:那又是什么?
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你想为什么你的绑架会没有成功?这可不是什么学生的反击的原因。是有使用魔法的高手在保护着他们。而且,那个保卫者还散发着和我们一样的气味,和我们是一类人。
听到这句话,菲娅路卡和威贝尔都在一瞬间僵硬了。魔力强大的魔法师有很多因为本身所持有的特技而被政府机关雇佣。当然其中不乏专门行事非法活动的人。
是哪里的组织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和我们有着相同的气味。
身手怎么样?
应该比非洲的佣兵要强一点呢。
被讽刺的威贝尔的脸涨得通红。他的指尖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你这混蛋
你最好住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迪丝特尔的手中握着一把自动手枪。西古扎武爱鲁P220的枪口正对着威贝尔的眉心。
这个距离的话,子弹可是比魔法要快。
切
原本是佣兵的男人开始咬牙切齿。迪丝特尔毫不介意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的方法不变。就这样。
说完,她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房门刚刚关上,威贝尔就狠狠地朝地板上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又一脚踢飞了桌子。
真是个讨厌的女人。
威贝尔从口袋里掏出了被揉得皱皱的西班牙香烟盒。烟盒上印着COHIBA几个字母。
稍微能干一点就想当老大了啊。她以为她是谁啊。
因为她是他喜欢的类型啊。
切。又是他啊。
威贝尔点燃了纸烟。呛鼻的烟味开始在空气中飘浮。
他,他,他。怎么他那么无处不在啊。啊,真是讨厌。
你没有和他见过面吗?
没有。真是的,不管是哪个家伙,只要是去见他,就突然变得胆小了。曾经有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女人在和我上床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呢。真是够无所不在的。
威贝尔的口气虽然充满了苦涩,但却没有生气的意味。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觉。是一种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存在做接触时,不明白对方真面目的恐惧感。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那个他。
菲娅路卡说道:
你没有和他见过面,所以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样是个男人,不就是个人嘛。
不一样的。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呢。
菲娅路卡带着怜悯说道。与其说是向他挑明的语气,不如说是一种骄傲的腔调:他的确也是个人,但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声音,样子,动作所有的都是由精密计算过的偶然组合而成的。领袖这样的形容词远远不够形容他的完美。他是绝品。只要见过他一次就愿意喂他献上自己的所有。
菲娅路卡情绪高涨,一脸陶醉地说道。她应该已经和他见过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栗色头发的菲娅路卡一脸严肃地瞪了威贝尔一眼,说道:
是啊。
威贝尔有点厌恶地耸了耸肩说道:
真是搞不懂了。算了,只要有钱拿就可以了。
但你也没有和他谈过话吧?
我只听过他的声音。是说有关工作和奖金的事情。当时我正在阿根廷悠闲地度假。他突然就对我使用了心灵感应。我的脑子里响起了声音。那样清楚地听见他的声音还是第一次。我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在那里的。
威贝尔变得沉默,像是在回味以前的事情。真是让人无法置信威贝尔的表情很明显地显露出这一点。
接着,威贝尔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我还拿他的钱,我就会听那个女人的指示。
说完,他把烟蒂扔在地板上,抬起脚粗鲁的踩灭了它。
第三章
白云,仿佛是被抛在天空中的一团新鲜奶油似的,缓缓的从迪丝特尔的头上飘过。阳光照射着她的脸庞。迪丝特尔尽情的沐浴在初夏的阳光中。那光线像是要刺入她白皙的肌肤似的强烈,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但很快的,旁边就飘来一朵白云遮住了光线。她娱乐一口气,摘下了太阳眼镜。
她重新欣赏了一遍眼前的景色。一艘巨大的矿石搬运船停泊在岸边。像小山一样高的黑色石头堆满了整个码头。可能是从澳大利亚一带运过来的铁矿石吧。卸完货后变得轻盈的运输船,和着波浪的节奏上下起伏着。
鼻间嗅到海风的味道。海浪轻轻的拍打着她脚边的混凝土地面。一群海鸥慢慢的向远一点的海面飞了过去。在那前面有一艘客轮正在行驶过来。
真是熟悉的风景,仿佛在哪里见过。有哪些画面埋藏在她的记忆深处。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完全想起来。
啊,想起来了。她在心里说道。是科尼斯堡。这里和早已经被她抛却脑后的故乡科尼斯堡很相像。但是,那里没有这边那么晴朗的天空和蔚蓝的海面,码头的景色也没有那么明亮。
而且,她出生的地方并不是科尼斯堡。她是在德国的北部的吕贝克出生的。所以她对易北河和北海比较熟识。但是由于她的父亲每一天都会不厌其烦地说科尼斯堡才是你真正的故乡,自然而然的,她就这么记住了。父亲的那句话甚至代替了摇篮曲成为她经常听到的往事,所以她可以在脑海里轻易描绘出科尼斯堡的风景。
她的父亲在鞋厂工作,母亲早死。那在生下她的弟弟之前,应该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她却连她的连都记不得了。据父亲说,母亲是死于车祸的。但总是醉醺醺的男人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一定是和别的年轻男人跑了吧。
父亲这个人并不是认真,只是很软弱。只要一有他讨厌的事情就用喝酒来逃避。而且喝醉后还会信口开河地说我的祖先曾是贵族。还经常说他的血脉和日耳曼骑士团有关系,顺便一提的是,他的祖先的名字每回都不一样。
如果在工作的时候也说出这种话,是会被取消的吧。但这些却好像是父亲的心灵支柱。当然,她几乎是不会听他说这些的。但是对着总是认真地听着他的话的弟弟,父亲却是说了好几次。然后,总是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到科尼斯堡的。
迪丝特尔并不想回去。因为科尼斯堡已经不复往昔了,现在正处在斯拉夫人的统治之下。毕竟比什么都重要的还是每天的生活啊。父亲的工资大部分都拿来酗酒了,剩下的还要支付别的账单。所以她没有时间来听父亲胡说八道。所以就算父亲死了以后,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伤心的。
父亲的遗书是弟弟发现的。遗书说让他们往东德国走。那怎么可能去得了。虽然说东德和西德的距离已经没有划分的那么厉害了,但她和弟弟能否跨越波兰国境也是一个问题。就这样,两个月后,报纸上说发现了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但他们并没有去确认。
从那以后,她就忘了父亲的事情。因为,她和弟弟两个人还要生存下去。
当迪丝特尔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少尉。
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差不多我们也应该回去了吧?
她看了一眼表。虽然现在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但到开场还有一段时间。
再等一下。
虽然她不想承认这码头的风景会唤起她的什么感伤,但是很难让她离开这里却是事实。
但是
男子很担心地开口。这个男子,总是带着这样的表情说话。
其他的成员已经开始准备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下
没关系。
这样啊
迪丝特尔本来想就这么不理他了,但看到他那不安的表情,她不由自主地补充道:事前准备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就只剩防范途中的突发事故了。而不去做的话是不会知道会有什么突发事故发生的,也无法防范。所以现在我们只能祈祷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够尽可能的保持住平常心态了。而如果是为了保持心态的话,一直站在这里也是会有好处的。明白了吗,奥古洛?
虽然她说的话有一半是歪理,但奥古洛终于换上了一副安心的表情,说道:我明白了。少尉。
说完,他行了一个军礼。其实,她还想对他说,这里并不是军队,所以即使行礼也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成为一种习惯的东西看来还是很难根除得掉的。
迪丝特尔过去曾做过半年的联邦军少尉。而奥古洛就是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