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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我最讨厌宠坏人。虽然今天的治疗是大放送,但要是没有成效,以后只好进行更加严厉的斯巴达治疗。」
「……」
听见这残酷的宣告,我的冷汗流个不停。
哇,她居然对我施加这种近乎威胁的压力?根本是灼热的太阳。话说回来,这只泼兔真的能够进行温和路线的治疗吗?
「好,你先站起来。」
我忐忑不安地遵照政宗的吩咐站起来。我现在寄人篱下,没有拒绝的权力。
「别动喔。」
政宗说完移动到我身旁,和我并肩而立。
「嗯,准备完成。」
「什么准备?」
「咦……就、就是……」
「还有,你可以告诉我要采用什么疗法吗?」
我也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教我心惊胆跳。
「唔……知道啦……」
不知何故,政宗的脸庞羞红。
「你要和我……牵手!」
「……啥?」
听到这个令人错愕的回答,我不禁目瞪口呆。
牵手?比起过往的治疗方法——例如政宗穿着泳衣硬抱住我,这的确温和许多。
不过……为什么?
现在要我做这种简单又温和的行为,我反而难为情。
「……」
扑通!
或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故,我的心脏猛烈跳动。
没错,虽说共同生活一个月,已经习惯了……但我毕竟是住在女生的套房里。
换句话说,这是「同居」。
由于红羽也住在一起,我的房间又是阳台上的纸箱屋,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这么说,但起先我还是很紧张,直到最近才渐渐适应,甚至说得出「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句话。
可是——现在红羽不在家。
换句话说,家里只有我和政宗两个人。
「快、快点啦!」
正当我暗自寻思之际,身旁的政宗紧紧抓住我的手掌。
女孩的娇小手掌。
柔软的触感,隐约传来的温度,以及微微作响的鼓动。
……
不妙,这比我想像的更难为情。
接受严酷的疗程时,还能靠着一股气势盖过羞怯之情,但手牵手这种简单的行为,却让我不得不意识到对方。
宇佐美政宗。
——和我一起生活的女孩。
「!」
「蠢鸡,你不要紧吧?」
「嗯、嗯,还好……」
好险。或许因为我强烈意识到自己正和女生牵着手,女性恐惧症因此发作,让我险些流出鼻血,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可恶,这比我想像的更严酷。
「如果你很痛苦,可以放手。」
「不、不用担心。」
不过牵个手就哇哇叫,未免太孬种。
我得忍住。
何况,进入第二学期以后,我和女生接触的机会变多,女性恐惧症应该比从前改善许多。
——没问题。
只要保持冷静,一定能抑制症状发作。
「……」
沉默支配着客厅。
不知道经过多久?
我感受着和女生牵手的羞怯之情及扑通乱跳的心脏鼓动,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克制症状发作。
唔……不过,我已经濒临极限……
「——没问题的。」
正当我要举白旗投降时,突然听到见了平时的政宗绝无法想像的温柔声音。
「有我陪着你。」
「……嗯,谢啦。」
我用道谢回应她的鼓励。
……不能输。
让女生担心成这样,身为男人的我岂能认输?
再撑一下子,应该没问题!
「…………」
接着,又是沉默。
这次的沉默此刚才更长。
「……应该够了吧?」
政宗突然如此说道并放开手。
同时,我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喂、喂!怎么回事?」
「没、没事,别担心,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是吗?那就好……」
政宗从上方窥探我的脸,表情带着不安。
不过——刚才的治疗应该有些成效。
因为我居然能够长时间接触女生。
能够如此长时间接触女生,大概只有暑假旅行时在墓前抱住近卫……
「!」
停止,别回想。
近卫昴……我已经被她甩了耶!
既然如此,为何一想起她依然会心跳加速?
「呵呵,看来这个疗法挺有效的,你和我牵手牵了很久。」
政宗和我一样体认到治疗的成果,开心地挺起胸膛。
这次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不错。
我的女性恐惧症的确有所改善。
所以,今天到此为止……
「那么,我们继续进行第二阶段。」
「呃!」
「慢着,你干嘛露出那么嫌弃的表情?难得有成果,当然应该乘胜追击,继续治疗啊!」
政宗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喂喂,这样哪是和煦的太阳?简直是某个经常激动大叫「散发你的热力吧」的网球选手(注4)也自叹弗如的炽热太阳!
「第二阶段要做什么?」
「别担心,我已经拟好计划。」
政宗挺起胸膛,呵呵一笑之后才又说:
「等一下你和我一起去买东西。」
「买东西?」
「对,我正好想贯冬季衣物,你陪我去买。当然,要手牵着手一起去。」
「啊啊啊!」
注4指日本前网球国手松冈修造。
「唔,你干嘛那么惊讶?只是去买东西而已。」
「可、可是……」
该怎么说呢?手牵着手购物实在太丢脸。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我常陪政宗购物,但大多是买菜,而且红羽多半也在场。
可是,今天只有我们两人。
这个……不是俗称的约会吗?
「没、没办法!这是为了治疗你的女性恐惧症!我也觉得和你手牵手买东西很丢脸啊,但这是疗程,没办法!」
政宗的心境似乎和我一样羞怯,脸颊变得一片通红。
……
唉,也罢。
同住一个月之后,正如红羽所言,我们的关系比起朋友,更接近家人。
既然如此,手牵手买个东西应该无妨。
「那我现在去换衣服,你也去换,三十分钟后出发。」
「太久了吧?」
「别抱怨,女生得做很多准备的。」
「是、是,知道啦!」
我倒觉得用不着那么费事。既然都已认识这么久,哪还会注意她的发型或妆容?不过,注重这些小细节的她很有女人味,很可爱就是了。
「听清楚了吗?三十分钟后准时出发。」
政宗说完,正要走出客厅……
叮~~~咚!
一道悠哉的门铃声响起。
「真是的,谁啊?在这种时候上门……」
政宗略微不耐地走出客厅,用走廊上的小型萤幕确认访客是谁。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
政宗的朋友不多,访客自然很少,会上门的顶多是推销员。
莫非是红羽忘记拿东西?可是她有套房的钥韪。
唔,会是谁呢?
「蠢鸡,我有话跟你说。」
正当我歪头思索时,政宗似乎已经打发访客,只见她从走廊探头进客厅,对我如此说道。干嘛?莫非访客和我有关?
「呃……虽然很突然,但等一下有客人要来。」
「客人?」
「嗯。住在我们隔壁的佐佐木先生昨天不是搬家吗?现在有人要搬进来。」
「哦,这么一提,昨天吵吵闹闹的,原来是因为搬家。」
由于住在右邻的佐佐木先生搬家,昨天隔壁的套房闹哄哄的。我不清楚他搬家的理由,只听说是突然决定要搬走。
「刚才按门铃的是来通知消息的管理人。入住隔壁空房的人要来我们家打招呼。」
「哦?礼数真周到。」
最近的人早已不时兴这一套,而且,会搬进这种高级大厦的人应该很有钱。
「啊,好像来了。」
叩叩!
有人轻轻敲着政宗的家门,似乎是新邻居来访。
「蠢鸡,你不用见客。」
「我知道。」
我们同居的事除了凉月家的人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当然,学园里的人全都不知情。
没有血缘关系的高中生男女同居一室,社会观感不佳。管理人似乎已经发现这件事,但大概是因为个性不拘小节,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今天的客人还是由政宗独自招呼比较妥当。
「那我去应门,你待在客厅里。」
然后,政宗前去开门。
嗯,这时候我应该乖乖待在这里。
「……」
不过,我决定从容厅探头窥探一下。
因为我很好奇搬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话说回来,我身边尽是些特立独行的人,就算搬来的是个怪人,我也不会太惊讶。
客厅莳的走廊和门正好连成一直线。
我偷瞄一下,只见政宗正在开门。
金属门开启。
站在门后的是——
「!」
瞬间,我只能惊愕以对。
「……早、早安。」
一道含蓄的女低音响起。
站在门后的是穿着管家服的苗条美少年,这个身影我极为熟悉。
「……近卫。」
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个名字。
没错,近卫昴。
来访的正是凉月家的男装管家。
「昴、昴殿下?」
开门的政宗大为惊愕。
……怎么回事?
近卫怎么会跑来这里?
还有,来访的不是新邻居吗?
「你好,宇佐美。」
紧接着传来的是道凛然的声音。
当然,这道声音我也很熟悉。
近卫身后是凉月奏。
我之前的主人带着一副她人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向政宗打招呼。
「为、为什么连你都在!」
政宗立刻大叫。
毕竟凉月和政宗原本就合不来。
大小姐和一般平民。
不知是因为价值观不同,还是因为政宗能够尽数识破凉月的看家本领——胡说八道,她们素来水火不容,也就是所谓的天敌,关系比眼镜蛇和鼬鼠更为险恶。
话说回来……为什么?
凉月怎么会登门拜访天敌政宗?
「呵呵,别那么生气,宇佐美。」
凉月无视手足无措的我们,依然维持一贯的从容不迫。
「我们只是来打声招呼而已。」
「咦……」
政宗似乎从凉月的笑容中察觉到什么,因而瞬间冻结。
顺道一提,我也一起冻结了。
我的脑袋濒临当机,看来不强制关机是无法重新启动。
……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淹没我的脑海。
凉月说的「打招呼」,莫非是——
「没错,这是搬家的招呼。」
凉月微微拎起裙摆,规规矩矩地低头行礼。
接着,她对仍在当机中的我们——说出惊愕的一句话。
「我们是今天刚搬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