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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哎呀?你总算发现我这个女仆的魅力了吗?」
凉月故意把裙子掀到吊袜带若隐若现的高度,摆出性感的姿势。
但是我已经没有气力回以玩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我绝不是看了若隐若现的吊袜带才变得呼吸急促。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昴过来?」
「拜托你饶了我吧,现在叫她过来,等于是派灵车过来,」
「是吗?那改叫警察好了。」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一面看着我的吊袜带,一面在心里祈求『好想被它夹住~~好想被它夹住~~』,对吧?」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才没想到那里咧!」
「不然你想到哪里?」
「这、这不重要,反正你快设法解决这个状况!你是她的主人吧!」
为了扯开论点,我硬生生地改变话题,现在不是陪这家伙扯谈的时候,更重要的事,我得避免她继续追究吊袜带之事。
「我办不到。住在这个家的期间,昴和我的立场对等——这个规矩似乎还有效,她完全不听我的命令。」
「你也太无情了!」
「不如干脆一了百了吧?」
「不要说那种不吉利的话!」
「我会把你的遗体送到火葬场烤成烤鸡。」
「你想把我送上圣诞派对啊!」
「谢谢招待。」
「我是以被吃掉为前提吗?」
「啊,抱歉,我讲错了,是节哀顺变。」
「虽然没错.但也不对!」
见我大呼太叫,无情的凉月竟然双手合十膜拜着我。喂!一点也不好笑,拜托你停止!再这样下去,别说要痊愈,病情只会更加恶化!救救我啊,怪医黑×克!
「话说回来,事情会变成这样,有一部分原因是出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
是啊,我会感冒,的确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管理自己的身体。不过近卫的态度变得这么激动,才不是我的错。
「你知道吗?昴那么爱照顾病人,是因为她母亲是生病过世的。」
凉月娓娓道来。
「昴的母亲是在十年前生病过世。这是我个人的猜测:一般人碰上这种事,会把它当成不愉快的回忆,努力忘记;但昴相反,她不想忘记母亲。所以下意识地美化回忆。」
「美化?」
「对,而且是相当美化。在昴心中,她和母亲共度的快乐回忆非但没有褪色,反而越来越闪亮——同时,失去的感情也一样。」
凉月又补上这一句,然后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
「所以,她看见和母亲一样卧病在床的人,就会变得过度关心。」
这就是近卫那么热心照顾人的理由啊。不过她也太卖力了,像是我罹患重病一样。
「可是,这个理由和我无关啊。」
「有关——次郎。你骗昴说自己的父亲出差不在家,对不对?」
「呃!」
「果然如此。我就觉得奇怪,你昏倒的时候,昴整张脸都发青了。」
「发青?」
看到我昏倒以后吗?不过,我的谎话为什么会因此拆穿?
「刚才我也说过,你昏倒的时候,红羽手足无措。正确说来,红羽当时是这样大叫的:『怎么办?连哥都要死掉了!』」
「!」
糟透了,真是天大的失算。
这是最糟的模式啊!
「刚才我听红羽说,你们的爸爸也是生病过世。所以红羽看见家人生病昏倒,才会小受打击吧?」
「……」
有可能。
不过我要订正一点。红羽不是小受打击。而是大受打击。
或许是拜妈的斯巴达格斗教育之赐,我和红羽自懂事以来就没生过病。
所以才不习惯。
家人生病是每个家庭都会碰上的状况,但我们对这种状况却毫无抵抗力。我们家的人顶多是被摔角招式打昏,从未因生病而昏倒。
不过,这回却发生这种状况。
所以,红羽才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往事。
往事重现。
我的记忆已经不怎么清楚。但我还记得老爸也常因身体不适而昏倒。看在红羽眼里,昏倒的我或许和当时的老爸重叠在一起吧。
最糟的是——
「因此,昴在最坏的时机发现你撒谎。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负面因素。」
突然,凉月毫无预警地朝我的脸伸出手。拿下我的眼镜。
「次郎,你拿下眼镜之后,和你爸爸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对喔。红羽比较像我妈,我却比较像老爸。
老妈以前常边暍酒边说:「你和你爸爸年轻时真的是一模一样。」
仔细一想,红羽之所以那么慌乱。主要应该是基于这个缘故。前一阵子红羽也对我说过,说我长得越大,脸和老爸越来越像。
不过,凉月和近卫怎么知道……
客厅的照片里,映着孩提时代的我和红羽,还有老妈和老爸。
不是我夸大其辞,那张照片中的老爸出奇地像我……不,正确说来,应该是我很像老爸。
总而言之,若是近卫看见那张照片后产生无谓的误会,那可就麻烦了——比如说,她以为我和老爸一样身体虚弱之类的。
「当然,昴知道你和你爸爸不一样,红羽也说明过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如果这个人和他外貌神似的爸爸一样死了,该怎么办——就像自己的母亲那样。」
这就是近卫那么卖力照顾我的理由。
「问题是,不管昴如何尽心尽力,她的所有行动都只会造成反效果。你也体验过她的治疗方式吧?」
这是过来人的经验谈。
或许是回想起往事,凉月的口吻显得格外阴郁。
「拿出电击棒抵着你,说那是助眠工具;说要帮你擦汗,硬把你脱个精光;逼你吃杂草,说那是药草;声称有退烧功效……拿葱……拿葱……」
「喂、喂,冷静下来,凉月!我明白了,我非常明白你经历过多少苦难。」
凉月挖出过去的未爆弹,不断地打颤。
后半部我还没体验到。近卫到底拿葱要做什么?到了明天,恐怕就轮到我亲身体会.届时答案将会揭晓。
「而且病人的病情越恶化,昴就越热心照顾,然后病情又更加恶化,令昴更加……呵呵呵,这种恶性循环很厉害吧。」
「别笑了,很难笑耶!」
真差劲的循环,和现在的日本经济一样无药可救,尤其是不断往坏的方向迈进这一点更是如出一辙。
「好,你多多加油吧。在昴照料你的期间,我会和红羽、小次郎快快乐乐地玩耍。」
「慢、慢着!」
眼看凉月就要离开房间,我赶紧拚命拉住她的裙子。如果我在大街上这么做,某种双色调的时髦房车就会鸣着警笛飞驰而来,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么多。
「色狼,你这么想脱我的裙子啊?」
「别说蠢话啦!女仆脱下裙子,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你的热度好像又上升了。还是你本性就是如此?」
凉月的表情显得有点五味杂陈。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拜托你救救我!我现在生病动弹不得,要是在这种时候遭到她的毒手,我铁定完蛋。这点你也明白吧?」
凉月当时是差点变成肺炎,我可能会陷入病危状态。
「唔,可是……」
「怎么?你有什么难处吗?」
「不瞒你说,刚才小次郎学会握手了。只要继续训练下去,上『动物奇×天外』(注12)就不再是梦想。」
(注12 「动物奇想天外」为日本TBS电视台自一九九三您播放的综艺节目,主持人为三野文太,已于二〇〇九年三月二十九日结束。)
「现在是对狗实施英才教育的时候吗?再说那个节目早就停播啦!」
「……咦?不会吧?怎么可能……那个节目可是神作啊……」
「干嘛那么震惊?」
她那么喜欢那个节目啊?那个节目中期的确是鬼斧神工啦……
「因为很可爱嘛!」
「没错,动物是满可爱的。」
「我每次看到三野×太都好想紧紧抱住他。」
「你觉得可爱的是他啊!」
「『早安×击』(注13)我每集都会录起来并烧成蓝光光碟。」
(注:13 三野文太主持的另一个节目,TBs电视台每周l到周五早上五点半到八点半播出的三小时直播式新闻资讯节目。)
「那个节目每天早上都会播耶!」
「呵呵呵,三野×太真的好可爱。」
「别说了!你说这种话,形象都毁了!」
「不过,你的可爱也不输给他喔。」
「在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我一点也不高兴!」
我大叫之后连咳了好几声。
天啊,现在连喉咙都开始痛,病菌正一点一点地侵蚀我的身体吧。
「好,闲聊也该适可而止。」
凉月呵呵笑道。
「有施才有得。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得帮我。」
「帮你?」
「对。只要你想想我来这个家的理由。应该就知道我要你帮什么忙吧?」
「……」
凉月来这个家的理由,是想和自己的管家玩个尽兴……不,不对,这个大小姐来我家的理由是……
「……你想带近卫回去宅邸。」
「正确答案,就是这么回事。我问你。近卫照料你的名义是什么?」
「因为……她是我的管家。」
「没错。昴是你的管家,你是昴的主人,这就是昴必须照料你的理由。所以,你只要破坏这层关系就好。」
「!」
对啊,她是我的管家,所以才得照顾我;如果她不是我的管家,就不必照顾我啦!
「换句话说,只要让近卫回家……」
「那么.她就不再是你的管家。再说她回到宅邸以后,工作多得忙不完,也没空来你家照顾你。您明白了吗?主人。」
凉月以完美的佣人表情微微一笑。
「……」
嗯……
真是个可靠的女仆!
太棒啦,凉月奏。
「不过,我要怎么让她回家?又要来个管vs女仆的比赛吗?」
「不,你先跟我来吧。」
凉月从房里的衣柜中拉出夹克递给我。
「喂,我们要去哪里?」
我一面穿夹克一面问道。
现在的时刻是傍晚五点半,外头已经开始变暗。
「那还用问?当然是去昴来这里的原因所在之处啊。」
「原因?」
「对。我还没向你说明过,因为昴拜托我别说,不过到这个节骨眼也没办法了。」
凉月面色凝重地低下头。
「原因就是父女吵架,次郎。」
「父女吵架?」
父女吵架……
近卫和那个大叔吗?
「近卫流……你也见过他一次。他们父女俩为了一点小事吵架,所以昴才被赶出宅邸。只要他们父女俩言归于好,所有问题都能解决。好,我们这就去找近卫流吧!」
凉月理所当然地说道,转身迈步,围裙随之翻飞。
第二卷 第六章 宝贝请回家
说归说,但我怎么